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0章 是不是非她不可?

  本來王妃已經回來的很晚了,現在又突然和王爺回來,兩人好像還鬧脾氣了,真是急死她了。

  「好像沒有回來,奉一他們也沒有回來,只有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春竹也是一時到事情肯定是布條對的,可是現在又是誰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等等吧,真是急死人了,兩個人都在鬧。」宋嬤嬤一邊看著寢室,一邊又看著一旁的書房說道。

  雖然兩人平時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宋嬤嬤也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可是像現在這樣,宋嬤嬤卻是覺得異常不對。

  王爺的人雖然比較冷,但是也不是輕易發脾氣的人,王妃也是一樣,也不會胡亂就鬧脾氣,像今天這樣的,真是十分的少見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一亮,聽雨苑的人是人人的心情都不好。

  宋嬤嬤也已經知道上元節發生的事情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一早上,白傾鸞沒有從房間出來,慕容辰淵也是沒有從書房出來,似乎兩個人都沒有打算理會大家一樣。

  「王妃怎麼了,還不出來吃飯嗎?」菁葉原封不動的將東西端出來,宋嬤嬤又覺得頭痛了,書房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

  「王妃說不用管她。」菁葉搖搖頭,王妃還沒有試過這麼生氣的,這一次可能也是真的覺得傷心了吧?

  雖然王妃和雲太醫的確是在外面逛了逛,可是王爺那樣,也是等於逼王妃承認錯誤,可是,王妃實際上也沒有做什麼啊!

  「哎,兩個人都是脾氣倔強的!」宋嬤嬤搖搖頭,一邊走一邊嘆氣著。

  一直到了晚上,得知事情的柳逐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接過冷冰拿來的膳食,反倒是回去拿了幾壺桃花釀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看到柳逐遞給自己的桃花釀,冷冰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人給她酒幹什麼,而且這個桃花釀好像是王爺釀造了幾年的,柳逐這是傻了吧?

  「這個時候呢,一醉解千愁,喝醉了睡一覺啊,這些人就能過去了,相信我,你拿去給白傾鸞,陪她喝兩杯,我呢這就去找阿淵那個悶棍子,看看那個悶棍子到底在想什麼!」

  柳逐衝著冷冰解釋道,聽到這話,冷冰的又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柳逐這法子,能行麼?

  「別這麼看著我了,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是不是?所以聽我的就是了。」柳逐又道,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想了想,冷冰也覺得有道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冷冰正要轉身的時候,柳逐又將她拉了回來,在她的耳邊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這話,能說嗎?」聽完柳逐的話,冷冰那是一臉的震驚,有點不敢肯定的說道。

  「有什麼不能的,說就是了!」柳逐拍拍冷冰的肩膀,逕自往書房裡面走去。

  拿著桃花釀,柳逐走到書房的門口,敲了敲門,「阿淵?」

  不出意外的,裡面是寂靜一片,慕容辰淵並沒有理會他。

  柳逐再敲了幾次,還是那樣沉靜,最後,只好強行的用力將門推開。

  房中,死寂一般靜悄悄的,柳逐一眼看去沒有看到慕容辰淵,對方也沒有坐在書桌前,所以柳逐大步往裡面走,正好看到慕容辰淵倚著窗邊坐著,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

  看著那姿勢,滿臉的鬍渣,顯然,慕容辰淵大概是一夜都沒有動彈過了。

  只是,即便是這樣,慕容辰淵仍舊是坐得端正極了,要板挺的直直的,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冥想而已。

  而且,這滿臉鬍渣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根本不會相信這是堂堂攝政王,會是這一副潦倒邋遢的模樣。

  「你這樣子,要是被宮裡那位看到,肯定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了!」柳逐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道,只是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慕容辰淵這樣,他怎麼有種看了也笑話不起來,也高興不起來的感覺呢?

  這副模樣,也就是幾年前他見過,沒想到現在還有一次。

  「來吧,喝口酒暖暖身子。」柳逐將桃花釀溫了溫,才跟慕容辰淵說道。

  只是,慕容辰淵還是垂眸不動,直到酒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之後,慕容辰淵才抬起頭,看到柳逐坐在自己的對面,顯然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黑眸閃過一絲訝異。

  「我說你到底想什麼,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現在才發現,要是現在有人刺殺你,怕是你頭都飛了。」見到慕容辰淵終於有點反應了,柳逐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的說道,這人要不要這麼呆,現在才看到他在這裡。

  然而,慕容辰淵卻並沒有說什麼,僵硬的轉過了脖子,看著放在跟前的一杯桃花釀,最後還是拿起來猛地一口飲盡。

  然後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連續喝了三杯之後,柳逐才伸手攔住他,「我說酒雖然好喝,也不是你這樣喝的,阿淵,你這麼失控,可不像你啊!」

  看著只想喝酒麻痹自己的慕容辰淵,柳逐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雖然平時他倒是也想看到慕容辰淵吃癟的樣子,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柳逐又覺得有些難受。

  這平時冷情冷漠的人,怎麼也會有這麼一副模樣呢?

  真是難以置信。

  然而,慕容辰淵依然是一貫的冷漠,就這麼抓著酒杯,不理會柳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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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淵,你這副樣子,像什麼知道不?」見到慕容辰淵不搭理自己,柳逐也不惱,又自顧自的開口。

  「你啊,就像是那些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碰了的三歲小孩,又或者說呢,你後院裡面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們,現在你也就為了阿鸞爭風吃醋。」

  柳逐幽幽的嘆氣道,一句話,生動形象的把慕容辰淵做的事情形容出來。

  慕容辰淵終於是有點反應,眼眸一橫,冷冷的看著柳逐,他像是那些心愛的東西被搶了的孩子?好笑了,他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他慕容辰淵怎麼可能會像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那麼無聊!

  「你別對我說的這麼不屑一顧,你以為你不是是不是?那我現在就跟你分析分析好了。」見到慕容辰淵輕視的眼神,柳逐暗罵一句自傲的男人,活該現在斗不贏一個雲非澤。

  不過,慕容辰淵始終是自己好友,平時這傢伙對自己不好,自己可不會這么小氣的,所以柳逐幽幽的開口,「你說說吧,你昨天突然回來,又不讓人告訴阿鸞,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讓她高興麼?」

  驚喜?讓她高興?慕容辰淵扯了扯嘴角,他最是後悔的就是腦袋發熱,打算給白傾鸞一個驚喜。

  這根本就是自討苦吃,自己讓自己不好受,自己讓自己不高興。

  「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事實就是事實了。」柳逐說完,接著道,「結果呢,大概是阿鸞事先早已經跟雲非澤約定了,臨時跑了,所以打亂了你的計劃,你看到了阿鸞和雲非澤同游上元,所以你嫉妒,你生氣,你恨不得將阿鸞帶回來,是不是?」

  是不是?慕容辰淵不自覺的捏了捏拳,這當然是的,可是這種衝動暴躁,只會爭風吃醋的行為,他才不會做。

  想著,慕容辰淵更加的堅定的覺得,自己並沒有爭風吃醋。

  「但是你控制了,那是為什麼呢?不是因為你不想爭,而是你怕自己衝動,會惹白傾鸞生氣,會讓她不高興,會讓雲非澤的計劃得逞,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開始將雲非澤當作自己的情敵去計較了。」

  「所以,你才會壓抑住了,你一路的搞破壞,像那些後院裡面勾心鬥角的女子一樣,在背後暗暗的使計破壞,暗暗的讓雲非澤在阿鸞的面前丟臉,這樣好顯得你比雲非澤要厲害,你在嫉妒雲非澤,你想要證明你比雲非澤更強,這是典型的爭風吃醋的表現。」

  柳逐細細的幫慕容辰淵分析著,將他所作所為的初衷,目的全都挑明了。

  「呵……」慕容辰淵終於有反應的冷笑一聲,對柳逐的猜測一點都不以為然,他才不需要破壞雲非澤,才不需要比雲非澤強!

  「好了,說了那麼多,不管你是覺得我說的對,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都不重要了,畢竟就算是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柳逐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阿淵,我就想問一句,你現在是不是非她不可了?」

  柳逐那個她,沒有說出名字,但是那是大家都知道,說的就是白傾鸞。

  慕容辰淵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的一顫,有幾滴桃花釀從酒杯裡面濺了出來。

  他是不是非她不可?她那樣對他不屑一顧,那樣無視他的好心,無視他為她做的事情,他還非她不可?

  他是傻子才非她不可!

  「就這麼說吧,你這一晚上,是不是都在後悔?後悔那麼逼著阿鸞服軟?」見到慕容辰淵還是死撐著自己的面子,柳逐又把問題繞了回去,直接問道。

  「後悔?本王從來不會後悔!」慕容辰淵嘴上依然硬撐著,可是皺起的眉頭依然是泄露了自己的後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