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洛晴雪感覺有人抱住了她,用僅剩的力氣掙紮起來。
徐川沒好氣道:「別動,我帶你回家。」
洛晴雪一激靈,混沌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她睜開眼睛,面前是徐川帥氣的臉龐,淚水衝出眼眶,嗚咽道:「我錯了,再也不喝酒了。」
哭聲越來越小,徐川低頭一看,這丫頭已經沉沉睡去。
徐川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心也太大了,就算把她賣到面北,也不會醒來吧?
徐川抱著洛晴雪走出酒吧,張敬站在院中,依舊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他淡淡道:「起來吧。」
張敬如蒙大赦,急忙直起腰,忍不住低呼一聲,臉龐都抽搐起來。
他的老腰啊。
徐川說道:「我要在這裡住幾天,你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張敬急忙道:「我立刻讓人安排,您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
徐川點點頭,朝門口走去。
忽然,他腳步一停,目光落在李秀紅身上,「她誘拐我朋友,該怎麼處理,不用我教你了吧?」
李秀紅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結成了寒冰。
張敬面色如冰,兇狠的盯著李紅秀,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就是這個賤人,害得他不得不親手殺了張義龍。
他一揮手,兩名的保鏢冷笑著走向李秀紅。
「你個賤人!」張敬咬牙切齒道,「齊同和都不在了,你還敢惹事,找死!」
他狠狠一巴掌甩在李秀紅臉上,那張千嬌百媚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張總,怎麼處理她?」
張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厭惡道:「從今天起,你和張家,和臥龍山莊,沒有半毛錢關係,把她丟出去。」
「不,不要拋棄我!」李秀紅面露驚恐,死死抱住張敬的大腿,「留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在懷安樹敵無數,沒有齊同和庇護,會有什麼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張敬一腳踢開李秀紅,滿臉嫌棄。
以前他還對李秀紅有過想法,可此人得罪了徐川,就算長得和天仙一樣,他也沒有半分憐憫。
「丟出去!」
兩名保鏢架著李秀紅遠去,只留下悽厲的叫聲劃破夜空。
侯大師從地上站起來,一張老臉蒼白如紙。
「侯大師,您沒事吧?」張敬愧疚道,「我也沒想到,那個畜生竟然會得罪徐先生,連累得您老受了傷。」
侯大師擺擺手,苦笑道:「多虧徐先生沒有殺意,不然我已經死了。」
徐川的力量如淵似海,深不可測,侯大師那點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徐川收去九成九的力量,侯大師必死無疑。
「如果我沒猜錯,徐大師最少是一位宗師後期的大高手。」他沉聲說道。
張敬笑道:「您可猜錯了,雷劍江瀾,連徐先生一招都接不住。」
「什麼?」侯大師終於變了臉色。
雷劍江瀾,那可是宗師後期的大高手,一手雷劍名震天南,被譽為僅次於劉威的頂級劍客。
他心有餘悸道:「如果是這樣,徐先生至少是宗師巔峰的武者,張總,你做得對啊。」
……
徐川抱著洛晴雪回到房間,這丫頭像八爪魚一樣,牢牢纏在他身上。
徐川把她放在床上,手指落在後背,內勁順著穴位湧入體內,洛晴雪頓時安分下來。
幾分鐘之後,徐川收回手指。
他化解了洛晴雪體內大部分的酒精,剩下的睡一覺就好了。
他起身出門,門外站著陳天風。
「發生什麼事了?」
徐川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陳天風臉色一黑,憤憤道:「我就知道張義龍不是好東西,就算張敬不殺,我也非殺了他不可。」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有我在這,張敬不敢拿小雪怎麼樣,對了,」徐川環顧一周,沒發現洛俠游的蹤影,「洛先生去哪了?」
陳天風沒好氣道:「他玩得不亦樂乎,到處發名片,攀關係,哪還記得他有個女兒。」
如果洛俠游知道張義龍對洛晴雪有意思,以他的性格,恐怕會主動把洛晴雪送到張義龍的床上。
陳天風嘆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小雪留在他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賣了。」
洛晴雪是他看著長大的,陳天風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
但洛俠游終究是她的父親,他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有什麼理由插手別人的家事?
徐川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洛晴雪大學學的什麼專業嗎?」
陳天風點點頭,「小雪大學學的金融,畢業之後,去國外進行深造,不久前剛回國,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可不可以讓小雪來蘇氏集團上班。」徐川說道。
洛晴雪是蘇雅的閨蜜,又是名牌大學畢業,還經過留學深造,能力總差不到哪裡。
蘇氏集團擴張太快,人手嚴重不足,蘇雅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
有洛晴雪這個知根知底的人幫襯,她也能輕鬆一些。
陳天風眼睛一亮,蘇氏集團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不管蘇雅還是蘇天琅,陳天風都認識。
洛晴雪在她手下做事,工資高,待遇好,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小雪願不願意。」徐川擔憂道。
陳天風笑道:「你放心,她一定願意。」
二人說著,張敬帶著人走過來,他恭敬道:「徐先生,房間準備好了,您現在要休息嗎?」
徐川搖頭道:「帶我去臥龍山莊引導地氣的地方。」
「地氣?什麼地氣?」張敬面露茫然。
「你不知道?」徐川神色古怪。
臥龍山莊的地勢布局出自高人之手,背山面水,積蓄靈氣,是堂堂正正的潛龍在淵格局。
張敬作為臥龍山莊的主人,竟然不知道?
張敬苦笑道:「不瞞您說,這處山莊原來的主人是個老道士,老道士的徒弟欠下賭債,為了還錢,把名下的道觀抵給我。我看里有張設計圖,就照著擴建,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徐川冷笑道:「那個徒弟賭博,是你設計的吧?」
張敬摸了摸鼻子,心虛地低下頭。
他垂涎老道士那塊地很久了,可老道士是個犟骨頭,不管威逼利誘,他始終不賣。
後來有人給張敬出了個主意,老道士有個小徒弟,是他從小養大的孤兒,二人情同父子。
張敬便設了一計,讓小道士欠下了天價賭債。
為了還錢,老道士不得不讓出道觀。
徐川收回目光,淡淡道:「帶我去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