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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公主有沒有事,你不會自己去看啊?當本世子是御醫嗎?」百里睿揚目光冷嗜地瞪著那小隊長何大人,現在他只要聽到公主這兩個字,就恨不得將西華國那個賤女人抽死。
今天梓兒墜崖一事,絕對與西華國長公主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以梓兒的小心又怎麼可能會墜崖?況且今兒個還是她拖著梓兒進林子狩獵的。她對梓兒的怨恨,關心梓兒的人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有陰謀,她怎麼可能有心情說服梓兒與她一起?
何大人心裡直喊冤,他也沒問百里世子啊,他問的人是秦小姐好不好?秦小姐不是說懂醫術的嗎?公主傷勢如何,她豈會不知道?
不過就算受傷重一點也不要緊,只要不死就好,不然他們這些人都不好向皇上交代,皇上一定也不過饒了他們的。
看著堵在洞口的三人,何大人更覺得冤,他就算想進去看看,可他們堵在這裡,他怎麼進去?
「秦小姐,可否讓本官進去看看公主傷勢?」
門口的三個人,何大人覺得其中兩個都是不好惹的,也就秦小姐柔柔弱弱,應該好說話一些。如果何大人知道他要找的公主受傷的真相,估計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何大人請吧,公主沒有大礙,除了擦傷,就是斷了一條腿而已,現在已經睡過去了。不過公主的儀容有點不整,何大人確定要進去看嗎?」
「那個,既然沒有大礙,本官還是等宮女過來再說吧。」何大人心裡腹誹,秦梓兒都這麼說了,他還急急跑進去,那是嫌腦袋長得太結實了,若看了不該看的,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其實長公主也不是不能見人,雖說衣服被擦破了一點,可也不嚴重,梓兒不過是故意讓裡面的人等久一點,痛久一點,誰讓她害得她娘鳳儀公主都暈倒了去?
宮女來了之後,眾人才抬著長公主一同回到圍場的行宮,梓兒沒事,所以只有長公主的院子裡擠滿了人,幾乎所有的御醫都被叫了過去,當然,皇上也是在那裡的。
用過晚膳之後,皇上也沒說讓梓兒過去問話,所以梓兒就準備睡覺了,今天這麼刺激地玩了一把,還真有些累。
只不過她想睡也沒能睡成,剛用過晚膳,北辰洛,容謙,還有百里睿揚都過來了,鳳儀公主剛剛回去,他們就來了,梓兒覺得他們肯定是來批判她順便來給她上教育課的。
梓兒真想把外袍脫了,然後直接躺在床上表示她已經睡死過去。可惜這幾個傢伙是在鳳儀公主前腳離開,後腳就跟進來的,所以她就算想裝睡,也沒得那麼快。
「幾位大哥寒夜光臨,不知有何指教?男未婚女未嫁的,這樣好像有點不妥。」
梓兒讓人上了茶水點心之後,客廳里就只剩四個人,梓兒醞釀了好久的情緒,準備虛心接受批判,可這三個男人竟然一聲不吭,難不成他們還打算坐到天亮?
「本王都不介意,你有何好擔心的?」北辰洛的語氣有點冷,其實他本來想自己一個人來的,哪裡想到這兩個傢伙怎麼甩也甩不掉。
「我們可是哥哥,今兒個妹妹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哥哥怎能不來探望?沒能保護好妹妹,哥哥心裡都不知道有多內疚,再不好好照顧受驚嚇的妹妹,我們就妄為妹妹的哥哥了。」
「我們擔心妹妹今晚做惡夢,所以希望妹妹睡前見到我們,心裡安定一些,惡夢變好夢。」
梓兒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看著他們,「你們故意的吧?我會做噩夢?就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值得我做噩夢的?你們還真以為我受到驚嚇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所以你下次也可以繼續這樣不小心,這樣膽大妄為,身邊一個人也不帶著,就敢什麼地方也去?」
「所以你就可以仗著自己會點功夫,有點保命的暗器毒藥,就以為誰也傷害不了你?」
北辰洛沒有說話,不過這臉色,實在不太好。
終於開始批判了,梓兒低垂著眉眼,一副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虛心受教模樣。
「一個暗衛都不帶,妹妹,你是不是人手不夠,明兒個我回去調幾個人過來給你,下次去哪裡,一定要帶著人。算了,我待會回去就讓人過來。」百里睿揚是回到行宮之後,才知道梓兒今天身邊一個暗衛也沒有,想到她遇到的幾次刺殺,這丫頭卻還這般大膽,他擔心的同時忍不住生氣。
「娘說我身邊有十八護衛,你是娘的閨女,她可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你身邊也必須要有十八護衛,爹已經傳令下去選人了。」
聽著這兩人的話,梓兒滿臉黑線,聽他們這麼一說,她身邊不是整天都要跟著二十個人以上?
就算不浪費資源,她也覺得不習慣。
「睿揚哥,我人手夠充足的,單是煞天盟的人就夠我用的了,你身邊正是用人之際,就不用給我調派了。還有哥哥,娘哪裡你可要幫我說說,我最煩身邊跟著一大群的人了,我答應你們,以後身邊一定留著幾個人。」
訓練一個得用的手下不容易,如果真的需要,梓兒自是不會和他們客氣,可她真的不需要啊。
「梓兒說的也沒錯,煞天盟的人如今也可以用,本王給她的暗衛,可以撤回來了。」如果她缺人,他自是會給她安排,百里睿揚和鎮國公府的實力和處境,北辰洛也大致了解,他們如今都是用人之際。
北辰洛這麼一說,百里睿揚和容謙倒是沒有再堅持,北辰洛對梓兒的在意他們都看在眼裡,人手方面,他一定會安排妥當。
「妹妹,今天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要不喝點酒壓壓驚。今兒個他們獵了不少野物,那新鮮的鹿肉倒是不錯,不如我去拿點過來,妹妹給我們整點下酒菜。」
事情說完,百里睿揚也就放鬆了,如今天色尚早,喝點酒再回去睡覺也不會晚。
梓兒的手藝他們都很清楚,現在有那麼多現成的野味,不如就讓她做點好吃的給他們吃。
「那些野味都是今天獵回來的,都是死物,本王想吃活的,睿揚你既然也想吃,就去林子裡捉幾隻活鹿回來,對了,聽說深山裡面還是有老虎的,你也去找找看,本王剛想泡虎骨酒。」
北辰洛放下茶杯,目光淡淡地看著百里睿揚,看到他諂媚的笑容,冷嗤一聲,真以為喚人家一聲妹妹,就能隨時奴役?
容謙看了眼百里睿揚鬱悶憋屈的模樣,唇角揚笑,他剛剛也想吃梓兒烤的野味的,還好沒有說出口,不然大半夜要出去打獵的人,就有他了。
百里睿揚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北辰洛,「王爺,我錯了,我不該大半夜的還要勞累我的親親妹子,不體諒妹子今天辛苦了,是我不對。」
大半夜進深山打老虎?他武功再好,也說不準進了深山就出不來了。
王爺他要泡虎骨酒,讓人去把虎骨找來不就行了?幹嘛要他半夜三更去打老虎?
分明就是因為他說讓梓兒去準備吃食,所以王爺他心疼妒忌吃醋了。
唉,好不容易得了個妹子,卻被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要疼妹子不行,想要妹子疼也不行,誰有他可憐啊?
「沒別的事,你們先走吧。」北辰洛冷冷地看了百里睿揚一眼,目光移到容謙臉上,眼中的冷意退了不少,不過看著容謙的目光也算不上溫和。
容謙深深地看了北辰洛一眼,目光落在正一臉傻笑的妹妹臉上,容謙不知道該為自己的兄弟感嘆他的追妻路不平坦,還是該感嘆自己妹妹在別的方面精明過人,在自己的感情方面,卻不是一般的遲鈍。
「惹人嫌囉,容世子,咱們還是走吧,夜色正好,咱倆喝酒去。」不就是想把他們趕跑,然後把狼爪伸向他單純可愛的妹妹嗎?切,鄙視他!
當然,這話百里睿揚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對咱們定王爺說出來的。
容謙和百里睿揚走了,北辰洛還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梓兒眨了眨眼,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於是端起茶杯喝茶,等著北辰洛自己開口。
「肅王待狩獵回去之後,就會與你解除婚約。」
「這事你不是和我說過了嗎?我知道了的。」梓兒不解的看著北辰洛,他該不會是忘了自己說過了吧?
「本王知道,本王不過是想問問你有什麼打算?解除婚約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關,你也快及笄了,總是要說親了的。」北辰洛想著要不要挑明了說,可又擔心梓兒聽了之後會躲著他,他從來就沒有這般猶豫不決過,其他的事情,只要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都會很快下決定,唯獨她對他的感情,他不敢輕易去賭。
如果她對他只有朋友之義而無男女之情,他又當如何?
「我的婚約當然是我自己做主,就算是皇上,也干涉不了,我要嫁的當然是我愛的,也同樣愛著我的人。而且就算我及笄了,也還小著呢,婚事以後再說。」
她也才十五歲,怎麼可能嫁人那麼快?如果沒有遇到合適的,她是不會講究的。
又是還小... ...
北辰洛覺得還是先別說吧,這丫頭對男女之情根本就沒開竅。
繼續嚴防死守好了,反正過些時候就帶她離開,到時候在軍隊裡面,也不可能有誰能接近她,而自己到時候也會與她朝夕相處,那時候再把話挑明,估計會好一些。
梓兒可沒有想那麼多,她本來想問問北辰洛心裡喜歡的女子是誰,可潛意識裡,似乎並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或許最近經常和北辰洛在一起,他又對自己很好,所以,她就對他有了一定的占有欲吧,想到將來有一天,又另外一個女子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所以她心裡才會有那樣的感覺。
梓兒心裡暗暗決定,這樣的占有欲要不得,她必須讓自己清醒一點,她和他是朋友,就該讓自己的感情界限於朋友的位置。
既然北辰洛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她就只能當他是好朋友,沒有男女之情的朋友。
就像對容謙和百里睿揚他們一樣吧!
「王爺,我有點累了,想睡覺,您老請吧!」梓兒揉了揉眼睛,既然是朋友,當然不用客氣,所以直接趕人。
北辰洛看著邊打著哈欠,邊往臥房裡走的梓兒,心情真真是鬱悶,自己這麼一個人還坐在這裡,她就丟下他走了,在她心裡,估計真沒有想要和他多待一會的想法,沒有半點捨不得他離開的樣子。
看了眼連侍候的人也沒有的屋子,北辰洛覺得,他剛才應該把話挑明了說,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困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宣她覲見的旨意就來了,梓兒抓緊時間塞了幾塊點心進嘴裡,手裡還抓著幾塊,路上偷偷吃。誰知道皇帝找她過去要多久,餓著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在長公主那裡召見她,領她前去的太監直接把她帶到長公主的院子。
通傳之後,太監又直直把自己往長公主的房裡帶,而皇帝此時正坐在長公主床邊的椅子上,正與長公主說著話。
梓兒眸光輕閃,眸光低垂地上前見禮,皇上讓她平身之後,她就安然站在一旁,眼角的餘光觸到長公主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秦小姐,昨兒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怎麼會驚馬墜崖?華兒為了救你,落入懸崖,你卻安然無恙?秦小姐最好給朕一個合理,能夠讓朕滿意的解釋,否則,就算秦相求情,朕也要將你治罪。」
一聽到皇上的話,梓兒人就很清楚,自己說什麼也沒用,皇上的態度,明顯是找她算帳,而且是不想聽她解釋的算帳,不管是她對還是她錯。
目光觸到長公主冷嗜得意的挑釁,梓兒唇角勾起,難不成她以為,找了皇帝做靠山,就能拿捏她秦梓兒?
「皇上,具體情況我以為皇上還在調查之中呢?現在看來,皇上應該已經調查完了,也有結果了?不知道皇上查到了什麼?不過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的是,好好的去山谷看風景,我的馬兒怎的就忽然受驚了,然後又墜崖?是不是運氣不好?」
梓兒似笑非笑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難不成她以為皇上就能隨意處置她秦梓兒?現在的她身邊沒有需要她保護的人,所以,誰也無法威脅到她。皇上殺不了她,想要以相府的人相威脅,她不吃那一套,相府的人與她何關?昨天她墜崖,相府可有誰擔心她?有誰外出尋找她的?就連秦光澤,若不是身體裡還中了她的毒,只怕恨不得她秦梓兒馬上死。
「皇上,鳳儀公主,鎮國公,容世子和百里世子過來探望長公主。」
門外的太監躬身進來稟報,梓兒倒是沒想到鳳儀公主他們會過來,而且還是自己前腳剛到,他們後腳就跟著來了。
他們或許還不知道皇上的態度,此次前來,應該是要皇上徹查昨日之事的,給自己討說法的。
乾德帝看了眼長公主,眉頭緊蹙,冷聲道:「宣他們正廳覲見。」語罷,看向長公主,聲音溫和了不少,「華兒,你好好歇著,朕去去就來。」
「皇上,華兒隨皇上一同去可好?昨天的事情,華兒也想聽聽秦小姐是怎麼說的。」長公主輕輕地拉著乾德帝的衣服,面色柔弱,目光清潤,仿若蘊著一層水汽。
這樣的目光,這樣的神色,最是讓男人心生憐惜,梓兒勾唇冷笑,看來這長公主學會的東西還真不少。
「可你的身子?」乾德帝為難地看了眼長公主的腿,斷了腿的人,可不好輕易移動。
「皇上放心,我的腿已經包紮好了,而且我會小心的。」長公主抓著皇上的衣角並沒有放開,唇角溢出了柔柔的笑意,一雙水潤的眼,純真地看著乾德帝,讓乾德帝的神色越來越柔和,眼中滿是寵溺。
「好,朕答應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要馬上告訴朕。」
梓兒看著眼前的男女,各有目的兩人,相處的真是融洽,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能算計了誰?不過以梓兒的直覺,薑還是老的辣,西華國的長公主想要算計乾德帝,以她的道行來說,還是嫩了很多。
讓人小心地把長公主抬到正廳,乾德帝坐在上首,長公主就坐在他的下首邊。
梓兒站在一旁,鳳儀公主等人很快見禮,禮畢之後,乾德帝給鎮國公和鳳儀公主賜了座。
「聽聞長公主受了傷,本宮昨晚便想來看看,只是那時候御醫們正在給長公主診治,本宮來了也只是添亂,後來得知長公主無大礙之後,本宮就放心了。」
鳳儀公主唇角含笑地看著長公主,眸光輕柔,眼底卻無笑意。敢在她西瑞國傷她的女兒,姬風華膽子真不小,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就此算了的。不過看皇上竟然在長公主屋子裡陪著她,鳳儀公主就明白,就算昨天的事是西華國的姬風華所為,皇上也不會動她。
皇上不動,並不代表他們就動不了,只要她姬風華在西瑞國,她就別想好過。
「華兒謝過公主關心,華兒只是斷了腿,其它的並無大礙。」長公主心裡同樣明白,鳳儀公主說的不過是面上的話,她與秦梓兒本就是同一夥的,今天過來,只怕是為秦梓兒撐腰。
不過只要皇上站在她這一邊,她就不怕,鳳儀公主,鎮國公又如何,他們都是皇上的臣子。
「如此本宮就放心了。」鳳儀公主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皇上,面容蕭肅:「皇上,昨兒梓兒的馬丁不會無緣無故受驚,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此事還請皇上明察,將那謀害梓兒的人繩之以法。」
「如果真有人要謀害秦梓兒,朕自是不會將那人放過,只是,朕有許多不明之處想要問秦梓兒的。」
乾德帝冷沉的目光看向梓兒,帝皇的氣勢毫不遮掩地釋放,直直朝梓兒壓過來。
「定王爺到!」
梓兒還沒來得及回話,門外的太監喝唱聲傳來,聽到定王來了,正廳里的人神色各異。
皇帝的眸光更加的陰沉深邃,鳳儀公主等人神色欣喜,梓兒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長公主卻是身子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目光低垂,不敢看向此時走進來的定王,昨天的事歷歷在目,她不會忘了這個男人的陰狠。
可想到身邊坐著的皇帝,長公主的身子馬上端正了幾分,目光也敢朝那走進來的人看過去,只是剛觸到那雙清冷銳利的眼,長公主趕緊垂下眼帘,再也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