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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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興國的國師似乎沒有想到定王一上門,就這麼開門見山地說百姓中毒一事,更沒想到會用這樣一種明嘲暗諷的方式。👌💀 ❻9𝔰ℍU𝓍.Ⓒㄖм 🐣👊

  他給這裡的百姓下毒,哪裡是想用他們試毒?他所下之毒的毒性他早就了解清楚,之所以給百姓下毒,不過是試探一下定王妃的毒術到底如何?而且,他也很清楚,與定王和定王妃之間,是沒有辦法化解恩怨的,更何況,他也沒想過化解。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與他棋逢對手的人,他當然要好好地玩一玩。

  「定王爺似乎搞錯了,本座並沒有打算找他們試毒,也沒有打算給他們付酬勞的想法,當然,如果定王爺能給威脅到本座,讓本座不得不給那些中毒的百姓付銀子,那本座自然也不會在意那一點銀子。

  本座給他們下毒的目的,一來,是想請定王和定王妃來和本座見見,二來,本座聽聞定王妃毒術高明,所以也想要試一試定王妃有沒有辦法解了本座下的毒,這一點,本座已經得到了暫時的驗證,定王妃即便還不清楚本座用的毒,可定王妃的萬能解毒丸,效果似乎非常的不錯,本座下的毒,本就有些霸道毒辣,如果半個時辰沒有服下解藥,那他們即便能暫時沒有毒發身亡,日後就算解了毒也會留下給身體留下很大的隱患。

  不過服用了定王妃的萬能解毒丸,他們的毒性不僅很快被壓制,半個時辰完全不會有毒發身亡的危險,而且,過了這麼多個時辰,他們所中的毒,還沒有傷害到他們的身體,本座不得不說,本座對定王妃的萬能解毒丸,非常的有興趣。

  本座的徒兒阿三,是不是也用了定王妃的萬能解毒丸,所以這一次的毒發,即便沒有及時服用解藥,也沒多大的事兒?」

  梓兒和北辰洛走進國師的房間,並沒有坐下,只是目光清冷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掩藏她和北辰洛的怒氣。

  「國師對本王妃的毒術感興趣,本王妃也同樣對國師的毒術很好奇,國師用的毒,本王妃暫時能夠壓制它們的毒性,就是不知道本王妃用的毒,國師又是否能讓它們的毒性,暫時不會要了你這些手下的命?」

  大興國的國師聽到梓兒的話,眸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看向他身邊的人,眼底陰沉的光閃過,然後看著定王妃,微微笑道:「定王妃真是會嚇唬人,連本座都差點被嚇到了。」

  「本王妃從來不嚇唬無關緊要的人,與自己有仇的人,本王妃更沒那個興趣嚇唬他們,所以,國師你恐怕搞錯了,本王妃剛剛說的,是真的,就是不清楚國師有沒有辦法,救他們的命。」

  梓兒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漾開,邪肆又魅惑,一雙清冷的眼,卻是半點笑意也沒有,漆黑的眼瞳中,是如萬年冰霜的煞氣。

  看來,面對面的第一次交手,這位國師要稍遜她一籌了,這不,她給他的人下了毒,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國師眼底冷厲的光一閃而過,看著他身邊下屬的臉色,在看他們的反應,絲毫沒有看出他們有中毒的樣子,而從他們的目光中,國師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有任何的不適。

  恐怕只有給他們把脈,才有可能確定他們是否真的中毒。

  只是如果當著定王和定王妃的面給他們把脈,如果他們並沒有中毒,而定王妃不過是洗刷台的,那豈不是被這兩個娃兒狠狠地打臉?

  只是,如果定王妃真的給他的人下了毒,而他卻不知道,還表現得完全不相信,那不也一樣給他們看笑話?

  「傳聞定王妃不僅醫毒之術高明,且還是天下第一才女,今兒個本座更是清楚地了解到,定王妃的心機城府,狡詐奸猾,還真不是後宅的那些女人能相比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逼得有些進退兩難,且這個女人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兒。

  對於國師後面那一句像是冷嘲熱諷的話,梓兒笑容燦爛地接受,聲音清脆地說道:「本王妃多謝國師的誇獎了。本王妃的心機城府能夠得到這麼大的進步,還多虧了國師呢。」

  大興國國師還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說一個女人心機城府深沉,狡詐奸猾,難道這樣的話會是對她的讚美?

  「定王妃此話怎麼說呢?如果本座沒有記錯,此次還是本座與定王妃第二次見面,本座想不起本座如何讓定王妃進步了?」

  梓兒滿臉鄙視地看著國師,「看來國師還真是年紀大記性也不好了,國師的兩個徒弟做過什麼,難道國師一點也不知情?國師莫不是忘了,楊繼皇讓人將我父親囚禁,然然後讓人偽裝成他的事?

  如果不是缺失了父母的愛護,本王妃這些年,又怎麼會歷經折磨?如果不是要對付國師的兩個好徒兒,本王妃和王爺,又哪裡需要用不一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剷除他們的勢力?所以說,本王妃的進步,真的要多虧國師,也正是國師讓本王妃想要做那些個心機城府深沉,行事奸猾狡詐之事是手到擒來,今兒個才能用這樣的手段,來讓國師和國師的下屬試試。」

  聽到梓兒提起他兩個徒兒的事,國師倒也沒有反駁,今兒個也算是領教到定王妃的邪惡狡詐了。僅僅是這一張嘴,就能惹人心火上涌。

  「有這麼厲害的定王妃相助,定王爺果然是如虎添翼,短短時間之內,就能夠讓你們這一片大陸的人,人人忌憚定王府。」

  國師看著定王,意味不明地笑著說,眼底卻有著淡淡的冷嘲,那意思,赤果果地在說定王是依靠了定王妃,才有如今的勢力的。

  也就是變相地在說,定王是靠女人的。

  「相信本王,很快也會讓國師忌憚的。」北辰洛並不是沒有聽出國師話語中的冷嘲,可那又有什麼關係?不管他說什麼,對他都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如果想要利用言語來挑撥他和梓兒的感情,那麼這國師,還真高明不到哪裡去。

  對定王絲毫不介意的態度,國師還能怎樣啊?只能在心裡暗罵定王太過於沉穩,一個男人被人這麼激,他都能不生氣。

  「國師的兩位徒弟或許還沒有和國師你說清楚,在咱們這一片大陸,定王府想來不忌憚任何人,同樣的,在外面這一片大陸,沒有人敢在定王府的頭上拔毛。相信本王妃的這一番話,國師很快就會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同樣也能領教到,欺我定王府者,會是如何的後悔,即便,他們不是我們這一片大陸的人。聽說國師在大興國幾乎一手遮天,可樣可不好,像國師這樣的臣子,在外面這一片大陸,稱之為佞臣,所謂佞臣,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恨不得踩死它。」

  梓兒目光冷厲地看著國師,年紀比他和北辰洛加起來都快要大上一倍,也好意思在他們面前耍這麼幼稚的手段,真以為隨便挑撥兩句,他們就會介意?

  國師再沉穩,忍耐力,定力再好,被梓兒這麼一個小女娃當著他的面,暗諷他是過街的老鼠,國師心裡的怒火也是壓抑不住的。

  「定王和定王妃還是好好地擔心一下定王府封地的百姓吧,十來個人中毒,和成千上百的人中毒,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到時候,就不知道定王妃能否分身乏術,救治那麼多的百姓。」

  「還真是有勞國師為百姓們擔憂了,不過,國師還是先為你的人擔憂吧,王爺和本王妃出現在這裡,也有兩刻鐘了,想必再過一刻鐘之後,國師對本王妃的毒,會更加的束手無策。所以國師如果你打算等到他們毒發之時在給他們解毒的話,那國師的速度還真的要快,不然,他們即便不死,也會再也不能成為國師的左膀右臂。

  到時候國師你自己這麼一個光杆司令,嗯,光杆司令國師你估計聽不懂,其實本王妃的意思,就是指到時候只剩國師你自己一個大將軍,手底下沒有了馬前卒,你想要讓我定王府封地的百姓成百上千都中毒,莫不是你以為,王爺和本王妃,都是擺設,拿你絲毫沒有辦法?」

  聽到定王妃再次提到她下毒,國師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就算他再能忍,也挨不住定王妃幾次三番的挑釁。

  「定王爺和定王妃可以試試,要說這天底下還真沒有什麼本座特別在乎的東西,本座輸得起,就是不知道定王爺和定王妃是否也輸得起?」

  國師目光冷冷地看著定王和定王妃,對於這兩人,他已經更沒有了剛才的好脾氣。

  「輸得起是嗎?」北辰洛挑了挑眉梢,冷冷地開口:「只希望真如國師你所說的,輸得起。不過本王更想要讓國師你明白的,是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不會輸,至少,當今天下,我們還沒有遇到可以讓我們輸的對手。」

  「唔......噗......」北辰洛話音剛落,站在國師身後的諾北忽而發出一聲悶哼,緊跟著,便是一口有些紫黑色的血從他嘴裡不受控制地噴吐出來。

  梓兒和北辰洛看著諾北,目光淡然,就好像是知道諾北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樣。

  而國師卻是臉色突變,沒等他給諾北把脈,諾西也和諾北一樣的反應,一聲悶哼之後,突出一大口的血。

  不過諾北和諾西並沒有暈過去,吐了血之後u,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灰白中透著一股黑氣,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國師的手快速地搭在諾北的脈搏上,很快,就掏出一個小瓷瓶,往諾北的嘴裡餵進兩粒藥丸,而諾西也一樣,國師甚至沒有給諾西把脈,就直接給他餵了兩粒藥丸。

  然後,國師的手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快速地點了幾大穴道,看到他們兩人臉上的黑氣散了一些之後,才讓那兩人坐了下來。

  「定王妃好手段!」國師冷嗜的目光直視梓兒,眼瞳中滿是陰戾的殺氣。

  梓兒臉上緩緩揚起一抹得意而又不屑的淺笑,淡淡地開口:「國師過獎了,不過國師不應該說本王妃好手段,本王妃並沒有耍什麼手段,國師倒是可以說本王妃用毒的手法高明,毒術無人能及。畢竟,本王妃可是一開始就和國師說了,小心你下屬身上中的毒,是國師你沒在意,如果國師你在兩刻鐘,或者一刻半鐘之前就趕緊給他們解毒,或者是想辦法壓制他們身上的毒性,他們的情形,估計會比現在好很多。可惜,國師你不聽本王妃的提醒和告誡,所以,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不能怪本王妃。」

  「今日定王妃送的這一份大禮,本座會記著的。」

  國師一雙陰戾的眼緊緊地盯著,就好像要用目光將她攝住,將她的靈魂攝住一般。

  「國師記著了本王王妃的大禮,那麼,本王的大禮,國師可能接的起?」

  北辰洛話音一落,手中已經握著他慣用的兵器,凌厲的劍氣如千萬道讓人躲不開的絲網,齊齊朝國師迎面網過去。

  國師壓根兒就沒想到定王竟然會說動手馬上就動手,甚至在開口說動手之前,就已經出手。

  這樣的舉動,哪裡與他定王的身份相符?

  情急之下,國師只能狼狽地避開定王的那一劍,很快也抽出他的兵器,竟是一把大刀,與定王交手。

  倒是沒有想到,堂堂國師的武器,竟然會是這麼粗魯的一把大刀。

  梓兒看著北辰洛與國師兩人過招,兩人自然是都沒有用盡全力,只不過兩人的武功,都很高。

  北辰洛的武功梓兒領教過,也明白有多高,高到什麼樣的程度,倒是沒有想到國師的武功也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梓兒心裡很清楚,就算國師的武功不如北辰洛,也不會相差太遠。

  還好,北辰洛的內功精進了很多,不然,北辰洛恐怕還不會是國師的對手。

  也難怪程燁和秦光澤都會那麼的忌憚國師,僅憑他這一身武功,就不容易對付。

  「砰!」的一聲巨響,房子的屋頂被兩人頂穿,一整面的牆,轟然倒下。

  還好這客棧沒有別的客人,不然這轟然倒塌的牆,肯定會傷到別的人。

  而梓兒和北辰洛進了客棧之後,就讓客棧的掌柜和小二離開,不過北辰洛也給了銀子掌柜的,不會讓他虧了。

  兩人在半空中交手,北辰洛沉著冷靜,出手快准狠,雖然梓兒的武功不如他,內力不如他,可北辰洛和梓兒平日裡一同練武,兩人交手對打之時,北辰洛也從梓兒身上學到了她的快准狠,一出手,幾乎就是人身上雖危險的地方,一招急足以讓人斃命的地方。

  而國師的武功,內力雄厚是一方面,他的武功招式極其的陰毒,他所練的,應該是一種邪功。和阿三練的差不多。

  兩人短短時間,已經過了上百招,梓兒並沒有看出兩人誰占上風,應該算是勢均力敵。

  國師越是與定王交手,心裡越是震驚,他的內力,除了修煉了幾十年,因緣巧合之下,他足足多了二十年的宮功力,可定王才多大?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剛剛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深的內力?

  本來還以為,和定王的交手,只是要在智謀和手段方面取勝,在武功方面,即便這一片大陸的人都說定王武功奇高,堪稱天下第一,國師確實沒當一回事的。

  在他看來,他自身的武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定王再厲害,那也是他沒有遇到自己這個對手。

  於武功而言,最重要的是修習高深的內功,只要內力足夠高深,就算招式方面簡單一些,也不怕會讓人在自己手底下得了好處。

  可與定王交手之後,國師才明白,這一片大陸的人並沒有誇大其詞,與定王的功力,確實可以稱為天下第一。

  雖然此時的國師並不認為,他就會輸給定王。只不過,他也沒有把握贏了他,即便他自己沒有用盡十成的功力,可定王何嘗不是一樣?

  只怕定王最多也就用了八層的功力,而他已經用了將近就成的功力,才沒有處於下風。

  只是他年紀比定王大很多,如果一直打下去,他的內力消耗得肯定比定王的快,只要內力有枯竭之感,他最後的結果就是輸。

  國師不由得為自己低估了定王的實力,輕視了定王妃而後悔,早知道這兩人這麼強大,他就該布置好萬全之策。

  他為何敢明目張胆地給那十幾個百姓下毒?為何會敢把定王和定王妃招惹過來?還不是因為在他心裡,他自己覺得比定王和定王妃強大,甚至不止強大一點點。

  雖然把定王和定王妃當成一個對手,那也是因為他太久沒有遇到和他一樣強的人了。所以才會希望被無數人說的非常厲害的定王和定王妃,能讓他玩得久一點。

  正是因為他的低估和輕視,讓他落入如今非常危險的境地。

  如果輸給了定王,恐怕他就回不了大興國了。落在定王手裡,他哪裡有機會逃脫?

  恐怕只要定王拿下了他,就馬上將他給殺了。

  越是和定王交手,國師就越是心驚膽顫,武功勝不了定王,用毒方面,定王妃並不比他差,至少諾北和諾西所中的毒,他一時之間,弄不清楚毒性,更別說去配製解藥。

  他甚至不知道,他剛才給諾北和諾西吃的解毒丹,有沒有效果?這解毒丹還是他費了不少精力和珍稀藥材煉製的,也就是諾北和諾西,而且還是在定王定王妃面前,不然,他都不捨得給那些解不了毒的人用。

  定王的武功,定王妃的毒,他今日之後,定然不敢再小瞧。

  「嗤!」的一聲細微聲響,國師手臂上的袖子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鮮血也隨之流了出來,而定王手中的劍上,卻是一絲血跡也沒有。

  國師凝著神,小心而又謹慎地應對定王的進攻,剛才他竟然會在這樣危險的情形之下晃神,如果不是命好,恐怕他的命今日就落在定王手裡了。

  「國師小心了哦,咱們王爺劍上可以抹了毒的,如果國師不是萬毒不侵的身體,那還是儘量不要運氣的好,不然國師所中之毒,必然會因為血液的加速流動,毒性會更快地被催發出來。」

  梓兒開始在一旁言語刺激國師,她最喜歡的就是在敵人手忙腳亂之時,讓他們更加的忙,也就更加的亂。

  一個人只要心亂了,那他就離輸不遠了。

  國師自然是聽到定王妃的話的,定王在定王妃開口之時,招式稍有緩和,因此國師才能喘一口氣。只是,定王妃的話,讓他的氣還沒喘過來,心底的火氣差點讓他吐血。

  又是毒?

  剛才他不相信定王妃給他的手下下毒,結果卻是真的下了毒,如今,他的身上中了一劍,傷口不深,可劍上如果有毒,那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