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抿著唇一臉的生氣:「當時除了王爺,誰都不相信雲非澤是這樣的人,但實際上,他果然是這樣卑鄙無恥的。
」「早知道,當初還真是讓他被砍頭得了。
」菁葉也是一想起就生氣了,當初還難得有一個機會可以殺了雲非澤,結果最終無論是王爺和王妃,都對雲非澤手下留情了,所以才會導致如今這個結果,讓雲非澤活得好好的,現在反倒是算計了他們。
「哎呀,你們別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反正現在王爺是總會想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我們要相信王爺的。
」春竹看著菁葉和冷冰都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由地開口寬慰:「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想那麼多,總歸王爺都會是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春竹這樣一說,不論是冷冰還有菁葉都稍微的鬆了鬆氣,說起來,事情到現在,的確是後悔也沒有用。
「要是王妃能夠解蠱,我第一個去砍死雲非澤這個混蛋!」最後,菁葉仍舊是忍不住罵了一句,她是一想到現在王妃要被迫被人帶走,她就生氣的。
「好好好,你先養傷吧,不然哪有機會讓你砍人啊。
」春竹知道菁葉說的不過就是氣憤的話,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也不見得真的敢砍人的。
菁葉癟了癟嘴,只能按照春竹說的休息。
而另外的,本來以為婚事能夠好好的順利的進行的老夫人,在大婚之後,回到自己破爛的院子,更加的氣急攻心,一下子竟然吐了血,倒在床上連聲大罵。
「該死的!該死的!」「沒用的東西,枉費了我花了這麼多心思,顧成君這個沒用的東西。
」老夫人罵完慕容辰淵,又開始罵顧成君,躺在床上垂首頓足的,恨得不得了。
「老夫人,你別生氣了,王爺本來就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他今天不反擊,早晚都是要反擊的,王爺既然心裏面依然存在著期盼,我們就想辦法斷了就是了。
」老夫人的幾個幕僚,連忙的開口寬慰老夫人,他們也是怎麼都沒想到,慕容辰淵就在今天這麼多人的狀況下,將他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簡直就是不顧性命了!「為了一個白傾鸞,他是連命都不要了!」老夫人真正生氣的,也是這個,生氣慕容辰淵一點都不顧念自己,就為了澄清,把自己現在這個弱點暴露於人前。
要對辰淵動手興許不容易,但是顧成君現在就是個連自保都沒有的女人,要是對她下手的話,辰淵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老夫人也不要憂心,王爺也不是不愛惜性命的人,他還指望著解蠱重新找回白傾鸞的,所以他一定會好好保護顧成君的。
」幕僚甲開口。
「是啊,況且,顧成君這個女人也是不少手段心機的,她愛惜性命的很,不會輕易就讓自己死了的,這一點老夫人大可以放心好了。
」幕僚乙也跟著附和著。
老夫人這時候才稍微的放輕鬆了一點,要說生氣,她還真是生氣的。
只不過現在生氣也沒有什麼辦法,話都已經說了,也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就是保護好慕容辰淵。
還有一點就是,要殺了白傾鸞這個禍害。
不然的話,慕容辰淵就真的是一輩子都不知道死心的。
另一邊的白傾鸞,因為少了不少人的追殺,已經被雲非澤暗自帶出了天玥。
在看到另一種風土,白傾鸞愈加的意外,現在已經基本能夠篤定雲非澤並非藥城雲家的人了,這麼一來,雲非澤的身份就更加古怪。
不是說雲非澤的真正身份她不知道,而是雲非澤一直以來到底被何人帶走了,何人撫養,何人教育,何人將這些仇恨的想法灌輸給雲非澤的。
當初她也聽慕容辰淵說過一些底細,只知道孩子一出生,就已經不見了,這麼多年來蕭貴妃也是到死,都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只是最終還是令人失望的結果而已。
如此一來,事情就顯得古怪的很了。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跟天玥不一樣。
」察覺到白傾鸞的疑惑,白善看著馬車外面,憤怒的衝著雲非澤問:「你把我們帶去什麼地方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用管,你要是不想來的話,你就滾回天玥就可以了。
」雲非澤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要不是白傾鸞的逼迫,他根本不會帶著白善,又怎麼會回答白善的問題呢!「雲非澤,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不能知道了嗎!你不過就是在心虛害怕而已!」見到雲非澤什麼都藏起來不說的樣子,白善也是生氣的很的。
雲非澤這個傢伙又冷酷又狡猾,還毒辣,現在竟然還將他們帶離了天玥。
不過才過去幾天而已,他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阿鸞,你好奇嗎?你要是好奇的話,我也是可以告訴你的。
」雲非澤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聲,轉眸看向白傾鸞,微笑的問道。
白善他是懶得理會,但是白傾鸞不一樣,白傾鸞的話,他還是可以告訴她的。
「你愛說就說,不說就不說,總歸這裡,不是天玥而已。
」白傾鸞神色淡然冷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雲非澤,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從白善剛剛的話可以聽出來,已經離天玥頗遠了。
白善因為中了狼毒的問題,身體早已經有他的特殊性,現在離開天玥有多遠,他都能夠通過那些遠離的氣息感覺的到。
「這的確不是天玥了。
」雲非澤神色依然如故,並沒有因為白傾鸞疏離漠視就有任何別的想法,反正現在,不管白傾鸞是怎麼想他,他也是要帶走白傾鸞的了,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所以,你還想說什麼?」白傾鸞勾唇冷笑,朝著外面看了出去。
「這是天玥和西涼交界的一個中間小鎮,在一天前我們已經離了天玥了,按照慕容辰淵的追蹤,我們跟他的路程,已經相差千里,你說,我是怎麼做到短短几天將你帶離這麼遠的?」雲非澤一如平常的跟白傾鸞閒聊的態度,但是卻又有幾分炫耀的意思,故意的問白傾鸞。
「你有密道?」白傾鸞一開始還不能確定的,但是聽到雲非澤這麼說,她就已經知道這大差不差了。
雲非澤當真是好本事,竟然連這樣的密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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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夠這麼淡定的將她帶走,原來是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了。
白傾鸞心裏面沉默,不發一言的想著。
「阿鸞還是很聰明的,這當然是有密道的,沒想到吧!」雲非澤很得意的笑道,這個密道的,慕容辰淵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
所以這樣一想,雲非澤的心情就更加的不錯了。
這個事情,就算慕容辰淵最後知道了,他還能去哪裡找他呢?人海茫茫,這麼多的地方,慕容辰淵想要找到白傾鸞,那可是不容易。
至於白傾鸞,想要回去,也沒有那麼簡單的。
「難怪你這麼淡定,這麼自信了,還真是厲害。
」白傾鸞垂眸,微微勾了勾嘴角,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雲非澤這不光是炫耀,還是在告訴她,不要想任何人能夠來救她了,現在是誰都追蹤不了。
而且,她也不要想著回到天玥去,她逃不出雲非澤的手掌心。
只不過,不管是怎麼樣,她該逃的還是會想辦法逃的。
不管能不能回到天玥,她都不會任由自己被雲非澤挾持著圈禁著。
這是一種沒有任何自由的人生,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人生。
「自然,沒有一番準備,又怎麼能將阿鸞你帶到這裡來呢,為了你,我已經是準備了很久了。
」雲非澤笑著,對白傾鸞深情款款的說道。
為了白傾鸞,他是準備了許久,連離開的路線,他都已經籌劃了不少心思,才能夠在這個時候,這麼安然的將白傾鸞帶到這裡來。
「是嗎?那真的是讓你費心了。
」白傾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雲非澤這話,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心意,反倒是覺得可笑極了。
這是為了她準備嗎?這不過是為了跟慕容辰淵報仇準備的罷了,她只不過是雲非澤報仇計劃中可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雲非澤做的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一個笑話。
「阿鸞,我跟慕容辰淵的事情是一回事,我跟你的事情也是一回事,你不要將這兩者混為一談。
」白傾鸞的表情,雲非澤就知道,她已經是誤會了自己了。
忍不住的,雲非澤開口解釋。
「我混為一談?我將什麼事情混為一談了,不如你來解釋解釋?」白傾鸞抬眸,帶著嘲弄的目光看向雲非澤,很好奇的衝著他問道。
連雲非澤自己都無法自欺欺人的相信,雲非澤現在做的只是因為她,而雲非澤又憑什麼的認為,她會相信他說的,只是因為她自己,而不是因為報復慕容辰淵呢?「阿鸞,我帶你走,只是為了你好,和任何的事情無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