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麼關心攝政王,可是攝政王的夫人?」安柔上了小船後,船夫看著安柔容貌俊俏,一臉八卦的說道。
「那當然,不然怎麼會去找王爺呢!」安柔還沒說話,翡翠就立馬一臉驕傲的回答,「船夫,你可得好好划船,不能讓我家夫人有事。」
「翡翠,你不得胡說!」聽到翡翠的話,安柔臉色立馬不對了,瞪了一眼翡翠,面色不虞的呵斥。
「側妃,翡翠哪裡說錯了?」翡翠一臉不解的低聲道,完全不明白自己說哪點不對。
「反正你不要說話了。」安柔依然不客氣的命令,夫人這個稱呼在攝政王府裡面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的心裡,那就跟正室夫人沒有什麼區別,這一句話可以說沒什麼,也可以說事情很大。
她在誰的面前都可以放肆,但是絕對不能讓王爺覺得她很放肆。
翡翠聞言,只好緊閉了嘴巴,點了點頭。
江城地處低洼的地方,範圍比較小,所以水澇嚴重,此時整個江城都是一片水澇,所以安柔坐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上,很快安柔看到在江城江河邊上疏通水澇的大船。
而站在大船甲板上,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如同一尊偉岸的天神一般,屹立在甲板上,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夫人你看,那是王爺啊!」翡翠一臉的激動,她們冒著危險過來,終於看到王爺了。
「是啊,那就是攝政王了,攝政王真是個好人啊,今年的水澇來得猛烈,又來得晚,江城的一切全都完了,我們都還擔心如何過冬,結果攝政王來了江城之後,就將我們的城民全都送到了臨近的小城安頓,現在又來幫我們疏通整個江城,要沒了攝政王,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船夫也跟著附和著,臉上儘是激動之色,聽得安柔也不由地面帶著微笑。
就在這時候,江邊忽然又起了大浪,剛剛還笑著的船夫忽然變了臉色,「糟了,又來大風了,夫人你可得抓穩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起風呢?」翡翠嚇得大驚,連忙抓住船欄,嚇得大叫道。
「姑娘你可不知道,這江城就是這樣,尤其是這雨季,那個雨那是隨時下,所以我當時才跟你們說來這裡很危險的。」船夫一邊固定著船槳,一邊控制方向,一邊說跟安柔主僕說道。
「不過你們別緊張,只要不翻船,沒事的。」船夫這話說完,翡翠更是嚇得大叫,這船已經開始左右翻滾了,竟然還說不要緊。
「翡翠,你冷靜點!」安柔雖然已經面色大變,但是仍舊不忘衝著翡翠喝道。
「夫人,我們快喊王爺救命吧?」就在安柔的話音剛落,一陣大風颳過來,翡翠撲通就撞到了船的一側,要不是安柔及時靠向另一邊,船估計就要翻了。
「不好了,今天的風很大,你們一定要穩住,不然要翻船的!」此時,船夫也不由地語氣哆嗦的道,嚇得安柔和翡翠都大變臉色。
小船越搖越是厲害,距離大船不過十米的距離,卻怎麼都駛不過去,這時候,大船上的奉一還有慕容辰淵都注意到了這邊。
「不是已經禁止百姓出船了嗎?怎麼還有船隻來到這裡?」月一在一邊走了過來,看著那船道。
「什麼人,竟然敢違抗攝政王的命令擅自出船!」奉一看了一眼慕容辰淵,就立馬衝著小船氣勢凌厲的問。
「攝政王,是你家夫人來找你了——」而這時候,穿上立馬傳來船夫的聲音,接著又傳來幾聲救命。
「王爺,救命——」幾聲夾著驚慌的女聲響起,立馬讓奉一等人面色大變。
「王妃和菁葉?」奉一吸了一口涼氣,面上露出疑惑,王妃不是在府上研究毒素的嗎?怎麼會來這裡了?
「什麼?她來幹什麼?這個時候是來添麻煩的不成?」一旁的月一面上露出厭惡,語氣都不好起來了,盯著那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恨不得白傾鸞就死在那裡。
她好不容易求了王爺許久,才得了王爺的原諒,重新回到王爺的身邊,現在看到白傾鸞又來了,月一心裡別提多生氣了。
想著,月一看嚮慕容辰淵,只見他面色不變,聽著救命聲卻一定異樣的神色都沒有,不由地心裡一陣的竊喜,難不成王爺也生氣了不成?
「奉一,派人開一艘小船,過去把船拉過來。」慕容辰淵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下了甲板。
奉一一愣,顯然他能聽出慕容辰淵語氣的冷漠和疏離,不由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爺這語氣有點不對啊,感覺像以前,又不太像以前。
有點像白傾鸞出現之前的王爺,不像後來遇到白傾鸞的王爺。
奉一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一定也被大風吹壞了腦袋。
「奉一,王爺這是生氣?不對,這感覺完全不像對王妃的態度,我們要不要去救人?」這時候,一貫比較粗心粗意的影一和暗一也都感覺出來不同了。
「什麼不同態度,王爺對那個女人能有什麼態度,這個時候出來礙事,王爺派人去救她,都是天賜的恩德了,你們要是敢違抗王爺的命令,看王爺不處罰你們!」
看到兩人想去救白傾鸞,月一立馬惱火了,這兩人是什麼事,專門跟她對著幹的嗎?
「王爺也沒有說不讓我們去救啊!」暗一看了一眼月一,倒是十分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們都別說了,先派人去救人,那船上有老百姓呢,不能讓他們出事的!」奉一不理會三人,立馬去找水手撐船救人。
不管船上的是誰,都還有江城的老百姓,不能讓老百姓在這齣事,尤其是不能是為了他們攝政王府的人。
「我就說那個女人是個惹事的,說不定還是故意的!」聽到奉一的這話,月一也不能反駁什麼了,若是江城的老百姓出事,王爺鐵定也會因此受牽連的。
所以月一是恨極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傾鸞安然的上船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