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離開?阿鸞,你有什麼打算嗎?」白傾鸞這話,讓白善兄妹心裏面咯噔一下,似乎已經想到白傾鸞肯定是已經有了對付月一的準備了。
「敵人既然這麼想要對付我,我自然是只能出擊,不能坐以待斃了。」她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人,更不寬容大量,月一三番四次的要殺她,不解決月一,她可不能放心。
「那你要怎麼做?」既然白傾鸞決定了,兩人自然是不會反對什麼的,白傾鸞要做什麼,他們都是會支持的。
「不做什麼,月一這麼喜歡回到攝政王府,這一次就別離開了,永遠留在這裡吧。」白傾鸞輕輕的勾了勾唇際,嘴角噙著一抹冷冽的淺笑,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最好的解決敵人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沒有出手的可能。
以前她都是讓慕容辰淵出手,這一次她要親自解,不讓月一再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阿鸞,她會武功,你怎麼對付她?」白善擔心的問道,白傾鸞雖然不是那種毫無能力的軟弱之人,但是要對付月一,還是很危險的。
「你們放心,我不會自己動手的,有一句話叫做殺人於無形,這一次,我是要讓月一自己無所遁形。」
她當然不會這麼笨自己動手了,所有的局今天都已經布下了,就等著明天的好戲了,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給顧成君一個警告。
白善和白恬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太能夠猜測白傾鸞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不過既然白傾鸞有把握,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概,白傾鸞今天已經準備好了要做什麼了。
是夜,整個攝政王府熱鬧而又寂靜。
熱鬧的是整個王府都鬧哄哄的在香榭閣給顧成君準備,而聽風苑和聽雨苑都出奇的寂靜,仿佛和整個攝政王府格格不入,不在同一個王府之中。
「啊淵,你跟阿鸞怎麼一回事呢?」柳逐,奉一等人站在一旁看著慕容辰淵,這個人可是自從從香榭閣那裡回來之後,就一個人站著到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當然他們唯一能夠知道的是,慕容辰淵此時肯定是心情很不好。
而且和白傾鸞有關,今天下午,兩人可是三句不到就不歡而散。
想著,奉一幾人都不由地搖搖頭,感情這種東西,果然是磨人的,看他們的主子,都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柳逐,你現在很閒?」慕容辰淵這才稍稍的轉過頭來,目光冷颼颼的盯著柳逐,眼角夾射出冷芒。
「當然沒有……」柳逐猛地一個激靈,心裡頓覺不妙,連忙的搖頭說道,「我只是想,你站了大半天了,也該歇歇了……」
這人真是讓人頭疼,更是不好溝通,這算是什麼事了,一言不合就開始衝著他來發火。
慕容辰淵睨了一眼柳逐,倒也沒有理會柳逐。
見狀,奉一幾人又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不知道該怎麼搞,王爺和王妃鬧脾氣的時候,他們是最不好過的。
「王爺,王妃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要準備出手了?」雖然心裏面發怵,但是奉一還是開口了,這一次回來,總覺得王妃似乎有些變化,對王爺比以前更疏遠了一些。
以前雖然說和王爺也並沒有很是親密,但是起碼互相還是有著共同合作的盟友,還是會互相有商有量的,但是這一次,王妃似乎什麼事情多會跟王爺解釋,卻又只是表面的解釋,實際上她有什麼打算,都並不告訴王爺。
似乎,王爺和王妃,已經是兩條各自出發沒有交集的線了。
慕容辰淵微微的顫了顫,微微的側首看了一眼奉一,「在白善身邊的人暗衛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慕容辰淵突然的詢問,讓奉一微微一呆,隨後才反應過來慕容辰淵問的是什麼,「回王爺,什麼都沒有,王妃和白善他們見面,經常都是在藥廬裡面的,所以暗衛根本接近不了藥廬。」
王妃的藥廬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地方,周圍布滿了看不見的毒,很容易就讓人中招的,這樣子,反倒是會暴露,所以暗衛也不敢接近。
只是,王爺為什麼這麼謹慎的要盯著白善和白恬呢?難不成他們兄妹兩個有什麼可疑的?
慕容辰淵聞言,已經大概的知道了,白傾鸞必然是有所了解,現在還有所準備,而接下來白傾鸞會做什麼,他卻也不能完全的猜測出來。
但是,只能知道,白傾鸞已經出手了。
應該說,白傾鸞已經對他心有防備了。
「你們都退下吧。」慕容辰淵聞言,沒有太多的反應,讓奉一等人都出去。
「啊淵……」柳逐還想問點什麼,但是慕容辰淵卻是徹底的背了過去,一副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態度。
一下子,柳逐還有奉一幾人互相的看了看對方,最後才一塊走了出去。
一夜很快的過去,雖然大婚是徹夜都在準備的,但是絲毫不影響聽雨苑,相反,聽雨苑的人都對這大婚十分的期待,因為顧成君這一次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離開攝政王府了。
所以,直到了大婚即將開始,慕容焱已經來到了攝政王府的時候,白傾鸞才看到過來請她出去的奉一。
「王妃,王爺已經準備出發了。」雖然這一樁婚事那並不是什麼大家都歡歡喜喜的事情,現在王爺和王妃也為了顧成君的事情心生芥蒂,但是該出面的事情還是要出面的。
「那就走吧。」白傾鸞早已經梳洗準備好,就等著開始了。
這一刻可是,她期待了一晚上了的。
走出聽雨苑,白傾鸞就看到了同樣走過來的慕容辰淵,仿佛是很是巧合一樣,大家相互剛剛好的對上了步伐。
白傾鸞衝著慕容辰淵簡單的行禮,雖然簡單的,但是卻也是禮節周全,仿佛對慕容辰淵十分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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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辰淵瞟了一眼白傾鸞,最後只是頷首,率先負手出發,根本毫不在意白傾鸞在做什麼。
白傾鸞面上同樣沒有任何異樣,帶著淺淡的笑容,慢慢的跟著慕容辰淵走了出去。
跟在後面的幾人,無論是聽風苑的還是聽雨苑的,都感覺一絲絲的古怪,冷冰和奉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段時間,王妃在她看來,那是正正常常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是昨天的事情,讓王爺不高興了?
冷冰心裏面不解的想著,可是王爺那是從來都不會為了顧成君這樣的事情和王妃生氣的呀。
所以一路上眾人可都是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正廳,此時已經站滿了賓客,雖然大婚是在東宮,但是慕容焱的勢力哪裡比的上慕容辰淵,對慕容辰淵敬畏的朝中官員更是不少,尤其是這一次,白傾鸞竟然邀請了這些朝中大臣來,這可是以往從來沒有的,況且,早上來到攝政王府,晚上才進宮參加大婚,這一點都不影響,所以大家都非常積極的來到攝政王府。
所以,當慕容辰淵看到這麼一堆人的時候,眉心那是狠狠的一掐,回頭衝著白傾鸞瞪了一眼。
這個女人,到底要搞多少事情!
明知道他根本不容許這些外人進來攝政王府,她倒是好,現在全請來了。
「王爺,是不是覺得攝政王府今天和熱鬧呢?」白傾鸞一眼就知道慕容辰淵的意思,肯定是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噔著的她的。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慕容辰淵有本事把人全都趕走。
「況且,王爺,今天可是顧小姐的大婚,自然是得熱熱鬧鬧的。」白傾鸞一板一眼,說的極為的冠冕堂皇,倒是讓慕容辰淵一噎。
「你對顧成君倒是夠貼心的!」慕容辰淵輕輕的咬了咬牙,瞪著白傾鸞一眼,才轉身踏入王府正廳。
一下子,又是不斷的祝賀聲涌了過來,白傾鸞看著慕容辰淵發黑卻又不能生氣的臉,心裏面倒是一陣的暢快。
而剛剛進入正廳不久,慕容焱和顧成君也一同來了。
雖然顧成君對這一門婚事很是抗拒,但是此時此刻,卻還是不得不跟著慕容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在蓋頭之下,看到慕容辰淵和白傾鸞雙雙的坐在自己的跟前,等著自己的敬茶的身影,又讓顧成君的內心如同被火炙燒一樣,燒的她幾乎無法站住。
「這已經是事實了,你已經到這個地步,就休想退縮了,不然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看到顧成君那腳步突然停頓了下來,慕容焱立馬在顧成君的耳邊說道。
顧成君現在想什麼他很清楚,但是顧成君現在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他也蠻期待顧成君反抗的,雖然他會顏面盡失,但也一定會很好玩的。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你想的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顧成君橫了一眼慕容焱,慕容焱哪裡是不允許她反抗,心裏面不知道多期待她反抗的,這樣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