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她是要煽動他的手下嗎?(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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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是什麼樣的情形,梓兒和北辰洛都很清楚,那一條密道,他們都已經走過了,密道的那一頭是什麼,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不管這大興國的皇上派多少人出去,那些人恐怕都只能是有去無回。

  除非,大興國的皇上願意拿出他那個不捨得賜給別人的解毒丸。他的藥丸梓兒不清楚是誰給他的,不過他的那些個解毒丸,效果確實不錯,如果他願意給手下的人用,就算不能做到那屋子裡的毒煙是哪一種毒,可至少也能把中毒的人帶回來幾個,順便弄清楚那一間書房大概情況。

  「陛下,從你說的情況來看,密道那一頭的形勢非常的危險,且陛下派去的人只要是出了密道的,全都有可能中毒身亡,如此,如果不能抵制密道出口的毒,陛下恐怕都查不到那一頭,到底是什麼地方?在哪裡?」

  梓兒到底是不忍心讓他手下的人白白去送死,所以,她才想著建議這個皇帝,給一兩顆解毒丸手下的人服用,當然,如果他不捨得給,不願意給,那和她也沒有關係。她話已經說到了,皇帝該怎麼決定,自然與她無關。

  「定王妃所言極是,不知道定王妃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大興國皇上面色一喜,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如果定王妃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自然是最好。他這麼急著請他們進宮,不就是想要他們幫他解決密道口外面的毒嗎?

  看著大興國皇帝眼中的炙熱,梓兒和北辰洛眼底皆是划過一抹冷意,真以為他們是他想要利用就能利用的嗎?請他們幫忙可以,但是,自己都捨不得放血,還妄想從他們身上刮一層肉?

  「上一次陛下中毒之時,初初中毒之時所服用的解毒的藥丸效果很好,本王妃覺得,如果陛下讓你的人先行服用那個解毒丸,然後再出密道口,想必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將那裡的情形查看清楚。就算查看不清楚,也能夠將中毒者的屍首帶回來一兩個。不然,沒有任何的症狀讓本王妃得知,陛下請王爺和本王妃一同前去,也沒多大的作用。想要看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自然是要了解清楚中毒者的身體狀況,了解所中的到底是什麼毒,這才有可能想辦法制出解藥。」

  定王妃的話還沒說完,大興國皇上眼中的炙熱就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片冰霜,定王妃說的他何嘗不清楚?可他的本意,並不打算把他為數不多的聖藥,賜給手下的人。

  他寧願多派一些人手,寧願多折損一些人手,也不願像定王妃說的那樣做。

  畢竟人沒了,可以繼續培養,可那樣珍貴的救命之藥沒了,日後他如果遇到危險,豈不是很有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

  「定王妃,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不滿定王妃,那樣的解毒聖藥,朕手裡也只剩一顆,這最後的一顆解毒聖藥用完了,也就沒有了。」

  大興國皇上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著說不同意定王妃說的那樣做,不過,北辰洛和梓兒都聽得出他的意思,那就是不願意。

  梓兒緩緩地笑了,一雙含笑的眸子,看著大興國的皇上,意味不明地說道:「陛下怎麼做都可以,畢竟這是大興國的事。」

  大興國的皇上目光閃了閃,看了眼定王,然後又看著定王妃,問道:「聽說定王妃製作出來的解毒丸,效果也是非常好的,不知道定王妃能不能勻幾顆出來給朕?」

  梓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大興國的皇帝,頗有幾分遺憾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果陛下昨天之前問本王妃,還真有,只是本王妃今兒個早上,就把最後的一瓶解毒丸給了手下的人,讓他們帶著去出任務了。本王妃手裡還真沒有那一種解毒丸了。當然,王爺和本王妃手裡救命用的解毒丸還是有的,可就像陛下想要留著聖藥以備日後急需一樣,王爺和本王妃手裡的解毒丸,也是不會輕易給人的。」

  「既然如此,當朕沒有問過。」大興國的皇帝自然是不高興的,他壓根就不相信定王妃手裡沒了那個解毒丸。怎麼可能把所有的都給下屬?就算剩下的不多,一兩顆兩三顆肯定是有的。

  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拿出來在先,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至於定王妃說的,程老公爺有事想要與定王和定王妃談的,定王和定王妃你們看這樣可成?朕與定王和定王妃先去密道裡面看看,朕另外派人到程家去接老公爺,今兒個晚上,定王與定王妃還有老公爺就不出宮了,明兒個再回程家,可行?

  畢竟皇后之事,迫在眉睫,朕希望早日將事情查清楚,將皇后以及國師手下一干人等繩之以法,不然事情托得太久,恐會生出未知的變故。到時候引起國家的動亂,影響到我大興國的根基,苦的就會是百姓們。」

  解毒丸不給他,此事暫且不提,可是讓定王和定王妃陪他一起進密道去看看的事,大興國的皇上不想拖到明天。

  梓兒看了北辰洛一眼,北辰洛會意,點頭道:「陛下如此安排,本來沒什麼不妥,只是,爺爺年歲已大,換了地方,唯恐會休息不好,王妃最希望的就是爺爺奶奶的身體都好好的,因此晚上讓爺爺留宿在宮裡的事就算了。不過看陛下這麼急,本王及王妃也不好再等到明天,待會本王和王妃,就隨陛下去密道查看吧。

  不過本王需要派人回程家和家裡的人說一聲,和爺爺說一聲,讓他老人家今兒個晚上別再等著我們回去,他的事,明兒個再與我們說吧。」

  「好,朕即刻派人到程家去說一聲。」

  不管程老爺子是否真有事情與他們商議,還要他們願意現在就陪他進密道就好。

  待大興國的皇上吩咐董公公派人去程家說一聲之時,定王清冷地開口,「讓本王身邊的人與陛下派去的人一起吧,本王也正好有事情要交代一番。」

  「好!」大興國的皇上深深地看了定王一眼,只怕有事情要交代是假,讓程家的人放心才是真。如果定王的人沒有一同回程家將事情說明,恐怕程家的人都會以為這定王和定王妃在宮裡出了事。

  大興國皇上心底冷哼,這定王和定王妃真要是那麼容易出事的,他們行事還敢如此地囂張張狂?

  皇后寢宮裡的這一條密道,梓兒和北辰洛在大興國的皇帝中毒昏迷之時,就已經走過一次,因此這密道於他們而言,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的。

  只不過比之前他們走在的那一次,這密道明亮了不少,興許是大興國的皇上要親自進入密道,因此早有人先一步儘量讓這一條密道里行走之時,更為方便一些。

  「陛下,這一條密道大概有多長?」

  梓兒走在大興國皇上的後面,與北辰洛手牽著手,故意問這一個他們心裡清楚的問題。

  本來皇后寢宮的密道入口已經封了的,可北辰洛和梓兒進入這密道的事,時候壓根沒有人發現。

  「密道很長,大概要走一個多時辰。」

  大興國的皇上說道這個,就忍不住又上火了,這國師和皇后真是能耐,在他的皇宮裡暗度陳倉,竟然挖出了一條這麼長的密道。

  而他這個皇帝,卻是一點都不知情,壓根就察覺不到。

  豈不是表明他這個皇帝無能?

  「走一個多時辰?不會吧?那得多長啊?想來當初大興國皇家的先祖們,讓人挖這一條密道之時,肯定費了不少的功夫。密道本王妃見過多的了,可這麼長,而且也還算是挺寬的密道,本王妃還真沒見過。」

  梓兒清脆的聲音,在這密道里即便不大聲,可也能讓大興國的皇上聽得清清楚楚的。

  大興國皇上並不知道定王和定王妃其實猜得到這密道大概是什麼時候挖的,因此,在定王妃這麼說之後,大興國的皇上說道:「確實,挖出這麼一條密道,要費不少的功夫。這也是我大興國皇宮裡最長的一條密道。」

  「大興國的先祖真厲害,真偉大,想必挖這麼長的一條密道,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遇到危急情況,可以保護自己的後人。」

  梓兒說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皇帝最恨的兩人,國師和皇后挖的密道,被她這麼裝不知道地說成是大興國皇家的先祖們挖的,這大興國的皇上不氣才怪。

  這國師和皇后是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哪裡是他尊敬的先祖?

  大興國的皇上這一次,乾脆不開口了,他已經沒有心情說話。

  「對了,陛下,這密道的出口在哪裡啊?」

  大興國的皇上不想說話,可梓兒想說啊,於是,梓兒又有問題問出來了。

  「朕也不清楚!」

  他之前不是說過密道另一邊的出口的情形,他也不清楚的嗎?他哪裡知道密道的出口在哪裡?

  不過,既然是宮裡的密道,且還是最長的一條,按說這密道的出入口在哪裡,沒有誰比他這個皇上還要清楚的吧?

  一旁侍候著大興國皇上的董公公,都心疼他們皇上了,定王妃能不能不開口啊?把他們皇上給氣的......

  「皇上也不知道啊?可這些不應該都有記載的嗎?」

  梓兒一副好奇怪地語氣,大興國皇上雖然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卻也知道絕對是那一副狡猾奸笑的模樣。

  「事關這一處密道的圖紙,已經丟失了,因此朕也不清楚。」

  大興國皇上真的是不耐煩說話了,因此,他的回答,也多了幾分明顯的不耐煩。

  「原來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也太湊巧了,指不准這一份圖紙,還是皇后偷走了的呢。」

  大興國皇上眉頭動了動,如果不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條密道是國師和皇后挖的,他也會有那樣的懷疑。

  可這密道宮裡以前並沒有記載,且這一條密道,明顯不是以前挖的。

  「哎呀,真的夠長的,走的都有些累了,王爺,可真難為你了,要彎著腰走那麼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走了半個多時辰,又聽到定王妃的話了,大興國的皇上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怎麼覺得定王妃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都是因為他,定王爺才會走得那麼辛苦。

  「陛下,等出去之後,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感謝我們家王爺啊,就這麼彎著腰走怎麼久,該多累啊?」

  「定王妃所言極是,辛苦定王爺和定王妃了。」

  他這個皇帝都沒喊辛苦,他的年紀還比他們大那麼多呢。這才走了多久?定王妃就喊累了?

  「確實很辛苦,本王寧願趕五百里的路,也不願走這樣的密道。」

  一個喊辛苦,一個說不願意,這夫妻兩,就不能消停一下?

  「陛下,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定家軍,對定王府都如此地忠心嗎?」

  「還請定王妃言明,讓朕也好學學這御下之術。」

  大興國皇上雖然不想說話,不過定王妃剛剛說的這一點,他倒是有些興趣。

  都說那三十萬定家軍自西瑞國開國,就直接由定王府掌管,過去了那麼多年,每一個定家軍依然對定王府忠心耿耿。即便是在如今的定王的父王死了,定王府危機重重,形勢非常嚴峻之時,定家軍都沒有任何人背叛定王府,這樣的御下手段,他自然是由興趣聽聽的。

  「當年我們父王戰死之時,大將軍也是傷亡慘重,現在的大將軍,有很多都是那些戰死的英雄的後代。每一個定家軍,都為自己的後世子孫在自己老了之後,繼續為定家軍效力而自豪。他們如此的忠心,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我們在乎定家軍的每一個人,尊重他們,所以,他們為了保護定王府,願意付出一切。」

  定王妃的話,聽在大興國皇上的心裡,卻是讓他嗤之以鼻。要說在乎,他不也一樣在乎手下的人?不也一樣不願意看著他們死了一個又一個?

  至於說尊重?

  他們是皇家,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是這個國家所有人的主子,他不需要尊重他們,而是這個國家所有的人都要尊重他,臣服於他。

  尊卑有別,對下面的人過於仁慈,他這個主子何來的威懾?

  下面的人,只會慢慢地忘記自己的身份,慢慢地忘了他才是他們的主子。

  所以,他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只要有足夠的威嚴,有足有的手段壓制手下的人即可。

  「陛下想必不認可,可陛下或許並不知道,讓下面的人,從心底真正地忠誠於你,臣服於你,比一切的御下手段都重要。當然,這些事本王妃覺得走在這密道里,實在過於無聊,才會和陛下你說說的,至於陛下是否會認同,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像我們,重要手下的人,不管是誰,只要他的命能有一絲絲救回來的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就算要我們付出的代價不小,即便要我們用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取他的性命,我們也是願意的。畢竟,沒有什麼比願意為我們做任何事的下屬的命珍貴。」

  定王妃的聲音輕輕柔柔,可聽在大興國皇上手下的人的耳中,卻覺得一股熱流湧入心間,這樣的主子,作為他們的手下,真是非常幸運的。

  像他們這樣的人,他們的命,本就在隨時可以被主子捨棄的。

  大興國的皇上冷厲的目光,淡淡地看著他身邊的人,自然是感覺到他身邊人的情緒的變化,即便那變化及其地細微。

  這定王妃果然是不安好心,這是要煽動他手下的人對他不在忠心嗎?

  「像國師,利用那些毒藥來控制手下的一些人這樣的事,是最最下乘的御下之術,這樣控制得了那些人,可他們真的會一心一意為你辦事嗎?說不準,在某些危急關頭,那些人會反過來,狠狠地坑你一把,讓你摔個大跟頭。畢竟那些被毒控制的人如果將這些年被國師積壓的怨氣聚集到了一個點,他們就會寧願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