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
上京,某座公寓之前。
一名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個年輕美貌的英氣女子,來到樓下。
這麼中年男子,正是任子怡的父親,任帆。
任子怡笑道:
「爸,你不用送了,快去武館吧。」
「你在這樣,我真走不了了。」
任帆聞言,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擠出一抹笑容道:
「好,到了那裡,一定要聽蘇先生的話。」
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任子怡看著父親的背影,美眸微微泛紅。
就在這時,數名身著長袍,宛若古人的男子,出現在了這公寓前方。
為首一名長眉入鬢,神色狠厲的中年男子,看到任子怡的瞬間,便是雙目一亮道:
「是她吧?」
他修煉陽性功法,能夠從這女子體內,感受到極其濃郁的至陽氣息!
旁邊一人拿出一枚晶石,晶石上,赫然浮現出任子怡的影響。
他點頭道:
「李長老,根據那幾名隕落弟子傳來的消息,正是此女!」
李長老聞言,身形一閃,便帶著眾人,來到了任子怡面前。
看到這幾人,任子怡的俏臉,瞬間煞白!
他們的服飾,任子怡很熟悉,正是赤陽宗之人所穿!
李長老冷冷道:
「丫頭,你應該清楚,我等是何人。」
「現在,我要帶你,前往赤陽宗。」
「這,是你的無上機緣。」
任子怡雖然心中極為不安,但,還是搖頭道:
「不必了,我已經有師父了!」
「有師父?」
李長老冷笑一聲道:
「什麼狗屁師父,也配與我赤陽宗相提並論?」
「我赤陽宗,專修陽性功法!」
「你擁有太陽絕體,整個崑崙墟,只有我宗功法,能夠救你!」
「赤陽宗,才是最適合你的宗門!」
「先前,我宗派出的幾名弟子,是被你所殺吧?」
「若是你在擔心此事,大可不必。」
「我可以向你保證,赤陽宗對此,既往不咎。」
任子怡聞言,卻依然搖了搖頭道:
「我真的不需要!」
「請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
李長老聞言,面色一沉,打斷道:
「小丫頭,我覺得,你搞錯了什麼。」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在赤陽宗面前,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現在,我最後說一次,跟我走!」
「否則,我只能逼你跟我走了!」
說完,李長老雙眼微眯,一股威壓,隱隱釋放。
他身為聖境三層強者,在這大漢,便是無敵存在!
除了天道反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忌憚!
哪怕全世界一同朝他發射核武,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接下!
他,就是這世界的神!
即便這太陽絕體覺醒,以他的實力,也能將之鎮壓!
感受到這股威壓,任子怡的嬌軀,不由微微顫抖起來,美眸之中,浮現恐懼之色。
此刻,她只覺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但,這一次,她體內的那道聲音,卻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道:
「你們要對我女兒做什麼!」
一名中年男子,朝著眾人沖了過來,正是任帆!
李長老見狀,微微皺眉道:
「一隻螻蟻,也敢對我大喊大叫?」
他放出一縷氣息,朝著任帆涌去。
任帆身形驟然一滯,雙眼瞪著李長老,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下一刻,他發出一聲慘叫,渾身骨骼,瞬間折斷,鮮血四濺。
整個人,就這麼癱軟在地。
李長老冷哼一聲。
若非他不想太過激怒這女子,此人,已經是一團血霧了。
「爸!」
任子怡見狀,發出一聲驚呼,淚水滑落,美眸一片血紅,眼底深處,是濃濃的憤怒!
一抹金光,在其眼中浮現。
下一刻,一道太陽真力,自其體內爆發而出,瞬間將李長老的威壓破開。
任子怡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任帆面前,扶住父親道:
「爸,你感覺怎麼樣?」
任帆此時,已經接近瀕死,無比艱難地開口道:
「快……找……蘇……先生……」
任子怡聞言,美眸一亮。
蘇教授醫術通天,有他在,一定能治好父親!
她取出手機,就要撥通蘇北辰的電話,但,這手機,卻是瞬間在一股無形之力下,化作粉碎。
李長老緩緩放下了手,冰冷的聲音響起道:
「別白費功夫了。」
「我的威壓之中,蘊含一縷法則之力,這大漢,沒有人能化解。」
「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跟我回赤陽宗,否則,你父親,必死無疑!」
任子怡看著粉碎的手機,一股滔天怒意,瞬間將她的意識淹沒!
她周身金光閃爍,竟是以極快的速度,一拳朝著李長老打去!
拳頭之上,隱隱浮現一道金輝!
這一次,她在狂怒之中,竟是激發了一絲太陽真力!
李長老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這女子的修為,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眼下,卻是爆發出了遠超境界的實力!
這太陽絕體,果然恐怖無比!
不過,很快,他便是平靜了下去,一指點出。
這一指,尚未完全落下,那道金輝,便是瞬間崩潰!
任子怡整個人,更是在這一指之下,渾身一震,僵在原地。
她恢復了理智,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此人的實力,顯然比先前那些赤陽宗弟子,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李長老眼中寒芒一閃道:
「你竟然,敢對我出手?」
「看來,你缺乏管教,在帶你入宗之前,是改好好教教你,崑崙墟的規矩了。」
話音一落,他猛地一巴掌,朝著任子怡的臉龐之上扇去!
啪!
任子怡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扇飛在地,臉頰腫起,嘴角鮮血溢出。
一旁的任帆見狀,目呲欲裂!
李長老冷冷道:
「現在,你可服我?」
任子怡的臉頰,疼痛無比,但,她看著李長老,美眸之中,卻是一片冰冷!
絲毫沒有服從之意!
李長老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來到任帆身旁,一腳踩在其頭顱之上道:
「我再問你一次,現在,你,可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