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敢在振華武館鬧事!」
顧南星眼前一花,只見一個黑衣人電射而來,輕鬆接住吳文斌。
「你是誰?」顧南星臉色微變。
吳文斌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在黑衣人手中輕如草芥,這樣的實力,絕不是她能對付的。
「老夫楊威,閣下什麼人,在我門前打我的弟子?」黑衣人冷聲道。
顧南星瞳孔微縮,原來他就是楊大師,難怪有這樣的實力。
「晚輩顧南星,見過楊大師。」顧南星拱手行禮,「吳文斌對我師傅出言不遜,我才教訓教訓他,如果楊大師想找麻煩,我顧南星奉陪!」
「姓顧?」
楊大師心頭一動,這清江,顧姓有著特殊的含義。
眼前的女子,是顧家的人?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寒冰逐漸溶解。
「原來如此,」他瞪了一眼吳文斌,喝道,「逆徒,還不給顧小姐道歉!」
「師傅!」吳文斌瞪大眼睛,指著臉上的淤青,委屈道,「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楊大師火氣更大。
顧南星的步伐,體態,明顯沒有經過專業的武道修行。
換句話說,吳文斌是被一個外行給打敗了。
這讓楊大師臉上火辣辣的。
徐川上下打量著楊大師,眼中掠過一絲失望。
楊大師不是欺世盜名之輩,他的實力很不錯,已經到了內勁大成的境界。
可這樣的實力,甚至比不上劉奇,根本入不了徐川的法眼。
「希望裡面的人能給我一些驚喜吧。」他嘆了口氣,對顧南星說,「好了,我們進去吧。」
顧南星狠狠瞪了一眼吳文斌,跟在徐川身後,朝武館走去。
「好,很好!」吳文斌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徐川的背影,「我奈何不了顧南星,我還奈何不了你?等著吧,我和你沒完!」
「我們也進去吧。」楊大師掃了一眼吳文斌,眼神掠過一絲輕蔑。
如果不是為了吳家的錢,吳文斌的心性,根本沒有當他弟子的資格。
楊大師在寧陽清江一帶都頗有名望,他的武館開業,不少的人都來捧場。
徐川和顧南星到的時候,武館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徐川環視一周,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濃。
這裡大多數人氣血衰敗,腳步沉重。偶爾有一些氣血旺盛,太陽穴高高鼓起的練家子,也不過是外功境界。
唯有一人,達到了內勁初期。
徐川對這些普通人,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轉身來到武館的一角。
這裡採用自助餐的形式,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酒水,不過大多數人都在社交,整個食物區,只有他一個人。
沒有高手可以緩解寂寞,只有用美食來填滿空虛的胃部。
顧南星很討厭這種虛偽的名利場,撇開攀關係的眾人,和徐川一起吃東西。
師徒二人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顧南星身後響起。
「這位小姐,你是來參加開業典禮的嗎?」
顧南星回過頭,身後站著一個身穿振華武館服飾的男子。
她點點頭,「你是?」
男子露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我叫許林臣,是振華武館的大師兄,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
「顧南星。」顧南星淡淡道。
「顧小姐覺得我們振華武館怎麼樣?」許林臣笑容更燦爛。
「武館環境還不錯,就是這人嘛,」顧南星搖搖頭,「我和你們武館的吳文斌交過手,似乎不怎麼樣啊。」
許林臣笑容一滯,「顧小姐說笑了,吳文斌只是外門弟子,他的實力不能代表振華武館。像他那樣的人,我能打一百個。」
許林臣語氣中透著傲然,他是除了楊大師之外,振華武館第二位內勁武者。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喧譁。
許林臣有心在顧南星面前顯擺,便笑道:「顧小姐,不如我們去看看?」
顧南星看向徐川,徐川點點頭,三人一起來到門前。
到了門口,許林臣臉色巨變,就見武館門前的廣場上躺滿武館的弟子。
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好大的膽子,敢在這裡鬧事,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你是誰?」
打人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一身張揚的潮牌,頭髮染成紅色,看起來像國外的嬉皮士。
「我叫許林臣,是振華武館的大師兄。」許林臣傲然道。
青年不屑道:「你這麼廢物也能當大師兄,這振華武館,看來也沒什麼看頭,我們走。」
許林臣大怒,喝道:「站住,振華武館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一個箭步竄到青年身前,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青年勃然色變,獰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我!」
他身體一扭,如蛇一般從許林臣手中滑出去,從身前倏地轉到身後。
蓄滿內勁的一掌,直接轟在許林臣背上。
「噗!」
許林臣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飛出去十幾米,重重撞在地上。
場中一片死寂,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紅髮青年。
許林臣的實力他們見識過,開碑裂石,飛檐走壁易如反掌,卻連他一招都接不住,此人到底什麼來歷?
青年一招得手,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許林臣,一揚手,兩顆暗金色的豆子呼嘯而出,直取許林臣面門。
豆子速度奇快,勁力十足,威力堪比子彈。
一旦命中,許林臣必死無疑。
「住手!」
姍姍來遲的楊大師目眥欲裂,掌力一吐,狂暴的氣浪呼嘯而出,震飛兩顆豆子。
「終於有個能看的了。」紅髮青年舔了舔嘴唇,挑釁道,「你就是振華武館的館主楊威吧?」
「老夫正是楊威,閣下是?」
楊威瞳孔微縮,紅髮青年身上散發出強勁的內勁波動,恐怕已經到了內勁中期。
男子一揮手,「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來夏國,就是想見識見識夏國的武道高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話音剛落,他如猛虎下山,轟地朝楊威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