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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兒雖然低垂著頭,不過她依然感覺到對面的男人剛剛說話的時候,視線有落在她身上。§.•´¨'°÷•..×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這麼說來,那把琴裡面的東西沒有用?你白白浪費時間和金錢在那一把琴上面了?」
梓兒也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是知道琴裡面的東西被人給掉包了,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試探,看看他是否懷疑琴裡面的東西被自己給掉包了?
那個男人搖搖頭:「並不是沒有用,我只是晚了一步找到那一把琴,華妃確實是在琴裡面找到了一些東西,不過那東西是假的,所以我現在也不清楚,琴裡面的東西到底是誰給換了的。那個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到底是在誰的手裡?其實琴裡面的東西不管是誰拿到也沒有用,除了我們家的人,沒有人能看得到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即便落到別人手裡,那些人也只能看著那東西干著急。」
對面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梓兒,梓兒心裡明白,其實這個男人也懷疑琴裡面的東西,或許是自己調換了的,不說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他也不確定,畢竟那一把琴,可是經過不少人手裡的,誰知道琴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時候被人調換的?
他剛剛說的就算的琴裡面的東西也沒有用,梓兒倒是明白他沒有說謊,如果自己不是剛好知道那種藥水對應的配方,她也不可能知道白布上面寫的是什麼。不過梓兒現在還沒有將白布上面的東西還原出來,藥水是一早就準備好的了,只是上次見過這個男人之後,梓兒就不著急看了。
「如果有人真的能看到你那個東西,知道它是什麼了呢?」
你能試探我,我幹嘛不能試探你?梓兒眼中光芒閃過,她倒是有點想要看看眼前這位如此的把握十足,沒人能看到白布上面的秘密,可如果那個秘密被自己看到之後,他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真有不是我們家的人能發現得了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只能說,他與我們家有緣。」
梓兒本來以為他會肯定,確定地回答說不可能有人看得出來呢,沒想到他會這麼圓滑地回答。
不過也確實是挺有緣的,那把琴從自己手裡拍賣出去,然後又讓自己得到了琴里的東西,也與這個男人認識了。而現在,這個男人又想從自己手裡買花瓶,這不就是有緣嗎?
「公子你覺得和我是否有緣?你看那把琴不就是從我手裡賣出去的嗎?」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相識即是有緣!」
梓兒似笑非笑:「呵呵,相識嗎?公子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對公子可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公子出手極其大方。」
男子愣了愣,看著梓兒緩緩地笑了,「倒是我的錯,在下姓程名燁。」
「程公子!」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梓兒笑了笑,這個自我介紹真是夠簡潔的。
程燁笑了笑:「花瓶的事情,我希望秦小姐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真的很想要。」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我娘的嫁妝與你那位叔叔的下落有關?」
「因為那一對花瓶,是我叔叔親手做出來的。」
梓兒倒是有些意外了,那一對花瓶是他叔叔做的?難不成就憑他叔叔做的一對花瓶,就能知道他叔叔的下落?
「我能不能問一下程公子是如何看到那一對花瓶,就能看得出來是你叔叔做的?難不成那一對花瓶上面有你叔叔的印記?還是說你叔叔那方面的手藝很有名?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娘親的嫁妝里有一對花瓶的,而那一對花瓶,你又是如何知道是你叔叔親手做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對花瓶被我鎖在箱子裡,然後庫房又加了一把鎖的。」
既然是她娘的嫁妝,梓兒知道肯定不會有差的東西,只不過她沒注意過那一對花瓶,所以還真不知道那對花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眼前這個叫程燁的男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對花瓶的存在的呢?
「花瓶的下落是我查了好幾年才查到的,那一對花瓶當初曾經在相府出現過,就擺放在張氏的屋子裡。」
聽程燁這麼一說,自己好像確實從張氏的屋子裡收了不少自己娘親的嫁妝,裡面似乎真有一對花瓶。
「張氏拿了我娘的嫁妝,我記得那一對花瓶我前些時候就已經收起來了吧,你現在還能查得到?」
如果自己把花瓶收起來那麼久,眼前這個男人還能查到之前的事情,那麼說他的勢力和能力,估計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
程燁笑了笑,眼中的目光很是平靜,「也是從張氏之前身邊的人那裡得來的消息,因為那一把鳳尾琴,所以我查過相府的一些我事情,而這一對花瓶,我就查過相府最有可能見過的一些人,所以就從侍候張氏身邊的人得知,最後也知道那一對花瓶被秦小姐收回去了。」
他這麼一說,能查到那一對花瓶的下落,倒也不算什麼難的事情。如果從張氏那邊入手,當然容易,可如果是從自己這邊入手,估計他查個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查得到。
「想來你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想要那一對花瓶,也是因為你得了消息,知道我父親和祖母都想要我這一對花瓶,所以你才會在這個時候,馬上來見我,想要我把花瓶賣給你,對吧?」
程燁聽了梓兒的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剛想說事情就像梓兒說的那樣,卻聽到梓兒清冷的聲音,「其實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調查我,甚至是窺視我的隱私。」
程燁抬抬手,笑著解釋:「秦小姐誤會了,秦小姐那邊我絕對沒有那個膽子調查秦小姐,而且我相信,如果我真派人查秦小姐,秦小姐肯定不可能沒察覺。」
梓兒眸光垂了垂,沒在多說什麼,他說的沒有錯,如果他真的派人查自己,就算他派出來的人再厲害,梓兒自信能感覺得到。
「你又知道我不介意你查秦府的其他人?比如說,我的父親。」
「其實查秦相的人並不少,這一點我相信秦小姐很早就已經知道了。」
程燁剛開始給梓兒的印象,是覺得這個人有點木訥,現在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眼前這個男人那裡木訥了?瞧他剛剛說的話,和他做的事情,這個男人的城府,並不淺。
「程公子今天給我的印象和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這讓我有些意外,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疑惑,當初那一把鳳尾琴,不過是華貴妃一萬兩銀子拍下來的,程公子如果要買那一把琴,出個二三萬兩,華貴妃興許就會賣了,最多不過五萬兩吧!可程公子你為何一出口,就是二十萬兩呢?」
誰人敢說眼前這個男人沒心計的?沒心計他能查得出他想要找的那一對花瓶在自己手中?然後他又能把自己約出來,談賣花瓶一事?
程燁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有些冷凝,「因為那一把琴,對我很重要,二十萬兩雖然不少,可比起那把琴,我不會捨不得二十萬兩。」
梓兒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看著程燁,神色不明,「那麼是那一把琴對程公子重要,還是我手裡的這一對花瓶對程公子重要呢?」
程燁的回答很快速:「兩樣都重要,它們都是我想要找到的東西。」
梓兒咧嘴笑了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如果我不打算把那一對花瓶給程公子,不知道程公子打算怎麼做?」
程燁眉頭微皺,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曾經和秦小姐你說過,定王爺的武功深不可測,我是決計打不過定王爺的,所以,對秦小姐,我是不敢用強硬的手段的,當然,也不敢暗地裡算計,收入過秦小姐不願意,那我唯有努力讓秦小姐看到我的誠意和執著。」
「你的意思似乎在說,如果不是定王爺的武功太過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不然,如果我不同意賣那一對花瓶給你,你會打算用搶的?還有,我本就不是心善之人,你該不會磨磨我求求我,我就會把我娘的嫁妝賣給你吧?」
看來這個男人,平日裡也沒少用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這個男人自己和北辰洛提過,不過北辰洛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印象。
待會回去,要好好問一問北辰洛,程燁到底是什麼人?
「秦小姐誤會了,我當初想要華貴妃的那一把琴,也是用二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華貴妃身邊的人武功雖然不算高,可我依然沒有用搶的。」
生平第一次,似乎是自己欺負了人?程燁對秦梓兒,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