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人的價值

  ,最快更新狂妃難追,腹黑王爺的悍妃 !

  皇上聽到定王妃所說的好消息,心裏面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好消息。

  定王妃他們的炸藥威力越大,就表明定王的勢力就越大,而他這個皇帝就越是不敢與定王過不去。這對他來說算什麼好消息?

  出了承榮殿,外面站著不少人,見到定王和定王妃安然無恙,眾人都紛紛說幸好幸好,說定王和定王妃自有天佑什麼的。

  而見到容世子被人背了出來,這一下,他們的好奇心終於被勾起,紛紛詢問容世子怎麼了?有沒有性命之憂?會不會有事?

  而鳳儀公主見到梓兒和定王安然無恙的慶幸心情,在見到背在侍衛身後的兒子之時,差點沒暈過去。若不是梓兒早就警醒著,率先走到鳳儀公主身邊,在她幾乎站立不穩之時扶住她,興許鳳儀公主會摔倒在地上也說不準。

  「乾娘,別擔心,有我和定王在,哥哥肯定會沒事,我保證!」

  鳳儀公主的手無意識地緊緊握著梓兒和鎮國公的手,由著鎮國公和梓兒兩人攙扶著她,幸好有他們兩人在,不然,她肯定承受不住自己的兒子如此刻這般模樣。

  「星一,把容世子送到千禧宮。」

  千禧宮離承榮殿最近,而且那裡的環境也比較好,送容謙倒那邊,最是合適。

  「諸位,容世子並無大礙,今晚是我西瑞國新皇登基大典的宮宴,還請諸位與君同樂。」

  定王在梓兒讓人把容謙送到千禧宮之時,就朝那些很有興趣跟過去看熱鬧的人說著,而定王的目光也看向了皇上,皇上心裡稍稍放心,也送了一口氣,定王這話,應該是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懷疑到他的身上吧?

  不然又豈會在意今天是不是他登基大典的大好日子?

  沒有人注意到,離去的人當中,並不包括苗疆王以及與他一同出使西瑞國的用蠱幾位厲害的一名臣子並沒有隨他們一同回到宮宴上。

  而皇上回到宮宴上,剛安撫了眾人幾句,調動了一下現場的氣氛,卻不曾想,又一件讓他氣得想殺人的事情,傳到他的耳中。

  冷嗜的目光從古家,鍾家和丁家的席位上划過,皇上的雙手緊緊地捏緊手中的酒杯,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壓制心裡的怒火,才讓他沒有將手中的酒杯朝那三家人的席位砸過去。

  如果梓兒在場,定然會看得出來,古家大少爺和鍾家丁家兩位小姐的事情敗露出去了。

  而坐在席位上的古家小姐,像是感覺到皇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起頭之時,臉上揚著恰到好處的柔和笑容,目光像是不經意間朝皇上的方向看過去,卻不曾想眼角的餘光,竟是觸到一雙嗜血的冷眸。

  按說古家的席位離皇上並不算近,這古家的小姐是看不清皇上臉上的神色和目光的,可不知為何,她偏偏感覺到皇上正盯著她看,且眼中滿是冷意。

  古家小姐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難道今晚她們做的事情,皇上知道了?

  可那個人不是說,皇上就算知道,也不會懷疑到她們身上的嗎?

  目光看向鍾家和丁家的人,沒看到和她交好的兩位鍾家丁家的小姐,古家小姐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本來以為定王妃因著容世子的事情,沒有精力注意到上官青青的竊喜,此時已消失得蕩然無存。

  上官青青真的成了她哥哥的人了嗎?

  這其中該不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吧?

  宴席上的眾人經過剛才皇上的敬酒,很快就熱鬧起來,除了皇上,還有他身邊侍候的心腹,沒有人看得出古家小姐心裡的不安。

  而明天之後,估計這上京城又有大話題可以討論了,古家,鍾家和丁家三家的商鋪被人嚴厲打擊的消息,想必很快就傳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今天是朕的登基大典,大好的日子,更應該多添些喜事,正巧今兒個晚上,經過一番才藝表演,朕發現有好幾樁親事乃是天作之合,小落子,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上身邊的心腹小落子公公連著讀了五份賜婚聖旨,而皇上所賜婚的人家,他們幾家人的關係非常的微妙,有心之人自是不難發現,什麼天作之合?皇上的賜婚,不過是為了鞏固平衡朝臣的勢力而已。

  不過這樣的事兒眾人早已多見不怪,哪一朝哪一國的皇帝不常用這樣的方法來平衡朝局的?

  苗疆王在定王的人給他傳話之時,就猜測到定王找他,應該是與容世子有關。

  而容世子的事情,之所以用得上他,應該就是容世子中蠱了。

  不然有定王妃在,除了蠱術方面,不管容世子是受傷還是中毒,定王妃都比其他人要厲害得多。

  更何況,還讓苗疆王帶著他此次來西瑞國,蠱術最為精湛的臣子一同去見定王。

  「苗疆王,容世子中毒了,你和你的人去給他看看,他中的是什麼蠱?可難解?可有性命之憂或是其他的危險?」

  梓兒沒等苗疆王給定王和他行禮,就先出言阻止,把他請進了內室。

  苗疆王聽到定王妃的話,也就不再堅持行禮,既然是定王妃開的口,就算自己禮儀不周,定王爺不會怪罪。

  其實苗疆王覺得和定王妃打交道要比與定王打交道要輕鬆一點,雖然定王妃也不是個簡單的,可至少定王妃看起來隨和一些,不像定王那麼冷。面對定王,即便定王一句話都沒說,也足以讓他緊張得心都提起來。

  看到容世子之時,苗疆王的臉瞬間凝重,雖然早就猜測到容世子中蠱,且中的蠱定然不簡單,卻不曾想到竟然會是那樣的棘手。

  這樣的蠱,只怕真要用他最捨不得的寶貝,才有可能把容世子救回來。

  定王和定王妃都是知道自己有辦法的,如果說自己沒有把那個能解容世子蠱毒的寶貝帶在身上,那就是欺騙了定王和定王妃。他可不會自認為自己是不是說謊,定王和定王妃會看不出來。

  得罪容世子他不擔心,可如果是與定王和定王妃交惡,他就非常地不願意了。

  罷了,當初如果定王所中的蠱沒能解的話,也是要用到他那個寶貝的。如今給了容世子,也和給定王用差不多吧。

  定王和定王妃會記住自己這一份情,而且鎮國公和鳳儀公主也同樣會記著。

  這麼一想,似乎把他的寶貝用在容世子身上,與用在定王身上,所能得到的好處,似乎還要多一點呢,至少鎮國公府也會承他這一份情。

  「阿木多,你看看你可有辦法?」

  苗疆王雖然確定容世子的蠱其他任何辦法都解不了,可還是讓他帶來的阿木多幫看看。

  其實阿木多剛才就已經看到了容世子的情形,心裡也有了確定,不過苗疆王讓他看看,阿木多還是上前認真地檢查。

  「回王上,容世子所中之蠱,是從蠱屍中培育出來的蠱嬰,此蠱蟲七天之後才會發作,若是七天之內沒有解蠱,那麼七天之後,就沒有機會把人救回來。」

  蠱嬰?梓兒雖然看過不少的關於蠱術的書,可對於蠱嬰,還是第一次聽說。

  從蠱屍中培育的?

  培育出蠱屍的人,據梓兒和北辰洛所知,就只有歐陽平。歐陽平已死,他背後的人是楊繼皇,這麼說來,給容謙下蠱的人,就是楊繼皇?

  楊繼皇手裡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蠱蟲?如果除了容謙之外,他們在乎的人再有誰中了蠱嬰,豈不是毫無辦法?

  梓兒和北辰洛現在不僅僅是擔心容謙,更是擔心蠱嬰會下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蠱嬰要怎麼解?」

  楊繼皇培育蠱屍的地方,非常的隱秘,梓兒他們雖然一直再查這件事,可也不敢確定她們所查到的那些地方,已經是楊繼皇培育蠱屍的所有場地。

  之所以沒有馬上對楊繼皇動手,一來是因為她父親的下落,二來,也是不能確定楊繼皇的蠱屍,到底有多少。如果殺了楊繼皇,卻沒有將養育蠱屍的地方都控制起來,恐怕楊繼皇的黨羽會將那些蠱屍放出去危害百姓。

  苗疆王他也神色凝重,聽到定王的問話,蹙著眉頭道:「要解蠱嬰,就必須要殺了母蠱。或許毀了養育蠱嬰的蠱屍。蠱屍一毀,相當於牽制蠱嬰的母體已死,這蠱嬰自然也就會死去。」

  聽到苗疆王的答案,梓兒和北辰洛的神色都非常的凝重,楊繼皇的蠱屍分布在好幾處地方,這幾處地方只是梓兒她們查到的,至於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還沒能完全確定。

  所以就算毀了這幾處地方,也不能確定所有的蠱嬰都死了。

  「蠱嬰容易培育嗎?一隻蠱屍,可以培育出多少只蠱嬰?」如果蠱嬰難得,那還好一點,如果這種危險的東西數量極多的話,那就真的是要儘早做好完全的安排了。

  苗疆王知道定王妃心裡的擔憂,安慰道:「定王妃放心,一隻蠱屍一次只能培養出一隻蠱嬰,而培養一隻蠱嬰,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也不一定都能成功的。」

  「苗疆王,七天之內,容世子有危險嗎?如果他的蠱嬰將近七天之後再解,可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

  北辰洛和梓兒都知道苗疆王手裡的解蠱之王能夠殺死容謙體內的蠱嬰,可這樣的寶貝對苗疆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這蠱嬰暫時不會對容謙有什麼影響,等過幾天實在沒有辦法再給容謙解蠱,也是可以的。

  「那倒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七天的時間之內,容世子就像在睡覺一樣,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等到蠱嬰一死,就馬上能恢復正常。」

  這古代的蠱術非常的詭異,用梓兒的話來說,就是什麼樣的可能性都會有,根本解釋不清。

  一條蟲子,怎麼就能控制人?不像現代那樣,身體裡長了蟲子,可以想辦法把它弄出來。只要把蟲子弄出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可這蠱蟲不一樣,它只能想辦法讓它自己出來,要麼就是用特定的方法讓它死去,也就是解蠱。

  既然七天之內都沒事?那就先暫時等等再給容謙解蠱。

  「苗疆王,你的那個可以解蠱的寶貝,本王想請你暫時送給本王。如果到時候容謙的蠱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本王就把東西還給你,如果到最後都沒有辦法,那麼本王就要用那個東西。」

  苗疆王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定王,臉上沒有半點不舍和猶豫:「只要能救容世子,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本王都樂意拿出來。這幾天就讓阿木多留在容世子身邊照顧他吧,阿木多的蠱術比起木大叔還要好一些,前些時候你到苗疆之時,阿木多正好隨他師傅閉關,前些日子剛剛回到苗疆,本王就帶他一同到西瑞來。」

  定王接過苗疆王遞過來的小瓶子,沒有客氣的收好,容謙是他的兄弟,只要有辦法,不管是什麼辦法,他都會盡力去救他。所以苗疆王痛快地把東西給他,他就承這個請情,如果苗疆王不願意給,那他只會有別的辦法拿到。

  至於說他的辦法會不會卑鄙?只要他沒有害人就好,有些事情,想要做成,當然避免不了用些手段。

  「不管容謙用不用到這東西,都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需要本王幫忙的地方,本王自是不會盡力相助。」

  「定王和定王妃願意教我苗疆的百姓種植藥材,對我苗疆而言就是天大的恩情,這條小蟲子,別說是救容世子,就算只是用來救一個普通人,也是值得的。」

  梓兒和北辰洛對苗疆王的話,不置可否,如果苗疆王手裡還有別的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寶貝,這條蟲子是可以用來救一個普通人,可如果這條蟲子是獨一無二的,那就不可能用它來救一個普通人。

  雖說人命無價,可這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很多時候,人命都是有價的。就像普通人的性命,老百姓的性命,很多都不過是值個幾十幾百兩銀子而已。

  在很多老百姓的心裡,如果出一百兩銀子讓他們去從事非常危險的勞作,肯定很多人都願意去,有了一百兩的銀子,家裡的人就能過上好日子,而他們,就算丟了性命,也會認為是值得的。

  所以說,人命無價,不過是說得好聽而已,在很多很多人的眼中,普通人的人命不值錢!

  安排好人守著容謙之後,梓兒和北辰洛回到宴席上,今晚進宮的人很多,到底有哪些人是楊繼皇的棋子,梓兒和北辰洛都要查過才知道。

  不過在梓兒他們回到宮宴之前,就已經有三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據梓兒他們手下的人查過之後,那三人都是自殺而亡。

  看來楊繼皇很清楚,只要定王和定王妃的人追查下去,這幾個人,必然會暴露出來,因此在定王和定王妃還沒開始查之時,就讓他們死了,人一死,線索也意味著斷了。

  從蠱嬰那方面,梓兒和北辰洛都猜測今晚所有事情的幕後之人就是楊繼皇,如果是他,以他的能力,和這麼多年的謀算,在宮裡有棋子也就不奇怪,能夠在宮裡做下這樣的布置,雖然讓人有點驚詫他在宮裡的勢力,卻也不會讓梓兒和北辰洛很驚詫。

  畢竟楊繼皇布置了這麼多年,且他行事還那麼狠,自然能很快地擴張他的勢力。而皇宮,肯定是楊繼皇最著重布置的地方,別說只是三名棋子,就算楊繼皇在宮裡的棋子有三十名,梓兒他們也一點也不懷疑。

  就像他們在宮裡的人,也不僅僅有三十人而已。皇上能夠確保是他自己的人的,估計也只有他身邊的人。其他人,皇上都是不會信任的。

  容世子出事,大家都知道,鎮國公和鳳儀公主自然是在照顧容世子,很多人都猜測估計現在鎮國公一家已經離宮了。

  眾人雖然好奇容世子的情況,可看著定王的冷肅的目光,沒有人敢問出口,至於定王妃,眾人就更不敢越過定王來偷偷問她了。

  「皇上,本王聽聞鍾家小姐和丁家的小姐都心儀古家大少爺,今天是個好日子,想來皇上應該給好幾對佳偶賜婚了,不如再給這古家少爺和鍾家丁家的兩位小姐賜婚。」

  定王的話一落下,整個宴席上的人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他,又或是看著古家,鍾家和丁家的人。

  讓皇上為古家大少爺與鍾家和丁家的小姐賜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古家大少爺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夠讓兩家小姐都心儀於他,願意嫁給他?

  還是,這當中有什麼緣由?

  而古家,鍾家和丁家的人都陰沉著臉,只是沒有人敢看向定王。

  皇上自然是知道定王為何要讓自己給那幾個人下旨賜婚的,可是說實在的,讓他這個皇帝給這幾個穢亂宮闈的賤人賜婚,他就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兩女侍一夫雖是美談,不過這件事,不知道古家和鍾家一家丁家是怎麼打算的?」

  皇上是不願意給他們賜婚的,可定王既然開口,他也不能直接拒絕。

  北辰洛哪裡會不知道皇上的想法?唇角一勾,眼底是清冷的光,「皇上言之有理,兩女侍一夫,誰是正妻,誰是平妻,確實該由古家,鍾家和丁家商議過之後,咱們才能知道。也是剛才本王沒有想到這些,也罷,此事就此作罷。」

  此事就此作罷!皇上是心裡舒服一點點了,同時也明了定王的意思,讓他下旨賜婚是假,打古家,鍾家和丁家的臉是真,鍾家和丁家的嫡出女兒同時嫁給古家的大少爺,這鐘家和丁家教出來的女兒,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至於古家的大少爺,竟然同時引得兩位官家小姐心儀於他,甚至還有可能做了什麼私定終身之事,古家大少爺的人品,也不怎麼樣。

  定王這樣做,不就是在打了這三家人的臉,讓他們名聲掃地嗎?

  看來得罪了上官青青,果然是讓定王妃極其不高興,定王妃不高興的結果,古家鍾家和丁家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古家和鍾家丁家的人,其實還不清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他們也不敢在定王開口之時,貿然開口。

  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定王今晚為何針對他們,可也猜測得到,或許他們家的人都得罪了定王府。

  今晚的宮宴,雖然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可最後很多人都喝得足夠的盡興,出宮之時,很多人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需要身邊的人攙扶著,才沒有摔倒在地。

  梓兒和北辰洛並沒有在出宮之後,就回定王府,而是與鎮國公府的人一同送容謙回鎮國公府。而鎮國公和鳳儀公主得知梓兒和北辰洛手裡有可以救容謙的東西之後,也放心了不少。

  只是他們剛剛進府,鎮國公府的管家就送上了一封信,雖然那封信的內容,還沒有人看過,可見到這麼一封信的人,都清楚送這封信之人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