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眾人,本就是牆頭草。
葉風強勢時,他們可以拋下老家主,倒向葉風那邊。
但見葉風如今成為了弱勢方,又紛紛拋棄葉風,倒戈在了寧家那一邊。
哪怕寧家要對付的,乃是自己的同族血親,葉家眾人仍選擇安逸與自保。
畢竟,那可是古武世家!
非他們小小一個葉家,能夠得罪的起的。
只能及時與葉風,撇清關係,方可自保。
「二位大人,您也都看到了、聽到了。」葉老爺子抓準時機,再次表態,「此子與我葉家,無任何關係!」
「我若有二位大人這般實力,早就清理門戶了,哪裡還能容他到處惹是生非!」
葉家眾人也紛紛附和:「是啊!五年前,開車撞死人。如今出獄,還是不安分,又到處惹禍招災,還得罪了尊貴的古武者,真是不知死活!」
「我們葉家,沒有這種人!」
一時間,葉風又落得人人喊打的境地。
周圍的賓客們見狀,不禁一陣唏噓。
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次找上門來的,是古武者,誰還敢站葉風那一邊,豈不是自尋死路?
不要說他人,就連一向力挺葉風的五大家族的眾人,此刻也不免心生畏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礙於葉風在他們身上,種下的咒術,恐怕大半也得當場跳反。
見此情形,寧宇哲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己不過是只報了家門而已,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掌控了全局。
讓剛才還眾星捧月一般的葉風,此刻落得孤家寡人一般的下場。
「葉風,你看到了吧!」
寧宇哲得意洋洋地道。
「這個世界,終於比的還是誰拳頭更硬!」
「而毫無疑問,我們古武世家,永遠都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世俗的家族,也敢與古武世家,相提並論?
也配!?
「周家,就算再垃圾,那也是我們寧家罩著的家族。」
只聽寧宇哲繼續道。
「如今,你殺了周家的人,就是打我們寧家的臉!」
「現在給你兩條路!」
說著,寧宇哲伸出了兩根手指。
「第一:像周家一樣,成為我們寧家的僕從,為我們寧家效力!」
「第二,我今日滅你們葉家滿門,讓世間再無葉家這一族!」
什麼!?
此話一出,葉家眾人,先是一驚,而後又是一懼。
在聽到第一條的時候,葉家心想,還能有這好事?
能夠和周家一樣,為古武寧家效力,可是求之不得啊!
而在聽到第二條以後,葉家眾人,又不禁心中大駭,懼怕不已。
生怕葉風腦子一抽,再不識好歹。
「唔……看來寧家,還是手下留情啊!」
周圍的賓客們見狀,暗自鬆了口氣。
在眾人看來,顯然寧家給葉風,留了個台階。
只要投靠了寧家,宣布效忠,就能免遭屠戮。
雖說是兩條路,但實際上也就只有一條。
因為另外一條,根本就是死路,完全不通。
「葉風,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向寧家,宣誓效忠!」
葉老爺子連忙催促葉風。
並且不等葉風說話,他自己反而第一個先跪了。
「我們葉家上下,今後就是寧家的狗!」
說著,嘩啦一下子,葉家大半的族人,紛紛下跪,向其屈服。
寧宇哲見狀,不禁滿意地大笑出聲:「不錯不錯,你們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說得好聽,叫做給寧家效力。但實際上,就是要給寧家當狗!
就像周家一樣,無論寧家提出何等無禮的要求,周家都要竭力滿足——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而如今,葉家能有這種覺悟,還是最好的。
這讓寧宇哲,很是滿意。
「當狗?」
只是,葉老爺子的這番話,令葉家的一些小輩們,自尊心受挫,有些無法接受。
他們可以不插手,葉風與寧家的恩怨,甚至也不在意,誰來當葉家之主。
但是,他們無法忍受,變成任何一方勢力的附庸。
方才,寧宇哲說僕從一詞,都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老爺子直言,給寧家當狗?
身為新時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俊傑們,哪裡能受得了如此尊卑差異?
於是,現場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葉家以葉老爺子等大多數人,都跪拜寧家。
可是還是有一批年輕而硬氣的小輩,仍站在後面,無動於衷,並沒有隨大流似的下跪。
葉風見了,倒是對這些族人們,刮目相看。
在這些人身上,才能看到葉家的未來。
而不像爺爺等一批老古董,脊梁骨早就彎了。
「嗯?」此時,寧宇哲見到後方,還有一些年輕人沒有跪下,於是有些不滿地道,「那些也是你們葉家的人麼?為何不拜!?」
葉老爺子回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因為還真是!
於是,葉老爺子立即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跪下!」
在面對族長的呵斥,以及寧家的壓力,那群年輕人們,也開始有些動搖。
這時,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大膽說道:「族長,我認為你的選擇欠妥!」
「我們葉家,可以與寧家,保持合作的關係,相互尊重,互利共贏。」
「但是讓我們這麼一大家,平白無故的,給寧家當起了奴僕,實在讓人有點難以接受。當狗什麼的,就更羞辱人了!」
聞言,葉老爺子又被嚇了一跳,忙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多少人想當,都還當不上呢!」
「你一個旁支小輩,也敢對家族大事方針,指手畫腳?反了你了!」
「限你三秒鐘內,立即給我跪下,向寧家磕頭道歉!不然我立即將你們那一脈族人,全部逐出!」
面對如此赤裸裸的威脅,即便是那名年輕人,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倒是有勇氣質疑。
但是當看到跪在族群之中的父母,還是親朋,紛紛向自己投來祈求、不解、憤怒等目光後,內心也開始動搖。
呼啦一下子,這大半的年輕人,也無奈單膝跪下。
只跪下一條腿,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最後,那個帶頭的年輕人,也無奈嘆了口氣,正準備忍辱跪下。
「不許跪!」
一個聲音,從耳旁傳來。
聲若雷霆,驚得眾人心悸不已。
「都給我站起來!」
「葉家,只有站著死的男人,沒有跪著生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