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下去的話,總歸是麻煩了回春谷的人罷了,水天清心裏面也是糾結極了,她是不想把她的事情牽扯到回春谷這邊的,但是現在她的情況,離開這裡的話,二谷主肯定不同意的。
「這如何能讓他們隨便來,這萬一哪天真的動手了那怎麼行,別胡說八道了。」二谷主立馬否決白傾鸞的建議,他也明白白傾鸞的想法的,但是卻絕對不可能讓別的人亂來的。
他們回春谷又不是奉陪不起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有我在這裡一天,你大可不必多慮。」二谷主又跟白傾鸞保證,不希望她多想。
「二谷主,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想給回春谷的人添麻煩的,我在這裡,終究會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影響的。」
白傾鸞解釋,其實她當然相信回春谷能夠護得住她,但是她現在想了想,不想這樣了。
「瞎想什麼呢,能有什麼麻煩!」二谷主皺著眉頭瞪著白傾鸞,覺得她就是胡想。
「二谷主,你聽我說完,我其實覺得,我要離開這裡的。」白傾鸞搖頭道,她是的確要離開,不能一直在這裡,在回春谷的話,她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你要離開這裡?你去哪裡?你現在還想去哪裡?」二谷主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明白白傾鸞這是什麼想法,好端端的卻想要離開。
「二谷主,我雖然很喜歡回春谷的生活,但是我要是什麼都做不了的留在這裡,那就跟廢人一樣了,所以我不能就這樣過的。」白傾鸞開口,的確,她現在還真是不知道她能去哪裡,她還能去哪裡的。
現在的她,不管是京城那邊,還是雲非澤這邊,都恨不得抓住她,她現在是完全的沒有了自由了。
但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也不是不好的,最起碼,或者是絕處逢生,或者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回春谷這麼大,難不成還養不了你不成?你要是覺得太閒的話,就給我們配一些藥,你娘的很多配方還是很厲害的。」二谷主又安慰道,覺得白傾鸞大概是擔心太多了。
「不,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是覺得,我想出去做一件事,我想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還想查出,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一件事她雖然只知道是慕容辰淵,但是為什麼雲非澤又能知道呢?當年的顧成君為什麼能夠做這麼多事情呢?
一開始她被這個消息刺激的反應不過來,但是現在細想了之後,卻發現還是很多可疑的地方的。
還有,她的記憶還需要恢復,或者雲非澤這邊,是她必須走一遭的。
「你想做什麼?你這樣太危險了,你是瘋了不成?」二谷主一聽就覺得相當的危險,也不贊同白傾鸞做這樣的事情,離開回春谷,她說不定會丟掉性命的。
「我沒有瘋,我也不會冒險的,二谷主,你這個可以放心的。」白傾鸞卻是對二谷主這話覺得好笑的,她哪裡至於瘋了呢,只不過她忽然覺得,的確不能糊糊塗塗的活著,該搞清楚的事情,還是要搞的清清楚楚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準備做什麼?」二谷主聽了,才又稍微的放心一點,望著白傾鸞問。
「我想查一查,到底我娘是怎麼死的。」白傾鸞望著二谷主,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也是唯一想做的事情。
按照顧成君說的,娘親可是連屍骨都沒有,她也總歸要查查是不是。
再說了,顧成君的話,她只是能相信一點點而已。
畢竟一個瘋女人的話,能有幾分是真的?
「你想查你娘的事情?你還想回去京城?」二谷主一聽,眼裡露出濃濃的擔心,覺得白傾鸞這個想法很是冒險的。
要查那麼久的事情,別說查不查得到,就說白傾鸞回到京城,也是十分的不安全的。
「不,二谷主你聽我說,我不是要回去京城。」白傾鸞搖搖頭,她回去京城是並沒有什麼用了,而且,其實她心裏面清楚,這事情很多可疑之處。
慕容辰淵若是真的要殺了她娘,不會連她也放過,更不會縱容她做這麼多事情。
這是其中一點可疑之處。
第二點則是,她娘親也不是普通的大夫那麼簡單,她能救了慕容辰淵,自是和慕容辰淵也是關係匪淺的,再說了,娘親做事也相當穩重,不可能被慕容辰淵追至那樣的境地,這之間,也肯定有她並不知道的秘密。
這些,是她這段時間養傷,想不通的問題。
這種種問題,她得一個個慢慢查了。
「你不回去京城,那你想去哪裡查?」二谷主倒是明白了,除了回到京城之外,還有誰呢?不過,剛剛想完,二谷主又是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人,咻地看著白傾鸞,「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只有雲非澤了。」白傾鸞知道二谷主想到了什麼,立馬點點頭承認。
這件事情,雲非澤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這事情上,也只有雲非澤是合適的,可以從他身邊調查得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把雲非澤帶走,把雲非澤教成現在這樣,充滿了仇恨。
她這個,並不是為了慕容辰淵去做的。
而是因為,戰王府的滅門慘事,也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說,她始終將雲非澤當成朋友,她也不想讓雲非澤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和自己的親兄弟相殘。
不管娘親是不是慕容辰淵害死的,這一件事她都要去做的。
「不行,雲非澤這個人太危險了,他不擇手段就是為了得到你,你還要送羊入虎口?」二谷主擺擺手,堅決反對,覺得這事情非常的不可行,也不贊成白傾鸞做這樣冒險的事情。
原文在六#9@書/吧看!
雲非澤背後到底有多少人,誰都不知道,雲非澤會把白傾鸞帶去什麼地方,他們也不知道,這怎麼可能讓白傾鸞去冒這個危險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然要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得親自去走一趟的,二谷主,除了生死無大事,我肯定不會有性命危險的,你不用替我擔心的。」
白傾鸞現在是想的明明白白的了,既然不會有生死這樣的大事,其他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白傾鸞覺得這事情一點都不緊張的。
「你這太冒險了,太冒險了你知道嗎?你怎麼就知道,雲非澤沒有解蠱的辦法呢?萬一他哪天狂性大發,給你解了蠱之後再殺了你呢?你想過後果沒有?」
二谷主還是不贊同白傾鸞所想的,這實在是太過冒險,太過危險了。
「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藥,我更要去看看了。」白傾鸞聞言,更覺的自己必須要走這一趟了。
即便現在這樣,雲非澤不敢拿她的命開玩笑,但是白傾鸞卻更想要找到解藥。
她不想一輩子要和另外一個人牽扯不清,連生死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自己決定。
「你、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聽人家勸呢!」二谷主聽了,對白傾鸞更加的惱火了,在他看來,白傾鸞就是冥頑不靈,不聽老人言了。
明明知道雲非澤那邊不是什麼善茬子,卻還要牽扯過去,這簡直就是瘋了。
「二谷主,我懂你都是關心我,但是我絕對沒有說大危險的,若是真的雲非澤要做什麼,我在回春谷的話他也一樣會這樣做,所以我躲到天涯海角都是一樣的。」
白傾鸞軟聲衝著二谷主嗔道,軟硬兼施的希望二谷主能夠答應她,就讓雲非澤將她帶走。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看著白傾鸞堅決的態度,二谷主也不好說什麼了,「可是你這樣突然的同意跟雲非澤走,他能相信你不成?他會不懷疑呢?」
雖然同意,但是二谷主還是有些擔心的,這樣子做,總歸是不太安全的。
「他自然是會懷疑的,所以我不能做成自己心甘情願的樣子,得是強迫的。」白傾鸞自然知道這一點,也想好了該怎麼做的,這個事情的問題其實也沒有多大,雲非澤是會回來的,不帶走她是不會離開的,就光憑這一點,這一個問題就能很好的解決了。
白傾鸞又是微微的嘆了嘆氣,看來,她也要成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
「你什麼都想好了,我還能說什麼,你是要我怎麼做?」見到白傾鸞這麼說,二谷主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是配合白傾鸞。
「二谷主,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攔著雲非澤就行了,他會自己找上門來的,也會按捺不住的。」白傾鸞知道自己沒有什麼需要做的,更沒有什麼需要二谷主幫忙,一切就按照原來的,一味的擋著,就能解決這個事情了。
「好吧,我就儘管看看,雲非澤什麼時候找上門來吧。」二谷主無奈的搖頭,也只有按照白傾鸞交代的去做,等著雲非澤什麼時候忍不住一定要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