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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比試的時間已經到了,清平王世子不可能不在這裡,可事實是清平王世子真的不在。
西夏國的眾人自然明白肯定是出事了,至於出的什麼事,雖然還不清楚,可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端看定王和定王妃的臉色就知道。
這兩人雖然看著臉上似乎都有清淺的笑意,可那笑容卻為到底眼底,兩人身上的氣勢,讓人感覺冷冰冰的。
「錦書郡主呢?」莫將軍看著錦書郡主身邊的丫鬟,錦書郡主不在這裡,清平王世子也不在這裡,莫將軍的目光看向那一隻被打碎的茶碗,臉色非常的難看。
「回... ...回莫將軍,郡主就在屋子裡,還有... ...還有世子爺也在屋子裡。」
丫鬟心裡當然害怕,郡主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妥,還很有可能被人發現了。而郡主現在就在屋子裡,就算她不說,這麼多人在這裡,進屋子一看,就能看到錦書郡主和清平王世子。
眾人聽了丫鬟的話,目光看向丫鬟身後不遠處的清平王世子休息的屋子,莫將軍有些不安地看了定王一眼,卻見定王並沒有和眾人一樣,看向世子爺休息的屋子,而是看著那一缸茶水,清冷的神色意味不明。
「既然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都在屋子裡面,就請他們出來吧。」
眾人本來是想要朝屋子走過去的,聽到定王妃的話,看向屋子那邊的目光齊齊收了回來,看了定王妃一眼之後,眾人心思各異,目光也或是微閃,或是低垂,或是和定王一樣,看向那茶缸。
莫將軍聽到定王妃的話,朝身邊的侍衛示意了一下,兩名侍衛帶著錦書郡主身邊的丫鬟朝屋子走過去。
「定王,定王妃,可是這茶水有什麼問題?」
定王已經表現得很清楚,那缸茶水肯定有問題,不然,定王不可能一直盯著那一缸茶水來看,更不會有人將錦書郡主的丫鬟給比試的選手端過來的茶碗給打碎。
「有沒有問題,待會問問你們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不就清楚了。」
北辰洛淡淡地看了莫將軍一眼,沒有說話,梓兒卻是似笑非笑,微微眯起的雙眼,嘲諷地看著莫將軍以及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的方向。
「將軍,世子爺暈過去了,錦書郡主,也被嚇到了。」
前去請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的侍衛很快回來稟報,他帶來的消息把莫將軍嚇了一大跳。
「世子爺暈過去了?郡主也被嚇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將軍本就蹙著的眉頭此時皺得更緊,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好好的世子爺怎麼會暈倒?剛才在屋子裡,世子爺和錦書郡主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世子爺暈過去了,咱們就過去看看吧!」北辰洛眸光微垂,和梓兒率先往屋子走過去。
來看熱鬧的眾人和西夏國的人當然是急急跟上,屋子離得不遠,沒一會兒就梓兒他們就走到屋子外面。
進了屋子之時,清平王世子正暈倒在地上,而錦書郡主則是臉色蒼白,雙眼中滿是驚慌不安,身子更是不時地微微顫抖著。
「郡主,發生了什麼事?世子爺為何會暈倒在地上?」
莫將軍看了眼屋子裡的情形,屋子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而屋子裡只有世子爺和郡主兩人,因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問郡主。
郡主像是突然間被驚醒一般,目光瑟瑟地看著進了屋子的眾人,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胳膊,嘴唇緊緊地咬著。
「莫將軍無需擔心,世子爺並無大礙,不過是被人從背後敲暈了而已,很快就能醒過來。」
梓兒拿出一根銀針,快速地在清平王世子身上扎了幾針,就像她剛剛說的,扎完針之後,清平王世子就幽幽醒了過來。
「世子爺,」
「錦書,你好大的膽子,」
莫將軍走到清平王世子身邊,剛想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清平王世子朝錦書郡主大吼一聲。
錦書郡主眼底極快地上過一抹冷厲,面容卻是更加的委屈驚慌,緊咬的唇甚至冒出了絲絲血絲。
聽到清平王世子的那一聲怒吼,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馬上就看向錦書郡主,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清平王世子話語中的怒恨,聽到那一聲怒吼的人又豈會感覺不到?
所以,剛才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就更讓人好奇了。
「哥哥,定王爺和定王妃來看你了,還好定王妃來了,不然哥哥你還昏迷著呢。」
輕柔的話語在這一瞬間寂靜的屋子裡響起,清平王世子這財發現,屋子裡的人不少,而為首的,正好是定王和定王妃。
清平王世子面色微微一變,剛才因怒恨而漲紅的臉色漸漸發白,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雖然很快就消失,可又豈能瞞得過一直盯著他的定王和定王妃。
他剛剛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他妹妹的那一張臉,雖然他剛剛醒過來,可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迷糊,他很清楚,他之所以會暈過去,分明就是他的好妹妹動的手。
其實一般人暈過去,剛剛清醒過來之時,腦子會有些迷糊,可梓兒在給他扎針的時候,讓他的腦子先有了意識,所以他睜開眼之時,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才會馬上記起來。
也正因為他一睜開眼,馬上就對錦書郡主怒吼,且毫不掩飾他的憤怒,錦書郡主才沒來得及提醒他屋子裡還有很多人。
梓兒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在與西夏國比試之後,清平王世子以及錦書郡主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梓兒他們的雙眼,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是安分的,西夏國丟了那麼大的臉,他們又豈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如果不能狠狠地打定家軍或者是定王一耳光,清平王世子心裡很清楚,回到西夏國之後,他很難向皇上交代。
只不過清平王世子就算有心想要做些什麼,都沒有機會,定王身邊的人肯定盯得很緊,這也正是他不同意錦書的計劃的原因。
在茶水裡面下毒,動作太明顯,要知道那些茶水就擺放在外面,大庭廣眾之下,不時那麼好瞞得過其他人的。
可惜,錦書並不清楚這一點,她並不知道定王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之所以敢在屋子裡和錦書爭議那件事,也是因為他身邊的暗衛在外面守著,倒是不擔心定王的人會偷聽得到。
可惜,他與錦書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就算靠得不怎麼近,也依然能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
這些事情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都不知道,只能說他們的見識,狹隘了一點,並不清楚內功足夠深厚,武功足夠高強的人,在十幾二十米以外,都有可能聽到別人的說話聲。
清平王世子伸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滿臉疲倦地看著定王,有些虛弱地笑著,「定王來了,本世子剛才遭人襲擊,就暈了過去,是不是耽誤了比試的時間?咱們這就先去校場。」
「比試一事不著急,咱們還是先幫世子弄清楚世子發生了什麼事。」
北辰洛淡淡地看著唇角揚著淺笑,眼底卻是一片陰翳的清平王世子,難不成他北辰洛的他的感覺就那麼蠢,會被他這麼一句話就牽著鼻子走?
「我們家王爺說的正是,世子剛才說遭人襲擊暈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的膽子那麼大?竟然膽敢在世子爺休息的屋子裡襲擊世子爺?哦,對了,剛才世子爺的屋子裡只有錦書郡主一人,而世子爺暈過去的時間很短,難不成害得世子爺暈過去的人是錦書郡主?
可錦書郡主為何要襲擊世子爺啊?為何要把世子爺砸暈過去?難不成大家說的世子爺與郡主的感情很好這事兒是假的,世子爺與錦書郡主面和心不合?世子爺身邊守衛森嚴,應該不可能有人潛進世子爺的屋子砸暈世子爺才是。這也難怪世子爺醒來看到錦書郡主之時,會是那樣的生氣。」
梓兒嘴裡的話不斷地冒出來,清平王世子和錦書郡主不是不想打斷,可他們就算想要打斷,在定王妃面前,估計也沒用,想說的,該說的,定王妃又怎麼可能說不出來,說不清楚。
「錦書郡主,不是本王妃說你,世子爺到底是你的哥哥,還是嫡親哥哥,所以不管世子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也不該對你哥哥動手,還好剛才你只是砸暈了世子爺,沒有太過用力,不然,你往世子爺腦袋上這麼一砸,出了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嗯,錦書郡主你是不是因為世子爺不同意你往你們西夏國的將士們喝的茶水裡加料,所以才會與世子爺鬧矛盾的啊?親兄妹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就算一時之間與世子爺談不妥,你也不該這麼激進。
不過也是事態緊急,這比試的時間眼見著就要到了,在和世子爺商討下去肯定來不及,郡主你一時情急之下,也只好將世子爺打暈,然後讓你的丫鬟把藥包放到茶水裡面。
不過郡主你估計是被人騙了,你放到茶水裡面的藥包可不是讓你們西夏國的將士們吃了之後,對身體有好處,能夠讓他們爆發力曾強的藥,反而吃了那些藥,只會讓人全身發軟無力,雖說藥效不比軟筋散厲害,可如果在比試之時,你們西夏國的將士使不上力氣,自然不能好好地將最後一場比試完成。」
如果說剛才定王妃對清平王世子說的話讓大家意外驚詫,那麼和郡主說的這一番話,包含的意思真的是讓人可以想到無數的可能。
比如說,錦書郡主為什麼要給西夏國參加比試的人下藥?那個藥到底是可以在某個時候增強人的力量的?還是那個藥是害人,讓人酸軟無力的?
錦書郡主是想要下藥,讓西夏國的人贏呢,還是想要下藥,然後嫁禍給某個人?
總之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猜測或者是想法,不過,事不關己,他們當然不會多嘴。反正看定王和定王妃的表現,這件事應該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定王妃,本世子不明白你這一番話是何意?本世子與錦書自小感情就好,她是本世子的嫡親妹妹,本世子看著她長大的,又豈會與她起爭執?更別說錦書會傷害本世子,這件事就算有認證無證擺放在本世子面前,本世子也不會相信。」清平王世子的臉色當然難看,心裡自然是怨恨上錦書郡主了的,如果不是她,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哥哥所言,正是本郡主所要說的,定王妃說本郡主讓身邊的人給我西夏國的將士下藥,這根本就不可能,本郡主怎麼可能會害我西夏國的將士?我西夏國的將士輸了的話,本郡主能有什麼好處?
至於打暈哥哥一事,本郡主更加不明白定王妃為何要這麼說?本郡主與哥哥感情極好,就算本郡主有什麼事情與哥哥意見相左,本郡主他也不可能對哥哥做出那麼危險的事。」
錦書郡主心裡恨死了定王妃,她就不明白了,為何她的打算,這個女人竟然猜測得到?
「好吧,本王妃事先說明,本王妃所說的話,是本王妃的猜測,郡主為何要給你們西夏國的將士下藥呢,一來,大家都知道我定家軍隨便挑選出來,哦,不對,應該確切地說,是我定家軍由西夏國莫將軍特意挑選出來的,看起來身體比較薄弱的參選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你們西夏國的將士,且一不小心,讓他們傷得比較重,是以郡主你心裡非常的不高興,就想著讓我定家軍沒臉。
怎樣讓我定家軍沒臉呢?就是給你們西夏國的參選將士下藥,這樣一來,就算我定家軍贏了你們,可你們西夏國在參加比試之時,被人下了藥,這一場比試對你們而言,就非常地不公平了,我定家軍也勝之不武。
其二,你們西夏國的將士與定家軍比試,那麼會是誰要給你們下藥?讓你們再比試過程中發揮不好呢?最大的嫌疑自然是我們定家軍,就算沒有證據,可只要確認了你們西夏國的將士確實被人下藥,那一缸茶水被人動了手腳,那麼,我定家軍是最有可能對那缸茶水動手腳的人。
本王妃這麼分析,應該也說得過去,對吧?還好在你們西夏國的將士們要喝茶的時候,馬上就阻止了,不然,現在你們參加比試的將士們,估計肯定沒力氣。」
梓兒的話音一落,眾人心裡頓時明了,就算定王妃說的這些,她都沒有證據,大家心裡卻也是認同了的。
「你胡說,定王妃,既然你沒有證據,就不該將這樣的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難不成定王妃真要仗著定王的勢,欺辱我西夏國嗎?我西夏國的兒郎就算身手比不過你定家軍,卻也不是可以隨便侮辱,隨意可欺的。」
錦書郡主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如果沒有緊緊地盯著她,肯定會覺得這個女人要麼是梓兒說的並不正確,要麼就是她足夠的沉穩鎮定。
西夏國的人當中,有懷疑的,也有相信的,更有不信的。對於別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梓兒淡然以待。
「嗯,既然郡主這麼說,不如咱們先查一查你身邊的貼身丫鬟,相信能夠時刻耿直郡主身邊的丫鬟,肯定是得郡主信任的,對吧?而且,郡主對她如此信任,她肯定也不會做出什麼對郡主不利之事。郡主,你說呢?」
錦書郡主的目光看向她的丫鬟,今天來這裡,她只帶了一名丫鬟雲兒過來,對於雲兒,錦書郡主確實是比較信任她的,況且,自己手裡拿捏著她家人的安危,所以她就算是死,也不敢說些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本郡主身邊侍候的人,對本郡主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定王妃想要怎麼查?問話嗎?需不需要本郡主讓人在一邊做筆錄?」
錦書郡主眼含嘲諷地看著梓兒,臉上毫不掩飾她對定王妃的不敬與不喜。
當初定王妃將她扔到驛館門外之時,自己與她的臉面早就撕扯壞了,所以自己當然沒必要再給她好臉。
「筆錄就不必了,沒什麼好記的,錦書郡主的丫鬟,你到你們莫將軍這邊來。」
梓兒淡淡地看了丫鬟雲兒一眼,示意她走到莫將軍這邊。
雲兒看了錦書郡主一眼,在得到錦書郡主同意之後,她才慢慢地走到莫將軍身邊。
「大家很好奇本王妃為何會讓錦書郡主的丫鬟走到莫將軍身邊吧?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好好奇的,本王妃這樣做,也是希望莫將軍親眼看著本郡主是如何證明錦書郡主的丫鬟,與下藥一事有關。」
眾人心裡的好奇心頓時被挑起,儘管定王妃說沒什麼好好奇的,可他們是真的不清楚啊?心裡當然想知道定王府如何證明。
錦書郡主和清平王世子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兩人眉眼間都含著一絲戾氣,如果雲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的家人,就算想要死,也沒那麼容易。
雲兒心裡當然害怕,可就算她害怕,也不得不聽從主子的命令。而她也下定決心,就算定王妃折磨她至死,她也絕對不會把郡主讓她下藥的事情說出來。
郡主的手段她最清楚,與其說郡主相信身邊侍候的人,還不如說,郡主手裡有很好地拿捏她們這些「心腹」的籌碼,想要得到郡主的信任和重用,那麼,那些人的父母親人,肯定控制在郡主手裡,只要她們辦事不利,或者是背叛了郡主,那麼,她們的家人遭的罪就大了。
因為相信雲兒不敢亂說什麼,因此,錦書郡主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看著雲兒與莫將軍,或者是看看定王妃,沒有人知道,她的目光,最想要落在定王的身上。
經過剛才的事,她不清楚定王心裡,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事情的發展與她的計劃安全不相符,因此,事到如今,錦書郡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且還是經過之前定王妃的那一番話,就算定王妃查不到任何的證據,在其他國的使臣心裡,肯定會有不少人相信了定王妃說的話。
清平王世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莫將軍一眼,眼底划過一抹嫉恨。
看著定王妃之時,更是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他清平王世子才是西夏國使臣團的主事人,就算要證明茶缸里下毒一事,也該到他清平王世子面前證明,她秦梓兒卻讓人都必須聽從自己命令的莫將軍身邊,莫不是看不起他?
「如果真的是你們自己給自己人下毒,妄想栽贓嫁禍給我們,那麼最後一場比試,就沒必要了,我定家軍不會與這般卑鄙無恥的人比試,對於算計我定家軍的人,我們通常只會與他們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