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94章 比試,她在畫一坨牛屎嗎?

  「嗯,臣婦平日在家,也都用繡針,繡線刺繡,墨汁毛筆畫畫,皇上和李小姐會用什麼特別的工具嗎?」白傾鸞沒有說是,沒有說不是,點了點頭,把自己會用的工具全都說出來。

  「撲哧!」這下,倒是有些人忍不住的抿嘴一笑,大家一看,笑的最大聲的,卻是坐在太后旁邊,向來冷漠又沒有什麼表情的皇后。

  見到皇后這麼一笑,慕容青霖頓時臉黑了,這是擺明的幫白傾鸞笑話自己?

  「皇上莫怪,臣妾是覺得攝政王妃說話實在是風趣又有意思,所以一時忍不住了。」皇后淡淡的開口,一句話不卑不亢,沒有過分卑微,又沒有囂張,就像是平常的說話一樣,聽出一點的異樣。

  但是白傾鸞卻是能夠感覺到,這位皇后,好像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的無欲無求,超然度外。

  所以,忍不住朝著對方的方向看去,卻看到皇后也朝著她看了過來,眼底似乎還有一點溫暖的笑意。

  想來,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位皇后,第一次是在德月宮,是她故意想辦法將這位皇后引來的,那時候,她並沒有太多跟皇后的交集。

  也不曾想過,今日皇后竟然會替她說話。

  想著,白傾鸞不由地對慕容青霖這一位皇后有點興趣。

  身居高位,卻對後宮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也不爭慕容青霖的寵,卻在後宮裡面屹立不倒,哪怕昔日的德妃,也得給幾分面子皇后,最後出事的時候,也不敢囂張。

  但是,她明明無子,又和慕容青霖關係不好,為何卻在宮裡面能夠安穩度日?

  看來,皇宮之中,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皇后說笑了。」慕容青霖也是不冷不熱的說道,面色雖然不好,卻是沒有說什麼。

  李瑤站在一旁也有點尷尬,皇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誰都能夠明白,皇后這是站在白傾鸞這一邊,幫著白傾鸞說話的。

  連繡針繡線都一眼個,現在一面屏風,哪裡值得說道,這不是在此地無疑三百兩?

  所以,李瑤心裏面又是不甘心,又是沒辦法,皇后怎麼就偏偏幫著白傾鸞說話呢!

  「多謝皇上,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讓她們開始吧,不要耽擱時間了,同樣的工具,本宮倒是很好奇,到底她們會給我們一份怎麼樣的畫面。」皇后衝著慕容青霖恭敬的行了個小禮,又看著白傾鸞她們道。

  「皇后說的是,你們開始吧。」慕容青霖抿著唇,衝著兩人吩咐,接著,白傾鸞和李玉就相繼走了出來,來到了台上。

  互相行禮之後,雙方都站在了屏風之前,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卻是誰都沒有動。

  大家互相在在台下看著,眼眸都閃著興味之色,兩人在上面一動不動的,這似乎都在等對方出手,這是想防止別人抄自己的意思嗎?

  可是,在這裡,李瑤的勝算怎麼都比白傾鸞大,對方這是防範白傾鸞。

  此時,白傾鸞閉著的雙眸忽然抬起,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排筆上,最後忽然挑起了最大的一支筆,蘸取了一旁的清水……

  「那個李瑤,當真是心機深沉。」看到李瑤一直瞄著白傾鸞,見到白傾鸞動筆之後,才悄悄的拿起筆,冷冰就忍不住的氣道。

  「這她會不會抄著王妃啊!」菁葉這下擔心了,要是李瑤照著王妃的來做,那麼那豈不是完了?

  畢竟對方可是才女,只要對方稍微優勝一點,王妃就完了。

  「絕對有可能,畢竟這種才藝,她可以先跟著王妃的一樣,最後她再在這樣的基礎上優勝一點點,那樣她就能碾壓王妃了。」冷冰完全的明白了李瑤的目的,就是想要藉機這樣成功。

  王妃,你快小心啊!

  菁葉和冷冰都在心裏面想著,而台上的白傾鸞,卻一無所覺,心裏面倒是十分的自在。

  倒不是她不知道李瑤在盯著自己看,而是根本不在意這個,李瑤就是抄,也抄不了什麼,有些東西,要講究技巧的。

  其實白傾鸞調製墨色這麼久,並不是想李瑤想的那樣,而是她在回憶小時候娘親畫過的一幅畫,回憶當中的一首讓她至今難忘的一首詩。

  想到這,白傾鸞倒是覺得古怪,她對以前的事情記得那是朦朦朧朧,六年前的事情更是空白,偏偏更小的時候記憶卻又清楚。

  平時記憶娘親的手札的時候更是一遍都能記住,為什麼她就不記得那時候的呢?

  真是想不通。

  不過現在首要的,不是想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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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傾鸞閉目想了想,瞬間,睜開之時,雙眸變得凌厲堅定異常,忽然身體一轉,身子優雅靈動的轉身,濃墨在屏風上灑下寥寥數筆,根本看不出白傾鸞畫了什麼東西,而同一瞬間,李瑤也跟著一動,動作更顯柔美,仿佛舞中作畫一般,立馬將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對比之下,大家自當是對白傾鸞的不屑。

  白傾鸞也想學人家既舞又畫,既書又女紅,種種相互結合?那是異想天開呢!

  人家李家小姐倒是還行。

  「真真是無才無藝,都不知道她在畫什麼,在上面隨便的畫上幾筆,又不是山又不是水。」

  「還山還水?我看就跟一坨牛糞差不多吧?」有人撇了撇嘴,儘是對白傾鸞的不屑。

  「哈哈哈看到沒,攝政王妃已經不動了,我猜她大概想換一面屏風了吧?」嘲笑的聲音響起,比一開始更有恃無恐。

  台上的李瑤正在作畫,聽到眾人的議論,也朝著白傾鸞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暗暗的笑了笑,她當真是高看了白傾鸞了,這個女人的確是無才無藝。

  早知道就不跟著她用屏風比試了,不過幸好她才藝過人,即便是臨場發揮,在屏風上仍舊能夠展現出來。

  「皇上,看來你的看法是對的,這攝政王妃啊,當真是什麼都不會。」看到白傾鸞在場丟人,最高興的莫過於獨孤百霓了。

  此時坐在高座,看著白傾鸞在那自以為身體優雅的在台上亂塗亂畫,獨孤百霓就想笑,這真是作繭自縛,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