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人人都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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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王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許清冷,聽在眾人耳中,卻只讓人覺得渾身僵硬,透骨冰涼。♢🐚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不過是一個稱呼,就能讓定王如此的介意和不高興,由此可見,定王是多麼的在意秦梓兒。

  「我過去幫看看。」

  梓兒看著北辰洛,想著就跟那位夫人一起過去看一看她婆婆,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

  沒想到北辰洛也要跟在梓兒身邊,跟著她去,那夫人倒是勸說梓兒不用定王陪著,說是病了的是她婆婆,看病的時候有定王在場,不方便。

  後來梓兒卻是堅持己見,一定要帶著定王爺一起去,不然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讓那位夫人另請高明。

  梓兒和北辰洛很快就跟著那婦人走,宴席因著突發的狀況,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安靜,很快又繼續觥籌交錯。時候有定王在場,不方便。

  後來梓兒卻是堅持己見,一定要帶著定王爺一起去,不然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讓那位夫人另請高明。

  梓兒和北辰洛很快就跟著那婦人走,宴席因著突發的狀況,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安靜,很快又繼續觥籌交錯。

  梓兒他們離開之時,發現本來也在宴席上的敏兒公主也出去了,至於她去了哪裡,梓兒他們並沒有注意。

  而皇上看著離開的定王和秦梓兒,眸光微微眯起,看了看那位帶秦梓兒他們離開的夫人那空著位置的,眼底暗芒一閃而過。

  不管秦梓兒他們為何出去,又是出去要做什麼,都與他這個皇帝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如果能夠讓秦梓兒他們吃一點虧,他這個皇上倒是樂見其成。

  想不到今兒個晚上的宴席,竟然還能有這麼一出,倒是意外之喜。

  皇上忽然有點期待,不知道待會要算計秦梓兒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而那人今兒個下午派人來與他這個皇帝商談合作一事,說是今兒個晚上會讓皇上看一齣好戲。本來皇上還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皇上覺得秦梓兒他們已經入戲,是那人這一處戲中的棋子。

  跟著那位夫人走了將近一刻鐘,就到了一處偏殿,路上聽不出來說了梓兒才知道,那位夫人竟然是林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不過生病的卻是她的親娘,齊鑫伯府的老太太。

  林國公府的當家夫人,也就是錢輝的親娘,梓兒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錢輝的親娘竟然會求到自己頭上來。

  想著錢輝的囂張跋扈,在看看眼前這個林國公夫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梓兒眸光微微一閃,錢輝與她的過節,當娘的肯定不會不知道,還有蘇雲煙的事,也是與自己有關的,雖然不管是錢輝,還是蘇雲煙,都是他們來招惹自己的,可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家的寶貝,更何況這些大戶人家裡的當家主母,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更是寵愛到了極點。

  如果錢輝不是在那樣備受寵愛的環境中長大的,他的性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還有蘇雲煙,那一肚子的壞水,不也是後院宅斗薰染下的成效嗎?

  「小兒當初有得罪定王爺與定王妃的地方,還請定王爺和王妃見諒,這孩子沒什麼心計,都是被人給當槍使了的,當初他做的那些事情,國公爺和我都罵過他,也罰了他,現在他也知道錯了。」

  聽著林國公夫人說的話,梓兒不置可否地露出一抹冷嘲,她兒子欺負自己,算計自己的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吧,她這個當娘的現在才來和自己道歉?是不是晚了一點?而且這道歉,似乎還是順便的,或許還別有目的,希望自己盡全力去救她親娘?

  「夫人說的人不知道是哪位?說真的,也不知道本妃是生來不得人緣,還是怎麼一回事,看本妃不順眼,時時想要找本妃麻煩的人還真不少,所以夫人說的貴公子,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那人是誰。」

  聽著梓兒說的話,林國公夫人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好在現在天色已晚,也沒有人會發現她剛剛還不錯的臉色現在已經是黑沉黑沉的。

  她就不信,秦梓兒知道她的身份之後,還會不清楚她的兒子是誰?她現在根本就是在裝傻。

  如果是以前的秦梓兒,她根本就懶得和她說一句話,可現在她成了定王妃,連見了皇上都不行跪拜之禮,而皇上卻沒有責怪她,還不是仗了定王爺的勢,定王爺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皇上,讓皇上下不來台。

  皇上都奈何不了她,她林國公府當然也不能得罪她。

  所以林國公夫人才會希望趁此機會,消除秦梓兒與她兒子之間的芥蒂,就算不能與定王府交好,也不會讓林國公府和定王府的關係交惡。

  可秦梓兒剛剛分明就是不願意接下自己遞過去的台階,不願意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林國公夫人說不生氣是假的。

  只是,有定王在,她就算再生氣,也不得不將這一股火氣壓著。

  「我兒子是那不成器的錢輝,最近這幾個月都被他爹壓在府里,之前還覺得他年紀小,不懂事,現在才知道,這孩子平日裡惹了那麼多的事。」

  梓兒聽著林國公夫人說話,卻沒有開口,如果不是林國公府不敢惹定王府,今兒個林國公夫人還會說出這些話嗎?只怕早就趾高氣揚地將與他兒子有過節的人踩到泥潭裡去。

  林國公夫人的親娘在一處偏殿歇著,今兒個她也是受邀前來參加宮宴的,只不過宴席還沒有開始,她就病了。

  而林國公府的大小姐是皇上的淑妃,很得皇上寵愛,因此淑妃在得知她外婆病了之後,就安排這一處偏殿給她歇著。

  偏殿裡侍候的人並不多,有兩名御醫在那裡候著,而齊鑫伯府的老太太一直沒有醒過來,御醫雖然開了方子,不過也沒有把握能治好,連老太太什麼侍候能夠醒過來,都不敢肯定。

  兩名御醫自然是認得秦梓兒的,秦梓兒的醫術早就得到整個御醫院的御醫的認同,雖然有不少人對秦梓兒有意見的,可不能否認秦梓兒的醫術,確實非常厲害。特別是那給鎮南王府的老王妃的換血手術,實在是大大地震驚天下。

  而現在秦梓兒已經是定王府,兩名御醫對她更是恭敬,更何況定王還在她身邊呢,如若稍有怠慢秦梓兒的地方,還不得得罪定王?

  「定王爺,可否只讓定王妃進去幫我娘診治?」

  看到定王竟然打算跟著秦梓兒進入她娘休息的房間,林國公夫人面色一變,神色多了幾分緊張,唇角抿了抿,還是上前將定王攔了下來。

  「不可!」

  北辰洛看都沒看林國公夫人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腳步不停地跟在梓兒身後。

  「定王妃,你應該也明白,定王爺在裡面,或許會有所不便。所以能否麻煩王妃勸一勸王爺,就在外面等著,可以嗎?」

  林國公夫人沒想到定王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而且不顧男女大防也要跟進去,可沒有時間讓她多想,看到定王就要進去,只得從秦梓兒身上勸說。

  梓兒倒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林國公夫人,笑道:「想要定王爺不進去很容易,只要我也不進去,定王自然不會進去。如果夫人執意要我進去幫老夫人診治,那就只能讓定王也和我一起。」

  「定王妃,這裡的皇宮,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保證,如若定王妃出了半點意外,我以命相抵。」

  以命相抵啊?呵呵,如果她沒說這些話,梓兒還不會多想,可她這麼一說,梓兒倒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本王王妃的命,便是一萬個你也抵不了。如若不希望本王的王妃救人,就給本王滾。」

  如若不是梓兒答應,北辰洛根本就不會讓她救齊鑫伯府的人,當初錢輝做的那些事,北辰洛可沒有忘記,如若不是當時已經讓錢輝得了教訓,北辰洛早就找林國公算帳。

  定王的話讓李國公夫人臉色盡失,那樣的話,對她是絕對的侮辱,她活了那麼多年,就沒有受過那麼大的侮辱。

  可她卻還不能對定王露出哪怕只有半點不敬之處,還必須陪著小心。

  「王爺,王妃,剛剛是我多慮了,煩請王妃幫我娘看看吧。」

  看著隱在燭光下的林國公夫人那隱晦的臉,梓兒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夫人真是孝心可嘉!」

  林國公夫人心下一震,她剛才沒敢看秦梓兒的臉色,可她卻聽得出秦梓兒剛剛說的那句話,分明是冷嘲熱諷。

  難不成她們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不然定王為何會那般的小心翼翼?

  其實不管有沒有什麼異常,北辰洛都不可能會讓梓兒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雖然相信梓兒的能力,不過如果有人想要算計他們,或許也會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就像當初歐陽茹茹做的事。

  梓兒進去的時候,給那老太太把過脈,老太太年紀已經不小,且心臟還有問題,今兒個也是因為心臟病發,所以才會暈過去。

  她那樣的病情只能用藥好好養著,且還不能動氣,她那樣的情況,在現代還能有辦法,可在這裡,梓兒也治不好她。

  梓兒並沒有留下方子,不過是在御醫開的方子上面多加了幾味藥,然後寫了一些平日裡必須忌口的食物,就離開了。

  一直到回到宴席那邊,也沒有什麼事兒發生,梓兒還特意看了眼皇上的臉色,並沒有錯過皇上見到他們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意外。

  至於皇上為何會因為他們的回來而意外,梓兒並沒有去猜想,和皇上交手過幾次,梓兒已經不將這個皇帝當成自己的敵人,因為他還不夠格。

  當然,梓兒這麼囂張,也是有北辰洛在背後給她撐腰的原因,還有定家軍。

  他們成親之時,北辰洛偷偷調了五千的定家軍回來,讓梓兒沒有想到的是,這五千命定家軍,北辰洛不打算讓他們會延州城那邊了,而是留下一部分人在上京城,其他人分成幾部分,分散到西瑞國的各城鎮。

  之前也不是沒有在其他地方埋下棋子,只不過這一批定家軍是特意培訓過的,用的培訓計劃就是梓兒的。

  五千人北辰洛就留了兩千五百人在上京城,將他們打算放入各處,有了這兩千多人,可以說日後上京城的一舉一動,估計都逃不開定王的雙眼。

  「老夫人沒事吧?」

  或許是覺察到自己剛才的異樣有可能被定王或者是秦梓兒看到,所以皇上在他們回來之時,神色帶著幾許擔憂地開口詢問。

  梓兒倒是恭敬地回話:「老太太的身子只能仔細將養著,不能大喜不能大悲,必須保持心平氣和,今兒個只需要會暈倒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也是被人給氣著了。」

  「朕還以為定王妃有辦法呢,畢竟連換血這樣的事情,定王妃竟然也能辦到。」

  「對啊,我等也聽聞定王妃醫術高明,只要那人還剩下一口氣,定王妃就一定能將人給救回來。沒想到那位老太太的病情竟然那麼嚴重,連定王妃都救不回來。不知定王妃的師傅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如定王妃和你師傅說一聲,讓你師傅前來幫診治一下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對吧?就算定王妃和林國公府的少爺有些誤會,也對定王妃造不成什麼傷害。所以還望定王妃看在林國公夫人一片孝心,幫老太太的身子治好吧。」

  看到說話的人是敏兒公主,梓兒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她對北辰洛的心思梓兒哪裡會看不出來?昨兒個在他們的婚禮上,這敏兒公主不就下絆子了嗎?雖然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些小手段,可在定王府,敏兒公主就算只是耍點小手段,也耍不出來。最後反而被反鎖在茅房裡。

  其實梓兒懷疑他們路上遇到的那一波最多刺客的刺殺,與敏兒公主有關,不然敏兒公主昨天為何要在定王府搞那些個小把戲,她的目的,只怕是讓人知道她對定王和秦梓兒成親很不爽,可即便不爽,她也不過是做些無傷大雅的事兒,給秦梓兒和定王添添堵。

  實際上她昨天在定王府里做的那些小事兒,不過是為了將大伙兒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讓人潛意識裡就認為,昨兒個那一撥最大的刺殺,與她敏兒公主無關。她是看秦梓兒他們不高興,可她的不高興也已經發泄出來了。

  敏兒公主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簡單,梓兒和北辰洛察覺到敏兒公主的異樣之後,就一直派人盯著她,查她。

  今天得到的消息,敏兒公主與天水宮或許有不為人知的關係,至于敏兒公主與天水宮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只是這一點,就讓梓兒對敏兒公主更加的警惕,這個女人或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

  如果敏兒公主與天水宮有關,天水宮的背後是歐陽平,而之前他們得到的消息,天水宮似乎和關外的韃子來往密切,也就說有可能敏兒公主還與關外的人勾結。

  而前兩天,他們也得到消息,三皇子和敏兒公主,還有阿卜坤一同吃飯,至於吃飯之時有沒有密謀什麼,就不太確定了。不過敏兒公主和三皇子,以及阿卜坤吃飯的過程中說了什麼,也沒能查得出來。

  敏兒公主平日行事非常警惕,想要靠近她,很容易被發現。

  梓兒和北辰洛商量過之後都覺得,敏兒公主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或許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大的多。

  當初查毒品的時候,查到了源頭在西夏國,只不過等他們的人到了西夏國之後,卻是什麼也查不到了。

  所以梓兒和北辰洛都覺得,只怕是他們查毒品的消息走漏了,所以西夏國那邊的線索才會被人抹去。

  只不過就算被抹去,也還是會有痕跡的,可他們的人,卻是連半點痕跡都查不到,而能夠做到這些的人,應該是西夏國的人。

  當時分析到這些之時,梓兒和北辰洛都不約而同地懷疑到敏兒公主身上。直覺告訴他們,或許敏兒公主真的就是那製作毒品的幕後之人。

  剛剛敏兒公主說的那些話,真真是挺有意思,一來說她秦梓兒不是醫術高明嗎?甚至說病人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只不過,她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再者說她給鎮南王妃了換血,這樣的事情她都做得到,那麼老太太那裡,應該不必換血難治才是。而敏兒公主提起這些,不正是想要說秦梓兒之所以沒有治好那老太太,不是因為她醫術不精,而是她壓根不願意幫忙治好。原因就是當初秦梓兒與錢輝之間的矛盾。

  秦梓兒恨錢輝,自然不會希望那個害他的人過得好好的。更不會救那人的親人。剛才之所以有一趟,不過是不想被人說她冷血無情而已。

  「敏兒公主,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把人給救回來的?」

  梓兒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看著敏兒公主,淡淡詢問。

  敏兒公主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秦梓兒會這麼反問他。這話她又不是親耳聽秦梓兒說的,不過是人云亦云得意。

  「本宮也不過是聽西瑞的百姓說的。」

  「道聽途說?呵呵,公主真是是令人刮目相看,這樣的人云亦云,竟然也能信口占來。」

  梓兒一臉的嘲諷,說出來的話,雖然沒有明著指責,卻也說敏兒公主堂堂西夏國的公主,卻是連話都不會說,一點判斷力都沒有。

  「呵呵,聽得多了,本宮也就意味是真的了。」

  梓兒沒在搭理敏兒公主,這女人現在不知道有多羨慕妒忌恨自己,還不如和她們家洛王爺親親我我,培養一下感情。

  況且看到自己和定王這麼好,更是能將敏兒公主給氣死了去。

  「定王大婚,聽說今兒個本該進宮給皇上謝恩的,可定王爺和秦梓兒並沒有進宮謝恩,難不成你們西瑞國沒有這一規矩了?如果有這一規矩,為何定王爺和王妃沒有進宮呢。」

  「如果你不是女人,剛才本王定會給你幾個耳光,秦梓兒的名字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如果還有人現在還不清楚秦梓兒是本王的王妃的話,本王可以再慢慢地說一遍,如果人人都清楚了,那麼,從今天開始,本王再聽到哪怕只有半句議論本王王妃的話,本王都會以不敬本王之罪處置。」

  敏兒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定王冷冰冰的話語打斷,敏兒公主即便膽子再大,對上定王那一雙陰冷煞氣的眸子,還是忍不住害怕驚顫。

  不僅敏兒公主,大殿裡的所有人都一樣,幾乎沒有一人能承受得住定王的壓力,更是沒人敢對上他那一雙冷嗜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