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995章 引君入瓮2

  雲非澤的話,二谷主一點都不以為然,他們回春谷會怕他雲非澤?真是開玩笑。

  百年傳承的回春谷,雖然不是江湖大派,不是武林至尊,但是也有極大的影響力的,不是誰都能動得了的。

  更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能夠來威脅他。

  「二谷主,你別太過分,凡事講點道理,你憑什麼不讓我去看望阿鸞,她傷勢還沒有好的,看望又如河了?我還沒見過,不能看望自己朋友的。」

  雲非澤猛地放下自己的茶盞,瓷杯和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在這裡形成了鮮明的響聲。

  雖然不大,但是也帶著極大的響動,讓人不容忽視。

  二谷主眼眸微眯,淡淡的瞥了瞥雲非澤,又開口道:「雲公子,做人應該要有點自知之明,為什麼不讓你去看傾鸞,我以為你該是心知肚明才是,為何還要問我這個老頭子呢?」

  「你對傾鸞的所作所為,哪一點是一個朋友做的?這些種種,你難不成還忘了不成?做人做事,可不是這樣的。」二谷主帶著淡淡的諷刺開口,對雲非澤的據理力爭表示可笑不已。

  他沒見過?那就讓他見識見識罷了。

  「這輪不到你質疑,況且,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你少在這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胡說八道了!」雲非澤冷聲的反駁,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才是最白傾鸞最好的那一個。

  「雲公子,老夫沒有這樣說過,只不過凡事也要講究點客觀,客觀來說你做了什麼,大家都看的很清楚,現在不光是我無法讓你去見傾鸞,傾鸞也同樣不想見到你,這也是事實來的。」

  二谷主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打擊雲非澤。

  這當然他也一點都不誇張,這都是白傾鸞的想法,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也不至於這樣。

  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是一回事,主要的是,雲非澤這個人根本不會輕易放手。

  「二谷主,這是你自己的話罷了,要說,那也的阿鸞親自跟我說。」不得不說,二谷主的話還是讓雲非澤的心微微的刺了刺,但是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雲淡風輕,一點異樣都沒有。

  白傾鸞是被慕容辰淵影響太深了,所以才會這樣懷疑他,等到以後,白傾鸞會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會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好的。

  「雲公子,老夫向來不打誑語,也沒有必要騙你,是不是真的,你應該清楚,為什麼傾鸞會這樣對你,老夫也聽聞,昔日傾鸞對你,那是真的真心實意,為什麼到現在連死也不願意和你接近,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要是真當傾鸞是朋友,就應該留下大家最後的一絲情面,不要走到最後無法回頭才是。」

  二谷主淡淡的搖搖頭,如果不是真的,他有什麼必要這樣說,這說到底,都是白傾鸞的真心話。

  不過也是知道,雲非澤根本不會相信,只會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也只會做自己所想的,並不會顧慮別人。

  「這是我們公子和白小姐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不用你來評判。」聽到二谷主這樣詆毀自己主子,雲丹自然是不樂意的。

  不管自己公子做了什麼事情,也不是別人可以多說的。

  況且,公子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緣由的,別人又怎麼會懂。

  「老夫也的確不應該評判,老夫也不想評判,只是雲公子一定要見傾鸞,老夫也只是實話實說,希望雲公子體諒了。」

  二谷主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雲丹的話,衝著雲丹淡淡一笑,表示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一下子,雲丹又是憋氣,這簡就是說他們勉強他,他沒有辦法才這樣所。

  什麼都是他說了對。

  「二谷主,廢話你就少說了,這些事情是怎麼樣都好,我一定要見到阿鸞,有什麼話,也等見到阿鸞之後再說。」雲非澤不想多說。

  不想浪費這個時間,現在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才對。

  「回頭老夫跟傾鸞說說,傳達你的意思,如果她想見你的話,老夫派人下去請雲公子。」二谷主倒也不拒絕,衝著雲非澤道。

  雖然不拒絕,但是也表明了,想見也可以,回頭再說。

  或者,回頭再也沒的說。

  這下子,雲非澤真的是氣極了。

  這個老傢伙,又在這裡轉花園了。

  「我今日就要見到阿鸞,不接受任何理由,二谷主,不必你來傳達。」雲非澤冷聲的開口,眸色發冷的看向二谷主,他今日是絕對不會同意這老東西的推託的。

  「雲公子,你這是強人所難,這裡可是回春谷呢?老夫也想問問,你以什麼這樣來跟老夫說話?」雲非澤的態度,讓二谷主神色冷然,帶著幾分不悅的掃向雲非澤。

  雲非澤當真是好大的一口氣,也像是傾鸞所說的那樣,這傢伙當真是一意孤行,還越加的囂張。

  「二谷主,我提出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你無權阻止,我也不需要以什麼來跟你這樣說,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如果你這樣都不同意,我有理由懷疑,阿鸞在你這裡遭到了非人的對待,或者你們回春谷就是想要對阿鸞不利。」

  雲非澤也把話給說敞亮了,拿出回春谷最近的狀況來堵二谷主。

  果然來了!

  二谷主聞言,心裏面倒是淡定的很,也一點都不在意這一點,似乎雲非澤的想法,早已經預料到了。

  「你的要求,老夫的確沒有理由阻止的,但是來這裡之前,是傾鸞千叮萬囑不想見任何人的,老夫只是盡責而為而已,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再者,是誰想要對傾鸞不利,雲公子,不用老夫說,你心裏面都更清楚吧。」

  雲非澤這種賊喊捉賊,真真是夠有趣的了。

  這還想說他們回春谷帶給了傾鸞危險,雲非澤到底是什麼底氣,才敢說這樣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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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清楚什麼,反正就是你們回春谷最近動盪不安,阿鸞在你們這裡,是絕對的不安全的。」雲非澤仿佛沒有聽明白二谷主的話,將回春谷最近發生的事情指了出來。

  「雲公子,動盪不安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危及傾鸞的安全的,再說了,如果雲公子你少點惹事生非,我們回春谷會更加安全的。」

  二谷主直言不諱的把話挑明白了,動盪不安,還不是雲非澤也在背後推波助瀾,煽風點火!

  這時候還嘲諷他們,當真是好笑。

  「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要有證據的。」雲丹當即就否認道,瞪著二谷主道。

  這個事情他們可不會輕易承認的。

  「是不是血口噴人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要證據,的確是沒有的,況且,有沒有證據,都一樣的。」二谷主也不多說,更不廢話,他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證據呢,有證據又能怎麼樣呢?

  雲非澤承認又能如何呢?還不是一樣的事情!

  「雲丹,二谷主這一點就很通透很明白,你該跟二谷主學學。」雲非澤倒是覺得二谷主這話說的頗為有道理,也頗為合適的,這個事情,他們沒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是,屬下知道了。」這下子,雲丹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的確是他太急了一些。

  「二谷主,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們回春谷到底有多強大而已,看起來還行,勉勉強強,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知道,你們回春谷不是個合適養傷的地方的,你既然給不了傾鸞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就應該讓別人來才對。」

  雲非澤理直氣壯的說道。

  一點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是自己所為的,就覺得心虛。

  將自己的地方批評的一無是處,二谷主的臉色自然就是冷了,讓別人?是指雲非澤他自己嗎?他就能給白傾鸞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

  「心若安寧,就哪裡都安寧,心若不安,那再舒服華美的地方,就都是夜夜難寐的,雲公子,你大概是不懂得的了,回春谷再簡陋,也是傾鸞樂意呆著的,別人的地方再好,也是傾鸞厭惡的,那就不是好地方。」

  二谷主很是坦坦蕩蕩的回答,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甚是有理有據,頓時讓雲非澤無言以對。

  沉默了良久,雲非澤才臉色不悅的看向二谷主,「這都是二谷主你說的,是不是樂意安心,也得阿鸞說了才算,別的人,都不算,都存在了威脅的嫌疑。」

  反正,他就是要見到白傾鸞,反正,他就是要將白傾鸞帶走。

  誰也阻止不了,誰都不能阻止。

  若是阻止,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他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能再回頭,也不會再回頭的。

  「雲公子,這也只是你單方面的懷疑,也同樣是沒有證據的,你要是有證據的話,再來和老夫說話吧。」二谷主聳聳肩,很是不以為然的攤攤手道,不管雲非澤是怎麼想法,怎麼想的,這都不重要,也都不影響,這都是雲非澤自己所理解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