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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將該說的話說完,將自己的底牌全都露了出來,結果如何,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如果定王不答應,那麼她只能選擇另外一條路,扶持某個皇子登基。
這不是什麼好辦法,可她只有這樣的選擇。
她當然想生下自己的兒子,讓他當皇帝,可如果那個男人不夠強大,將來等著他們母子的,只會是一條不歸路。
其實長公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現在她已經讓自己走上了不歸路。
「既然西華國隨時都有可能叛變,那麼,本王就先將西華給滅了如何?」
清冷的聲音,帶著萬年寒冰般的寒氣,將有些心不在焉的長公主驚得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定王剛剛說什麼?將西華國給滅了?
「定王爺這是何意?本宮剛剛嫁到西瑞,定王爺你就想要將我西華滅國,定王爺向我西華發兵的理由是什麼?定王爺就不怕天下之人的唾沫將定王府給淹了?想必殘暴好戰這樣的名聲,不會是定王想要的吧?」
北辰洛目光冷然地看著長公主,冷聲道:「與人合謀,謀害我西瑞的鳳儀公主之子,謀害本王,這樣的理由本王可以用來發兵西華嗎?」
「定王爺是什麼意思?本宮何時謀害西瑞鳳儀公主之子?何時謀害定王你?本宮與容世子同樣為受害者,如今王爺你不僅不為本宮做主,還妄想冤枉本宮。本宮不知定王你為何要這般做,可本宮想要說的是,定王你如此欺負本宮一個女人,且還是離國離家遠嫁到你們西瑞來的女人,這就是王爺你的英明睿智,英雄氣概?」
長公主心裡說不慌亂是不可能的,任何人在定王那般冷厲威嚴的氣勢之下,都不可能淡定安穩。更何況定王他說的那些,並非是他的捏造,事實如何,長公主心裏面最清楚。
她剛才的質問看似理直氣壯,可她心裡何嘗不明白定王既然說出那些話來,心裡定是有了猜測,更甚是已經有了證據。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又該如何辦?
這一次的計劃,本來她就有些猶豫不決,只是時間緊急,她當時也不能想清楚,就決定與人合作。
本來她還想著,就算定王要查,也不會查到她的身上,畢竟她也是被人所害,她身邊跟著的人,全都被殺了的。
可聽著定王剛剛說的那些,長公主心裡就知道,就算定王沒有證據,也已經懷疑他與此事有關。
想著定王對待歐陽茹茹的手段,長公主心底的寒氣不斷地往上冒,在定王那仿若一切都明了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怎樣的辯駁,似乎都沒有用。
北辰洛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人,抬手一揮,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幾條人影快速地落在了定王身邊。
「定王爺,你這是何意?難不成容世子的命,定王爺真不想要了?」
沒有人料到定王的人竟然會疼人出現,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感覺得到那些人的靠近,因此這些突然出現之人的武功,不用交手就能知道,定然不在他們之下。
所以將定王帶來的人都慌了,定王身邊那些人身上的殺氣,仿若讓他們看見了死亡的逼近。
「你們以為,就憑歐陽茹茹,就能要得了容謙的命?當本王的人,都是吃素的嗎?」
北辰洛神情淡淡地看著眾人,本來此次是想將歐陽平一網打盡,可容謙的性命是最重要的,所以為了確保容謙能安然無恙,所以北辰洛才用計將歐陽平騙走,如此一來,這裡就只有歐陽茹茹帶著一些人在守著。
如果不是因為歐陽平不在這裡,北辰洛又豈會來到這裡之後,歐陽平沒有來見他?
歐陽茹茹自然是不敢見北辰洛的,儘管她手裡抓著容謙,可定王給她的震懾實在太大,被人當破布一般扔出延州城的事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還有當初她之所以會被手下的人奪了身子,那件事絕對與定王有關。
她當然恨定王,可她也很清楚,現在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定王,而能夠定王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讓他身敗名裂,讓秦梓兒不願嫁給他。
所以他們才設下這麼一個局,抓了容謙,以他為餌,引定王朝著他們設下的陷阱一步一步走過去。
長公主的心思,歐陽平在讓人查了一遍此次前來延州城的那些女人之時,就有所察覺,當然,歐陽平還沒能查到長公主對定王的意圖,他只是知道長公主別有圖謀,所以才會拋下誘餌,引誘長公主與他們合作。
本來他們還想著要如何讓長公主和定王坐下那等男女之事,沒想到長公主竟然對定王懷有那樣的心思,竟然想要做定王的女人,如此一來,事情就更順利了。
容謙身邊跟著的人雖然武功都不錯,可歐陽平親自出手,容謙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秦梓兒受了傷,沒有她跟在定王身邊,定王就如同斷下一臂,所有的事情都進展得很順利,定王也在他們的要挾下,不得不孤身前來。
可就在定王進了山之後,歐陽平在附近的數個據點都出了事,如果只是那幾個據點出事,還可以稍後處理。
最嚴重的是他們隱在這附近深山中的據點也被人襲擊,被抓來的那些個身體非常適合做蠱屍的人,全都被殺,剛派到拿出據點準備培育蠱屍的術師,也被殺了。
歐陽平哪裡還能放心得下,眼下沒有什麼事情比得過蠱屍一事重要,他不能不去查清楚。如果事情是定王所為,那就是說蠱屍一事,定王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上,且這附近的據點既然被定王查到,其他據點也極有可能已被定王知曉,他必須去做好安排,將那些即將成功的蠱屍藏好。
「將所有的人都拿下。」
定王一聲令下,兩方人馬上交手,只不過這一次北辰洛將最精銳的手下都調過這邊來,而派去帶定王進來的幾人,也不過是普通身手而已,因此根本用不了多久,所以的人都已經被制伏。
與此同時,另一幫人也押著十多人過來,而為首之人,正是歐陽茹茹,此時她的雙腿還沒好,只不過北辰洛的人不是會憐香惜玉的,至少不會對謀害他們王爺和王妃的女人憐香惜玉。
因此即便歐陽茹茹的雙腿還沒能走路,北辰洛的人也不過是將她拖過來。
因此一行人當中,最為狼狽的,就是歐陽茹茹。
「定王爺,一切都是華貴妃和我爺爺做的,我也不過是聽從他們的命令行事,王爺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什麼也做不了,綁架容世子的事,完全與我無關。」
歐陽茹茹剛被拖到定王面前,她的身子像是身體的自動反應一般,見到定王之時,不由自主地索瑟了一下。
而歐陽茹茹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而是急急向定王解釋,定王的狠,她親自領教過,能夠讓那些男人這般毀了她之後,還將她的雙腿打斷,趕出延州城,從她的身體,精神,以及尊嚴方面這般的對她,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有定王那樣的狠?
可她還是不想死,只要不用死,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所以別說是出賣長公主,就連她的爺爺,她唯一的親人,她也還不在乎出賣。
「歐陽茹茹,你血口噴人,這般陷害本宮,你以為定王爺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你的話?」
自己與他們合謀一事,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裡,她身邊知情的人都已經死了,而歐陽茹茹那邊的人,根本就不能作證。
雖然定王的能力與實力讓她忌憚,可這件事,即便是充足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也是不能承認的。如果她承認了,恐怕結果就是被打入冷宮。
如果定王不滿意,恐怕皇上會選擇處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她是西華國最受寵的公主,可長公主最是清楚,她父皇最忌憚的人不是西瑞國的皇上,而是定王,是定王手裡的三十萬定家軍。
不然為何這麼多年來,她西華國為什麼會甘心歲歲進貢?
所以如果定王態度堅硬一些,就算是她父皇,只怕也會讓她死。而西瑞國的皇上,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住定王了,他更不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和定王撕破臉。幾個兒子都對皇位虎視眈眈,如果現在定王和皇家翻臉,西瑞國恐怕會陷入內亂之中。
長公主真是後悔這般衝動行事,當時是覺得歐陽平的武功那麼高,和他們合作,自己的勝算很大。
誰知道定王短短時間裡,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動作,甚至連歐陽平,也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從這裡引了出去。
「我有沒有陷害你,相信定王爺心裡有數,如果貴妃娘娘沒有與我爺爺合作,我們哪能那麼容易將容世子綁來?容世子被綁,不是你的人無意間和容世子說鎮子外的梅子村有新鮮的鱘龍魚賣,所以容世子才會那般著急地趕往梅子村的嗎?不然如果容世子不出診治,爺爺根本就不會動手,誰不知道定王爺手下的人都散在鎮子四周,如果在鎮上綁架容世子,只怕咱們還沒動手,定王爺就得到消息了。」
歐陽茹茹冷冷一笑,本來她看長公主就不順眼,當初在延州城的時候,自己是想過和她拉近一下關係,畢竟她不僅是西華的公主,還是西瑞的貴妃,和她拉近關係於他們只有益處,可當時這個女人的嘴臉,雖說或許爺爺的面子讓她對自己態度客氣,可她不經意的眼中對自己的不屑和鄙夷,歐陽茹茹豈會看不出來?
當初兩認合作的時候,自己可以忍她,可現在,當然沒必要再忍。
北辰洛不耐煩地讓人將長公主拿下,歐陽茹茹見此,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她以為定王是聽了她的話,從而相信長公主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定王既然讓人將長公主拿下,自己也算是舉報有功,不都說定王賞罰分明嗎?自己都有功了,就算定王再生氣,也不會不想著自己這一份功勞。
「定王,本宮是皇上的貴妃,是西華的公主,即便本宮有錯,那也該由皇上發落,你無權處置本宮。」
被人狠狠地壓著,長公主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陰靄,一雙利眼滿是怒氣地看著定王,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恐懼。
「皇上的貴妃?西華的公主?那又如何?難不成這樣,本王就會怕?娘娘如果真是這般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便是本王現在殺了你,皇上難不成還會讓本王償命?西華難不成會馬上因此而對西瑞發兵?」北辰洛臉上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手一揮,冷聲道:「將華貴妃帶下去。」
華貴妃的聲音很快消失,人也被帶走,只剩下歐陽茹茹和她手下的人。
「天水宮宮主?歐陽茹茹?」
北辰洛坐在手下的人搬出來的椅子上,冷冽的目光淡淡掃了地上趴著的歐陽茹茹一眼,沒有情緒的聲音,聽得讓人心慌。
「王爺英明!」
如果梓兒在這裡,聽到歐陽茹茹這四個字,一定說,還有「神武」這兩字呢?不該是英明神武的嗎?
「很好,既然歐陽宮主說本王英明,那麼,本王倒是想要問問歐陽宮主,本王的未婚妻於四天前被你天水宮的人刺殺,此事宮主該給本王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北辰洛話音剛落,容謙就和北辰洛的另外一名下屬一同走了進來。北辰洛淡淡地瞥了容謙一眼,冷嗤一聲,難道他以為特意洗漱一番之後,自己就不知道他之前有多狼狽。
在北辰洛鄙視的目光中,容謙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衣袍,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是他自己的,一直都穿著,所以現在不禁髒,而且皺巴巴的,倒是可以穿別人的衣服,只不過他有潔癖,別人的衣服他是如何也不願意穿的。
「敢刺殺本世子的妹妹,管你什麼宮主都必須死。」
容謙因著北辰洛鄙視的目光,正好有些尷尬,所以他的火氣就全都往歐陽茹茹身上發,語罷,還不解恨似的,上前踢了兩腳。
北辰洛也不阻止,只是在容謙踢了歐陽茹茹之後,站起身來道:「梓兒的身體還沒好,本王不放心,先回去看著那丫頭喝藥。既然你認為歐陽茹茹該死,那麼,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順便說一句,傷害本王的梓兒之人,本王通常會讓他們生不如死。梓兒身上一共有無處劍傷,其中有三處比較深,你先看著在傷害梓兒之人的身上,劃上幾倍的傷口。」
「我技術不好啊,要在她身上留下幾十個傷口,且有些地方把必須嚴重一些,我擔心一個不小心,機會把人給整死了。不如你留下幾個手藝好一些的,既可以在她身上多弄出幾個傷口,又不會要她的命。」
看到北辰洛要離開,容謙趕緊攔著他,自己當然不會放過歐陽茹茹,不過讓他親自動手的話,他有點擔心把握的尺度不好,一不小心讓歐陽茹茹死了。
「本王看你被虐了一次之後,不僅人變得丑了,腦子也是壞了的,本王有讓你親自動手嗎?本王手下的人,哪一個不比你厲害的?」北辰洛語罷,將容謙推開,直接施展輕功離開。
將近一天沒見梓兒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按時喝藥,好好休息,他得趕緊回去看看。
容謙怨憤地看著離開了的北辰洛,有他這麼打擊人的嗎?他容謙會比不過他一名手下?也太瞧不起他了。
這一次自己確實是狼狽了一點,可歐陽平的武功洛也是清楚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歐陽平帶來的人並不少,自己的人武功雖然不差,可歐陽平的人同樣也是屬於高手行列的。所以自己之前對上歐陽平,才會一點勝算也沒有。
他承認他被人騙出城是笨了那麼一點點,可當時他只想著尋些好吃的滋補的東西給自己好不容易得來妹妹補一補身體,哪裡想到,歐陽平竟然會盯上了他?
如果盯上自己的人不是歐陽平,也不可能將自己制伏。
歐陽茹茹面如死灰,即便定王已經離開,剛才定王的那些話,也足以將她擊垮。
自己以為的揭發華貴妃之後,定王一定會因著此事而對自己網開一面。可哪裡想到,定王對自己,還是那樣的狠。
而她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和定王說,定王就離開了。而容謙,自己不清楚在他手裡,是否能讓他心軟一些。
「容世子,你不能那樣對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華貴妃可是要將你的雙腿打斷,以便讓定王即便要救 你,也不方便。後來還是我出聲阻止的,而爺爺向來都依我,也正是因此,世子你的雙腿才能好好的。」
定王不在這裡,她只能朝容謙求饒。
其實歐陽茹茹之前一直以為容世子溫潤如玉,心慈手軟,直到剛才聽了他說的那已一番話,歐陽茹茹明白,眼前的容世子,也是個心慈手辣的。
「打斷本世子的雙腿?」容謙本來看起來溫潤的眸子倏然升起冰霜般的寒氣,一手捏著歐陽茹茹的脖子,冷聲道:「你們竟敢想著打斷本世子的雙腿?」
容謙的腿傷了五年,五年的時間裡,他不能走動一步,本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再站起來,如果不是遇到梓兒,他是真的無法在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了。所以說道要打斷他的雙腿,容謙的反應才會那麼大。
「咳咳,世子你先把手放開,不是我,不是我要打斷世子你的雙腿,是長公主,長公主提議的。是我反駁了長公主的提議,幫世子保住了雙腿。」
歐陽茹茹拍打著容謙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再不讓他快點鬆開捏著自己脖子,她的脖子肯定會被他給擰斷。
「看來上一次洛手下的人,並沒有下死手,你的雙腿還是保住了。本世子今兒個,就幫你一把,讓你以後都不用在走路。」
容謙一說完,就一腳狠狠地踩在歐陽茹茹的傷腿上,響徹雲霄的痛喊聲從歐陽茹茹嘴裡叫出來,將院子裡大樹上的鳥兒都驚得飛走了。
歐陽茹茹尖叫之後,整個人都暈了過去,不知道是痛暈的,還是嚇暈的。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容謙讓人用水將歐陽茹茹潑醒,沒想到一大盆的水潑下去,歐陽茹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容謙眸光微微眯起,讓人拿了一根針過來,在歐陽茹茹身上刺了幾下,歐陽茹茹很快又痛醒過來。
「怎麼?歐陽宮主醒過來了呀?本世子還以為要多扎幾下呢,上次梓兒教給本世子的穴道,最痛的那幾個本世子還沒在歐陽宮主身上驗證過的。歐陽宮主這麼一醒,倒是讓本殿想拿宮主你當實驗的興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