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雖能讓他保持人類的形態,但也超不過半月。
當務之急是去找到化形丹。
他的修為大打折扣,在近數年之內是無法恢復如初。
傳聞無間深淵裡有一處藏寶洞,被無間深淵裡的妖獸掌管著出入口的自由。
傳聞洞裡有無數寶藏,其中就有一顆化形丹。
化形丹當然不會只有一顆,但重金難求,可遇不可求。
人類世界的拍賣場上,雖然也能拍到,但價格卻昂貴無比。
陸廷掣有直覺,無間深淵裡的藏寶洞一定會被打開。
抱著這樣的想法與決策,陸廷掣一把抱起葉寧寧。
葉寧寧的心臟咯噔一下,臉瞬間紅成猴子屁股。
她羞紅著臉抱住陸廷掣:「……你不要在這裡來。」
說話間,她的腦袋已經深深埋進陸廷掣的脖頸之中。
陸廷掣微微一笑:「還想要呢?」
葉寧寧的身體傳來異樣的溫度,人頓時就急了。
「我不是!」
「我沒有!」
陸廷掣可沒多少時間跟她逼逼叨,當即摸了摸她的腦袋。
「先不跟你鬧騰,我帶你去幹大事。」
葉寧寧聞言,整個人都害臊的冒煙了。
本來還以為他所說的大事是發生點什麼,沒想到,是她想多了。
頓時,葉寧寧羞的不能自已。
陸廷掣把人抱起後,朝著金光爆發的地方就沖。
修仙界中有無數藏寶洞,每個地方被打開時都會發出不一樣的顏色,但總會蘊含著那麼幾絲不一樣的自然大道之力。
即便陸廷掣的修為現在已經沒眼看,但畢竟只是強行被自己封印,能感知到不一樣的大道之力也屬實正常。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葉寧寧往金光沖天的地方趕去,時不時還會說上兩句話。
葉寧寧嘴上都應著,可隨著距離越近,超強直覺就越發強烈。
她有很強烈的直覺,陸廷掣要帶她去個遍地都是奇遇的地方。
至於能不能觸碰到什麼奇遇,那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想到此,她便開始細緻打量起陸廷掣。
這個男人雖不是什麼好人,但身上的氣運卻出奇的濃,正好他如今對自己的好感也到了可以讓她吸取些許氣運的地步。
眼下這情景,剛好就很合適。
想到此,葉寧寧微微一笑,貼陸廷掣貼的更近,一隻小手往人家胸膛上一摸,便開始施展氣運汲取術。
氣運汲取術的運行悄無聲息,別說陸廷掣現在是封印修為的狀態,即便是他修為鼎盛時期,也不見得能覺察到自身氣運的流失。
畢竟這本來就是玄之又玄的事。
再加上眼下他心急如焚,對葉寧寧又沒又任何防備,當葉寧寧來與他「親近」時,他自然認為是對方打心眼裡接受了自己,愛他愛到不要不要的,嘴角的笑容根本就壓不住。
汲取到來自上位者身上的氣運,葉寧寧整個人都舒暢無比。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妙感覺,當氣運被吸入體那刻,葉寧寧感覺自己的身體跟神魂,都被神聖的力量洗滌。
一舒服,人就癱軟在了陸廷掣的懷裡。
陸廷掣感受著懷中的軟糰子,情緒價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挺好的。
大家都舒服。
只是不知,陸廷掣知道自己正在被汲取氣運,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裡都會倒大霉的話,不知道還笑的出來不。
與此同時,另一邊,沈玉山和余承灝也碰了個正著。
兩人一碰面,就不約而同問彼此:「你有沒有看到小師妹?」
而後又不約而同的搖頭,說:「沒有。」
「你也在找她?」
「你也在找她?」
又是同時問出聲,一個比一個急。
「……」
「……」
短暫的沉默後,兩人果斷穩住各自的情緒,余承灝先問:
「三師弟,你身上應該還有能尋人的靈息簽吧?」
「拿來用吧!」
余承灝和沈玉山前後入師門,兩人打小就是一起修煉歷練至今。
在他們丹峰一眾師兄弟里,就他倆關係最好。
說話間,余承灝已經拿出一件粉色羅裙,繼續道:
「這是小師妹的衣裳,上面殘留的有她的氣息,使用靈息簽的話,一定能鎖定她現在的位置。」
沈玉山沉著臉看著他手裡的衣裳,面露幾分怪異之色:「……」
余承灝見沈玉山不說話,立馬急了。
「三師弟你怎麼不說話?」
余承灝的臉色逐漸不好看,眉頭一皺:「我記得青水宗那個追求你的女人,上次給了你不少靈息簽,你應該還有很多吧?」
「小師妹可是被一隻人面鳥身蛇尾的怪物抓走了的,如果不及時去救她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
余承灝還以為是沈玉山捨不得那點東西,說話語氣就沖了點。
這都什麼節骨眼了,三師弟居然捨不得那點兒資源?
何況那是白得的!
沈玉山靜靜看著他,臉色更加複雜:「……」
他是不可能告訴自家師兄,說他身上的東西都被人搶走了的。
要真說了,他顏面何存?
倒是師兄手上的衣裳……
沈玉山看余承灝的眼神越來越凌冽:「你為什麼拿著小師妹的衣裳?」
而且,還是貼近肉身的中衣。
余承灝冷不丁這麼被一問,面色微變:「……這是她上次晾曬在我洞府門口的衣服。」
他家小師妹剛從凡間上來,還保留著許多凡界的習慣,一時沒能改掉,這很正常。余承灝如是想。
他總不能說自己對小師妹有不尋常的想法,現在每天都得帶著這衣裳,抱著它睡覺心裡才舒坦吧?
這麼變態的行為舉止,他要真說出去,必定會被三師弟當場痛貶一頓。
余承灝伸出手,理直氣壯的道:「靈息簽,給我用一個。」
沈玉山搖頭:「……沒了。」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用俞青鸞給的東西。」
說這話時,連沈玉山自己都底氣不足。
余承灝聞言,面色更難看。
「……行!」
「就當上次的復元丹是狗吃的吧!」
余承灝語氣不善,面色冷厲。
說罷,他直接推開沈玉山就朝著金光破天的地方走去。
同時,他也對沈玉山生出了強烈的不滿。
不滿一生,針鋒相對的種子便被種下。
老實說余承灝也沒多少把握,根本就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思往那邊趕。
畢竟那邊動靜很大,一看就可能有奇遇,因而必然會有許多人往那邊湊熱鬧。
誒,別說,還真別說。
誤打誤撞讓這小子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