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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今天吃藥了嗎?」
梓兒有點懷疑北辰洛是不是鬼上身,或者說他的靈魂也換了?
不然剛才怎麼就不對勁兒了?
北辰洛聽著梓兒的話,明白她這話分明是說自己有毛病。☮♕ 💘ඏ
本來他是想和梓兒吵一吵的,可看到梓兒眯著眼,淡淡地看著自己之時,北辰洛不由得後悔,他剛才一定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不然怎的會想著讓梓兒和她吵架?
「咳咳,本王錯了,剛才景然郡王過來聊了幾句,聊到他父王母妃的恩愛,還有想到咱們父王和母妃的感情,景然郡王說,夫妻之間偶爾拌拌嘴,吵一吵更有利於感情的加深,本王想著和你在一起那麼久,咱們都沒紅過臉,拌過嘴,所以本王擔心你心裡有什麼想要和本王說的,本王做得不對的,就想讓你說出來,別悶在心裡,這樣你我之間就不會有矛盾,感情自是越來越好。」
北辰洛瞄了梓兒一眼,那張清麗的小臉根本就看不出她心裡高興還是不高興,這丫頭如果想要不讓人知道,她的情緒還真不是容易窺視的。
梓兒聽了北辰洛的解釋,才弄明白他剛才發的什麼瘋,心裡是又好笑又無語,這傢伙的情商,自己本來還以為挺高的,現在才發現,這人的情商估計發育不全。
「咳咳,你心裡如果覺得我有哪裡不好的,做得不好的,你就說出來,本王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批評的人。」
看著那雙清亮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這丫頭也不說話,北辰洛眸光閃了閃,臉上哪裡還有冷酷霜寒,往日冷厲的目光,如今卻有絲絲的忐忑。
這樣的神情,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定王臉上的。
「王爺真要我說出來嗎?」梓兒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裡長的是什麼,夫妻想要恩愛感情好,就應該吵架?
北辰洛眉梢下意識地蹙了一下,隨即眉頭緊皺,「難不成本王還真有哪裡做得不對,不好的?」
自己對這丫頭,可謂是掏心掏肺了吧?還能有不好的讓她挑?剛才雖是那樣說,可他卻不希望這丫頭真有什麼挑的。
「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王爺,這個可是無數古人總結出來的,王爺日後可是也要試一試?」
聰明睿智如定王,也會有腦殘和二的時候。
北辰洛聽著梓兒這麼一說,耳根處瞬間紅了一下,看著梓兒的目光,多了幾分炙熱。
就在梓兒因著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有點點兒羞澀的時候,北辰洛別有深意地開口:「在床上,本王絕不會和你打架,傻子才會在床上和娘子打架,就算打架,也是增進夫妻感情和樂趣的那一種。」
梓兒一愣,觸到北辰洛那一雙幽暗卻又難掩一絲火熱的眸子,手裡拿著的筷子瞬間朝他扔過去,「流氓,說的什麼話?」
北辰洛大手輕輕一揮,砸向他的筷子就被他抓在手中,滿臉無辜地看著梓兒,「本王說的難不成還有錯?怎麼流氓了?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吃你的飯,然後去洗碗,你不是想知道我有哪裡對你不滿的嗎?就是你從沒洗過碗做過飯,今兒個個的晚飯你去煮,桌子上的碗你去洗。」
北辰洛看著氣沖沖地往外走的丫頭,目光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碟,嫌棄地皺著眉頭,堂堂定王,要去洗碗?要做飯?
傳出去,只怕三十萬定家軍會笑他一輩子。
身為他北辰洛的娘子,怎麼可以讓人笑話自己的夫君呢?所以為了不讓梓兒犯錯,北辰洛決定不能去洗碗,更不能去做飯。
梓兒出了院子,就見歐陽平從他住的院子走出來,梓兒低垂著頭,並沒有打算和他打招呼,歐陽茹茹受傷之後,梓兒就覺得與歐陽平已經撕破了臉。
「秦小姐,」
歐陽平朝她走過來,梓兒知道,因此聽到他喊自己,倒也不意外。
「不知歐陽前輩有何指教?」梓兒停下腳步,淡淡地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歐陽平,他身上的氣勢毫不掩飾地展開,周身的冷嗜陰沉,撲面而來。
梓兒看了眼空中的陽光,唇角揚起冷嘲的笑,她秦梓兒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難不成歐陽平以為自己會怕他?
「茹茹的傷,疼得她睡都睡不著,秦小姐卻是一點歉意也沒有。」歐陽平淡淡地盯著梓兒,凌厲的目光卻如利劍一般,仿若要刺進她的身子,將她刺成篩網。
梓兒唇角一樣,露出一抹淺笑,「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的感覺說出來?其實我想說的是,若是連這麼一點疼痛也忍不了,歐陽小姐又何必把自己往人家的劍迎過去。分明是自己找罪受,現在歐陽來和我說這個,有意思嗎?我聽了,也只會笑一笑而已。」
「秦小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秦小姐以為,有定王護著你,老夫就不能拿秦小姐怎麼樣嗎?只希望秦小姐不會後悔。」
歐陽平眼底殺氣盡顯,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的囂張了,小小的一個丫頭,倒是不知天高地厚。
梓兒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深冷的目光看著歐陽平,忽而一笑,「誰殺了誰,還未可知,這個世界上想殺我秦梓兒的人不多,卻也不少,不過,那些想要我命的人,從來沒有得逞過,反而丟了他們自己的性命。歐陽前輩又是想要殺我的人之一嗎?只希望,歐陽前輩能得償所願,真的能殺得了我。」
語罷,沒有理他,轉身慢悠悠地往前走。
想要她秦梓兒的命?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了誰的命?
歐陽平看著往前走的秦梓兒,眉頭微蹙,神色不明,心裡涌過一陣不安,不知道是因為秦梓兒身上的氣勢和她的自信,還是她別有深意的冷嘲。
他是想要殺秦梓兒,可現在卻不能殺,況且,秦梓兒是那個人的女兒,雖說她已經失蹤了那麼久,可誰又知道,她到底是生還是死?
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梓兒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雙手,這樣一雙美麗的手,若是在現代,一定比那些手模的手還要好看。
這雙手在自己的精心保養之下,十指已經很靈活,用來下毒,最適合是不過。
她秦梓兒最喜歡用毒來對付那些威脅她的人,她的父親,她的祖母,現在,又有了一個歐陽平。
她制的毒藥很值錢的,可這些人,總逼得自己不得不在他們身上浪費那些毒藥,真真是讓人討厭。
不知道歐陽平多久會發覺,只希望遲一點,以他那一身功力,如果早早讓他發現,恐怕今兒個的毒,就白下了,擁有那般高深功力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剛才下的毒逼出來的。
武功高強的人,真的是牛叉啊,就算是中毒,也能比別人少幾分風險。
「主子,」
曬了一會太陽,梓兒準備回去檢查一下,咱們的定王爺有沒有把碗洗乾淨?有沒有把那些個碗碟打碎?
此時看到白玫,梓兒就明白,是天水宮的人對煞天盟的人出手了。
梓兒彈了彈身上沾著的草屑,轉身回去找北辰洛,天水宮如果還是想用銀針來害人,那就要靠咱們的定王爺,才能就她的下屬了。
「王爺可有把碗洗乾淨了?」
看著某個正在忙著的人,梓兒奸詐地彎起唇角,如果有相機就好了,可以把咱們定王爺的洗碗照拍下來,可惜了!
北辰洛從文件中抬起雙眼,看著梓兒眼中的得瑟與笑意,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擺著的碗筷。
正正是剛才他們吃飯用的。
「不錯,很能幹,洗的很乾淨,擦得也很乾淨,哪天你不做王爺了,失業了,去做個洗碗工,還是可以的。」
梓兒將那一疊碗筷一個一個檢查,唇角的笑意怎麼也忍不住,眸光微微一閃,梓兒笑道:「王爺,您老剛才是在哪兒洗的碗?廚房嗎?」
梓兒覺得敢保證,他剛才洗碗的時候,肯定沒人看到,不然,看到的人肯定沒命了。
北辰洛把手裡的筆扔到一旁,站起來走到梓兒旁邊,摟著她狠狠地在她脖頸邊咬了一口。
這壞心思的丫頭,竟然敢說以為失業讓他去洗碗?他北辰洛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想著自己剛才讓人準備的幾盆水,然後躲在這屋子裡洗碗的情形,就想狠狠地咬幾口這壞女人。
竟然要他洗碗......
他本來是不想洗的,可是,想著這女人說要他洗,他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屈服了。
讓人準備熱水容易,偷偷摸摸地洗碗容易,難的是,他的洗碗水不好倒掉。
為了不讓人看到那一盆盆的洗碗水,他把所有的暗衛侍衛丫鬟都趕了出去,最後還是在屋子後面的樹下,挖了個坑,把那些洗碗水倒下去再埋起來的。
自己生平第一次挨洗碗,就是這女人幹的好事。
「怎麼不說話呢?嗯,待會我要去廚房問問,他們都是怎麼當值的?怎的今兒個竟然要咱們尊貴的王爺動手洗碗?是不是腦袋不想要了?」
脖頸上雖然被咬,可一點也不同痛,倒是有點麻麻的,痒痒的,梓兒憋著嘴裡的笑,把他的腦袋推開,後退兩步,剛才她不應該出去的,她應該親眼看看,咱們定王爺是如何洗碗的?
「秦梓兒,你惹怒了本王,有你好看的。」北辰洛瞪著眼前壞笑的女人,幾乎沒咬牙切齒地說著。
梓兒挑釁地眨眨眼,「我最希望自己越來越好看,原來王爺還有這樣的本事。」
「怎麼?不相信?」
北辰洛眸光微微眯起,眼底暗芒閃爍,一把將梓兒緊摟在懷裡,沒等她開口,就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
「混蛋,想憋死我是不是?連呼吸都不讓!」
好不容易推開一點點的距離,梓兒大口大口地呼吸,真的差點就要憋死她了,這混蛋,技術越來越好了。
「瞧,現在不就變得好看了?媚眼如絲,粉面嬌唇,最好看的秦梓兒,就是現在這樣的。」
北辰洛的手指從梓兒腫腫的紅唇划過,眼底陰暗的幽光划過,面上雖然極力平靜,可他自己卻很清楚,他的身體,差點就要爆了。
這誘人的小妖精!
梓兒抓過北辰洛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清晰的牙印印在他的手背和手心上,她實在不希望自己養成愛咬人的習慣,可沒辦法,這個男人總有那個本事,讓她磨牙切齒,只想狠狠地咬下去。
咬了一口之後,果然,很爽!
「別再這麼看著本王,不然,本王可就要將你這壞丫頭吞進去了。」
看了眼手掌上的牙印,北辰洛不僅不覺得疼,身體更是反應強烈,他敢保證,這個壞丫頭此時再挑釁他一下,他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她。
敵人的眼光太赤果,太危險,梓兒很清楚,那般狼樣的目光,絕對是要吃人的節奏。
「咳咳,天水宮朝青煞他們出手了,你隨我過去看看,待會我還打算上去玩一玩,所以不想耗費內力。」
還是趕緊走人吧,再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再敢挑釁一下他,這個男人絕對化身為狼,而且還是澀狼。
「哼!」北辰洛冷嗤一聲,似是在嘲笑梓兒的膽小,梓兒內心小宇宙在燃燒,可她還真的怕眼前這一隻狼。而且還是發晴時期的狼王。
「誰有問題?」梓兒看著眼前的四煞,淡淡笑著,眼中的眸光卻是冷冽陰寒,天水宮宮主一定會為她剛剛的舉動,付出代價的。
傷她秦梓兒的人,她會親自去為他們討債。
「主子,是屬下。」
藍煞上前一步,在梓兒的示意下,坐了下來,把手放在桌子上,讓梓兒把脈。
梓兒把手收回來,拿出一顆解毒丸給藍煞服下,讓北辰洛幫著逼出身體裡的銀針,待藍煞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問他。
「是誰動的手?能夠將這般細微的銀針射進你的身體,她的功力一定不低。」
之所以沒有阻止天水宮的人動手,就是想要看看出手之人的能力。
「那人是易容的,看身形應該是女子,屬下如果沒有猜測,那人,就是天水宮的宮主。」
天水宮的宮主親自出手?
看來,除了天水宮的宮主,天水宮的人當中,武功高深的人,怕是沒有一個。
藍煞沒事之後,梓兒到隔壁的房間開始倒騰自己,此時,也有人看到,秦梓兒和白玫從煞天盟的人住著的院子離開,和北辰洛一起,往比武的場地走去。
天空中的陽光耀眼璀璨,絲絲涼風吹來,讓人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
天水宮宮主與煞天盟盟主的比試,將所有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吸引來了。
天水宮的宮主繼任宮主之位並沒有多長時間,而煞天盟的盟主也是一樣,這兩個門派的主子,在江湖中同樣的神秘,沒有誰知道他們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
而今天下午,他們將會在眾人面前比試,這一回,大伙兒就能知道,這兩位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如何?
比試還沒開口,整個比武的場地卻已經聚滿了人,天水宮和煞天盟的人都已經到齊,只有他們的宮主和盟主還沒有出現。
如果梓兒也是看客,一定會說,最重要的人物,總是喜歡最後出場。
梓兒其實是挺想到早一點的,只不過天水宮的宮主還在玩神秘呢,既然自己這個煞天盟的盟主貌似與她一樣的神秘,所以也不好自己先把這神秘感破壞。
而此時,天水宮的宮主正坐在椅子上,以白紗蒙面的她,只露出一雙眼睛。
此時那雙清冷的眼中,迸射著濃濃的殺氣,「哐啷!」一聲,桌子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都是一群廢物,查一個人都查不到,本宮主留著你們,有何用處。」
茶杯摔落的地方,跪著三名女子,皆是天水宮的人,此時這三名女子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濃濃的驚恐。
可即便怕得身子發抖,也沒有人敢求饒,只因為她們都很清楚,越是求饒,宮主的懲罰就會越嚴重。
想到那些懲罰,那些非人的折磨,地上跪著的三人,低垂的眼中漸漸失去生氣,或許,死比那些折磨,要痛快得多。可是,她們都是有親人的,如果她們死了,那些僅剩的親人,就要代替她們去承受那些磨難。
「滾出去!自己去領罰,」
沒有溫度的冷喝,讓跪在地上的三名女子緩緩地跪著後退,漱漱發抖的身體,讓一旁侍候的眾人,心裡同樣的恐懼。
「煞天盟的盟主?本宮就不信,本宮贏不了你。」
屋子裡的溫度,隨著那蒙面的白衣女子的離開,而漸漸溫暖,眾人驚恐不安的心,也暫時鬆了下來。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比武現場
諾大的台子上,空無一人,比試的時間,已經到了,觀看的眾人,因著比武之人的沒有出現,而竊竊私語。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為何此次參加武林大會的嘴神秘的天水宮宮主和煞天盟盟主為何還沒出現之時,一抹白色和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半空中緩緩地落在台子上。
白衣女子,蒙著白色的面紗,黑衣女子,戴著面具,眾人本以為可以看到的天水宮宮主的容顏,煞天盟盟主的長相,卻是被那白紗和面具給擋了去。
原來,煞天盟的新盟主竟然是個女人?
天水宮的宮主是女人不奇怪,畢竟自天水宮創立以來,她們的宮主一直都是女人。
可煞天盟卻不一樣,煞天盟的盟主只有男人,現在,煞天盟的新盟主,竟然也是個女人。
所以大伙兒都太驚訝了。
「接下來的比試,是由天水宮的......」
武林盟主看向天水宮的宮主,想要報她的名號,卻不知道她姓名。
「秋水。」
天水宮的宮主開口之後,武林盟主又看向煞天盟的盟主。
「黑煞!」
梓兒心裡在吐槽,早知道今兒個穿件紅衣服或者是黃衣服來好了,那樣就可以叫紅煞黃煞了。
不過,黑煞似乎更有氣勢。
「咳咳,天水宮的秋宮主與煞天盟的黑盟主比武開始。」
武林盟主也不多廢話了,這般介紹了一句,就離開台子,兩個女人搞得這麼神秘,兩個女人的打架,也不知道是黑衣壓倒白衣,還是白衣壓倒黑衣。
早知道開一局,賭一場,兩個女人的比試,估計沒多大的看頭,如果開賭的話,還能有點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