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鸞淡淡的道,心裡卻是有點愧疚的,眼前因為她無能,讓菁葉也跟著自己一塊受苦,像這樣的節日,哪裡有機會出來走走。
「對呢,以前我們村子雖然小,可是也有這樣的活動,那時候村裡的哥哥姐姐也會在河邊放上河燈,要是河燈被拿了,沒多久就會上門提親,好事很快就成了呢!」
小婉也是很懷念的說著,想想,又很是失望的嘆氣,「可是村子現在已經沒有了。」
「村子沒了,你還有我們啊!」看到小婉想家了,菁葉立馬拉著小婉安慰著。
「是啊,以後攝政王府就是你的家。」白傾鸞也轉過頭來安慰著,「或者,小婉是觸景傷情,大概是想李景了。」
想了想,白傾鸞又猜測的說道,當時聽村裡面的人說,李景和小婉就是從小一塊長大,大家青梅竹馬,長輩們早已經默許,等到兩個孩子年紀到了就讓他們定親的。
只是沒想到,村裡面來了這樣的大災難,整個村子所剩不過十來人。
現在小婉來了攝政王府,李景去了軍營歷練。
「王妃,你說什麼呢,哪有這一回事!」小婉聞言,連忙的急了臉,急急的否認道。
「額,小婉這是害羞嗎?」看到小婉這麼緊張,白傾鸞有些訝異,然後又想到大概小婉是不好意思說這事情,所以才會這麼急,「不緊張,李景要是沒有本事,在軍中沒有建樹的話,我是不會讓他娶你的哦。」
「王妃,小婉以後都跟著你伺候你,不想什麼別的。」小婉咬著唇,一副認真堅決的模樣。
「傻丫頭,這怎麼可能呢!你又不是我的丫鬟,別說什麼跟著我伺候我的事情,就算是丫鬟,也可以嫁人呢!」白傾鸞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一個個都說留在她身邊,這怎麼可以呢!
而且,連她以後會去哪裡,在哪裡都不知道,哪裡能夠帶那麼多人!
「王妃,小婉的命是你和王爺給的,小婉一輩子都要伺候你們!」小婉又是堅定的說道,要不是這裡人多,就差一點跪下來懇求了。
看著小婉這樣,白傾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隨她了,反正這還早著呢,以後說不定就會改變想法,所以白傾鸞也不糾結什麼,點了點頭繼續看熱鬧。
「這何家小姐其實和李家公子早已經是青梅竹馬呢,兩人小時候就定了娃娃親,早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現在李家公子還當眾的表白,真是浪漫呢!」
「是啊是啊,據說何家小姐溫柔賢淑,李家公子也年輕有為,兩人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周圍的老百姓紛紛的議論著,本來也是看著熱鬧的白傾鸞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忽然變了臉色。
未婚夫妻!糟了,她忘了和雲大哥的約定了!
白傾鸞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呢,真真是該死,這都已經晚上了,不知道雲大哥是不是還在等她!
想著,白傾鸞立馬朝著一品樓的方向跑去。
「小姐,你去哪裡啊!」看到白傾鸞突然跑了,菁葉冷冰幾人都臉色大變的,好端端的,白傾鸞跑什麼跑呢,這是要去哪裡呀!
這是有什麼事情,要跑的這麼快,這麼多人的,王妃這是想什麼呢!
三人神情焦急,尤其是此時人多,白傾鸞卻已經跑了出去,她們要追都趕不上了。
「我有點事去一品樓那邊,你們到一品樓等我,我去去就回來了。」白傾鸞轉過頭來匆忙的跟三人說完,就立馬飛快的朝著一品樓跑去。
虧她還信誓旦旦的跟雲大哥說好了,現在卻是什麼都忘記了,她真是該死啊!
白傾鸞一邊忘我的跑著,一邊心裡暗罵著自己,只能祈禱希望雲非澤沒有走,那她還能夠補救一下。
那可是雲大哥等了好多年的上元節,雖然她比不上雲大哥的未婚夫妻,但是起碼也能盡一份心。
結果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都忘了!
哎哎哎,白傾鸞,你真是太沒良心了,居然就把雲大哥忘了。
雖然人流擁擠,但是白傾鸞一股腦的跑著,總算是用了不到一刻鐘就跑到了一品樓。
到了一品樓,白傾鸞立馬就朝著她和雲非澤約定的雅間跑了上去,只是剛剛到了雅間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小二在收拾桌子了,上面只有一壺茶和一個杯子,顯然是跟雲非澤的習慣一樣。
「小二,這雅間的客人呢?」白傾鸞連忙的想要去問,希望雲非澤還沒有離開。
「你說的是雲公子嗎?他剛剛走了!」小二想了想,然後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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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白傾鸞立馬頓時一陣的失望,她這是來晚了嗎?
想到這,白傾鸞那是一個懊惱,簡直就想將自己弄死算了,她怎麼會就忘了呢!
「誒,雲公子落下了一個荷包,姑娘,你認識雲公子嗎?不如你送回去吧!」突然,在收拾桌子的小兒訝異的叫了一聲,然後在地上撿起了一個白色的荷包,遞到白傾鸞的跟前。
荷包?白傾鸞將荷包拿過來,本來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荷包,但是白傾鸞卻意外的覺得有點熟悉,無論是上面的圖案,還是香味,都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好的。」白傾鸞點點頭,將荷包拿在手上,只好失望的下樓了。
沒有看到雲非澤,因為剛剛甩掉了菁葉冷冰她們,所以只好在一品樓的門口上等著冷冰她們過來。
正當白傾鸞垂著腦袋,心情不佳的等著的時候,跟前突然出現一雙白色的靴子,又像是十分的熟悉。
「不好意思……」當白傾鸞以為自己擋路了,想要讓開的時候,頭頂上卻響起雲非澤那清風朗月般舒服溫柔的聲音。
「阿鸞,我還以為你有事不能來了。」雲非澤溫柔的聲音裡面,帶著一絲驚喜,白傾鸞一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雲非澤帶著笑的臉。
臉上沒有任何的怒火,任何的責怪,反倒是充滿了驚喜,充滿的感激。
這讓白傾鸞更加的愧疚,更加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