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她不想說,她也不逼她,對於她的為人和性格她還是很清楚的,恐怕這件事情和飛玲瓏有關吧?正因為關於她的這位好友,靈鳶才瞞著她的吧?只是,會是什麼事情呢?
帶著疑問,冷翎雪逐漸的進入了夢鄉,因為上一次冷翎雪直接下了命令不許她睡在她房間裡的桌子上,因此靈鳶只得在為冷翎雪大點完一切之後便是轉身走了出去,剛一出房門便是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飛玲瓏,看其樣子應該是來找冷翎雪的。
只是如今冷翎雪已經睡下了,靈鳶微微轉眸望了一眼身後已經關上了的房門。轉而伸手攔住了飛玲瓏。
「公子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情還請飛小姐明日再來找公子。」靈鳶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原本就是看到靈鳶從冷翎雪的房間走出來之後,飛玲瓏才鼓起莫大的勇氣帶著敏兒來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她還未開口說什麼,靈鳶已經是攔住了她。
這讓得飛玲瓏心裡頭很不是滋味,連帶著語氣也就有些不好了起來:「薛凌大哥真的睡著了嗎?」很明顯的懷疑語氣,靈鳶聽後既不解釋也不開口反駁,只是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的望著飛玲瓏,直看得飛玲瓏心頭一突,微微的後退了一步。
敏兒見狀立刻像是只炸了毛的貓一樣的上前一步擋在了飛玲瓏的身前,怒瞪著靈鳶:「冷公子真的睡著了嗎?莫不是你騙我們的吧?現在才剛剛入夜,哪有人這麼早就睡的?你快點讓開,不要妨礙了我家小姐去見冷公子。」
聽了敏兒的話,靈鳶的眸子越來越冰冷了幾分,隱隱的竟然帶著絲嗜血的光芒,打擾她家宮主休息者,殺無赦!看著靈鳶眸子的變化,飛玲瓏立刻心頭一驚,連忙的將敏兒給拉了回來,趕緊著說道:「既然薛凌大哥睡著了,那我就不打擾薛凌大哥休息了。」
飛玲瓏說完立刻拉著還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敏兒趕緊著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剛一回到房間,飛玲瓏便是鬆了口氣的放開了抓住敏兒的手,坐到凳子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這才覺得剛才的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消散了去。
從來都沒有絲毫察覺的敏兒則是不解的望著飛玲瓏:「小姐,剛才為什麼要讓步啊?敏兒覺得冷公子一定沒有睡著,一定是那個靈鳶不想小姐您去將冷公子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
「敏兒,說不定薛凌大哥真的睡下了,你以後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靈鳶吧。」飛玲瓏說著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剛才靈鳶的眸中是真的帶著殺氣的,恐怕剛才若是敏兒再多說幾句,那個靈鳶會毫不猶豫的送敏兒下地獄吧?
只要一想到剛才靈鳶的那等眼神,飛玲瓏就不由的心跳加快。
「為什麼啊?」敏兒不明白的問道。
「她。。。。。。她畢竟是薛凌大哥身邊的人啊,所以還是儘量不要去招惹她。」飛玲瓏解釋道。
「知道了,小姐。」敏兒想了想,回答道。
看著飛玲瓏離開之後的靈鳶重新的轉身再度的進入了房間,一進入房間便是不出意外的見著了一襲慵懶的懶躺在床榻之上,嘴角微微勾起,一雙蔚藍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別有一番風情,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玩弄著垂落在胸前的墨黑長髮的冷翎雪。
靈鳶一進入房門便是單膝跪地,許久也沒有發出一言來,她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是瞞不過宮主的,不只是她的心思,恐怕以宮主那縝密的心思,世間之事很難有瞞得過她的吧?剛才飛玲瓏和敏兒在門前打鬧,向來就警覺的冷翎雪又怎麼可能不會被吵醒?
只是靈鳶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冷翎雪說,難不成告訴冷翎雪說她的那個摯友竟然喜歡上了女扮男裝的她了吧?
「說吧。」許久之後,冷翎雪眸子微微一閃,清啟紅唇的只是說出了這麼兩個字來,儘管語氣平緩而又淡然,但靈鳶卻是感覺到了那來自冷翎雪的無限壓迫之力。冷汗不住的往外冒的靈鳶小心的在心裡想著詞彙,儘量的將這件事情很是委婉的表達出來,也省的驚到了宮主。
以宮主的睿智,編謊話那只有死路一條,若是今晚不說清楚的話,那還是死路一條,所以說,這件事情還真得說,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走。
「宮主。。。。。。。。那個。。。。。。」靈鳶吞吞吐吐的猶疑不決,不知道該如何說。
「坦白從寬。」冷翎雪微低垂著頭,用手中卷著長發,輕聲說道。聽得冷翎雪這話,靈鳶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可奈何就算是硬著頭皮那也得說啊。
「宮主,飛小姐對靈鳶有些敵意,似乎是因為靈鳶對『公子』。。。。。。太過親近了的緣故。」靈鳶很是委婉的說道,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理由也說了,飛玲瓏別樣的心思只要微微一想也該明白了。
靈鳶話音落下,不由小心翼翼的抬眸望了一眼冷翎雪,不過冷翎雪一直垂著頭,手上卷著墨黑長髮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靈鳶這話而有任何的停滯,就好似剛才靈鳶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的淡定。
就在靈鳶看不透冷翎雪,擔憂著的時候,卻是若隱若現的聽見了冷翎雪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
她能說早在晚膳的時候便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氣氛嗎?飛玲瓏看她的眼神儘管隱晦不明,可那眼神就連靈鳶都瞞不過莫不成她會發現不了嗎?吃糕點的時候也試探了一下靈鳶,靈鳶那麼一瞬間的停滯完全就是在印證她內心的想法啊。
剛才靈鳶和飛玲瓏、敏兒的對話她都聽全了,現在還需要她說什麼嗎?一切不是都很是明了了嗎?
唉。。。。。。。冷翎雪不由的再度嘆息了一聲,許久的沉默終於是被打破了。
「靈鳶,你先去休息吧。」冷翎雪很是平靜的說道,話畢便是轉而重新躺下,微閉上雙眼,不一會兒呼吸便是平穩了下來,看其樣子是睡著了。
「是。」靈鳶領命道,見著冷翎雪似乎是睡著了,也是不由的鬆了口氣,轉而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只是靈鳶剛離開,冷翎雪的眸子卻是瞬間的睜了開來,坐起身來,斜斜的依靠在床柱上,手卻是撫摸上了那掛在腰間的晶瑩剔透的玉佩。
這玉佩正是代表著鬼煞殿最為重要的信物,猶記得當初夜絡軒用它來為她挽發的時候告訴她說,這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可那些鬼煞殿的人卻猶如見著鬼了一般的瞪大了眸子,那時他便是知道這玉佩的不同凡響,但卻是沒有想到,這玉佩除卻是鬼煞殿的最高信物之外竟然還有另一層含義。
這可是母妃送給她兒媳的傳家寶呢。。。。。。。
想到這裡,冷翎雪的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甜蜜溫暖的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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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都已經幾天時間了,望著窗外的圓月,腦海里不由的浮現出了夜絡軒那修長而又邪魅的身影來。她,已經快要得相思病了呢。從來都不曾知道,原來她會這樣的想念著他。想念著他那溫暖而又寬厚安全的懷抱,想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不知道他現在到哪裡了呢?冷翎雪不由的想道,再次的躺下,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心裡卻不斷的浮現著夜絡軒的身影,漸漸的便是沉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傾灑而下,冷翎雪緩緩的睜開眸子,微微的打了個哈欠,靈鳶已經是端了洗漱的水走了進來。冷翎雪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輕輕的將身後披散而下的墨黑長髮隨意的挽起,拿起一旁放著的翠綠簪子將頭髮固定好之後,一位翩然公子便是出現了。
手拿著摺扇,一搖一搖的別有一番灑脫的氣息,帶著靈鳶走出房間,迎面便是遇到了帶著敏兒前來的飛玲瓏。
冷翎雪微微一笑:「昨晚睡的可好?」
「嗯,睡的很好。」聽著冷薛凌的關懷,飛玲瓏微垂著頭,臉立刻便是紅了起來,看的跟隨在冷翎雪身後的靈鳶皺起了眉頭。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宮主啊宮主,你再這麼下去的話,非得成為相國「女婿」不可。
「薛凌大哥昨晚睡得可好?聽靈鳶說你睡得很早。」飛玲瓏望著冷薛凌,紅著臉,笑著問道。這話聽得一旁的靈鳶不由的翻起了白眼,感情這丫的還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這會兒來向正主求證來了。
「嗯,我一向都睡的很早。」冷薛凌微微的點了點頭,轉眸掃視了一眼靈鳶,眼裡卻是有著飛玲瓏能夠見得到的笑意,說道。
「哦,這樣啊。」飛玲瓏說道。寒暄過之後,眾人便是朝著樓下走去,用完早膳還得趕路呢。不過,走在最前面的冷薛凌卻是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和靈鳶並肩而走,儘管靈鳶控制的很好,只是慢了冷翎雪半步,可在以飛玲瓏的這個角度來看,冷薛凌就是和靈鳶並肩而走的。
昨天還沒如此呢,怎麼今早一起來就不一樣了呢?想起之前冷薛凌看向靈鳶含笑的眸子,微垂下的眸子裡瞬間便是染上了絲絲失落的神情。昨天晚上他一定沒有那麼早的睡下吧?而靈鳶之所以會那麼說,一定是不想她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