幾乎是失去了一切的座山雕,也徹底豁出去了。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座山雕用兇殘的眼神,看向韓櫻和段子俞,以及奉天府尹之子江浪。
他要殺了這些大人物的子女,讓他們為此而付出代價。
若是往常,座山雕自然不願與這三方勢力為敵,可是現如今,自己老巢都被他們給剿滅了,哪還管這些?
別說這些二代子女了,哪怕他們的老子戰神在此,座山雕也要與他們拼命。
「哼!派幾個小輩來,拿老子當戰功刷呢?」
「別以為我會束手就擒,我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咆哮,座山雕亮出那副子母鴛鴦鉞,向著眾人,飛撲斜刺而來。
韓櫻見狀,也不慌亂,立即抽出了身後背負的苗刀。
苗刀,又為御林軍刀,長約一米六,單刀柄就有半米。
因其刀身修長,與禾苗相似,故此得名,曰為:苗刀。
苗刀的前身,乃是唐刀,後被明代戚戰神改良,發明為戚家刀,同時兼顧了刀與槍兩種兵器的特點,可單手亦可雙手持刀,是軍中常用的兵器,威力十足。
別看韓櫻乃是一介女子,舞動起修長的苗刀,大開大合,刀光猶如網羅,鋪天蓋地。
旁人若是深陷這道刀鋒之下,恐怕早就被砍成篩子了。
「韓師妹,好刀法!」段子俞贊了一句,也拔出自己的長刀,「我也來助你!」
段子俞所使的兵器,乃是環首刀。
因刀柄可牢牢嵌入刀鞘之內,方便騎馬不易劃落,因此又稱:埋鞘環首刀。
此刀被譽為戰刀之祖,曾經一度是殺傷力最強的近戰冷兵器。
相傳,漢代霍戰神的佩刀,就是埋鞘環首刀,斬殺了無數來犯之敵,令敵人聞風喪膽。
韓櫻和段子俞,同時使出戰刀,迎戰座山雕的雙鉞。
江浪也拔出了佩刀,但並沒有上前,反而退開了幾步。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讓他打一些混混嘍囉還行,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可是插不上手的。
於是,江浪揮舞著佩刀,指揮奉天府的便衣侍衛們,道:「快,把這裡給圍了!一個人都不許放走!」
——嗡!
霎時之間,刀鉞相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本以為,以二人的合力,至少能夠與座山雕,平分秋色。
但——啪啦!
伴隨著一聲碎裂的聲響。
無論是韓櫻手中的苗刀,還是段子俞手中的環首刀,竟然應聲斷為兩截,難擋座山雕雙鉞的鋒芒!
「嘶——!?怎麼會這樣!?」
段子俞大吃一驚。
要知道,他們所使兵器,皆為軍中所用,是上陣殺敵的利器,自然是用最好的材質,以及大師級的手法,鍛造而成。
不敢稱神兵利器,但也是削鐵如泥。
豈能如此輕易,就被一擊斷為兩截?
「難道是法器!?」韓櫻見狀,同樣大驚失色。
能這麼輕易,就碰碎他們從軍中帶來的兵刃,只有高精尖的特殊法器,才能做到。
「哈哈!不錯!」
「老子的這一幅子母鴛鴦鉞,正是一對法器!」
「爾等的凡兵,如破銅爛鐵,不堪一擊!」
座山雕輕易就擊碎了兩人手中的兵刃,頓時士氣大增,狂笑出聲。
二人均沒了能夠與自己匹敵的兵刃,還不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自己主宰!
「先從誰開始呢!?」
座山雕那一雙兇狠的眸子,頓時落在了韓櫻的身上,並生出了辣手摧花的殘忍神色。
「不知青州戰神,若知愛女慘死在我的手上,會是什麼反應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那就從你開始吧!」
說時遲,那時快!
從座山雕震碎了二人的兵器的一瞬間,他手中的雙鉞,上下紛飛,一鼓作氣,直逼韓櫻而來。
這前後不過短短半秒不到,甚至令人來不及思考,更別說閃躲了!
「啊!」
如此近距離的一擊,生死存亡之間,韓櫻也不禁嚇得驚呼一聲,連連避退。
但,座山雕是何等實力?原本就在二人之上。
如今再仰仗兵器之利,更是乘勝追擊,根本不會給對手一點喘息的機會。
「韓師妹,小心!」一旁的段子俞見狀,也忙大聲疾呼。
他有心相助,但雙拳難敵法器,只能以聲東擊西之法,閃身來到座山雕之後,發動突襲,給韓櫻騰出一線生機。
但,座山雕此時,完全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勢,根本就不管不顧周遭的一切。
對方赤手空拳,頂多也就是給自己留下一點小傷,根本就不打緊。
霎時間,段子俞雙拳,直擊座山雕後心。
座山雕不閃不避,只悶哼了一聲,皮糙肉厚又一身橫練的他,甚至連內傷都沒有留下。
反震得段子俞,虎口發麻,連連後退。雙臂猶如灌鉛一般,變得沉重難抬。
「不愧是座山雕!奉天第一強者!」這一擊,令段子俞意識到了彼此的差距。來時的信心滿滿以及意氣風發,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了。
「糟了!」
段子俞暗叫不好,這次二人領命前來,本想立個頭功,但現在看來,恐怕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在段子俞看來,這座山雕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恐怕只有自己的父親或韓叔叔親自,才能將其鎮壓!
而眼下,即便是所有人一起上,聯手圍攻座山雕,怕也是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座山雕只一招,就已經將韓櫻,逼上了絕境。
手中的雙鉞,一上一下,同時刺向了韓櫻的咽喉,以及胸膛的心臟。
「完了!」
韓櫻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呼吸停滯,心頭一沉,仿佛死期將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柄突兀的巨劍,橫擋在了韓櫻的面前。
嘡啷——一聲巨響!
頃刻間,就已盪開了座山雕的雙鉞!
「嗯!?」
「什麼人!?」
座山雕本以為十拿九穩,正準備收人頭了,結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能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到底是什麼人,有此能耐!?
座山雕扭頭,定睛一看,見持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風。
「座山雕,你的對手在這兒呢!」葉風緩緩將手中的巨劍,橫在身前,淡然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