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非得要衝著顧成君去,就是不能放過顧成君,就看慕容辰淵能夠護得了顧成君多久。
白傾鸞只是目光冷淡的掃了慕容辰淵一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慕容辰淵想如何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而她衝著誰去也跟慕容辰淵沒有關係,反正各走各路。
這是白傾鸞今天打定主意的話,既然慕容辰淵已經打定主意幫著顧成君,那麼接下來,慕容辰淵也會是她的敵人。
一場宮宴,慕容青霖父子心懷叵測,而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兩人也同樣的心思各異,一路直到離開皇宮,都只是面和心不和,等到奉一他們看到兩位主子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之間似乎瀰漫著暴雪風霜,比剛剛進宮的時候氣氛還要差,頓時讓三人背脊一寒,渾身上下都緊張起來了。
天啊,才進宮一會,兩人又變成這樣子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在宮裡面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幾人面面相覷,想要問,卻誰都不敢開口,只能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跟在後面默默回去。
顧成君的事情結束之後,慕容辰淵當日就離開了攝政王府,繼續到了宗廟那邊,監督宗廟事情的進程。
「王妃,你跟王爺有什麼誤會嗎?」慕容辰淵走了之後,冷冰來到藥廬,有些擔心的問。這是柳逐在離開的時候跟她說的,雖然和柳逐仍舊關係不好,但是柳逐說的事情還是讓她十分震撼的,顧成君可能並不簡單,一直想著對付王妃,還被王妃發現了。
只是現在,王爺對顧成君並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讓王妃生氣了。
所以柳逐來讓她打探打探。
「我跟慕容辰淵能有什麼誤會?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想法呢?」白傾鸞沒好氣的看著冷冰,目光清淡卻有幾分犀利的掃了一眼冷冰。
看來連柳逐都發現了這個問題了。
望著冷冰,白傾鸞就這麼定定的想著。
「王妃,我只是想問王爺怎麼突然這麼快就走了呢,都沒有留下來聚聚。」被白傾鸞這麼盯著,冷冰心裏面有點發虛,連神色都有些緊張了。
「王爺是因為太子大婚才特准回來的,現在回去宗廟,不是很正常嗎?」白傾鸞一聽就知道冷冰在想什麼?這是,在想他和慕容辰淵兩個人又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矛盾了吧。
只是,即便是他和慕容辰淵因為顧成君的事情鬧崩了,現在也是不可能告訴其他人的,更沒有辦法說些什麼。
況且冷冰畢竟是慕容辰淵的人,即便她信任冷冰,也知道冷冰肯定是對她誠心誠意的,但是冷冰始終還是慕容辰淵一手調教出來的,他有什麼事情一旦慕容辰淵問起,她可不敢保證冷冰會幫她隱瞞。
到時候要是因為這樣而沒有辦法對付不了顧成君,她是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如今也只能夠瞞著冷冰了。
可是,聽了白傾鸞的話,冷冰還是有些覺得不對勁。
雖然說白傾鸞所說的都很合情合理,但是冷冰還是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白傾鸞一貫就是不在意皇上,那些無理的要求,對皇上的命令更是能不管的話就不管。
哪裡像現在這樣,竟然還會覺得,遵守皇上的命令,讓王爺離開王府是應該的。
這根本就不是白傾鸞的作風。
白傾鸞對王爺現在變得太冷淡了,王爺也是,一直以來都知道顧成君不是什麼善茬子,為什麼不好好的,想辦法解決顧成君,還要在王妃的面前維護顧成君。
這樣王妃怎麼可能,忍得了這一口氣。
「可是即便是這樣子,但是王爺要是留在京城一兩天,這也不是不可以的吧,我們王爺什麼時候要變得那麼顧忌皇宮的人?」
冷冰撇了撇嘴,對慕容青霖那是充滿了不屑。
皇宮的人他們能夠過得這麼逍遙自在,那不全都是因為有他們王爺在嗎?
憑什麼好意思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對他們王爺出手?
「他們是君王,而我們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句話難道你不記得嗎?雖然說我們還不至於被人拿捏生死,但總歸是不能讓慕容青霖抓到把柄的。」
白傾鸞淡淡的回答,語調清淺如水一般,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與她有關的。
「王妃,就算是這樣,我們王爺也不需要怕他們啊。」
冷冰仍就是心有不甘,而且白傾鸞這麼說,完全是站在皇上那一邊的,這更顯然的說明了,白傾鸞現在對王爺相當的不滿。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在其位就要做其事,除非你想你們王爺造反,取而代之。」白傾鸞說的條條是道,每一句話,都只是中立的觀點。
「王妃,你是不想王爺在王府裡面嗎?」冷冰忍不住的脫口而出的問,白傾鸞這顯然是並不希望王爺在王府這裡啊。
「冷冰,你是在胡思亂想什麼呢?王爺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白傾鸞沒好氣的說道,看來他和慕容辰淵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各人的懷疑了。
如果白傾鸞倒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慕容辰淵應該怎麼解釋就解釋,她並不會理會,她也不會解釋交代什麼。
說到了這份上,一下子冷冰都不知道該問什麼的,白傾鸞明顯不想說話,那麼他也不可能從白傾鸞的嘴裡,問出什麼來。
所以想了下,冷冰也只好什麼都不在問了。
冷冰出去之後,藥廬又恢復了安靜。
白傾鸞靜靜地看著冷冰離開的方向,他和慕容辰淵何止是誤會那麼簡單,他可以對慕容辰淵坦誠相待,真心相交,但是慕容辰淵卻並不只是只有他一個。
他有太多的承諾,太多的需要保護的人,而她只是僅僅其中一個。
為了,其中一個需要保護的人,便可以犧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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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男人他並不需要,當然,慕容辰淵也別指望他能包容她,尊重她的任何一個決定,任何一個他要保護的人。
這是一件極其不現實的事情。
這邊慕容辰淵離開了攝政王府之後,另一邊雲非澤收到了攝政王府這裡發生的事情的消息。
更是知道在不成真和慕容焱大婚的時候,攝政王府所發生的刺殺事件。
「沒想到這個月一竟然還敢潛伏在攝政王府裡面,也是太大膽了一些。」
收到消息的雲丹,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嘆,「只不過屬下倒是沒有想到,攝政王府裡面的事情也是如此的精彩。」
「而且上次這個月一竟然還會在慕容辰淵手上逃脫,倒是有點讓人費解。」
雲丹在琢磨著月一的事情,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猜不到其中的玄機。
「你覺得費解,那是很正常的。」躺在床上的雲非澤撐起了身子,雲丹連忙得過去,把雲非澤扶正,又在他的後背上塞上了兩個軟枕。
才問道,「公子,這是何解?難道還有屬下沒有想明白的事情嗎?」
「事情很簡單,只是你沒有看透罷了,上一次慕容辰淵顯然是想要放月一出去引蛇出洞的,只不過顧成君隱藏的很深,也很有忍耐力,一直沒有暴露自己而已。而這一次的古怪之處就在於月一暴露的太突然,像是被人激怒了一樣自尋死路,而且這一次最後解決月一的人是白傾鸞。」
雲非澤靠在床邊上,微微發白的雙唇勾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蒼白虛弱,但是雙眼仍是透露出犀利的鋒芒。
「公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雲丹顯然是不太理解雲非澤的意思的。
處置月一的人是慕容辰淵還是白傾鸞,這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上一次的事情是白傾鸞把人交給慕容辰淵處理的,然而這一件事卻是白傾鸞親自處置,這就說明攝政王府的事情都是白傾鸞布下的一個局親自把月一抓住的,而這就證明了,白傾鸞已經和慕容辰淵兩個人不和。」
想著,雲非澤嘴角噙著的一抹冷笑越來越濃,沒想到他什麼都沒有做,現在白傾鸞和慕容辰淵卻自己窩裡鬥了,倒真是有些意思。
「公子你是說,攝政王和白小姐兩個人因為一個月一而不和,這好像不太合理吧,難不成是一個想要處置月一一個卻不想處置月一,這又是為什麼呢?」
雖然雲丹深信雲非澤的推斷,但是另一方面,雲丹還是不太理解。
「這就證明了一點,他們兩個並非因為月一而不和,而是另有其人。」雲非澤淡淡的說道,「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兩個是因為顧成君而心生不和的,我倒是沒有想到,顧成君倒是真的成了,成功的離間了白傾鸞和慕容辰淵,成了他們兩個心中的一根刺。」
「公子,你是說顧成君的身份已經被攝政王和白小姐發現了?」雲丹聽了,面上浮現一陣陣的驚訝,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發現顧成君的身份的?
「這麼一說,我倒是把很多事情串聯起來了。」雲非澤又沉思了一會才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