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話也是事實,雲非澤口中的對她好,她一點都不需要,也承受不起。
「白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和我們公子說話!」聽到白傾鸞尖銳刺耳的話,雲丹當即就忍受不了的沖白傾鸞質問道。
白傾鸞否定自家公子就算了,又如何能說話這樣的刻薄,即便是和顧成君合作,公子也沒有想要傷害白傾鸞,只是為了將事情告訴白傾鸞她而已啊!
總好過,她一直被慕容辰淵矇騙。
她當年不也是一直恨慕容辰淵嗎?怎麼失了個憶就變成如今這樣了,完全就將自家公子當成仇人一樣,這算什麼回事!
「雲丹,退下。」雲非澤臉色發白,卻是衝著雲丹下令,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些。
噁心,白傾鸞現在說覺得自己噁心,這是知道慕容辰淵害死她娘之後,都從來沒有說過的,對慕容辰淵這樣的仇人,白傾鸞尚且能夠這樣留有餘地。
對於他?卻是噁心?
在她的心裏面,他到底還有位置嗎?在她的心裏面,他還算什麼?
「阿鸞,對慕容辰淵你尚且沒有針鋒相對,對我卻要這樣的狠心?」雲非澤同樣哽咽的聲音低聲質問,對他,她為什麼要這樣狠?
「慕容辰淵所做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有多愛他,以至於這樣遷怒我?」雲非澤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錯,她只是逼迫白傾鸞認清事實罷了。
這認清事實的過程,本來就是這樣殘酷的,本來就是手段不太光明的,他和顧成君合作,自然也會保證她的安危,這也是說到做到的,白傾鸞對他到底有多深的誤解,才會認為自己噁心,才會認為自己不安好心。
「遷怒於你?」白傾鸞有種被氣的痛感都少了不少的感覺,她也從來不知道雲非澤自我感覺這麼良好的,她是這麼遷怒別人的人?「雲非澤,我用不著遷怒任何人,你不是今時今日才認識我,你一開始接近我的時候,我還沒有和慕容辰淵成親,你要是真的要告訴我這些事情,你在當時就能夠說了,不管我信不信,總會比現在好,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白傾鸞厲聲的反問,一字一句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樣,極盡凌厲。
「你那時候不說,是因為你在算計,你博取我的感情,你想利用我來刺激慕容辰淵,對付慕容辰淵,讓慕容辰淵痛苦,你從來就是不安好心,就不要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說的那麼崇高,誰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有那麼好騙,沒有那麼容易就被騙到了。」
說到最後,白傾鸞的話又是極盡的譏諷,所以雲非澤在自己的面前裝可憐,只會讓她覺得十分的噁心,十分不屑。
「哼,看來,在你心裏面我就是這樣的人了,現在在你看來,慕容辰淵就是個好人?慕容辰淵所做的就不卑鄙了?他所做的就是應該的了?」
白傾鸞的話讓雲非澤的心一陣陣的生疼,一陣陣的難受,在白傾鸞的心裏面,他就是這樣卑劣的人!
他想要對付慕容辰淵,慕容辰淵瞞騙了她,他要慕容辰淵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有什麼不對的?
他所做的,和慕容辰淵並沒有什麼不同,她能接受慕容辰淵,卻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呢?
歸根結底,只是因為她喜歡的不是他,所以可以極盡刻薄的對他,可以完全的不顧及他的感受,可以肆意的打擊他刺激他。
說到底,就是她不喜歡自己而已。
「雲非澤,你放過我行嗎?慕容辰淵你也已經報復了,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我怎麼樣?我現在對你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還不能放過我嗎?」
白傾鸞又問,一口氣也快要支撐不住了,她只想雲非澤放了自己。
「阿鸞,我是要報復慕容辰淵,但是我也只是想要帶你離開,不是想要利用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雲非澤不認為自己是在利用白傾鸞,若是只是利用白傾鸞,他怎麼會想方設法的救白傾鸞,又為什麼會寧願和她同生共死也要救她呢!
他這也是為了救白傾鸞而已啊!她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說到這份上了,白傾鸞也知道,自己和雲非澤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雲非澤根本就是完全無法體會別人的,也完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面,這樣的話,也根本就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越說下去,越是白費力氣罷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的傷我自己處理,這裡是回春谷,沒有你我也死不了,來人,我要找二谷主!」白傾鸞不想跟雲非澤多說了,朝著旁邊回春谷的人喊道。
「阿鸞!」見到白傾鸞這樣堅決,這樣的不信任自己,雲非澤更加的惱恨了,白傾鸞這簡直就是要和他劃清界限!
雲非澤恨得不行,可是他現在也不好受的,白傾鸞越難受,他也越難受,他還不止身體上的,還要忍著心上的痛。
白傾鸞怎麼就不懂,為什麼不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呢?
「雲非澤,你要是想要我們就在這裡一起死的話,你可以繼續跟我在這裡耗時間,我反正要麼死,要麼只有回春谷的人可以管我!」白傾鸞不想再和雲非澤多說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死相逼了。
「白傾鸞!」雲非澤聲音又拔高了好幾分,神色怒恨的看著白傾鸞,只是卻又不知道如何的跟才能對付白傾鸞。
「公子,還請將傷者交給我們回春谷,這樣耽誤下去,會耽誤救治的時間的,你也是想要讓她到我們回春谷療傷,終究結果都是一樣的,就讓我們來也一樣。」
就在這時候,回春谷的二谷主快步走來,看著僵持的白傾鸞和雲非澤,只能委婉的開口。
白傾鸞背上的衣服也已經染紅了,不知道她為什麼還能堅持這麼久的。
若是一般情況,這樣早就應該是虛脫暈倒的。
偏偏她還這樣死死的撐著的,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二谷主看看雲非澤,又看看白傾鸞,只是暗暗的嘆氣,今天這一場風波,也算是轟動了,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個回事,為什麼會把事情弄成如今這一番模樣,果然,是他年紀大了麼,無法理解這些年輕人的恩怨了嗎?
看到二谷主,白傾鸞算是又精神一些了,她現在只想撇開這些恩怨,不管是慕容辰淵還是雲非澤,都只想撇開他們,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牽扯了。
「好了,你的傷勢不輕,別說話了。」看到白傾鸞的樣子,二谷主立馬就衝著她說道,同時要準備抱起抱起白傾鸞。
此時,雲非澤的手仍舊落在白傾鸞的身上,一副不願意鬆手的樣子。
「公子,傷者為重,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二谷主又衝著雲非澤說道,語氣溫和輕柔,倒是有種可以緩和人的心情的作用。
原文在六#9@書/吧看!
猶豫了一番,雲非澤終究是放手了,雖然白傾鸞對他不假辭色,的暗示對於白傾鸞,他仍舊還是留有底線,還是不願意太逼迫的。
只是這一點,白傾鸞並不知道而已。
看到雲非澤放手了,二谷主也是鬆了一口氣,而白傾鸞則是最後一口氣終於撐不住了,直接癱軟暈倒在二谷主的身上。
「快,準備療傷!」二谷主立馬讓人準備好擔架,將白傾鸞平放好才將她抬去療傷。
白傾鸞的傷是極重的,但是還不至於致命,只要不出現高燒發病,傷勢不算是難治,只需要好好養著就好。
所以一個時辰之後,二谷主便幫白傾鸞包紮好了傷口,餵下了藥,吩咐好人照看好白傾鸞,才走了出來。
一出門,便看到了雲非澤要進去。
「雲公子,你現在進去也沒用,傾鸞沒有這麼快醒來,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裡面有女大夫還有丫鬟照顧她,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二谷主一番軟言將雲非澤攔了,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面前的男子是主要策劃的,更知道,白傾鸞並不想和面前的人有什麼牽扯。
最起碼,在白傾鸞醒來之前,他還是要確保的。
「我進去照顧她一樣可以。」雲非澤立馬說道,他懂醫術,照顧人的本事,不比這些人差。
「雲公子,這可是不行的,男女授受不親,你畢竟是個男子,在傾鸞醒來之前,恕老夫不能同意你的要求。」二谷主立馬又道,依然是溫和的語調,卻是帶著一種不容人侵犯的氣勢。
這時候,雲非澤才發現,自己下套了,還是中了一個老頭子的套!
「你現在想要攔著我?」雲非澤的心情,立馬不太好了,在他看來,回春谷的人,是沒有資格攔著他才對的。
「雲公子,老夫也是為了病人的名節著想,她畢竟是個女子,你日日進去照顧,在你看來或者沒什麼,但是難保別人多想的,她剛剛和攝政王和離,就和你如此親密,被人會如何想她?你對傾鸞這樣好,處處為她著想,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