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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國皇上聽到定王妃的話,一張臉幾乎陰沉得滴出墨水來。整個大興國,誰家不想將女兒嫁給三皇子?如今他願意把程家那個名節受損的三小姐賜婚於三皇子,那便是天大的恩賜,可定王妃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可誰都聽得出來,她所說的一切鬥不過是藉口,不過是推脫的話,不願讓陳家三小姐嫁給三皇子。
有了之前給程燁,以及想要給程銘浩賜婚一事,他才沒有把話說死,只是用商議的語氣,可他知道程家的人會嫌棄彩鈴,嫌棄長公主,卻沒有想到,他最為優秀的兒子三皇子,竟然也會被程家的人拒絕?
「聽定王妃的意思,莫不是定王妃打算與自己的堂姐共侍一夫?如若想要讓程家三小姐不受到任何的傷害,讓任何人都不敢對程家三小姐不利,朕以為只有定王妃與程家三小姐共侍一夫,才有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雖然他是忌憚定王和定王妃,可都被他們兩人欺到頭頂上了,當著滿朝官員的面,他這位一國之君如果都不能硬起來,日後還如何讓這些臣子臣服?他一國之君的威嚴,豈不是被人踩到地板上?
因此,大興國的皇上才會說出這麼一段刺定王妃的話,你不是說要保護好自己的堂姐,不讓她受委屈的嗎?那就姐妹共侍一夫,這樣不讓你的姐姐嫁到別人的家裡,豈不是一輩子都能讓她不被人所欺?
但是,定王妃願意嗎?她願意和她的姐姐一同侍候定王?而定王不也是說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此生只娶定王妃一個女人為妻,那麼如果現在他還要再娶了定王妃的堂姐呢?
他會怎麼做?
而程家的三小姐如果真的嫁給了定王,日後會不會也要和定王妃爭寵?定王府的後院,定然不會再平靜。
像定王這樣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嫁給他,就算之前程家的三小姐沒有這個想法,聽到他今天說的這一番話,是不是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嫁給定王?如果程家三小姐用定王妃害她被彩鈴綁架這件事來要求定王妃讓她進定王府,定王妃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因為考慮到他這一番話有可能會給定王妃帶來的麻煩,有可能會讓定王妃與程家的人反目,所以大興國的皇上即便知道這一番話會讓定王妃不高興,他也要說出來。
更何況,有哪個男人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的?時間久了,總對著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新鮮感?女人上了年紀之後,更讓人沒興趣。
堂堂王爺,且還是手握重權的王爺,怎麼可能會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即便他信任那個女人,寵愛那個女人,卻也不妨礙他和別的女人歡好。
那程家三小姐他見過,容貌還算不錯,這樣的女人,就不信定王一點興趣也沒有。
等到定王府的後院多了一個女人,定王妃還能不能這麼的張狂?
大興國皇上的打算梓兒沒有深究,也不在意他有什麼樣的目的,因為他就算想要那樣算計他們,也不可能算計得到。她和北辰洛之間,不可能插得下任何人。
誰也不可能破壞得了他們只見的感情。如果他們的感情不是他人能夠算計得了的,她自信他們只見的感情經得起任何的考驗。
「我三姐姐的未來,是我們程家人自己的事情,是本王妃三姐自己的事情,就不用陛下擔憂了。今日本王妃和王爺進宮,是希望陛下給我們一個交代。彩鈴公主的所作所為,證據確鑿,她對我三姐的傷害,陛下覺得該如何解決?」
梓兒深幽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大興國的皇上,眸瞳中沒有半點惱怒,大興國皇上剛才的提議,絲毫影響不了梓兒半分。因為相信她和北辰洛的感情,所以別人說什麼,那又有什麼關係?
大興國的皇上冷厲威嚴的目光一一從眾官員面前掃過,眾官員皆是低垂著頭,沒有人敢窺視龍椅上的帝皇半眼。
天家尊貴,即便是彩鈴公主犯下大錯,誰人又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問皇上要交代的?
「那麼定王妃覺得朕應該怎麼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彩鈴公主該受到的律法的制裁,朕絕對不偏頗。」
大興國的皇帝掃視眾人一圈,身子有些慵懶地靠在龍椅上,既然他都不介意放棄這個女兒,最壞的結果,不過時當成普通人犯錯一樣來辦?
不是有一句話流傳了很多年,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那麼,就當他皇家大公無私,彩鈴公主犯了錯,他這個當父皇的,嚴厲處置就是了。
「陛下既然這麼問,那麼本王妃也就不客氣了,彩鈴公主所做之事,僅憑她一人之力,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相信陛下心裡也清楚明白。因此,本王妃要親自審問,倒底是什麼人與她合謀,要那樣地算計傷害本王妃的三姐。
如若讓本王妃查到那人是誰,本王妃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又是否會對什麼形勢造成怎樣的影響,本王妃都決計不會放過他。
傷本王妃一寸,本王妃必將還以十尺,傷本王妃在意的人也一樣。西瑞國很多人都知道,本王妃最是睚眥必報。」
梓兒語罷,清冷的目光直直看著大興國的皇上,她的意思很明顯,彩鈴公主不是唯一傷害程家三小姐的幕後黑手,肯定會有人與她聯手,因此查出來另外一個人是誰之後,她定然不會放過那些人。
大興國皇上自然也明白定王妃的意思,同樣的他也相信彩鈴公主的幕後有人利用了她。
他也想要審問彩鈴公主,看看到底是誰,利用了她。
是不是國師的那些人?
可如果把彩鈴公主交給定王妃,那審問出來的結果,定王他們會不會有所隱瞞?
「定王妃所言有理,朕的意思是與定王妃的人一同審問彩鈴,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利用我大興國的公主,謀害我大興國臣子之女。」
把彩鈴公主交給他的人審問,定王和定王妃不可能會答應,那麼他的人和定王他們一同審問,定王他們總該不會不答應吧?畢竟這樣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他也能知道,到底是誰指使和幫助彩鈴綁走程家的三小姐。
「陛下,本王妃在救出本王妃的三姐之時對她說過,也對彩鈴公主說過,本王妃的三姐身上受了什麼樣的傷,彩鈴公主的身上的傷口必將不會比本王妃的三姐身上的少,陛下確定要讓人一同審彩鈴公主?確定陛下你的人不會阻攔本王妃讓人做任何事?」
梓兒眸光清亮地看著大興國的皇帝,他心裡在想什麼她一清二楚,梓兒自然不介意從彩鈴公主嘴裡審出來的東西大興國的皇上也知道,只是,如果他們對彩鈴公主用刑,皇帝的人要指手畫腳的話,她們一定會不客氣地將皇上的人趕走。
現在她算是先禮後兵,毫不隱瞞地告訴皇帝,他們會對他的女兒用刑,他的女兒對程家三小姐做過的事,他們一定會在彩鈴公主的身上做一遍。
皇帝如果有意見,可以提出來,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接受。
「程公爺,你也覺得定王妃這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有問題?」
大興國的皇帝對定王妃所言,沒有直接說他不答應讓人對彩鈴公主用刑,也沒有說任由定王妃處置彩鈴公主,而是將程家老爺子也拖進了他與定王妃的談話之中。
而眾人聽到皇上將話題把程家老爺子牽扯進來,不由得全都齊齊看向這位滑不溜秋的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讓皇上拿捏得住的程家家主,很是好奇他會如何回皇上的話。
彩鈴公主畢竟是大興國的公主,他身為大興國的臣子,真敢開口說要對彩鈴公主用刑?
聽到皇上的問話,程老爺子掀了掀眼皮子,看著皇上,態度非常地恭敬。
「啟稟皇上,定王妃如此地疼愛自己的姐姐,讓老臣非常地慚愧,老臣愧為一家之主,在孫女失蹤之後,雖然派出了所有能用的人手,可一點線索也沒有,看著一大家子的人因為孫女的失蹤而寢食不安,驚慌害怕,老臣無比地痛恨自己,為何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不是因為定王和定王妃,臣的孫女什麼時候能夠找到,還能不能找到,臣都不知道。臣的家人,全都臥病在床的,已經不少了,看著他們如此地痛苦,老陳真恨自己的無能,正是因為老臣的無能,才讓她們一個接一個地病倒,在得到消息,說是臣的孫女找到的那一刻,老臣是多麼的感謝上蒼的憐憫,感謝皇恩的庇護。
可當臣聽到臣的孫女是被彩鈴公主給擄走,關押在地牢,且還是一身的傷之時,臣的心情,沒有一丁點找到孫女的喜悅。
臣之前曾想著,如果找到擄走臣的孫女,謀害臣的孫女之人,定然不會輕饒了他,不將那人手刃,臣妄為一家之主。可如果綁架擄走臣的孫女的人貴為一國之公主,臣該怎麼辦?
臣不能給公主討回公道,不能讓臣的孫女不再委屈,臣什麼也不能做。家裡的人被人欺凌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讓彩鈴公主身份尊貴呢?
可剛剛皇上一語驚醒夢中人,皇上說的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彩鈴公主貴為一國之公主,就更應該成為臣民的表率,忠心愛國,善待子民。可彩鈴公主如此作為,完全抹殺了我大興國皇家眾人的努力,狠狠地抹黑了皇家的顏面,是以,也該要讓她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定王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在臣看來,有的時候,真的很有必要這樣,如若不然,我大興國數百年的建立的基業,皇家眾人努力維護的威嚴和顏面,豈不是被彩鈴公主毀於一旦?定王妃如此做,正是維護了我大興國的皇家,讓世人知道,我大興國以法治國,不管是誰犯了錯,都越不過律法,都逃不過律法的制裁。」
程家老爺子低沉的聲音在整個大殿響起,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聽完他的長篇大論,眾人都有些暈了,這程老爺子說了那麼多,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說到底不過是認可定王妃對彩鈴公主用刑。
大興國的皇上臉色當然不好看,如果私下裡對彩鈴用刑,他只會當做不知道,可現在,定王妃卻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怎麼能讓人對他大興國的公主嚴刑拷打?
「程公爺的話言之有理,只是彩鈴公主畢竟是被人給利用,此事查到幕後的黑手,朕自當嚴懲,至於對公主用刑,就沒必要了吧?眾卿家以為呢?」
大興國的皇上這一回,直接問底下的大臣,就不信這些臣子敢說讓定王妃對彩鈴公主用刑。
「啟稟皇上,皇上言之有理,彩鈴公主年幼被人所利用,才會不小心犯了錯。臣以為對公主稍加懲戒,讓她意識到自己錯了就好,公主年紀還小,相信經此一事,她必然會成長起來的。」
「正是,公主被人蒙蔽利用,可到底也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懲罰,可公主被定王和定王妃帶走,所遭受的驚嚇也定然不輕,必將讓她銘記這一次所犯下的錯。人非聖賢,誰能無過,相信公主日後行事必將會小心謹慎,不會再讓人給利用了的。」
......
朝堂上有好幾位大臣都開口,皇上的意思他們明白,因此他們說的話自然是向著皇上的意思來說的。
「定王爺,定王妃,你們覺得呢?」
大興國的皇上聽到眾臣說的話,臉色沉沉,目光看向定王和定王妃,眼中深意悠悠。
在彩鈴公主這件事上面,他會給程家一個交代,但是程家也別仗勢欺人。
北辰洛清冷淡漠的目光,平靜無波地看著大興國的皇上,淡淡地開口:「陛下,本王以為,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已經把態度表明,彩鈴公主我們要帶走,不會要她的命,但是程家三小姐受到的苦,彩鈴公主自然是要給她一個交代。既然彩鈴公主喜歡這樣折磨人,就讓彩鈴公主也深深地體會一遍被她折磨的人,在受到她的折磨之時,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本王以為,這樣才能讓你們的公主深刻地了解到,做人還是不要太狠毒為好。」
「王爺說的,正是本王妃要說的,本王妃向來說話算話,本王妃說過的事,必然會做到,相信陛下也不希望本王妃在你們大興國,說話不算話吧?如果本王妃開了先例,那麼,之前說過的,於你們大興國商議合作一事,那本王妃估計也會反悔,這事沒啥好商議的了。」
梓兒微微笑看著大興國的皇帝,然後還像是不經意般看了剛才說話的那幾個大臣一眼,那漆黑深幽的目光,卻像是別有深意,被定王妃的目光掃到的人,只覺得她那目光,似乎帶著深深的寒意。
而她的話,也說的很明白,她說過要對彩鈴公主用刑,如果彩鈴公主沒有被用刑,就是她說話不算話,既然大興國的皇上覺得她定王妃可以說話不算話,那他們說過的於大興國合作的話,也可以不算。
定王妃用與大興國合作一事來威脅,不讓彩鈴公主受刑,合作就沒必要再談。
大興國倒是不一定要與西瑞國建立各方面的合作,但是,大興國卻非常介意西瑞國與大興國的敵對之國合作,讓敵對之國強大起來,對大興國造成威脅。
如果大興國與西瑞國不是合作夥伴,那西瑞國就是大興國敵國的合作夥伴。
大興國皇上心裡積著一肚子的火,他的目光看向定王,希望定王在兩國的關係上不要如此的兒戲,可定王卻是淡淡地迎著大興國皇上威嚴銳利的目光,一雙深幽的眸子,沒有半點起伏,好像此時盯著他看的大興國的皇上,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眼中一般。
大興國的皇上如今真感覺有些騎虎難下,他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定王他們的把柄,程家,他不能動,也不該動,如果動了程家,也就意味著和定王定王妃撕破臉面,不僅不能成為有利益往來的合作夥伴,還會是定王他們的仇人。
與定王結仇,大興國的皇上不願意。
「定王爺,定王妃,朕懷疑彩鈴所作所為,一切皆是國師手下的那些人搞的鬼,因此朕覺得,只要從國師身上想辦法,就能很快將他的那些人給引出來。彩鈴犯下的錯,是該受到懲罰,只是此事說到底,是程家三小姐與彩鈴的矛盾,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兩人解決?」
梓兒和北辰洛聽到大興國皇上的話,眸光微動,倒是反應挺快地,知道把程欣扯進來。
不過,大興國的皇上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此事由程欣來解決,最為合適不過。
梓兒相信程欣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總不會被人欺負了,把欺負她的人送到她面前,她卻不敢為自己報仇。
「既然陛下說這事本王妃的三姐與彩鈴公主之間的矛盾,那也行,本王妃就把彩鈴公主交給本王妃的三姐,到時候本王妃的三姐如果把自己受到的折磨在彩鈴公主身上還回去,希望陛下不會怪罪才好。」
「定王妃請放心,朕自然不會偏頗於彩鈴,這丫頭,是該長長性子了。」大興國皇帝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定王妃給他一個台階下就好,至於彩鈴會不會在程家三小姐的手裡吃虧,那就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不需要他來擔心。
梓兒的目光與大興國皇上的目光在半空中觸碰,梓兒的眼底,滑過一抹深意,大興國皇上或許以為程欣為了自己,為了程家,不敢過於為難彩鈴公主,可把彩鈴公主交給程欣,這位皇上以為就會沒有任何的問題?皇家就一點顏面都不會被損害到嗎?
回到程家,梓兒去看了程欣,程欣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整個人都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精神也非常地不錯,身上的傷口用了梓兒的藥之後,也不怎麼疼了。
梓兒的大伯母陸氏正在照顧她,看到梓兒,陸氏不知道有多感激。在梓兒看來,程欣被彩鈴公主所害是因為她,可陸氏等人卻不認為,彩鈴公主之所以對程欣出手,不過是以往與程欣的矛盾到了一個爆發點,彩鈴公主出了宮之後,自然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害程欣。
看到程欣的精神狀態都不錯,梓兒放心地離開了程欣的院子,在把彩鈴公主交給程欣之前,要先審問出她最大的那些事。
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彩鈴公主的精神卻差了很多,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且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皺褶。
想來自小到大,彩鈴公主的狀態,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糟糕過。
看到梓兒,彩鈴公主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嘴裡不斷地飆出滿是威脅的話。
「別以為你是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膽敢如此對本宮,本宮稟明父皇之後,必然不會讓你好過。到時候別說是你,就算整個程家,也要被打入天牢。」
「彩鈴公主還是好好看清楚,本王妃身邊跟著的,是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