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隨後就會來。」慕容辰淵淡淡的回答,然後就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
「雲非澤現在沒事了,你可是滿意了?」一上馬車,慕容辰淵就淡淡的開口說道。
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白傾鸞,眼裡隱隱是有些不滿的。
「多謝王爺饒過雲非澤一命。」白傾鸞知道慕容辰淵如今是心裏面不平衡,所以十分有禮的衝著慕容辰淵道謝,平衡平衡慕容辰淵心裏面的不高興。
「虛情假意。」慕容辰淵一屁股坐下來,不滿的說道,對白傾鸞的話一點都不滿意。
本來對出來走這麼一趟,慕容辰淵已經相當不爽了,又被雲非澤擺了一道,現在還得親手放這個傢伙出來,哪怕雲非澤沒有成功算計自己,慕容辰淵也是不太愉快的。
「王爺,那我閉嘴不說了。」白傾鸞閉上嘴,懶得說話了,慕容辰淵這是藉故挑她的毛病的。
所以,跟他說話那是自己找虐。
「白傾鸞,現在你是對本王很有意見?」見到白傾鸞眼裡濃濃的不滿,慕容辰淵不依不撓的問。
「王爺,我不敢,王爺你覺得我說什麼才不虛情假意呢?你說,我照著說。」白傾鸞扯著一抹笑容,頗為為難的望著慕容辰淵問,笑不對,不笑也不對,慕容辰淵這分明是看她不高興,嫌她太愉快了。
「本王覺得你哪裡都虛情假意,真心真意,還幫另一個男人跟本王到道謝?白傾鸞,你是嫌本王不夠膈應是不是?
慕容辰淵瞪著白傾鸞,這女人還敢嫌他找麻煩,也不看看自己說了什麼話。
「王爺,說了不中聽的,我鄭重的跟你道歉。」白傾鸞沒好氣的道歉,也發現了自己說的話,的確會讓慕容辰淵不痛快的。
「本王懶得理你。」慕容辰淵鼻孔哼了哼,閉上眼睛不去理會白傾鸞。
白傾鸞的秀眉擰成麻花,慕容辰淵這個樣子,顯然還在生氣。
「王爺,你壞了皇上的事情,皇上會不會追究下來?」雖然慕容辰淵不肯說話,但白傾鸞猶豫了一番,又繼續問。
慕容辰淵雖然不想說的,但是接下來他還是要進宮的,搞砸了慕容青霖的事情,恐怕慕容青霖會跟慕容辰淵發怒。
「你不是只擔心你的雲大哥的死活嗎?你管本王那麼多幹什麼?」慕容辰淵語帶不滿,隱隱的還帶著幾分的酸溜溜的說道。
這個女人非得要他救雲非澤的時候,不就想好了是要和慕容青霖作對的嗎?
「王爺,你別賴我。」白傾鸞連連的喊著冤枉,明明就是慕容辰淵被雲非澤算計了,最後不得不用這種辦法解決,偏偏慕容辰淵現在找藉口賴她,忒不要臉了。
「你當時可是可以不管雲非澤的。」白傾鸞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當時她也是知道雲非澤肯定就是什麼都沒跟慕容辰淵說,當然慕容辰淵那一套說辭也是假的,雲非澤又怎麼可能跟慕容辰淵求救呢!
要求救,早兩次就求救了。
「白傾鸞,看來你是盼著本王有點事才高興了。」慕容辰淵又橫了一眼白傾鸞,聲音冷颼颼的灑在白傾鸞的腦門上。
「王爺,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王爺,你可是我的大靠山,沒有人會盼著自己的靠山有事的,你要相信我。」白傾鸞鄭重的保證著,慕容辰淵現在可是保命符來的,誰有事他都不能有事呢。
「白傾鸞,你意思是,本王只是你的靠山,本王沒有作用了,就可以不管本王死活?」慕容辰淵充滿怒意的質問,仿佛白傾鸞要是敢說一個是字,立刻就會發飆一般。
「沒、當然不是,不對,王爺你是攝政王,怎麼可能沒用,這是不可能的。」白傾鸞連忙恭維的說道,不過,白傾鸞是真的不曾想過慕容辰淵會淪落成階下囚的時候。
在天玥,對慕容青霖都不需要忌憚的慕容辰淵,誰還能夠刁難他呢!
「那你還用得著擔心慕容青霖發怒?」白傾鸞剛想著,慕容辰淵就相當自信的說道。
有些事情,他既然是這麼做了,自然是已經想好解釋了。
「王爺,原來你早已經胸有成竹了,那你是豬呢比怎麼做呢?」白傾鸞恍然,雖然是已經知道慕容辰淵應該沒事的,但是白傾鸞還是想知道慕容辰淵的下一步。
「想知道?」慕容辰淵似笑非笑的望著白傾鸞,在白傾鸞點點頭之後,才又冷冷的一笑,「本王偏不告訴你。」
說完,慕容辰淵就真的閉著雙眼,任憑白傾鸞怎麼瞪怎麼說,都沒有反應了。
白傾鸞瞪了好一會之後,發現慕容辰淵真的不理會自己,白傾鸞只好壓下心裏面的好奇。
此時,慕容焱已經先慕容辰淵一步來到養心殿,將刑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慕容青霖。
慕容青霖聽完,自然又是勃然大怒。
好好的計劃,現在全然被破壞了,雲非澤不光是沒事,還被慕容辰淵率先放回去了,現在他們的臉快被打腫了,慕容青霖的氣怎麼可能順呢!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這慕容辰淵和雲非澤已經合作了不成?」慕容青霖黑著臉問道,現在好了,他們污衊雲非澤的事情傳出去,之後休想查出雲非澤的身份了。
這事情一開始看似會是慕容辰淵和雲非澤開戰,結果到了最後,卻是一個脫離了掌控,一個賺了不少的名聲,反觀他們落得個被人笑話的局面。
「父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慕容焱倒是很堅決的說道,慕容辰淵和雲非澤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合作的,即便是慕容辰淵現在幫了雲非澤,也是一樣。
「這事情不過就是慕容辰淵抓住了漏洞,還有萬萬沒想到,慕容辰淵你最後居然會這麼雲淡風輕的放過雲非澤。
這一點,倒是他算漏的,要是想到最終慕容辰淵會放過雲非澤,就絕對不會讓慕容辰淵出現的。
「父皇,是兒臣失策了。」所以,慕容焱垂著頭,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此事也怪不得你,這是不光是慕容辰淵的原因,還有雲非澤,他故意在刑場那麼多人的面前鬧這麼一出,也只能這麼做。」慕容青霖擺擺手,對付慕容辰淵的事情,他們試過這麼多年,失敗也是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半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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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雲非澤放走了之後,我們很難再審問他。」雲非澤的實力他們也是看到過了,現在雲非澤輕易的就沒事了,他們要對付起來就不容易了。
「慕容辰淵不是說了會查清楚嗎?朕就要好好看看他怎麼查,此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罷休的。」慕容青霖聞言,臉色也難看了好幾分,這個事情慕容焱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他們也絕對不能就這麼罷休。
「嗯,他馬上就會進宮了。」慕容焱點點頭說道,剛剛說完,就有小太監進來通傳。
「報告皇上,攝政王求見。」
小太監的稟報,又讓慕容青霖和慕容焱變了變臉色,父子倆對視了一眼之後,才衝著稟報的太監點點頭。
不一會,慕容辰淵就自己走了進來,依然只是給慕容青霖行了個淡淡的禮。
「辰淵,免禮了。」慕容青霖作勢的揮揮手,讓慕容辰淵起來,「辰淵,你來找朕,是有什麼事嗎?」
慕容青霖並沒有自己率先說話,只是瞥了一眼慕容辰淵問。
「這是太子讓臣來的,臣只好來走一趟了,太子做事不妥,現在還沒有跟皇上交代?」
慕容青霖想要藉故刁難慕容辰淵,而慕容辰淵則四兩撥千斤的卸了事情,轉頭去把慕容焱抬出來。
一下子,慕容焱的臉色黑上加黑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辰淵。
有他這麼不要臉的說話的嗎?
慕容辰淵這是說他自己犯錯了,現在還不跟父皇交代?他現在犯什麼錯了,害雲非澤的是慕容辰淵,現在要救雲非澤的也是慕容辰淵,還要把責任推在他的身上!
慕容焱氣得臉都扭曲了,胸腔一下一下的起伏著,慕容辰淵實在太過分了。
慕容青霖也梗了梗,深吸了一口氣,才替慕容焱開口,「太子已經說了,只是辰淵,今天你這麼倉促的就否決了太子的審理,認為雲非澤是無辜的,是不是太草率了?」
慕容青霖沒有能夠刁難慕容辰淵,慕容青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繞過了話題。
「回皇上,凡事講究人證物證充足,既然證據不足,犯人又不承認,自然是只有無罪釋放了,這不是天玥的律例寫著的嗎?」
慕容辰淵冷靜非常,淡淡的回答。
「證據不足,不代表雲非澤不可疑,他隱瞞身份,滿身秘密,本身就是心懷叵測,一句證據不足,就是你給朕的交代,這就是你要說的查清楚?」慕容青霖儘量的壓低著聲音,讓自己表現的冷靜沉穩一些。
「皇上,太子查了幾天,大刑酷刑都已經上過了,都對雲非澤毫無作用,那麼繼續關著他又有何用,雲非澤不是普通貪生怕死的人,這些折磨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