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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勸說了一些百姓把東西拿回去,等北辰洛和梓兒進了王府,坐在大廳里喝茶之時,已經是將近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看到延州城的百姓們過得好,北辰洛和梓兒自然是開心的,雖然一直都要這邊的消息傳回去,可親眼所見到延州城越來越繁華,比聽到傳回去的消息更讓人激動。
「整個天下,包括我們那一片大陸的各國,能如此得民心的,也就只有王爺和梓兒了。」秦光澤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定王,對於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如此得百姓們的愛戴,他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就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百姓們竟然會在沒有官府的文書之下,竟然捨得將這些他們捨不得吃,捨不得用的東西自發地送到定王府,且還只是因為得知了定王和定王妃來了延州城的消息就馬上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急急送過來。如果不是發自內心地感恩,發自內心的想著定王和定王妃的好,他們又怎麼可能這麼做?」
北辰洛和梓兒對視一眼,兩人唇角含笑,他們並不是因為百姓們送的東西而高興,也不是因為百姓對他們的感恩而高興,而是因為他們所付出的,都得到了回報。
「岳父喚王妃梓兒,喚本王阿洛就好,即便在外人面前,也可以喚本王阿洛,本王的父王母妃皆不在了,喚本王阿洛的長輩,也已經沒有了。」
真心疼愛梓兒的人,北辰洛都會尊重,秦光澤從楊繼皇那裡救出來之後,他對梓兒的疼愛北辰洛都看在眼裡。而梓兒也很喜歡這個父親,所以北辰洛也對秦光澤,自然也會多一分敬重。
「好,阿洛,梓兒嫁給你,我算是徹底的放心了,以後我這個女兒,就由阿洛你來操心了。」秦光澤眉眼中滿是濃濃的笑意,以定王對梓兒的寵愛,他以後真的不用擔心會有別的女人橫插在他們夫妻兩之間了。如今只要梓兒再給定王府留下後代,那一切都不需要操心了。
「我是梓兒的大哥,妹夫,我以後也喚你阿洛可行?」程燁眼含期待地看著北辰洛,這個妹夫這麼厲害,和他搞好關係那是相當的有必要。
北辰洛淡淡地掃了程燁一眼,道:「你喚本王妹夫不是喚得挺順口的嗎?」
「啊......」程燁愣了愣,看著一本正經的定王,他這是有多喜歡他妹妹的,時刻想要人知道他是他的妹夫?
「嗯!」北辰洛看著程燁錯愣的雙眼,眸光微微眯起。
「妹夫。」
「嗯!」
程燁愣愣地喊了一聲,哪裡想到定王竟然會應了他?
「大哥,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怎麼傻傻的?」
梓兒揶揄地看著程燁,她這個大哥有時候,真的挺好玩的。還好,在外人面前,他沒有這麼傻。
不然程家以後的擔子,他哪裡能挑得起?
程燁被梓兒這麼說,也沒有惱怒,笑嘻嘻地看著她,道:「大哥我這是在裝傻呢,定王爺這麼好的一顆大樹,大哥自然是要抱得緊緊的,大哥在定王妹夫面前裝裝傻,妹夫自然就不會妒忌大哥的精明和睿智了。」
梓兒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瞬間噴了出來,可惜的是她坐著的地方離程燁有點遠,所以沒能噴到程燁的臉上。
而北辰洛則趕緊拿帕子給梓兒擦嘴,完了之後,才淡淡地看著程燁,「逗本王王妃開心是好的,只不過你也要看情形,沒看到本王的王妃正在喝茶嗎?還好沒有嗆著,不然,你就抱緊定王府的大牢一輩子吧!」
梓兒聽到北辰洛的話,馬上哈哈大笑,她這位夫君也太嚇唬人了吧,不過是害得她嗆一下而已,有必要用關一輩子的大牢來嚇唬她這位大哥嘛?
程燁幽怨地看著梓兒,表示對梓兒沒有為她說話而鬱悶了。至於定王,他現在還是裝作糊塗好一點。抱定王府大牢一輩子的事兒,其實他一點兒也不害怕這樣的威脅,有他妹子在,定王怎麼可能關他?
秦光澤看著梓兒和定王,還有他的侄子之間如此融洽的相處,心裡既欣慰又高興,他們兄妹兩即便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可這感情,卻一點也不生疏。
「大哥,你對自己真自信,竟然敢說我們家王爺會妒忌你的精明和睿智,小妹佩服你的自信!」
「嗯哼!」程燁瞄了定王一眼,清咳一聲,微微仰著頭,表示他確實很自信。
北辰洛冷嗤道:「他不是自信,是沒有自知之明,就他還敢說自己精明睿智?也不知道是誰花了幾十萬兩的冤枉錢。」
提到這事兒,梓兒掩嘴偷笑,秦光澤則是微微笑著搖頭,他這侄子這麼些年來,怎麼就沒有學到他爺爺和父親的深沉呢?
程燁想到當初買琴和買花瓶的事兒,臉色微紅,當初他確實是太著急想要找到叔叔,知道那個琴里和花瓶里有叔叔留下的線索,他自然是希望能儘快拿到手的。至於銀子,程家真的不缺那幾十萬兩銀子。
不過,現在想想,也確實有點給價過高了,真的挺像送上門給人宰的大肥羊。
「咳咳,銀子的事,咱就此揭過了啊,以後咱都不提了。」程燁目光閃爍,瞄了北辰洛和梓兒一眼,他就是擔心這夫妻倆回程家之後,將這事兒和家裡的人說,到時候他還不得被家裡那一群最喜歡幸災樂禍的人給笑話死?
梓兒眨眨眼,促狹地笑看著程燁:「為毛要就此揭過啊?王爺,咱要記住一輩子,哪天心情好了,就拿出來說說,以後說給我的侄子侄女們聽,讓他們也能知道他們爹爹的精明睿智。」
「妹妹,好妹妹,求求你們了,你們就饒了大哥吧!」
程燁皺著一張俊臉,鬱悶地看著梓兒,差點沒哭出來。
梓兒看著程燁搞笑的樣子,笑著道:「這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現在,你先說說,到底是你精明睿智,還是我們家王爺精明睿智啊?」
「當然是你們家王爺,我妹夫精明睿智,英明神武,武功高強,天下第一!」
梓兒的話音剛落,程燁立馬狗腿地說著,那模樣真的有夠諂媚的。
「大哥,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們家王爺一統江湖,千秋萬代啊?」
「那是當然!」程燁不停地點頭,這個時候妹妹說什麼都是對的。
「行了,今兒個你也鬧夠了,你妹妹和妹夫剛到,還沒能好好歇一會呢,飯菜也準備好了,梓兒和阿洛你們是吃飯,還是先歇一會。」
北辰洛看著梓兒,問她,「可覺得累?餓了嗎?不如先去吃飯?」
雖然子啊馬車上剛吃過不少不零食點心,不過剛才進城的時候,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估計梓兒肚子會有點餓了。
「行,先吃飯。」
時間不早,恐怕她爹和大哥也在城外等他們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所以他們肚子肯定餓了的。
讓人直接將飯擺在隔壁的花廳,四人都有些餓了,因此準備的飯菜雖然不少,可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好久沒有吃得那麼飽了。」秦光澤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估計是他這幾個月吃得最飽的一次了。
「爹爹都有些瘦了,要吃胖一點才行,不然回去之後,爺爺看到了,該心疼你這十幾年的日子了。」
梓兒好笑地看著她爹孩子氣的舉動,不過今兒個她爹確實吃得不少,雖然才吃了一碗飯,一碗湯,可也喝了一點酒,自己給他夾了不少菜都吃光了。
「爹這十幾年過得也挺好的,之前在相府,沒挨過什麼苦,後來那幾年在楊繼皇那裡,他倒也不會虧待你爹的衣食。」就是沒有自由而已!秦光澤眼底划過一抹黯然,他雖然不覺得自己吃苦挨累,可後面這幾年,真的是虧待了梓兒和她娘,還有他那個長到六歲了他都不知道有了他的兒子。
「爹,以後你可要好好疼我娘和弟弟哦,我呢,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梓兒哪裡會看不出他爹剛剛眼底的愧疚,不過她真的不怪他,相信不只她不怪,她娘親和弟弟,也不會怪她爹的。
「你呀,爹自然是放心的,就算爹娘不在你身邊,定王爺一定能照顧好你。至於你娘和弟弟,你放心,爹一定不會再讓他們受苦。」
秦光澤後面說的這句話,肯定是在心裡想過無數次的吧,自從見到了她娘和她弟弟之後,他就一直在為保護好她娘和弟弟而努力。
「爹,為什麼不說是我會照顧好他啊?平日裡我可沒少給他做吃的,我也是很賢惠的。」
梓兒故意皺了皺鼻子,不滿的抗議,北辰洛寵溺地看著她,這丫頭最知道心疼人,知道她父親因為這幾年的事情,對他們母子三人多有虧欠,心裡一直在想著補償,所以梓兒才會拿自己來打趣。
「咱們回大廳喝茶,今兒個這茶葉可是叔叔特意拿出來的,平日裡他可不捨得給我喝。」程燁自然也感覺到他叔叔的心情有些低落,因此趕緊插科打諢,將話題扯開。
秦光澤瞪著程燁,道:「就你是個饞貓,這麼點茶葉,可是我費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你能嘗到一兩次,也算是運氣非常好了。」
「所以說,我只是叔叔的侄子,不是叔叔的孩子,所以叔叔對我和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是妹妹和妹夫,叔叔就算全都拿出來給他們喝,肯定也願意。唉,妹夫啊,你看看,你在我叔叔心裡的地位,比我這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侄子還要高啊。」
北辰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清冷地說著,「那是岳父他覺得好東西給了你,都是糟蹋!」
「啊......我真的受打擊了,不行,我得趕緊去喝點好茶緩緩,不然這半天不到的時間,連連遭受打擊,我如何能承受得了?」
因著程燁的插科打諢,她父親的心情也從失落個恢復過來,幾人回到正廳坐下,秦光澤喝了一口茶之後,才看著定王,問:「怎麼樣?可有查到國師的下落了?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到國師了,因此他的樣貌,估計會有所出入,不過像他武功那麼高,且平日裡又比較注重自己容貌的人而言,即便過了十幾年,樣貌也差不了多少。」
梓兒點點頭,眸光狀似隨意地斜了程燁一眼,悠悠道:「爹爹你畫的畫像,比大哥畫的好多了,大哥畫的那一張,實在是除了頭髮相似,其它的都相差十萬八千里。」
「沒關係,哥哥我今天已經被打擊得夠多了,妹妹和妹夫你們隨意,就算你們再如何打擊我,我也一樣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程燁幽怨地看著梓兒,幽幽說著,怎麼可能只有頭髮像?他才不相信呢。
忽而程燁腦子一閃,驚詫地看著梓兒,「咦,妹妹,你們見到國師了?」
梓兒眼底閃過一抹促狹,揶揄道:「哥哥你終於難得腦子稍微靈活了一回,我們自然是見到國師了的,不然那裡知道你畫的畫像和他一點都不像。」
「你們是在哪裡見到國師的?定王府的情報網固然厲害,大哥我真不是一般的佩服啊,你們收到我們的畫像,應該也就三四天吧?這麼快就能將國師找出來,恐怕整個天下也只有你們了。過些日子回程家之後,妹夫和妹妹你們可要給咱們程家的情報提出一些建議,爺爺那一套,都用了幾十年了。本來我之前也覺得咱們程家的情報網挺不錯的,爺爺真真是個厲害的,可見識到妹妹和妹夫手下之人搜查消息,傳遞消息的迅速之後,哥哥才覺得爺爺那一套,比你們的差遠了。」
程燁說的並不是奉承逗弄的話,而是真心實意地認為的,定王府的情報網他並不清楚了解,不過從梓兒他們收集到情報的速度和詳盡來看,絕對比程家的厲害。
「你這話我可是會和爺爺說的哦!」
梓兒威脅地看著程燁,程燁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懶懶地說道,「說吧,反正我之前在爺爺那裡就沒地位,可以想像爺爺見到你們之後,恐怕爺爺見到我,要麼不認識,要麼就只剩下嫌棄了。沒事,反正我會習慣的。」
「爹,你可聽到了,大哥這是說爺爺偏心呢。」梓兒好笑地看著程燁,相信程家有了他,肯定會多很多的歡笑聲。
秦光這個卻是繼續給程燁補刀,笑著道:「偏心是應該的,恐怕到時候不僅僅你爺爺會偏心,你大伯和大伯母等等,咱們程家的人,都會喜歡你們的。」
「我爹娘本來就不待見我,哼,我都要懷疑我就是我爹娘撿回來的。不過妹妹,你們是在哪裡見到國師的?他是不是也要來延州城?之前接到你們的來信,我都後悔沒有把武功練好,如果國師來了,肯定是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容易把我抓走。
把我抓走我覺得沒什麼,我就是擔心你們會為我擔心,害怕我遭遇到什麼意外。」
「得了吧,你會不怕?」梓兒滿臉鄙視地看著程燁,「哼,等你們國師把你做成藥人啊,或者是把你用在別處,讓你活著比死還難受,看你會不會怕?」
「妹夫,妹妹,以後你們去哪裡,我都跟著可好?今兒個晚上我就搬到你們隔壁的廂房住,可以嗎?」
程燁裝著一副飽受驚嚇的神色,哀求地看著梓兒,梓兒眸光微微一閃,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
「那妹妹你給我點可以藏在嘴裡,見血封喉的毒藥吧,我要真落在國師手裡,我就自盡吧!」程燁語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天底下見死不救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好了,你就別耍嘴皮子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妹妹和妹夫的。」秦光澤看著自個兒的侄子,這孩子,話怎麼這麼多。
「叔叔您請問,我從現在開始不說話。」程燁語罷,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一雙明亮的眼,看看梓兒又看看北辰洛,那樣子真真是夠好笑的。
「爹,我們是在合明城見到的國師,就在收到你們送過來的國師的畫像那一天。看到畫像之時,正巧我們的人剛剛好見到一個與國師很像的人,因此我和王爺就讓人帶路,去見見那個人。
本來憑著兩幅畫像,我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確定那個人就是國師,後來我們就試探他,卻不曾想,他估計是以為我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想在我們面前晃一圈,哪裡想到正好讓我們發現他。
後來經過我和王爺的試探,現在已經大概能確定,他就是國師了。我們的人有在跟蹤他,可想要跟蹤他並不容易,因此他的一舉一動,並沒能完全查到,只能大致地確定他在哪裡。」
梓兒和北辰洛的人只能遠遠地跟著那位國師,並不敢靠得太近,靠得太近的人,都差不多被他發覺了,雖然暫時沒有丟了性命,不過跟著他的一路上,還是被他傷了一些。
秦光澤聽了梓兒的話,眸光微微眯著,沉聲道:「國師此人膽大心細,卻又狂妄,恐怕是因為定王和定王妃的名聲在這一片大陸太響亮了,所以他才打從心底不服氣。因此才會故意出現在你們面前,如果你們認不出他,估計他就會自信滿滿地覺得,定王和定王妃是比不過他的。」
「國師那個人不僅囂張狂妄,而且還睚眥必報,這麼多年來,只要有誰得罪了他一點點,他就能將人家的祖墳都挖出來。」
要說程燁最討厭的人是誰,自然是國師排在第一位,如果不是他,他們程家又怎麼會步步為營,不敢放鬆一丁點的警惕?叔叔也不會離開程家那麼多年。
「睚眥必報這一點,我們倒還不是很了解,不過,他骨子裡的狂妄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國師這個人的心計非常的深沉。」
梓兒眸光微微眯起,眼底一抹冷嗜的光一閃而過,不管那位國師再如何厲害,如果只有除掉他,才有可能讓程家重新得到平安寧靜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出手。
「梓兒你說的沒有錯,在十幾年前,國師的心計謀略就非常的厲害,不然大興國的皇上這些年來,不會被他擺布成這樣,聽程燁說道這些年來國師的所作所為,不難想像得到,如今的大興國的皇上,可一個傀儡差不多,估計是還有像我程家一樣的幾個世家,國師還沒能完全掌控或者剷除,不然,這大興國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秦光澤心裡不是不難過的,即便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即便他已經離開了大興國十幾年,可他心底深處,大興國才是他的國家,他的根,他肯定是希望大興國繁榮昌盛的。可現在大興國被國師操持著,他心裡怎麼不恨?不難過?更何況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國師,他又何須離開家十幾年,雖說,在這裡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正是因為國師,才會讓他的妻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