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一點都不當慕容焱是一回事。
還透著幾分的輕蔑,讓慕容焱一瞬間變了臉色。
雲非澤!
這個人,到現在,已經成為階下囚,還在這裡跟他囂張?這人一定不會是如他所說的只是一個大夫,若是只是一個普通大夫,能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
他相信才怪!
「是嗎?雲公子果然好耐力,夠魄力,只是不知道,雲公子在這裡的心情如何,想當初白傾鸞在天牢的時候,你為她送上各種救命食物,而你現在在這裡受盡折磨,白傾鸞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慕容焱幽幽的開口,話中挑撥的意味十分的濃。
只是,雲非澤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的垂著頭,任由墨發蓋住自己的臉,任誰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雲非澤,本宮在跟你說話!」良久,慕容焱沒有等到應有的反應,臉上不由地被惱怒覆蓋,語氣也變得囂張了幾分。
還有一絲高高在上的命令態度。
然而,雲非澤還是置之不理,完全沒有搭理慕容焱的態度。
「大膽犯人,竟然敢不回答太子殿下的話,想死了是不是!」這時候,一旁的獄卒上前,揮著帶刺的鞭子,朝著雲非澤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啪啪的鞭子勾入皮肉的聲音,然而,雲非澤卻還是仿佛沒有痛感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是半絲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樣子,看得慕容焱更是火大,這種真是賤骨頭,連抽打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怎麼能不讓他生氣呢!
揮手讓人退了下去,獄卒才收回鞭子,慕容焱緩緩朝著雲非澤那裡走了過去,「雲非澤,你現在是心頭在滴血吧?或者是很傷心吧,所以才表現的這麼故作冷靜,白傾鸞可以為慕容辰淵做任何事情,但是你為白傾鸞冒著性命危險,她都一點都不在意。」
慕容焱故意的說道,雲非澤,他倒要看看他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
雲非澤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但是雲非澤先前透露的,對慕容辰淵是有敵意的。
他不相信這些話,雲非澤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入了天牢這一件事,父皇早已經昭告了天下,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別說在京城了,哪怕是京城臨近的幾個城,都已經有人收到消息了。」
慕容焱一邊繞著雲非澤走,一邊的在他身旁說個不停,「可是呢,白傾鸞明明知道,卻將你無視了,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啊,雲非澤,你說你是不是輸的很慘呢!」
「太子殿下,攝政王妃跟下官不過是朋友罷了,你說這麼多,想要表達什麼呢?」雲非澤微微的抬起頭,露出一雙淡漠從容的雙眸,眼眸透著淺淺的冷笑的看著慕容焱。
慕容焱想要刺激他?把他想的太簡單了吧?
不過,既然是慕容焱有目的而來,他就看看慕容焱的到底想要做什麼好了。
「本宮只是替你不值,雲非澤。」慕容焱親情的搖了搖頭,一臉真誠的看著雲非澤,像是真的替他可惜一般。
「太子真是菩薩心腸,那不如太子幫下官一個忙好了。」雲非澤很是感動的一笑,看著慕容焱說道。
「哦,你說來聽聽?」聽到雲非澤這麼上道的請求他,慕容焱的心情倒事好了不少,笑眯眯的望著雲非澤,一副要幫忙的姿態。
「那太子現在幫下官,將攝政王妃搶過來,這樣就不用替下官不值了。」雲非澤雙眸眯著,露出一抹嘲諷的淺笑的看著慕容焱。
慕容焱有這樣的本事嗎?當然是沒有的!
所以慕容焱不用替他不值,替他自己不值就行了。
「雲非澤,你找死!」慕容焱一把扣住雲非澤的下顎,他說這麼多,現在雲非澤卻耍他?
而且,明知道他不可能將白傾鸞搶過來,這分明就是笑話他沒有本事!
這雲非澤的狗膽子果然不小!
「太子,現在下官說中了你的傷心事了嗎?那真是慘啊,太子和攝政王妃原本是六年的感情,結果不過是一步之差,就成了現在這樣,真是可憐啊!下官也很替太子你覺得不值。」
雲非澤學著慕容焱的額語調開口,這一番話下來,更是氣得慕容焱發抖,只想弄死雲非澤。
這個傢伙,竟然敢在這裡嘲諷他!
氣死他了!
「雲非澤,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在這裡殺了你。」慕容焱聲音狠厲陰鷙的威脅道,白傾鸞的事情,是他最大的恥辱,任誰都不能提起的。
可是雲非澤當面提起就算了,還特地的諷刺他,這簡直就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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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何必動怒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太子還是冷靜點比較好。」雲非澤勾勾唇,慕容焱殺了他?他有這樣的膽子嗎?
不管是慕容青霖還是慕容焱,都不會殺了他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關他在這裡,也不會只是動用大刑。
要是這樣,慕容焱也不會來這裡跟他廢話。
無論是慕容青霖,還是慕容焱,都無非是另有目的罷了。
現在慕容焱還陽奉陰違,趁著慕容青霖不注意,想要來這裡來拉攏他。
可惜,慕容焱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你!」慕容焱可以說是很氣了,可是慕容焱知道,自己並不能做什麼,不光是父皇的命令,連他都知道,雲非澤輕易不能殺。
所以,慕容焱很憋屈。
在慕容辰淵面前憋屈,在白傾鸞也憋屈,在父皇太后面前要低眉信手,現在在雲非澤這個傢伙面洽,他還是得忍讓著!
這感覺,就很不痛快了!
慕容焱重重的磨了磨牙,倏忽的笑了起來,「雲非澤,五十步笑百步那就沒有意思了,你和本宮不過都是同樣的一類人罷了。」
沒錯,雲非澤和自己不過就是一樣,互相嘲笑的一類人,大家都笑話不了大家。
「太子殿下會不會想多了,你和下官,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是一類人。」他和慕容焱是一類人?呵呵,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