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勃然大怒,徐川當著他們的面打杜陽,這是不給他們面子啊。
他活動活動手腕,發出咔咔的聲音,掄起碩大的拳頭,狠狠砸向徐川的後腦。
拳風獵獵,這一拳打實了,就算石頭也能砸成粉碎。
「小心!」
齊麟瞳孔暴縮,失聲喊道。
徐川回過頭,對二人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放心,這些垃圾還傷不到我。」
他屈指一彈,人高馬大的保鏢,像破布娃娃一樣直接倒飛出去。
杜陽瞳孔暴縮,不可思議道:「你,你是內勁武者!」
他的保鏢都是軍隊中的精英,除了內勁武者,誰能瞬間擊敗他們?
「現在知道,晚了。」
徐川輕輕一點,杜陽應聲而倒。
這一幕落在趙安琪眼中,不禁大驚,「他,他不會死了吧?」
「沒有,只是睡著了。」徐川說道。
「睡著了?」趙安琪一愣,手指放到杜陽的鼻子下,呼吸均勻平穩,竟然真的睡著了。
趙安琪憤憤地踢了一腳,「我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你怎麼發現酒里有問題的?」齊麟好奇道。
杜陽拿出來的酒是難得的好酒,酒香四溢,不通過專業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難道徐川的鼻子比電子儀器還要敏銳?
他還真猜對了,徐川肉身突破神境之後,五感再次強化,嗅覺堪比警犬,加上精通醫術,很輕鬆就分辨出酒中的味道。
「他怎麼處理?」
齊麟看向杜陽,總不能把人丟在這裡吧?
「你們幾個,過來。」徐川看向剩下的保鏢,指著地上的杜陽道,「把他抬到樓上的包間裡。」
被徐川點到的幾個人猛地一哆嗦,忙不迭把人扶起來。
「你這是?」齊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是來吃飯的,他還沒有付錢,當然不能走。」徐川說得理直氣壯。
齊麟和趙安琪無語,經歷這樣的事情,二人氣都氣飽了,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徐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切有我。」
齊麟苦笑道:「這次是我請你吃飯,沒想到又麻煩你幫我。」
他緊緊攥著拳頭,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如果他擁有徐川的力量,杜陽敢這麼羞辱他嗎?
而且杜陽說的沒錯,趙安琪是上市集團董事長的千金,他只是一個小工作室的創始人,雙方地位不對等,他有什麼資格和趙安琪在一起。
齊麟似乎下定了決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徐川,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只要你願意收我,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徐川把他扶起來,搖頭道:「我這門功夫,需要從小開始修行,你太遲了。」
他名下有兩個記名弟子,一個顧南星,一個關燁。
關燁自不用多說,半神級強者,顧南星出身顧家,從小修行武道,打磨筋骨,加上年紀也不算大,勉強能拜入徐川門下。
齊麟不同,他的筋骨脈絡早已經定型,強行修行,對他來說是禍非福。
「這樣啊,」齊麟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果然是他太異想天開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徐川話鋒一轉,「你想修行武道,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喜歡的人。」
說到喜歡的人,他瞥了一眼趙安琪,趙安琪瞥了一眼齊麟,臉龐羞得通紅。
「如果只是為了這個,那倒是簡單。」
「你說的是真的?」齊麟猛地抬起頭,眼睛亮得驚人,「我不想爭奪什麼天下第一,只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徐川啞然失笑,「天下第一的名頭,可不是你想爭就能爭的,走吧,我們去二樓詳談。」
三人上了樓,遲滯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看著粘在牆上的保鏢,服務生吞了吞口水,艱難道:「老闆,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你個頭,」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眼中閃著精光。
不管保鏢還是徐川,都是身懷內勁的武者,警察根本管不到他們頭上。
「都給我把嘴閉嚴實點,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饒不了你們。」他厲聲道。
「是是,」服務生點頭哈腰道,「那老闆,他們點的東西?」
老闆一巴掌甩在他頭上,恨鐵不成鋼道:「用用你的腦子,這些人連我都得罪不起,他們要什麼,你送上去就是。」
服務生期期艾艾道:「可是他們要了一百隻帝王蟹,一百隻龍蝦。」
老闆:「……」
二樓包間,徐川坐在中間的沙發上,齊麟和趙安琪坐在另一側。
杜陽趴在地上,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表情猙獰,嘴巴里嘟嘟囔囔,幾個保鏢並排站在牆角,身體挺直,神色嚴肅。
如果摘掉墨鏡,就能看到幾人眼中的驚恐幾乎要凝成實質。
三人落座,齊麟迫不及待道:「什麼辦法能讓我擁有你這樣的力量?」
徐川還沒回答,趙安琪先一步白了他一眼,「徐川這麼厲害,至少是武道宗師,武道宗師可厲害了,我爸見了都要恭恭敬敬的,你就別想了。」
徐川沒有解釋,笑著說道:「以你現在的條件,想修行到我這個境界基本是不可能了,不過我有一種法門,可以讓你短時間之內擁有自保的能力,但是,」
話音未落,齊麟已經迫不及待道:「沒有但是,只要能獲得力量,我什麼都願意。」
「不要著急,」徐川攔住他,「這條路艱苦異常,非吃盡苦中苦,難成人上人,你好好想想,三天之後到回春堂找我。」
「我不怕苦!」齊麟脫口而出。
徐川正色道:「這條路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的餘地,我不要你一時衝動,我要的是你仔細想過之後的決定。」
說完,他不再理會齊麟,走到杜陽身邊,在他門庭穴上輸入一道內勁。
「啊!」
杜陽慘叫一聲,像被馬蜂蟄了,猛地從地上跳起來。
他清醒過來,就見徐川三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頓時大怒,「踏馬的,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現在放了我,不然,」
「啪!」
徐川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我問你答,懂嗎?」
杜陽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剛要張口呵斥,看到徐川高舉的手掌,氣勢頓時萎靡了下去。
徐川問道:「這瓶酒,你準備幹什麼?」
趙安琪頓時豎起耳朵,這件事情關乎她父親的安危,由不得她不放在心上。
「趙叔叔是我未來岳父,我給他送一瓶酒有什麼問題?」杜陽理直氣壯道。
「那酒裡面的藥,也是給他的?」徐川冷笑道。
這藥不僅會讓人昏睡,還會導致痴呆,簡單來說,喝了這種藥,會變成傻子。
「什麼藥?我,我不知道。」杜陽眼神飄忽,依舊嘴硬道,「說不定是你們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