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非澤乾脆隨便他們了,在白傾鸞那邊如何就如何,在他們這邊如何也無所謂。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說很累了就休息了。
」芍藥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暗暗驚嘆,這位太子妃娘娘果然是不簡單,深的太子殿下的寵愛的。
是太子殿下的心尖人。
芍藥立馬就斷定了這一個想法,也知道今後應該怎麼辦了。
就算是按照這位太子妃娘娘說的去做也無妨,只要不是影響到太子殿下的,到時候都跟太子殿下匯報就可以了。
這樣一想,芍藥也知道了應該怎麼辦,也知道了應該怎麼和白傾鸞相處的了。
「她休息多久了?」雲非澤點點頭,又問了一句。
她還真的休息了,看來是想好了應對他的辦法了。
雲非澤心裏面暗想著,知道白傾鸞的大概想法。
「大概是半個多時辰了,太子殿下,你要進去嗎?」芍藥回答,偷偷的瞄了一眼雲非澤,又暗暗的問道。
不過她的心裏面可是不希望雲非澤進去的,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這位太子妃娘娘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來的。
「好了,不用了。
」雲非澤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現在白傾鸞剛剛來墨翼,他不想讓白傾鸞覺得他會處處的盯著她,讓她有一種牢籠的感覺。
最起碼,在東宮這裡,她也還是有自由的。
他不會太過的干涉白傾鸞做什麼。
「那太子妃娘娘醒了之後,奴婢去通知太子殿下?」想了想,芍藥又跟著道,這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嗯,等她醒了再說。
」雲非澤點點頭,他本來就沒有勉強白傾鸞的意思,現在更是,只要她能夠好好的留在墨翼就好了。
因為雲非澤的不打擾,白傾鸞倒是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被餓醒的。
「白姑娘,你醒來了?」芍藥這時候已經進來了,白傾鸞一睜眼,就看到了底下還站著好些宮女,一人手上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看得出來,是放著一套衣服。
白傾鸞數了數,兩排一供站了十個宮女。
看來昨天的事情,雲非澤已經知道了。
現在是又換了法子了?「太子妃娘娘萬福金安。
」一眾宮女看到白傾鸞坐了起來,也跟著恭敬的行禮問安。
太子妃娘娘?這個詞,可不是白傾鸞想聽到的,所以當即皺了皺眉頭了。
「滾出去。
」白傾鸞當即絲毫不客氣的罵道,畢竟是住在了攝政王府一年時間,白傾鸞別的沒有學會,狐假虎威的氣勢倒是有的。
簡單的一聲怒罵,充滿了迫人的氣勢,不說跟雲非澤比,跟後宮的妃子相比,也絲毫不弱。
這一看,芍藥就有點震住了,就別說其他的宮女們了,也都不知道的寶貝怎麼會突然這麼生氣的。
芍藥是知道白傾鸞為什麼,無非就是因為這麼一句太子妃娘娘而已。
但是芍藥最震撼的是白傾鸞的氣勢,以她在後宮待著的經驗看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民間女子能有的,她們這位太子妃娘娘,肯定不是一般人才對。
畢竟剛剛進宮的女子,出身如何高貴,但是有些凌厲的氣勢,卻不是一下子就能形成了的。
但是現在這位太子妃娘娘,不怒則已,一怒的時候,就充滿了震懾人心的氣勢,何止是出身高門那麼簡單呢。
她們都看走眼了。
只是,這位太子妃娘娘到底是何出身呢?滿墨翼的權貴都在翼城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聽過白姓,也沒有見過白傾鸞這樣的。
芍藥真的是對白傾鸞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一些了。
實在耐人尋味。
「太子妃娘娘饒命啊,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有什麼不滿,都可以跟奴婢說,奴婢一定改。
」聽到白傾鸞話都不說就直接讓他們又滾了,這當即所有宮女就懵逼了。
完成不了主子交代的任務就算了,現在很有可能還要面臨責罰的啊。
這位太子妃娘娘就不能好好說話,好好告訴他們到底怎麼了嗎?「好了,不是警告過你們,這是白姑娘,白姑娘注重禮儀規矩,還沒有冊封見過皇上呢,你們怎麼就叫太子妃娘娘了,不得胡說了。
」芍藥對著眾人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們不要再說什麼太子妃娘娘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在白傾鸞的面前是不能說這麼一句話的,得好好說點正常的。
現在太子殿下也不管了,她們就不要太較真了,要變通的。
現在關鍵是能當好差事才行。
「是、白、白姑娘。
」被白傾鸞嚇得了的幾個宮女,個個都只能乖乖的聽話。
白傾鸞看著這樣識時務的芍藥,倒是滿意的,這樣起碼她自己能省心很多,不用管那麼多沒用的事情。
尤其是這些東宮的下人,一個個要她動神她肯定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我告訴你們,我不是你們的太子妃娘娘,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今天的事情至此一次,再有的話,你們就自己滾吧。
」白傾鸞一臉冷凝的開口,陰沉的臉看起來並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奴婢知道了。
」眾人連忙的低頭保證,白傾鸞雖然看起來是個比較柔善的人,但是真的生氣起來,卻氣勢大開,立馬讓這些在宮裡待慣的人都嚇得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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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鸞見狀,也不說話,揮揮手就讓人起來,要是平日,這麼多人跪在她的面前,她是不習慣的。
現在倒是無所謂了,這些人也是在刁難她,互相刁難的人,就不用什麼客氣還是不客氣之說了。
反正她舒坦,她高興,她痛快就好。
「白姑娘,你要起來了梳洗了嗎?你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吃過東西了,先吃了東西再休息吧?」芍藥看到白傾鸞神色懨懨的樣子,又不由地在旁邊建議道。
太子殿下是從昨天等到現在了,要是再看不到白傾鸞,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生氣的。
尤其是白傾鸞現在也該起來用點膳食了。
芍藥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白傾鸞的確是有點餓了的,她也不是鐵人,不至於一天一夜不吃東西還不餓的。
只是芍藥這麼一說白傾鸞就有點警惕了,這看起來的意思,應該是雲非澤也已經來了,現在恐怕還在這裡等著她了。
這樣一想,白傾鸞不由地抿了抿唇,挑眉看向芍藥:「怎麼,雲非澤來了?」雲非澤自然就是他們口中的墨翼太子殿下了。
「回白姑娘,太子殿下的確在等著白姑娘用早膳的。
」看著白傾鸞似笑非笑的目光,芍藥不由地低下頭,緊張兮兮的回答。
「我就問問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白傾鸞這一次倒是沒有說什麼,像是並不抗拒一樣,讓芍藥又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我也躲不到哪裡去,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太多時,給我套簡單的衣服,我出去用早膳。
」白傾鸞卻是直接道,反正躲得過早膳躲不過午膳,再不濟也躲不到晚膳,所以她又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而且,她也想看看雲非澤到底是想要玩什麼花樣,到底想要做什麼。
總歸,躲在這裡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額,好,我們給白姑娘梳洗。
」聽到白傾鸞用禍來形容去見雲非澤,芍藥也是不知道回答什麼好的。
這是禍嗎?如果問別的女子,恐怕真的是覺得這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可現在看來,在白傾鸞這邊,真不知道為什麼是不幸的事情了。
一番準備後,已經是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了,白傾鸞換上一身淡黃色輕便裙裝,衣服看起來簡單大方,沒有一般的奢華,但是卻透著低調的高貴。
這一套衣服,可是選了雪緞,花了將近一個月才做好的,光是這一匹雪緞,就是整個皇宮裡面就只有皇上,皇后,太子能夠用得上的,在炎熱的墨翼,夏天的時候穿上雪緞,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容妃和蘭妃盼了不知道多久,都盼不得多出來的。
現在太子殿下不知道哪裡找來給了白姑娘,要是被容妃娘娘和蘭妃娘娘見了,可怕都要嫉妒死了。
白傾鸞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這麼金貴,她只是挑著簡單的穿,不過要是讓她知道的話,她更是會拿來穿的。
畢竟,她現在需要鋒芒,需要暴露,需要讓人看看,然後最好能夠反對一下她這個氣焰囂張的未來太子妃。
總之,她一個人解決雲非澤的難度很大,現在需要的是有人能夠幫她對抗,反對她在墨翼皇宮這裡。
這樣,才能想辦法拖延這個時間。
白傾鸞這一次穿的倒是十分的美,但是一眾宮女已經什麼都不敢說了,她怕一個不慎,白傾鸞又發脾氣。
但是她們倒是料錯了,昨日她生氣,那是因為剛剛來到這裡,而且尚且有點暴躁。
但是現在,她已經冷靜了很多,知道她現在光是反抗這樣作用不大,這樣也會辛苦她自己而已,她得要換一個策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