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家傳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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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

  趙崇山從夢中驚醒,他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他如墜冰窟。

  直到掛斷電話,他依舊渾渾噩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斌,杜青衣,金嶺全軍覆沒,齊家父子身死,齊家別墅被燒成白地。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個人。

  徐川。

  趙崇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難道真的沒有人能製得住他?」

  這時,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劉威!

  劉奇的哥哥,劍閣玉劍級高手。

  如果還有誰能殺了徐川,那麼非劉威莫屬。

  趙崇山臉色陰晴不定,劉威和劉奇兩兄弟自小父母雙亡,是劉威一手拉扯大了劉奇。

  他雖然是劉奇的哥哥,卻盡到了父親的責任。

  徐川殺了劉奇,劉威自然不會放過他。

  可作為劉奇的老闆,趙崇山也難逃其咎。

  現在去找劉奇,可能徐川還沒死,他先一步被劉威宰了。

  找不找劉威,這是一個問題。

  趙崇山思索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他面目猙獰,撥通一個電話,「我是趙崇山,我找劉威。」

  ……

  齊家覆滅了。

  這個消息如颶風席捲整個清江。

  齊家,趙家,林家,顧家並稱清江四大家族,任何一個人發生意外,都是震動清江的大事,更別說整個家族一夜覆滅。

  一夜之間,清江各大家族發布了一條禁令。

  「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點,不准惹是生非!」

  徐川並不知道這些,他回到蘇家,客廳中坐滿了人。

  「小川,你沒事吧?」蘇天琅擔憂道。

  「我沒事。」

  和蘇天琅打了聲招呼,徐川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這是?」蘇天琅疑惑道。

  「齊家的股權書。」徐川打了個哈欠,「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他說完,起身上了二樓。

  蘇宇豪難掩激動之色,迫不及待打開股權書。

  先有了趙家的股份,現在又有了齊家的股份,單論資金之雄厚,蘇家在整個清江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就連顧家和林家也要遜色一籌。

  他顫聲道:「爸,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些股份都是我們的了?」

  蘇宇豪感覺暈暈乎乎的,他前腳聽到齊家被大火燒成白地,後腳徐川就拿來了齊家的股權書。

  這讓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蘇天琅神色冰冷,怒喝道:「住口,從今天起,這件事情都給我咽進肚子裡,誰要是敢透露分毫,家法處置。」

  蘇宇豪打了個冷顫,急忙道:「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他也醒悟過來,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

  趙家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最後死亡的,不過趙秋雨一人,以顧家的能力,瞞下去不是問題。

  可這次不同,齊家所有人無一倖免,連別墅都被付之一炬,鬧得整個清江沸沸揚揚。

  如果官府追究起來,徐川難逃關係。

  徐川是厲害,可官府也有專門對付武者的真龍殿。

  真龍殿的創始人,就是京州燕家的老祖,夏國唯一一位確認的神境高手。

  蘇天琅嘆了口氣,徐川的師傅來歷不簡單,希望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真龍殿不會對他輕易動手。

  ……

  徐川一覺醒來,一縷淡淡的幽香鑽進鼻孔。

  他轉過頭,蘇雅穿著衣服躺在身邊,眉頭輕蹙,秀美的臉龐噙著憂色。

  接手了趙家的產業後,她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幾倍,每天加班到一兩點,早上六點起床上班。

  徐川也勸過她,可蘇雅嘴上答應,卻從來不按要求執行。

  徐川搖了搖頭,輕輕脫去她的外衣,又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樓下,蘇天琅在客廳中打拳,他的拳法古樸雄厚,一招一式都極為剛猛。

  見徐川下來,他收起架勢,笑道:「你醒了,睡得怎麼樣?」

  徐川伸了個懶腰,體內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從來沒像昨天睡得那麼舒服,爺爺,我看你的拳法剛猛有餘,柔和不足,繼續修行下去,對你的身體沒什麼好處。」

  蘇天琅嘆道:「當年遇見戰亂,家族遷移,這門功法丟失了一部分,因此後人修行起來,對身體損傷極大。」

  「我不傳授宇豪和小雅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他們走了我的老路。」

  徐川眼睛一轉,「爺爺,能給我看看你的功法嗎?」

  他這個要求很冒昧,能修出內勁的功法,放在哪裡都是寶貝,豈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

  蘇天琅沒有絲毫遲疑,從保險箱裡取出一本小冊子。

  冊子表面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徐川翻開冊子,上面記錄的是一套名為碎玉訣的法門。

  碎玉訣是一套內外兼修的法門,修行到極致,肌肉骨骼如玉石一般堅硬。

  只可惜,蘇天琅手裡只剩下修行內功的部分,外功部分都丟失了。

  沒有與之匹配的外功,肉身無法承受霸道的氣勁,修為越深厚,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越大。

  蘇天琅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事情,實際上身體內部都是暗傷。

  徐川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蘇天琅好奇的湊過來,就見他畫的是一副人體經絡圖,圖上還標註著一條紅線。

  他看的有些眼熟,忽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碎玉訣的運行功法嗎?

  徐川筆鋒一轉,紅線轉入一條全新的經脈中。

  蘇天琅隱隱有了推測,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

  一老一少站在書房,一個畫,一個看,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

  徐川收起筆,抹了把汗,把一沓紙遞給蘇天琅,「爺爺,你看看這個。」

  蘇天琅迫不及待接過白紙,一頁一頁翻看下去,臉色越來越精彩,到最後,已經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合上白紙,對徐川深深彎下了腰,「你的大恩大德,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

  這時,蘇雅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睜得老大,「爺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扶起蘇天琅,狠狠瞪了一眼徐川,似乎在責備他不應該讓蘇天琅行禮。

  「不關小川的事情,是我自己要給他行禮。」蘇天琅解釋道。

  蘇雅不滿道:「我們是一家人,他又是您的晚輩,您怎麼能給他行禮。」

  蘇天琅聽到蘇雅口中吐出一家人幾個字,臉上笑容更甚。

  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蘇雅和徐川貌合神離,二人各干各的。

  現在二人之間,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生分。

  這樣下去,他抱重孫子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他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小時候不允許你們學武,是因為家傳的功法有缺陷,修行起來對身體有害無益,現在不一樣了。」

  蘇天琅的眼睛亮得驚人,「小川幫我補上了碎玉訣缺失的部分,不,是比原來更強,有了這套功法,我甚至可以衝擊一下宗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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