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吳猛龍,徐川像是捏死了一隻螞蟻。
他對齊麟道:「我有些累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到一號客房找我。」
齊麟感激道:「多謝。」
徐川擺擺手,「我們是朋友,說謝字就見外了。」
他看向江浩天,淡淡道:「江少,我這位朋友就拜託你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江浩天打了個寒顫,徐川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什麼說道,怕不是用鮮血人頭來說道!
他急忙道:「徐先生放心,齊少爺和趙小姐的事情,全都包在我身上。」
敲打了江浩天,徐川帶著星川凜返回艙房。
直到徐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江浩天才敢從地上爬起來,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濕,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他對齊麟和趙安琪道:「二位的消費都記在我的帳上,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晚些時候在拜訪。」
江浩天在徐川面前是個孫子,可在趙安琪和齊麟面前,他還是高不可攀的江家大少。
趙安琪急忙道:「江少請便,不用管我們。」
江少天微微躬身,在保鏢的攙扶下離開大堂,回到自己的客房。
一進客房,龍標立刻叫嚷道:「江少,那個叫徐川的什麼來頭,值得您這樣三跪九叩?」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立刻點燃了江浩天的怒火。
如果不是這個蠢貨去招惹趙安琪和齊麟,他怎麼會和徐川對上?
當即從床上跳起來,一巴掌抽在龍標的臉上,惡狠狠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弄死你!」
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凝如實質,龍標打了個寒顫,低下頭不敢再多說。
江浩天發泄完怒火,定下心神,淡淡道:「徐川此人,不要說你我,就算你我的父輩,在他面前也如螻蟻一般。」
「啊!」
龍標大吃一驚,江浩天的父親江明,乃是一位省級大員,手中掌握的權利,足以覆滅一個小型國家。
連這樣的人物,在徐川面前也要低頭?
江浩天看出他的疑惑,繼續道:「我這次來東瀛,是為了和三和財團談一筆生意,你知道我為什麼寧願捨棄三百億的大單子,也要立刻回國嗎?」
龍標小心翼翼道:「不會是因為這個徐川吧?」
江浩天點點頭,「不錯,正是因為徐川,此人單槍匹馬擊破東瀛的一個重裝旅團,還殺了數十名東瀛高層,其中就包括三和財團的掌舵人。」
「現在三和財團內憂外患,應接不暇,自然沒有心情和我做生意。」江浩天嘆息道。
龍標人都傻了,仿佛在聽玄幻小說。
一人破千軍,單劍壓東瀛,不管是哪一件拿出來,都如同神話。
如果不是從江浩天口中說出來,打死龍標也不會相信。
他期期艾艾道:「江少,你,你不會在騙我吧?我,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騙你?」江浩天白了一眼,「我騙你有什麼好處?這種被人打臉的事情,東瀛怎麼會告訴外人?如果不是東京的執政官和我父親有舊,就連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你應該知道,幾天前富士山噴發了吧?」
龍標點點頭,富士山噴發,可謂是最近的頭版頭條,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東瀛。
他不可思議道:「您不會告訴我,富士山噴發,就是因為徐川吧?」
「那倒不是,」江浩天大喘氣道,「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他就在富士山腳下,殺了幾千個東瀛人,擊毀一百多輛坦克,幾十架飛機。」
龍標聽得目瞪口呆,一個人殺了幾千個人,還摧毀了上百架飛機坦克,這傢伙還是人嗎?
就算是內褲外穿的超人,也不過如此吧。
江浩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你還想找他的麻煩,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你的血濺在我身上。」
「不,不敢了!」龍標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他只是壞,不是蠢,明知道徐川不可招惹,依舊上趕著送死,那是蠢貨的做法,他才不干呢。
江浩天嘆了口氣,腦中思緒變換。
遇見徐川,這既是一場危機,也是一場機遇。
如果能通過齊麟搭上徐川這條線,江家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一躍成為夏國的頂尖世家。
哪怕不能和京州的十大世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這裡,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對龍標道:「你們兩個不要愣著,去找一些趙安琪喜歡的東西,一會和我一起去拜訪他們。」
……
徐川回到房間,站在房間的陽台上,從這裡可以盡覽美妙的海洋風光。
大海是如此的廣闊,長度超過三百米的巨型遊輪,在海面上如同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人類更是渺小,強如真神,在天地面前依舊是一隻螻蟻。
徐川伸出手,五指張開,感受著風從指尖划過的感覺,酥酥的,痒痒的,帶來一絲夜晚的涼意。
從黑日武士口中得知,真神並不是修行的盡頭,在真神之上,還有人仙境界。
可不管徐川修行,始終無法摸到人仙的門檻。
徐川始終是徐川,風始終是風,二者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哪怕以神力強行干涉,也無法與之融合,達到我即是風,風即是我的感覺。
徐川嘆了口氣,將雜亂的思緒收回來,心想,「姬隱前輩肯定是人仙,甚至是人仙之上的高手,那麼龍主,古老頭,是不是也是人仙級別的高手呢?」
他從小在古滄海身邊長大,這個糟老頭子不修邊幅,邋裡邋遢,沒有一點高手的風範氣派。
每次徐川犯錯,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暴揍一通。
徐川心中無數次幻想,他實力強大以後,也要把古老頭吊起來,狠狠的拷打。
可不管他突破到什麼境界,古滄海始終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像滄海一樣廣博,像滄海一樣一望無邊,讓人摸不到他的深淺。
徐川仰頭望天,喃喃道:「臭老頭,你到底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