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他們那邊終於安靜了。」安柔愣愣的說道,想要翡翠能夠安慰自己,但是等了良久,安柔也沒有等到翡翠回答,轉過頭來,發現翡翠根本只是面色凝重的看著自己。
這個翡翠,已經不是昔日的翡翠了,陪著她從安府來的翡翠,已經離開了,被王爺趕走了。
「側妃,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翡翠沒有辦法,安側妃總是想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用,王爺也不會來的啊。
「為什麼呢,王爺之前明明也來看過我的,為什麼他現在就不來了呢?」安柔十分不解的自言自語著,難道他和白傾鸞和好之後,她就沒有一點作用了嗎?
「側妃,或者王爺明天就來了。」看著安柔失魂落魄的樣子,翡翠也有點不忍心,只好安慰的道。
「你安慰我的,我知道,王爺要是會來,兩年前就來了。」她進來攝政王府已經快兩年了,慕容辰淵從來就沒有來過,要來,早就來了。
所以,她知道,她問的這一切,都是異想天開,都是不切實際。
「側妃,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想了,身體要緊呢!」翡翠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要是能不想,我就不會這樣了,為什麼王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為什麼他就喜歡一個女人呢!」她多希望慕容辰淵就跟別的男人一樣,可以三妻四妾,不那麼專情。
這哪能一樣呢!
翡翠無語的嘆氣,垂著頭不再說話。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安柔衝著翡翠說完,人就轉身了,朝著自己的床上走去。
看到安柔真的乖乖的睡了,翡翠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檢查了安柔一番,然後才退了出去,殊不知,等到翡翠走了之後,一直閉著眼睛的安柔霍地睜開眼睛坐起來,雙眸直直的看著前方,空洞無神,卻透著森寂的冷意。
白傾鸞,你現在那麼幸福,可有想過,我一個人在這裡?
為什麼你們這麼幸福,我卻要一個人天天獨自到天明,憑什麼?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幸福的。
是地獄,也要我們一起下。
新一年的新一天的夜,仍舊是十分的寒冷,並沒有像是世人期許那樣,充滿了希望。
在皇宮的椒房殿,薛平兒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簌簌的落雪,也是一片蒼茫。
「嬤嬤,他也說過,願意和本宮一起做一對平民百姓夫妻呢!」像是想著什麼一樣,薛平兒喃喃的開口,手伸出去,接住落雪,然後才又慢慢的放下。
「皇后,外面冷呢,你別坐在窗外了。」自小帶著薛平兒一起長大的周嬤嬤嘆氣,端了一個湯婆子到薛平兒的身上,又是難過,又是心酸的說道。
薛家一門忠烈,卻被迫送了兩個女兒進宮,還要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現在的皇后,哪裡還有多年前在宮外時候的無憂無慮?
「嬤嬤,在這高牆深宮裡面,在哪裡都一樣冷,心冷了,人也暖不起來。」薛平兒幽幽的開口,「一年,也就在這時候,本宮能夠見上他一面,要是能像攝政王夫婦一樣多好,就算是有萬千困難,也能夠大家一起面對。」
「皇后,攝政王有攝政王夫婦有攝政王夫婦的困難,攝政王妃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上一次才險些死掉!」周嬤嬤小聲的說道。
上一次在宮裡面遇刺,皇上雖然像是很生氣的調查,誰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他在背後搞小動作呢!
上一次德妃的事情,不也是他明知道有古怪,還偏要冤枉攝政王妃嗎?
「你有查到蛛絲馬跡嗎?」薛平兒眯了眯眼,朝著周嬤嬤問。
「沒有,好像一點線索都沒有,皇上那邊也沒有什麼動作,所以奴婢這邊也追蹤不到什麼。」周嬤嬤搖搖頭,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太謹慎太小心了,她倒是一點東西都查不到。
「可能,真不是他做的。」薛平兒眼神凌厲,語氣之中透著肯定,「你這一次派人盯著其他嬪妃,還有這些宮女,發現可疑的人,告訴本宮。」
皇后又開口道,她進宮已經將近十年了,還有自己姐姐在宮裡面培植的勢力,她一點都不比其他妃子的根基薄弱。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又如何能夠在宮裡穩穩噹噹的當這個皇后,又怎麼敢親自當著慕容青霖的面喝下絕子湯!
她就是有和慕容青霖還有其他人抗衡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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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要查出兇手?」周嬤嬤頓時覺得奇怪了,皇后為什麼要查這個人呢?
「那可不是兇手那麼簡單,你以為,那真的是攝政王妃遇刺那麼簡單嗎?要是真要刺殺攝政王妃,為何死的偏偏是白若惜呢?」薛平兒冷笑,事情哪裡是表面看著那麼簡單呢!
「會不會是那個白二小姐故意要找攝政王妃麻煩,所以特地留下來的?畢竟白二小姐一直跟攝政王妃不對頭,跟攝政王妃找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周嬤嬤琢磨了一番道,「還記得那天下午的時候,白二小姐才和攝政王夫婦鬧出矛盾。」
「這一個矛盾,才是關鍵的地方。」薛平兒低聲的說道,皺眉分析著,「對方是要殺白傾鸞,但是卻是要攝政王妃身敗名裂,所以故意先製造刺客,引開了攝政王妃身邊的護衛,然後又引導了白若惜出現在攝政王妃的面前自盡,最後想要將殺人的事情嫁禍到攝政王妃的身上,以慕容青霖對攝政王妃的厭惡,慕容青霖怎麼可能放過攝政王妃呢!」
這事情,思來想去的話,也只有這麼一個答案說得通了。
「這不會吧?這誰和攝政王妃這麼大的仇,布下這麼一個局來對付她,還要殺了一個人!」周嬤嬤驚訝,這種損招,也太陰毒了一些。
一次就殺兩個人,當人命是什麼呢?
「所以對方很有意思,本宮也想看看那是什麼人,在宮裡竟然來去自如,誰都查不到,本宮絕不容許有人如此囂張。」薛平兒沉聲道,這種人留著,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動心思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