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正當白傾鸞在思考這是誰的聲音的時候,就聽到李景不好意思的低呼,猛地轉頭看著白傾鸞。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王妃姐姐要來見將軍了,哪裡是什麼感謝,那是要來算帳的!
天,他怎麼不知道徐將軍居然這么小瞧王妃啊。
「沒錯,這樣的人,也真好意思來這裡丟人現眼,王爺娶了她,真是倒霉透了。」接著,又有聲音傳出來,比剛剛說的更加的難聽。
「李景,去通傳吧。」白傾鸞面色不改,笑眯眯的拍拍李景的肩膀。
李景看看肩膀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的走了進去。
很快的,原本喧鬧的一片的大帳裡面,安靜了下來,帳內的幾人都面面相覷的,各自都瞪著垂著頭的李景。
怎麼那個女人跟李景還是認識的!但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他們本來應該是在練兵的,但是卻在這裡喝酒聊天!
這……
「將軍,這是我們的地盤,攝政王顯然不想管她,才會丟來軍營的,我們不用將她放在眼裡。」大帳里,左右兩個先鋒走到徐猛的旁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要是這樣,你們這么小聲幹什麼!」徐猛瞪了一眼兩人,還好意思說!
兩人連忙低頭,不說話了,他們只是說將軍不用放王妃在眼裡,但是他們不能啊。
「讓她進來!」徐猛哼了一聲,瞪了眼李景,吩咐李景出去帶白傾鸞進來,他倒要看看,白傾鸞能夠耍什麼花樣。
他堂堂攝政王麾下的定遠將軍,還用得著怕一個女人?
不可能!
沒有一會,白傾鸞就走進了大帳,自然是沒有人請她坐下的,所以白傾鸞也不在意,自己走到旁邊一個先鋒的旁邊,連問都沒問,就要坐下。
驚得對方終於繃不住,連忙的跳了起來,畢竟是攝政王妃,他們怎麼敢跟她坐在一張椅子上。
看到白傾鸞這麼不客氣,徐猛的猛地吸了口氣,顯然是在壓著怒火。
這個女人,簡直放肆!
「徐將軍不用緊張,本王妃知道你們是粗人,不講什麼禮節,所以本王妃也就不客氣了。」白傾鸞說著,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邊喝,一邊看著徐猛說道。
要說徐猛,年紀大概二十六七歲,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端端正正的一張國字臉,雖然沒有武匈那麼滿臉鬍鬚,但是下巴上仍舊是一堆的鬍子,看起來十分的剛硬。
典型的武者。
看著徐猛一下子憋氣的樣子,白傾鸞心裡痛快了,仰頭喝了一口茶。
徐猛握了握雙拳,被人一句粗人,一句不講禮節的話罵著,偏偏不能反駁。
要是講禮節,不是粗人,那就應該在攝政王妃來的時候就出去相迎,再不濟,剛剛也應該請對方坐下奉茶。
而不應該當人不存在。
兩位先鋒更是坐在一邊不敢動了,這位攝政王妃,當真是不好惹啊!
別說女人了,平日他們面對徐將軍也不是時常笑得出的,偏偏這為王妃倒是平淡,一個人喝茶,還一邊笑著,一邊損他們將軍。
所以兩人都害怕了,剛剛他們說的,這位王妃會不會記著了?
奉一站在白傾鸞的身後,一個人的抿嘴暗笑著,他就知道,王妃是個不吃虧的人,一出手就已經讓這位向來誰都欺負不了他的徐猛吃了個啞巴虧。
他現在,倒是好奇王妃和徐猛兩人會怎麼過招了。
「王妃來此處,是有何事?本將軍現在才得空用膳,王妃有事,就趕緊說吧。」徐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肚子裡面的火氣,不冷不熱的說道。
忙啊,忙就好了。
「嗯,本王妃聽說了將軍要準備練兵巡視,所以也沒有打算打擾太久,就是來多謝將軍對李景的教導。」白傾鸞故意的把練兵這件事提了出來,那邊站著的李景咻地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兩人。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李景是王爺安排本將軍管教,本將軍自然是要好好完成任務的。」徐猛說完,才又意識到什麼,便又立馬補了一句,「只是王妃事先沒有派人通知,所以本將軍的時間沒有安排過來,還得王妃自己先練習幾天了。」
「沒事,本王妃一直仰慕王爺征戰四方的戰績,一直遺憾沒有親眼見過,如今能夠看看王爺麾下的將士練兵,倒也值得,徐將軍,本王妃在馬場練馬,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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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當然想說打擾了!可是這話怎麼能說呢,打擾了的話,他豈不是要停下來!
徐猛抽搐著嘴角,可是練兵這件事,才剛剛結束,如果今日又來一次的話,不是不行,而是……
一連十天,這反倒把自己也坑進去了。
徐猛雙眸睜大的瞪著白傾鸞,這個女人果然是詭計多端,給她面子不要,他現在就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王妃,這是大營,按照道理,你只是女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是王爺因為受傷不能騎射,所以安排了本將軍教導你,王爺的命令雖然不能不從,但是王妃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要在這丟人現眼才對,屬下讓你自己練,是給你面子了。」
徐猛忽然話鋒一轉,對白傾鸞說話毫無客氣和留面子,一句話,直接就說明了,練兵是藉口,我就是不想教你,你還沒資格!
聞言,白傾鸞倒也不怒,徐猛要是真的興師動眾的練兵,她倒要小看他了,這麼直接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雖然高傲大男人,但白傾鸞倒也佩服。
「徐猛!」奉一帶著怒氣的喝了一聲,「她是王爺承認的攝政王妃!」
他這樣說話,是不是太不把王妃放在眼裡,太不把王爺放在眼裡。
「要不是因為她是攝政王妃,這個大營她就走不進來,我已經夠面子了,只是有些人太自大了,給臉不要臉,就她那樣,要不是用了什麼手段,能成了攝政王妃?只會裝腔作勢的樣子,什麼能耐都沒有。」
把話說開了,徐猛更是不留餘地了,撇著嘴角,甚是不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