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香爐里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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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夫人剛說讓秦梓兒陪她進去,定王那凌厲的目光就直直地朝她直射而來,是以話一出口,方夫人就後悔了。♡♢  👌💢

  歐陽平讓人忌憚,定王更不是她能惹的。

  方夫人心裡的打算梓兒豈會看不出來?她想要利用自己這一點,梓兒實在是有些不高興,即便知道她那樣做,是為了保住性命。

  「梓兒一個沒有及笄的女孩,這樣的事情哪裡是她應該插手的,剛才那個叫林城的既然已經出來了,想必裡面也沒什麼不能看的,既然歐陽平你擔心你的孫女,你大可自己進去,當然,帶著人一起進去也行。」

  北辰洛唇角揚著冷嘲的弧度,冷厲的目光淡淡地掃了方夫人一眼,然後定定地看著歐陽平。

  與歐陽平可以說已經撕破了臉,可是那又如何?他沒殺了歐陽平,並不是怕他,不過是歐陽平身上有著不少的秘密,留著他,有些自己想要查的事情才好查得清楚。

  蠱屍的事北辰洛可沒有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越是儘早查清楚就越少人受到那樣的折磨。

  歐陽茹茹選夫婿的事情今晚之後,一定會結束,歐陽平接下來要做的,應該就是北辰洛想要查的,想要知道的。

  今晚歐陽平對他北辰洛和梓兒的算計,在他們往歐陽茹茹的屋子裡扔了兩個男人之後,算是扯平了。

  歐陽平皺著眉頭,為難地看著北辰洛,至於他心裡有沒有為難?他心裡又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歐陽平自己知道。

  不過梓兒和北辰洛,歐陽平就算因為自己的孫女而看到了不該看的,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時間不早了,歐陽平你難不成還打算讓大家在這裡站一個晚上?還是說這事是你的家務事,咱們在這裡不太合適?不如咱們先離開,你再慢慢解決?」

  聽到定王的話,方夫人更加緊張害怕了,他們不能走,如果大家都走了,到時候歐陽平看到裡面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他的孫女是和兩個男人一起做那些個不要臉的事的,而知情人只有自己和歐陽平,到時候歐陽平更不會放過她。指不准自己還沒回到家,歐陽平就會殺了她。

  方夫人心裡緊張害怕,北辰洛和梓兒卻是知道歐陽平一定不會讓大家走,他還想著讓大家看到裡面和歐陽茹茹一起的男人是三皇子呢,歐陽平怎麼可能願意讓歐陽茹茹嫁給給他帶不來意思好處的下屬?就算算計不到定王,至少也要讓歐陽茹茹賴上三皇子。

  想要賴上三皇子,當然是要讓三皇子和歐陽茹茹的事情暴露在眾人面前,利用輿論的壓力,逼三皇子不得不娶歐陽茹茹。

  至於林城,只要抓住了三皇子,大可以說林城是看到歐陽茹茹出事了,所以趕來救她的。以林城的膽子歐陽平覺得林城即便從書房裡走出來,也沒那個膽子敢碰歐陽茹茹。不過歐陽茹茹與三皇子剛才做的事情,估計是林城看到了,所以他才會有那般異樣的反應。

  「事情既然是發生在延州城,此事還勞煩定王爺為我等做主。」

  歐陽平從門外往裡面看了一眼,沒能看到什麼,想來裡面的事情,應該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雖然沒能讓大家看到三皇子與歐陽茹茹正在做的事,可到時候只要歐陽茹茹指證三皇子,在加上他們大家剛才都聽到的聲音,三皇子即便想要不承認也不行。

  「既然歐陽平你讓本王做主,本王也不推脫,你們兩個進去把裡面的人帶出來,把事情查清楚。」

  讓他做主?他一定會好好做主的,只希望歐陽平不會後悔。

  兩名暗衛得了定王的命令,自是馬上進了書房,梓兒別有深意地看向歐陽平,笑道:「歐陽前輩既然一早就打定主意讓定王爺做主,剛才何必多此一舉攔著定王的人呢?如果剛才沒攔著,現在事情只怕就已經解決,咱們也可以回去睡覺了。」

  不知真實情況而跟著歐陽平來的人也是認同秦梓兒說的話的,可不就是那樣,一早讓定王爺做主,事情哪裡需要拖到現在?

  不過能夠看到定王爺和歐陽平交手,今晚還真沒有白來,定王爺別看年紀尚輕,他的武功卻讓人意想不到的高深,傳聞說定王爺武功高深莫測,竟然是真的。日後他們也可以拿今晚上見到的定王與歐陽平交手的情況出去炫耀一下,畢竟可不是誰都有那樣運氣,能夠見到兩大高手交手的情況的。

  可惜他們還沒看得過癮,兩人就停下來了。

  歐陽平這一次倒是沒有再阻攔兩名暗衛,不過也是睜著雙眼看著兩人走進去的,歐陽平本來不想進去,可後來仔細一想,不進去不行啊,不進去誰知道歐陽茹茹是因為中了迷情香,所以才會與三皇子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他帶來的這些人,一來是想讓他們看到定王與歐陽茹茹做的事,二來也是要讓他們看到書房裡面是有迷香的。

  「老夫也進去看看,請大家一同進去,做個證,看看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平朝眾人拱了拱手,跟在暗衛後面走了進去,眾人對看一眼,齊齊看向定王,定王跟在了歐陽平後面。

  書房並不大,歐陽平不用多久,就進到了裡面,同樣很快也將裡面一覽而盡,看到睡在地上的歐陽茹茹,還有她身邊的男人,歐陽平幾乎沒氣得吐血,身體更是差點站不穩。

  兩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穿好,可到底還是能看出來剛才是怎麼回事的,更何況躺在歐陽茹茹身邊的那個男人,他身上的衣服還被撕裂了。

  歐陽茹茹面色潮紅,髮絲凌亂,雖然是閉著眼,可臉上那種歡,好之後的媚色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等歐陽平看到這一切,想到應該把人擋著,不讓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時,定王和眾人都已經走了進來,想讓看的,不想讓看到的,都擺在了眾人眼前。

  「這事怎麼一回事?」

  歐陽平還沒回過神,定王那清冷低沉的聲音在這充斥著萎,靡氣息的小小屋子裡響起,只不過他的話剛出口,沒等歐陽平說什麼,就朝一旁的梓兒說道:「先出去,這裡屋子裡悶得很。」

  語罷,直接帶著梓兒離開了。而跟在定王后面的眾人,看到定王走了,他們也紛紛出去,本來這樣的事情,他們一個大男人,就不好去看,更別提剛才屋子裡是有兩個男人的,而且那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歐陽平的手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完全是一樣的。

  歐陽平的孫女和他的兩個手下剛才可是共處一室的,如此說來,剛才恐怕不僅僅是他們說以為的那般,一男一女做了不該做的事,只怕還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嘖嘖,那樣的女人,何止是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簡直是***盪,婦。

  看一眼他們都覺得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城,給老夫滾進來?剛才你們是不是被人暗算了,中了毒?」

  看著走出去的眾人,歐陽平急忙怒吼一聲,眼下不是追查歐陽茹茹為何會與兩個男人一起,也不是追查兩個本該守衛在外面的下屬為何會出現在屋子裡?而是要讓眾人知道,歐陽茹茹他們中毒了,這屋子裡燃有迷情香,春,藥中最為烈性的毒藥。

  「定王爺,還請留步,請您為草民做主,茹茹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她肯定是被人暗算了。」

  「事情既然是本王會讓人查清楚,只是這件事歐陽平你真要讓本王讓人去查嗎?」北辰洛出了書房之後,才開口,和歐陽平說完話之後,馬上就小聲和梓兒說著:「難受嗎?早知道是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剛才就不讓你進去了,回去好好泡個澡,身上沾了那些個噁心吧啦的氣味,你肯定不舒服。」

  這聲音絕對不算小,當然,也不會大聲,也就是定王平時和梓兒說話時一般大小。

  只不過這院子並不大,定王剛剛說的話,眾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那些話聽在眾人耳中,讓大家更是知道頂旺堆秦梓兒有多寶貝,多寵愛,不過是進去了一下,一出來就馬上擔心秦梓兒受不了那樣的氣味,然後就馬上安慰著,定王對秦梓兒,簡直是如珠如寶,掏心掏肺。

  只不過定王安慰疼惜秦梓兒的那些話,聽在歐陽平耳中,讓他差點忍不住狂性大發,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

  如果沒有定王在此,他真的會動手,那些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要殺了他們,今晚上的事情就能隱瞞下去。

  可是定王在這裡,一個定王他都殺不了,更何況除了定王,他身邊的那些暗衛也不是容易對付的。

  自從遇到定王,就從來沒有好事,毒婆子現在還在定王的手裡,歐陽茹茹也因為秦梓兒受傷,還有蠱屍的事情,現在還不能確定定王是否知道?

  歐陽平低垂的眼底遍布陰翳的冷光,他不想對上定王,至少是現在,他不願意與定王正面相對。只是今晚之後,定王能放過他嗎?

  如果今晚上的事情定王沒能查到他的頭上,在那些蠱屍能夠完成之前,他絕對不會再與定王對上。

  「定王爺,書房裡似乎是被人下了迷情香的,茹茹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的,還請定王查清楚,書房裡的薰香到底是不是迷情香?」

  書房裡當然是事先燃著迷情香的,不過歐陽平當然不能完全肯定是告訴眾人,他需要定王去查,然後再把查到的結果說出來,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大家知道,歐陽茹茹是受害者,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們是被人給害了。

  不然這些人如果說歐陽茹茹不守婦道,拉著他的下屬作出這般無恥下賤之事,他歐陽平的臉就不用要了,武林中哪裡還有他的地位?歐陽茹茹沒有父母,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不能說是被人所害,眾人豈不是會說他歐陽平教導出來的孫女傷風敗俗,無恥下賤?

  「本王倒是沒有發覺裡面燃有迷情香,不過歐陽平你既然懷疑,本王讓人去查清楚便是,來人,把香爐拿出來。」

  「如果不是中了毒,茹茹她不可能到現在也沒醒過來的。」歐陽平抹了抹眼角,看著眾人,哽咽著說道:「老夫的兒子早早就去了,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夫這心,疼啊。兒子留下來的唯一的血脈,卻被人這般謀害,老夫卻護不住她,日後老夫到了下面,還有何面目見老夫的兒子?狠啊......真狠啊......老夫知道,老夫早些年行事張揚,怕是沒少得罪人,如今他們來尋仇了。可即便老夫與他們有仇,他們找上老夫就是,如果真是老夫的錯,老夫願意賠禮道歉,可他們怎麼就這麼狠?害了老夫的孫女啊,而且還是用這樣狠毒的手段,生生將茹兒這一輩子都悔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老夫知道茹兒不該再活下去,可老夫不捨得啊,這是老夫唯一的孫女,老夫兒子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女人,我們歐陽家僅剩的血脈,讓老夫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老夫做不到,那樣簡直比要了老夫的命,還要讓老夫痛。事情處理完之後,老夫會帶著茹兒回到山上,帶茹兒的精神平靜一些之後,就讓她這一輩子在山林里青燈伴古佛吧!」

  歐陽平的話,讓眾人都有些動容,對歐陽茹茹倒也多了幾分同情,這般年輕,就受到這樣的傷害,一輩子就毀了。只怕歐陽茹茹清醒過來,都不願意再活下去了。

  歐陽平倒也是個可憐的,雖說武功高強,武學天賦極佳,可他這一輩子不僅沒有兒子,連唯一的孫女也因為他早年的仇家所害,年紀輕輕就別人玷辱,而歐陽平恐怕是要絕後了。

  因為眾人對歐陽平和歐陽茹茹的同情,在他剛剛說了那些話之後,倒是有不少人紛紛安慰他,讓他看開一點。

  梓兒和北辰洛冷眼在一旁看著,歐陽平還真是會演戲,短短時間,就讓眾人由剛才對歐陽茹茹的厭惡鄙夷,對歐陽家教養的不屑到對他心生同情。

  是啊,武功高強又如何?兒子年紀輕輕死了,留下個女兒,卻又出了這樣的事,日後估計也不能嫁人了,歐陽家只怕是要成了絕戶了。

  北辰洛的兩名暗衛很快把薰香的香爐拿出來,香爐裡面確實有香料,而且還沒燒完呢,眾人一看,心裡都認為歐陽茹茹果然是被人算計謀害,因為中了那樣的迷藥,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只不過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算計,歐陽茹茹這樣的情況,這一輩子也是要毀了的。不可能還有人願意娶她?就算有那些個娶不上媳婦的人願意要她,可歐陽家也不可能敢讓這樣的女兒出嫁。如果歐陽茹茹日後還敢去嫁人,歐陽家也不用再在武林中立足了,不僅江湖中人,只怕整個天下的人都會與和歐陽家有來往的人為恥,更別說直接與歐陽家來往了。

  一個女人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被人所害,最終也是要死了乾淨的,就算嫁人再不捨得,也必須青燈古佛,洗滌她身體的骯髒。

  「狠啊,真是太狠哦,爺爺的乖茹兒啊,是爺爺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不敢找上爺爺,你又豈會遭此噩耗?都是爺爺的錯,是爺爺連累了你,爺爺的乖茹兒啊......」

  「歐陽前輩,這香爐里燃著的薰香是衾時花,衾時花產自西華國,不過是普通的薰香材料,對人體並沒有任何的害處,反而能讓人平心靜氣,如果說這衾時花是迷藥,那就大錯特錯了。」

  歐陽平正在指天呼地地自我埋怨,梓兒卻是走到那香爐旁邊,捻了一下那燃過後的香灰,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嘲,清冷的聲音讓歐陽平頓時消聲,目光愣愣地看向秦梓兒。

  「秦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薰香不是迷情香?是衾時花?如果不是茹兒中了那樣的藥,以她的性子絕對會抵死反抗的,茹兒都已經遭此厄運,秦小姐為何還要抹黑她的名聲呢?茹兒想來把秦小姐當好姐妹,想來尊敬秦小姐,秦小姐卻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這樣做,秦小姐你難道就不心愧嗎?茹兒到底是喊你一聲梓兒姐姐的。」

  香爐里的是什麼薰香歐陽平如何會不清楚?當初為了讓定王與歐陽茹茹做那些事,他還特意用藥性最烈的迷情香,不然他擔心抵製得了其他春,藥的藥性,如果是中了迷情香,就算定王的自制力再好,他也不可能抵抗得了藥性發作之時的渴望。

  如果不是中了迷情香,歐陽茹茹怎麼可能會同時與兩個男人,而且還是身份如此低賤的男人做那等事?

  所以歐陽平看都沒看那香爐里的香灰,就肯定秦梓兒撒謊,這樣正好,本來算計不到秦梓兒,而且還搭上了歐陽茹茹,這讓歐陽平心裡差點沒憋屈得要死,現在秦梓兒好不容易遞了這麼一個可以讓他發作的缺口給他,他不狠狠地利用一把才怪,就算脫不了秦梓兒一層皮,也要讓她不舒坦,名聲大損。

  「呵呵,我和歐陽小姐真的是沒啥交情,不過這不重要,歐陽前輩現在最想知道的應該是這香爐里到底是燃燒著什麼的,我秦梓兒雖說年紀不大,可對於迷情藥也是有所了解的,自信不可能會搞錯,歐陽前輩既然不相信我,不如請毒王過來,毒王總不可能會看錯吧?」

  歐陽平眼珠子一轉,梓兒就明白他在算計什麼,對於歐陽茹茹,歐陽平真的是很涼薄,事情都已經演變成這樣,他不急著將事情儘量掩蓋下去,還妄想在這當中算計她和定王,至於昏睡過去的歐陽茹茹,他連關心一句都沒有,攤上這樣的爺爺,歐陽茹茹其實也挺不幸的。不夠有其爺爺也才有其孫女,歐陽茹茹何嘗不是與歐陽平一般的自私狠毒?

  「秦小姐,老夫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你之前和茹兒好得比親姐妹還要好,現在茹兒剛出了事,你就急急撇清關係了嗎?都說人性涼薄,可涼薄到秦小姐你這般樣子的,老夫還真沒見過。」

  聽到秦梓兒說邀請毒王過來,歐陽平心裡忽而湧起不好的預感,他不相信香爐里的不是迷情香,可秦梓兒的能耐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對於毒術的了解,更是得到毒王的承認。毒王都說她在毒術方面造詣不低,只怕這香爐里燃燒的薰香也出了意外?

  所以歐陽平現在不想讓毒王過來,如果毒王過來之後,驗證了香爐里的薰香確實是衾時花,而非春,藥,那該怎麼辦?

  所以毒王一定不能來,而且最好不讓其他人檢驗這香爐里的香灰,他歐陽平只要一口咬定這香爐里的薰香就是迷情香,以他歐陽平的聲望,難不成這些人會不相信他,反而相信秦梓兒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