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結束之後,白傾鸞就這麼靜靜的站著,和身旁的雪山傲梅圖相互映襯,人如畫畫如人,和旁邊的李瑤形成極大的反差。
眾人熱烈叫好,只有慕容辰淵一臉冷然的坐著,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喜悅。
慕容青霖和獨孤百霓在上方看著,兩人皆是死死的抿著唇,不發一言,等了良久之後,慕容青霖才不得不的開口,「攝政王妃的確是名副其實深藏不露,如今讓朕大開眼界了。」
即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白傾鸞就算拆開來才藝不算什麼,但現在和李瑤的比試,還是贏了。
君無戲言,眾目睽睽之下,他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所以當獨孤百霓扯著他的衣服的時候,慕容青霖也只是淡淡的推開。
獨孤百霓暗恨,死死的瞪了一眼李瑤,都怪這個女人,一點本事都沒有,連作品都沒有完成,就算想要幫她也幫不成。
廢物,廢物,廢物。
獨孤百霓氣的抓狂,做了這麼多事情,最後非但沒有讓白傾鸞出醜,還讓她名揚天下,得了一個才女之名,連她的風頭都壓過了,她又怎麼能不氣,不抓狂呢。
就在這時候,看到獨孤百霓抓狂,一旁的妃子們又開口了。
「還真是不錯,難怪攝政王那是別的公主看不上,別的千金看不上,獨愛白家女,攝政王妃那是真真正正詩書畫文樣樣精通的真才女。」賢妃瞟了一眼獨孤百霓,不屑的笑道。
獨孤百霓就算舞跳的再厲害,跳的再好又如何,不也還是輸了,不也還是不如白傾鸞。
最重要的是,獨孤百霓就是那個慕容辰淵不要的公主。
「那是自然,放眼在座,哪裡有比攝政王妃還要出色的?反正本宮是自愧不如的。」淑妃也跟著笑了出聲。
當然,她比不比得上不是關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獨孤百霓比不上啊。
「嗯嗯……」眾妃嬪齊聲的點頭,更是氣得獨孤百霓七竅生煙,就差暈了過去了。
太后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切,目光複雜的看著白傾鸞,開始覺得當日自己真的是錯了,要是沒有設計白傾鸞,如今的局面是不是能變了呢?
只是很多事情,大概已經沒有後悔了。
白傾鸞越加凸顯出來才華,聰慧,但是他們這一邊,皇兒要被獨孤百霓迷惑,焱兒那邊又連連的不順,現在秦家又被流放,這簡直就沒有一件好事的。
相反,屢次對付白傾鸞都沒有結果,就更別說對付慕容辰淵了。
她現在都要懷疑,當初慕容辰淵是不是知道太辰宮的一切,故意入局的。
「皇上,現在臣婦能擔當攝政王妃這個身份了吧?」白傾鸞無所謂周圍的人說什麼,更不理會三妃在這故意的幫她說話,而是要慕容青霖給她一個確定的答覆。
以後休得再有那麼多廢話!
她可不想每一次都被慕容青霖各種問題阻撓!
慕容青霖臉色一冷,這一句話若是平常,那是十分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如今這個狀況,他要是說這麼一句話,那就是給白傾鸞承諾!
而且,還必須讓剛剛的那些話,全都收回來!
可惡,可恨,可氣!
剛剛已經夠讓他生氣了,現在白傾鸞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這是自然,傾鸞你要是早讓朕知道你這麼厲害的話,也不會這麼麻煩了。」雖然很憋屈,但是慕容青霖還是咬著牙答道。
反正同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再來,也只能忍了。
早讓他知道?他會相信?白傾鸞撇撇嘴,心裏面卻是不屑極了,「若是平常,臣婦也不可能做到,大概是被逼著,倒是超常發揮了。」
白傾鸞很是無奈的笑了笑道,然後才朝著慕容青霖福了福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慕容青霖黑著臉,卻又無法發怒,只能壓下怒氣,繼續宮宴。
經過了好幾場獻藝,宮宴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了,獻藝之後,慕容青霖顯然是心情不佳,大家的興致自然也是不能太高,一直勉強到了宮宴結束,大家都急急的離開了。
一路上跟在慕容辰淵身邊,直到走出宮門上了馬車,白傾鸞才送了一口氣,轉頭納悶的看著慕容辰淵。
自從比試結束,慕容辰淵卻一言不發,神色雖然一如既往的還是那樣一張冷臉,但是白傾鸞明顯的感覺到還是不一樣。
慕容辰淵,似乎因為什麼事情生氣,還是因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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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頭到尾,她也沒說什麼,就是比試,雪山傲梅圖,應該沒有是讓慕容辰淵生氣的吧?
白傾鸞覺得,自己相當的想不明白,想不到慕容辰淵到底因為什麼生氣。
「王爺?」看到慕容辰淵閉目養神,一副像是不想說話的樣子,白傾鸞動了動唇,試探的喊了一聲慕容辰淵。
還是一尊睡佛一樣,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白傾鸞更鬱悶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肯定是有問題了,而且問題還出在她的身上。
「王爺,你是生氣了?」白傾鸞直接的開口問,慕容辰淵這個樣子,也只有是生氣了。
而且,她也很莫名其妙,所以不問清楚,她都要相當的困惑。
「本王為何要生氣?」在白傾鸞以為慕容辰淵還是不打算回答的時候,慕容辰淵才掀開眼帘,黑眸盯著白傾鸞,反倒是反問白傾鸞。
他為何生氣?她怎麼知道啊!
白傾鸞眉心擰了擰,覺得慕容辰淵這根本是故意找茬的,故意讓她不痛快的,她都已經直接說了,慕容辰淵還不冷不熱的回答,這不顯然是生氣,還要故意不告訴她原因嗎?
「王爺,我又不是你,我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嗎?」白傾鸞深吸了一口氣,想著知道原因,所以耐著情緒的問。
「既然你不是本王,本王為什麼要告訴你?」慕容辰淵又反問,一副我就不說,你能奈我何的態度。
他現在就是不想告訴她,讓她憋死,急死最好了。
況且,為了一件衣服生氣,他堂堂攝政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