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也不知道悔改!」雲非澤這話,令圍觀的眾人都覺得雲非澤是喪心病狂的,他都想殺了王爺了,誰還管他是一具屍體還是活人。
他現在還以為王妃會心軟,幫他求情嗎?
如果是這樣,他急更沒有資格!
眾人都一致的這樣想著,然而,慕容辰淵卻是淡淡的開口,「雲非澤,本王不需要殺你,你早晚會來自尋死路的,你想要活著是吧,本王就大發慈悲,放了你,讓你離開。」慕容辰淵卻是衝著雲非澤施捨一般的笑了笑,一揮手,讓血衣衛退了回來,再擋住雲非澤離開的路。
雲非澤還想像之前那樣,認為他不敢殺他,讓他處處的制衡自己?
他是不會殺了雲非澤,但是也能讓雲非澤不痛快!
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了更加的痛苦,他就讓雲非澤如此,他要看看,雲非澤還有什麼本事使出來!
慕容辰淵這一番舉動,不光是雲非澤沒想到,就連影一他們還有白傾鸞都是沒想到的。
一貫最為看不順眼雲非澤的不是慕容辰淵嗎?現在怎麼就反倒是放過雲非澤了,這樣的機會,以往慕容辰淵是絕對不會放過才是的!
白傾鸞看看慕容辰淵,又看看雲非澤,這兩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或者說,雲非澤身上有什麼秘密呢?
而且這秘密,還會讓慕容辰淵處處對雲非澤退讓?
很古怪!
「慕容辰淵,你卑鄙無恥,誰讓你放過的!」雲非澤真的是被激怒了,如果原來他還想著威脅慕容辰淵,現在的話,他就徹底被慕容辰淵激怒了。
尤其是慕容辰淵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更是讓他無法容忍。
他無法忍耐,無法接受,他恨極了!
「不用感激本王,本王想你活著,你這麼惦記著本王,死了多可惜,本王要留著你,天天讓本王知道,有個手下敗將被本王氣得牙痒痒!」
慕容辰淵極為囂張狂妄的說道,這話,雲非澤被氣炸了,影一他們目瞪口呆,白傾鸞卻是無語至極了,什麼時候慕容辰淵會這麼無聊了?
對,慕容辰淵這樣的行為就是無聊的,可是,慕容辰淵一貫不是這麼無聊的,所以這樣的反應,只會處處透著奇怪。
「你!」雲非澤被氣得無言以對,但是慕容辰淵卻不出手了,血衣衛沒有命令,自然也不會出手,他無法接近慕容辰淵,更別說帶走白傾鸞了,他什麼都做不了,除了走別無其他的路。
但是這一條退路如果是之前,他不覺得什麼,但是被慕容辰淵這樣說之後,他走的話,就顯得他無能,是慕容辰淵大發慈悲放過他的。
這樣一口氣,他怎麼能忍得下!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
雲非澤氣極了,但是,除了被氣極,他卻又沒有什麼能做的,這才是他更惱怒的。
憑什麼慕容辰淵這樣對待他!
慕容辰淵怎麼能這樣羞辱他!
「雲非澤,你還想說什麼?難不成你心裏面太過感激,太過感動,所以說不出話來?激動的連走都走不動餓了?」看著雲非澤被氣得臉色都變了,慕容辰淵又故意的刺激道。
「什麼時候,我們王爺也會說這麼多話來刺激敵人了?這還是我們以前那個只管殺了拉倒的王爺嗎?」一眾侍衛都對慕容辰淵的反應極為的不解的,慕容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的,但是事實上,卻又是如此,讓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啊!
「不管了,王爺向來都如此的古怪的!」
想了想,眾人又覺得想不明白了,畢竟他們王爺,他們從來沒有揣摩成功過。
白傾鸞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不管如何,慕容辰淵不對雲非澤趕盡殺絕,總歸是一件好事。
總的來說,要她對雲非澤趕盡殺絕,她依然是做不到的。
「慕容辰淵,你給我閉嘴!」雲非澤朝著慕容辰淵沖了過去,不過還沒有沾到慕容辰淵,人就被血衣衛給擋了回去,根本不能接近慕容辰淵。
「慕容辰淵,你有本事的,就出來的跟我一決高下!」雲非澤無法,血衣衛的實力太強大,雲非澤一人根本是不可能對付全部的血衣衛的。
只能用激將法。
然而,激將法對慕容辰淵來說,卻又是毫無用處的東西,慕容辰淵可不是輕易就會被人激怒的人,能夠激怒他的,也只有白傾鸞罷了。
所以,雲非澤說再多,對他來說都是沒有什麼用的。
「雲非澤,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本王都放過你了,你還是走吧!」慕容辰淵是當然不會和雲非澤打的,他現在的身體他自己知道,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已經是強撐罷了,早就已經到了透支的狀態了。
和雲非澤一決高下,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這樣雲非澤就更怒了,慕容辰淵憑什麼這樣對他呢,憑什麼不跟他一決高下呢!
雲非澤真的是急躁了,他知道,錯過這一次,他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又反擊慕容辰淵了。
「慕容辰淵,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然而,再試了好幾次還是失敗了之後,雲非澤知道,他根本奈何不得慕容辰淵的。
所以最終,雲非澤只能嘶聲力竭衝著慕容辰淵賭咒,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王爺,雲非澤走了,要去追嗎?」雲非澤剛剛離開,影一就跑過來問,看到雲非澤真的走了,他還是擔心的,放虎歸山啊,這以後雲非澤一定會捲土重來的。
「派人去跟著他,他要是發現的話,就不用糾纏。」慕容辰淵卻沒有如影一他們所想的,只是派人跟著雲非澤而已。
他是想要看看,雲非澤到底是和什麼人接觸的,這麼多年下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就跟著?還不管?」對於慕容辰淵的反應,各人都是真的不懂了,為什麼王爺對雲非澤如此的寬容了呢?
要是他是女的,他們都要懷疑王爺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真是迷之古怪啊!
慕容辰淵只是橫了一眼眾人,便不再解釋了,這事情他還沒有得到證實,雖然已經明白了個七八分了,但是還是不曾證實過。
既然慕容辰淵都吩咐了,幾人自然是無話可說了,都只能去派人追著。
慕容辰淵沒有安危之後,血衣衛就撤退了,這裡就只剩下暗一和影一,還有血衣衛回來之後,就歸隊的奉一。
「王爺……」就在他們想著到底要怎麼讓自家王爺和王妃給打破尷尬的時候,慕容辰淵卻是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噴出,粉白的雙唇一下子被染的嫣紅,看起來甚是嚇人的。
「王爺,你怎麼了!」這一下子,眾人都管不來這麼多了,現在關鍵是他們王爺的傷勢啊。
「慕容辰淵!」白傾鸞也連忙的沖了過去,扶住慕容辰淵,一手扣住慕容辰淵的手腕,這一下更是讓她震驚了。
慕容辰淵的脈搏早就混亂虛弱,內傷嚴重了,他剛剛是瘋了嗎,還動用內力和雲非澤交手這麼久,是不要命了不成!
白傾鸞想不明白了,這又不是要對付雲非澤,那麼慕容辰淵早就應該不用自己出手才是的,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呢,他是瘋了嗎?
「快點,將他送到回春谷,他這樣子,得趕緊的平躺靜養!」白傾鸞連忙的吩咐奉一他們把慕容辰淵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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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他們只是剛剛出谷了,離回春谷也沒有多遠,現在回去,還是很快就能到的。
慕容辰淵的重傷,很快驚動了二谷主他們,連回春谷的谷主都知道了,親自過來給慕容辰淵療傷。
「這小子,還是十幾年一個德行,從來不顧自己的性命啊!」谷主和二谷主二人給慕容辰淵檢查了之後,兩人都連連的搖頭,對慕容辰淵罵了一句。
但是他們也知道,罵也沒有什麼用,慕容辰淵一貫是這樣我行我素的。
「谷主,我們王爺到底怎麼了?」看到慕容辰淵這一次昏迷不醒了,三人都有點心慌了,他們王爺以前也是這樣大傷小傷不斷的,但是也不曾像是現在這樣昏迷不醒啊。
哪怕是上次墜崖,也好像就比現在嚴重一點點。
「他是不是之前就受傷了?還是很嚴重的內傷?」谷主一臉的陰沉,衝著是三人問道。
「是、是的。」三人都被谷主這嚴肅的神色給驚了,個個心裏面怵怵的,生怕自己的王爺有什麼事,連連哆嗦的說道,「王爺不會有什麼事吧?他好好的,看起來沒什麼事的。」
這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每次詢問的時候,王爺都根本不聽他們勸的,就是他們又怎麼勸得住自己的這個倔脾氣的王爺呢!
「沒什麼事?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的確是沒什麼大事的,不過就是像一塊被蟲蛀了的木頭,表面上看著好好的,實際上一捏就碎,要是再耽擱下去,我敢保證,他這一定不死也得廢。」
回春穀穀主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話一出,是嚇到了奉一他們的,個個臉色煞白,朝著二谷主看去,只見二谷主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默認了。
慕容辰淵這本來就受傷了,傷勢沒好,又動用內力,這還不算,還被傷到了,這種情況下便,要是普通人,早就廢了,慕容辰淵這樣,算他是比較厲害的了。
最後,三人又把目光放到白傾鸞的身上,試圖白傾鸞會給他們不一樣的回答。
然而,白傾鸞也只是默認的垂下眸子看著慕容辰淵,顯然就是真的這麼嚴重。
「我們……」三人都頓時啞口無言了,解釋的話,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的傷,都怪他們沒有勸住。
虧他們還以為王爺沒事,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白傾鸞也是同樣的心裏面不安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者慕容辰淵是不用受這些罪的。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因為她。
「好了,現在也還好,死不了人的,你們不用哭喪著臉。」看著奉一他們的樣子,回春穀穀主最後還是沒有跟他們計較了,不過態度依然是不太好的。
聞言,三人才立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幸虧王爺沒事,不然他們就算是以死謝罪,也是難辭其咎的。
白傾鸞也微微的安心,雖然她也知道慕容辰淵沒有性命危險的,但是聽到兩個谷主這樣說,還是心裡大大的放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過,他一定要靜養,什麼傷筋動骨的事情,已經做不得了,還有就是情緒不要有大起大落,影響身體恢復。」谷主給慕容辰淵診治之後,又開了一個藥方,跟眾人交代之後,又語氣不太好的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整天不省心,仗著年輕,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有你們後悔的時候的。」
說完搖搖頭,負手出去。
「谷主他最見不得糟蹋生命身體的事情,他沒有什麼惡意,你們就別太在意了。」二谷主還是比較溫和的,看到白傾鸞眾人都被自家谷主嚇得不輕,連忙的笑著安慰道。
「谷主他說的是沒有錯的,我們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白傾鸞卻十分贊同回春穀穀主的話的,醫者見慣了這些不珍惜身體的人,知道生命的不容易,才會這麼生氣的。
「你們知道就好,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有了,身體即便是強壯,也經不起長期這樣的折騰的,畢竟誰都是血肉之軀,又不是銅牆鐵壁打造的,會折騰壞的。」二谷主也跟著說道,提醒白傾鸞等人,莫要這麼兒戲。
經過這一次的提醒之後,奉一幾人也都連連點頭,心裏面暗暗的決定,下一次就算是被王爺懲罰,也不能任由自己王爺這樣不顧身體了。
見到他們都聽進去了,二谷主才又嘆了口氣,「傾鸞,你有事怎麼也不跟我們的人說說,回春谷雖然只是醫谷,但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人想要劫持你,你大可告訴我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