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慕容青霖的聖旨,白傾鸞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慕容青霖只是派了人來簡單的審問了詹大人,就將災糧重新撥了過來。
兩百萬擔糧,還有被他們弄走的,足足三百萬擔,白傾鸞光是想,就能想到慕容青霖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先前她都沒想到將密洞的事情揭穿,畢竟在江底下面,不是那麼容易讓老百姓們發現的,卻不料,慕容辰淵竟然會藉助詹大人他們鬧事的機會,將人扔下去了。
這除了慕容辰淵有這樣的本事,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之外,旁人還真想不到,想到了,也沒有將人剛剛好打在密洞的本事。
白傾鸞不知道,其實在江城這一段時間,慕容辰淵連續好幾個晚上和暗衛配合試過,才能夠在那一天一步到位的。
「他妥協的太慢了。」白傾鸞覺得快,但是慕容辰淵卻覺得慕容青霖妥協的卻是太慢了,「要是本王,早在出事的時候,就會派人過來調查,並且送糧,現在已經晚了。」
慕容辰淵深知到這是唯一能夠解決的辦法,所以若果是他,早就已經止損了,不會在最後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想到將事情解決。
白傾鸞眨眨眼睛,才恍然大悟,「王爺,你早就知道結果是這樣的?」
原來慕容辰淵早已經算計好了,難怪會這麼冷靜,現在慕容青霖該是多鬱悶啊。
「本王不是慕容焱,還沒有那麼笨。」慕容辰淵冷冷的說道,不以為然的瞥了白傾鸞一眼,話中有話的說道。
這又跟慕容焱笨不笨有什麼關係呢?白傾鸞沒好氣的瞥了眼慕容辰淵,這人是一直拿自己和慕容焱比?
「王爺,那你說,皇上會不會就這麼算了?」這一次他們讓慕容青霖栽了這麼一個大跟斗,慕容青霖該是氣死了吧?
「他不會算,但是他會很久沒有精力對付本王。」慕容辰淵淡淡的回答,仿佛將慕容青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為什麼?」白傾鸞看著慕容辰淵信心十足的樣子,一切盡在他的乾坤之中的模樣,不由地覺得,仿佛慕容辰淵並不是慕容青霖的臣子,反倒是慕容青霖,只是慕容辰淵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現在看著慕容辰淵什麼都沒有做,這好像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謎團,慕容辰淵似乎是一個謎團,藏著不少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因為,他已經老了。」慕容辰淵轉頭看著白傾鸞,一字一句,輕描淡寫。
慕容青霖已經老了?其實慕容青霖並不老,不過相對於慕容辰淵,的確是老的,而且漸漸的已經開始力不從心,無法掌控慕容辰淵了。
不過,白傾鸞心裏面卻是知道,慕容辰淵這是另有意思,或者說慕容辰淵說不定,並不僅僅只是要當一個處處受到慕容青霖控制的臣子。
只是這些,白傾鸞也不想想那麼多,而慕容辰淵即便想安安分分當一個臣子,慕容青霖也未必願意。
慕容青霖送來了物資之後,事情倒是解決了,慕容焱的毒也很快就解了。
以至於到最後,又做了白費功夫的自然是顧成君了,見到白傾鸞沒有任何影響,她也同樣是氣的牙痒痒的,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了。
「慕容焱現在如何?聯繫上了沒有?」等到平復過來之後,顧成君才開口問。
「已經跟他說了,慕容焱現在對白傾鸞已經是恨之入骨了。」月一沒有說現在慕容焱答應還是不答應,但是月一已經知道,一定沒問題的。
「找人配合好。」顧成君冷冷一笑,跟月一說道。
江城這一行,她絕對不能讓白傾鸞安然無事的。
一個月後,等到疫病全部都已經控制,沒有人發病之後,慕容辰淵解除了江城的封鎖,而慕容青霖也開始傳旨過來,讓慕容辰淵回京復命。
只是慕容辰淵卻全都置之不理,一直在江城這邊,沒有回京的打算。
「王爺,你不打算回京嗎?」看著慕容辰淵又將聖旨丟到一邊,白傾鸞實在不知道慕容辰淵接下來的計劃,「現在江城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應該說,其實他們已經不用管了,老百姓們已經自覺的知道水源有問題,已經會經過加工才使用,所以現在江城的事,他們並不需要多管。
「既然難得出來,就沒有必要急著回去。」慕容辰淵淡淡的開口,衝著奉一下去吩咐,「派人下去收拾車馬,明天出門。」
「是,屬下知道。」雖然不知道慕容辰淵準備去哪裡,但是奉一也連忙的下去準備了,只是剛轉身,就看到走進來的顧成君了,「顧小姐。」
奉一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一驚,衝著顧成君點了點頭,雖然顧成君很低調,但是不管是誰,都覺得顧成君的出現,是一個尷尬的存在,總覺得顧成君在王爺和王妃之間是一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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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奉一的聲音,白傾鸞和慕容辰淵也才注意到顧成君過來了,白傾鸞換了一副神色,朝著門口看去。
「辰淵,我閒來無事出來轉轉,來到這裡了,就順便跟你打聲招呼,沒打擾你們吧?」顧成君讓月一推著進門,衝著慕容辰淵解釋。
接著,又朝著白傾鸞點頭致意,白傾鸞自然是回以一個頷首。
她是特意過來的,只是沒想到聽到慕容辰淵竟然要出門,才想起在江城的事情之後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單獨離開了好久,原來是這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想著,顧成君的眸色暗了暗,掩過眼底的冷意。
不管是想去哪裡,她都不允許。
「無妨,本王沒有什麼事。」見到顧成君,慕容辰淵雖然很溫和,卻也並沒有別樣的情緒,不冷不熱的回答,也並沒有對顧成君懷疑什麼。
「剛剛聽到你吩咐奉一去安排車馬,我們是要回京了嗎?」既然來了,顧成君自然就是沒有這麼容易走了,推著輪椅到慕容辰淵和白傾鸞的跟前,閒聊無事的隨口問。
問的是慕容辰淵,白傾鸞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一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