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這下子驚了,沒想到白傾鸞竟然這樣處理,這不分明是讓攝政王面上無光嗎?
「我要去見王妃,王妃不能這樣處理。」說著,安柔就要進去聽雨苑。
「安側妃,王妃說了,出了人命,就要報官,她不是京兆尹,沒有處理這件事的權力,而且她也說了,今日你帶著人來大鬧聽雨苑的事情,王爺會知道的。」春竹一板一眼,一字一句的將白傾鸞的話複述給安柔聽。
頓時,剛剛還想進去聽雨苑的安柔整個人都僵住,臉色刷白的看著春竹。
告訴王爺?白傾鸞憑什麼告訴王爺今日的事情?
難不成她以為王爺就會相信她,認為是她故意帶人進來鬧的不成?
「哼!」聽到春竹的話,菁葉想起在裡面的王爺,衝著安柔冷哼一聲,安側妃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卻總是搞些不顯眼的小動作,真是討厭。
沐家人走了之後,安太妃見白傾鸞不露面卻能夠輕易的擺平了這件事,又在屋子裡面砸爛了一堆的古董。
而在宮中,慕容青霖得知這件事後,只是冷哼一聲,派人去通知京兆尹還有刑部,讓兩方一起去攝政王府搜查審理。
這自然又過了一天,第三天早上,當刑部的歐大人還有盧大人一起來到了攝政王府的時候,白傾鸞終於是露面了。
當看到白傾鸞出現之後,沐夫人立馬瞪著眼,凶神惡煞的看著白傾鸞。
「攝政王妃,我們沐家的女兒怎麼死的,你該給我們沐家一個交代!」沐夫人聲色俱厲的開口。
「沐夫人,這裡不是公堂,本王妃不是罪犯,你沒有資格質問本王妃,本王妃念在你喪女,不跟你計較,再有下一次,盧大人,你知道怎麼處理吧?」白傾鸞一點都不將沐夫人放在眼裡,聲音輕淡,卻透著一種無端的威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心生緊張。
「你——」沐夫人暴怒,可是面對著在上首安安穩穩坐著的白傾鸞,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參見攝政王妃。」盧大人還有歐大人見狀,連忙是恭敬的行禮。
安柔看著白傾鸞不過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不由地緊了緊雙手,白傾鸞難不成真有什麼辦法?
可是她已經想過很多可能,卻都想不到別的辦法,除非王爺回來!
但是王爺還沒回來,白傾鸞難不成想要拖延時間?
「都免禮吧,盧大人,歐大人,可是查到什麼線索了?」白傾鸞拿著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才望著兩人道。
「根據仵作的驗屍,沐側妃是中劇毒死的,死前沒有掙扎,但是面容擴張扭曲,可以看出她死的時候十分的震驚驚恐,而她沒有任何的自殺動機,可以判斷為他殺。」歐大人朝著白傾鸞抱了抱拳,將仵作的檢驗原因告訴了白傾鸞。
「我女兒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她一直很喜歡王爺,盼著嫁給王爺,好不如意如願了,她正高興著,還說要替王爺生兒育女的,她怎麼可能自殺呢,兩位大人,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兇手,替我女兒伸冤啊!」聽到這話,沐夫人立馬就捂著臉失聲痛哭了。
生兒育女?白傾鸞不由地好笑,要不是因為她也有份最後一個見證沐側妃的死,聽了慕容辰淵的話,她還真是會相信沐夫人這一套說辭。
一個細作而已,沐夫人就不怕得罪攝政王府?
「沐夫人,本官會竭盡全力找到兇手的,你先起來吧。」盧大人和歐大人都十分尷尬的說道。
「查到是什麼毒了嗎?」白傾鸞無視沐夫人,衝著盧大人問道。
「找過太醫看了,但是看不出是什麼毒,只知道是一種很罕見,很少有的劇毒。」盧大人又是恭敬的說道。
「那就是並沒有查到什麼,那兩位大人來,是要幹什麼呢?」白傾鸞望著兩人,又是不解的問。
「我們……」盧大人還有歐大人一陣頭痛,他們當然其實是不想來啊,可是沐夫人,還有皇上親自要他們徹查,自然得來了。
「當然是調查了,攝政王府裡面有人下毒毒死人了,攝政王妃,你難道不應該解釋解釋嗎?」沐夫人死死的盯著白傾鸞。
「盧大人,本夫人要狀告攝政王妃,她母親就是毒術高手,安太妃指證她現在也被白傾鸞下毒了,所以最有動機就是她,查她就對了!」
「沐夫人,說話要講證據,也要憑良心,不然最後遭殃的可能是自己。」白傾鸞不方不忙的道,「安太妃是本王妃的婆母,她又怎麼可能幫著你胡說呢?」
「是不是胡說,讓安太妃來說就是了。」沐夫人剛剛把話說完,安太妃就被秦嬤嬤扶著走了進來。
「雖然傾鸞是本太妃的兒媳婦,但是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本太妃還是要說幾句實話的。」安太妃一臉憔悴的走出來,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這本來是忌諱,本太妃本來也沒打算說的,可是沐側妃……本太妃現在這樣,就是被她下毒的!」
安太妃的話說完,眾人都變了臉色,一下子目光震驚的看著白傾鸞。
「聽到沒有,連安太妃都指證了,就算她現在不是,也有嫌疑,搜查她的聽雨苑是不是藏有毒藥,就知道了!」
沐夫人面露出詭異的冷笑,一臉得意的看著白傾鸞。
「王妃,我們……」盧大人和歐大人聞言,都看著白傾鸞,言下之意就是,必須去查白傾鸞的聽雨苑了。
白傾鸞暗暗的帶著冷笑,看著安太妃,「太妃,你確定你是中毒?而不是病了嗎?我記得雲太醫可不是這麼說的。」
「哼,雲太醫跟你是朋友,他根本就是幫你矇騙本太妃的,你不要以為本太妃不知道!」安太妃恨恨的道,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雲非澤跟白傾鸞還是好朋友,在宮裡就合著算計過德妃。
她真是眼瞎了,信了雲非澤的話。
「攝政王妃,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快從實交代!」沐夫人像是一下子得了依仗一樣,十分猖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