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冠青此言一出,江北王許坤林與黃秘書,都是眉頭一皺。
張冠青見狀,面帶笑容道:
「龍組將領,除非在朝堂之上,否則,即便帝王當前,也可免禮。」
此言一出,江北王與黃秘書,都是沉默不語。
當年,大漢先帝,為抵抗異國聯軍,廣招天下能人異士,編成兩個特殊部隊。
一名倚天,一名屠龍。
倚天極為神秘,哪怕是很多大漢高層,都不知其底細。
而屠龍,專門負責對付威脅大漢的超凡存在,這,便是龍組的前身。
倚天與屠龍,在戰時立下赫赫戰功,若是沒有這兩大部門,大漢恐怕難以在那場大戰中得勝。
不過,這些能人異士,大都是桀驁之輩,大漢先帝為招攬他們,當即下令,倚天與屠龍的戰士,除非在朝堂之上,否則,無須行禮!
這條規矩,一直延續下來,到了今日,則變成了龍組將領,不上朝堂,無須行禮。
不過,規矩雖是如此,但如今和平年代,早已物是人非,哪怕龍組將領,與當年屠龍成員的地位,也沒有太大的可比性!
所以,即便在龍組之中,也不會有人仗著這條規矩,不向上級行禮。
可,此時張冠青將先帝口諭拿出來說事,哪怕是江北王許坤林,也不好繼續追究。
許坤林掃了蘇北辰一眼,冷哼一聲道:
「罷了,今日,本王是受趙家邀請,為這場賭鬥的見證。」
「廢話少說,辦正事吧。」
張冠青聞言,微微鬆了一口,連忙將許坤林,請入裁判席落座。
而後,他來到武道台之中,朗聲道:
「諸位,今日這場賭鬥,參與雙方,是龍魂總教官蘇北辰,與江北十大豪族之一的趙家。」
「賭鬥內容,由趙家趙乾,對戰龍魂秦若雪。」
「敗者一方,需向勝者,賠償五百靈石,並當眾下跪道歉!」
眾人聞言,都是滿面駭然之色。
這場賭鬥,賭注也有些太大了吧?
這,幾乎相當於,把對方往死里逼啊!
張冠青繼續道:
「現在,賭鬥開始,趙乾,秦若雪,請入場!」
一名氣質冷艷,宛若冰山,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美貌女子,便當先出現在場中。
她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趙家眾人所在的方向,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感受到秦若雪的目光,趙乾嘴角,浮現一抹猙獰笑意,緩緩走上擂台,他雙目充血,盯著秦若雪,面容,甚至都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一看到這女人,他就會想起,當日被蘇北辰碾碎全身骨骼的痛苦!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果她乖乖地將那寶物,交給自己,又怎會有這麼多事?
趙乾與秦若雪對視著,突然面現無比譏諷之色,冷笑道:
「秦若雪,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不會蠢到,到現在,還想著報仇吧?」
眾人聞言一愣,這趙乾,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秦若雪沉默不語,趙乾面上的譏諷之意更甚,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秦若雪,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被蘇北辰,當成棄子了嗎?」
「一個月前,你連武道都沒踏入,連最低級的黃級武者,都不是!」
「一個月後,你就要面對我這等化境大圓滿的高手?」
「用豬腦想,都知道,這場賭鬥,你必敗無疑!」
「而蘇北辰,依然讓你出戰,你就沒想過,為什麼?」
「你以為,他是在給你創造報仇的機會?」
「哈哈哈,別逗我笑了!」
「他,不過是覺得,為你招惹上我趙家,不值得!」
「所以,讓你當他的替罪羊,承受我趙家的怒火!」
「之後,再靠著他的靠山,出面打圓場,把賭注賴掉罷了!」
「怎麼樣,現在,感受到絕望了嗎?」
「被你認為的救世主背叛,應該很爽吧?」
眾人聞言,都是面現震驚之色!
這場賭鬥,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一個月前,這叫秦若雪的女子,連黃級武者,都不是?
那,還叫什麼賭鬥?
蘇北辰,根本就是讓她來送死的嘛!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皺著眉頭,朝著蘇北辰看去,眼底深處,閃過鄙夷之色。
他們身為江北的頂級權勢,也並非什麼聖人,但,蘇北辰這種讓女人頂罪,自己躲在後面的做法,在他們看來,有些噁心、卑鄙了。
哪怕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恥做出這等懦夫行徑!
而且,看起來,這秦若雪,還對蘇北辰,極為信任?
到現在,還一副被蒙在鼓裡,信賴蘇北辰的模樣?
不少人,都是輕嘆一些,開始同情台上的秦若雪了。
秦若雪聞言,卻是不為所動,寒聲道:
「要戰,便戰,你的化境大圓滿實力,都在嘴上嗎?」
趙乾一愣,微微皺眉,面現不爽之色。
原本,他以為,自己揭穿真相,會讓秦若雪徹底崩潰,甚至大罵蘇北辰,讓他欣賞一場好戲。
沒想到,這女人被洗腦得這麼徹底?
還要戰便戰?
真把自己當超人了,一個月,就能擁有化境大圓滿實力?
不過,很快,趙乾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來。
哪怕現在這女人,再自信,又怎樣?
一會,當這女人被自己撕爛全身衣服,當著所有人的面生生凌辱,折磨到死的時候,她的自信,還能保持得住嗎?
現在,秦若雪有多自信,一會他行刑之時,就會有多絕望!
趙乾眼中,呼嘯著無比殘忍之色!
這一個月,他每天躺在病床之上,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心中,無時無刻,都在期待著能夠虐殺秦若雪的這一天到來!
今日,他要用這世間最殘酷的手段,狠狠宣洩自己的怒火!
讓這該死的女人,和蘇北辰,付出代價!
趙乾面現扭曲之色,開口道:
「秦若雪,想找死,也不用那麼著急。」
突然,他一轉頭,看向坐在武道台邊上的蘇北辰,陰冷一笑道:
「蘇北辰,我,想為這場賭鬥,加上一個規矩,不知,你可有膽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