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話音落下那刻,被扛在她肩膀上的槍炮就已經充靈完畢。
一充完靈能,陳溪就開了炮。
「轟——」
一聲巨響後,寒月白獅的腦袋被轟出了個窟窿,腦花和血液當場飛濺而出。
「吼——」
它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整隻獸都陷入暴走的境地之中。
惱怒間,它試圖一口吃掉嘴裡的陳溪。
但陳溪的反應比它那破洞腦子轉的快。
陳溪將槍炮一收,操著敏捷的身法走位逃出獅口。
距離還沒完全被拉開,陳溪又抓起掛在腰間的劍棍不白,朝著寒月白獅的眉心,使出全力揮了過去。
「嗡——」
「砰——」
一記重錘下去,不白身上的紋路發出暗黑色的亮光。
那亮光,隱晦而又迅速,難以令人覺察。
寒月白獅的識海被震碎了一片,顱骨裂出無數縫,兩眼翻白,陷入短暫的昏迷之中。
當時,不白鬆了一口氣。
還好它跟陳溪這會兒還沒結靈。
若是結靈成功,它不用擔心自己好結靈桎梏,能發揮出自身千分之一的實力。
若結了靈,怕是連萬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寒月白獅的意識陷入短暫的昏厥中,壓在眾人身上的威壓驟然消失。
威壓一消失,冉丘和俞青鸞兩人一前一後朝陳溪那邊撲了過去。
「小師妹!」
「豆芽菜!」
「你怎麼樣了?」
「你人還活著嗎?你可別死啊!」
當時,兩人看到的是陳溪手持半截劍棍,背對他們飛來的畫面。
冉丘見她身上沾染了妖獸的唾液,面色一變,當場朝她撲了過去。
「二師姐,有沒有清毒丹!」
變異的寒月白獅唾液有毒。
上了修為的寒月白獅,即便沒變異,唾液也是殺死敵人的手段之一。
俞青鸞往身上摸索半天后,猛然想起來自己的物資,都被她送給了沈玉山,人頓時就急了。
「我……我……」
她支支吾吾片刻後,目光不自主的看向沈玉山。
不看還好,一看……
「yue……我應該有,我去找找……yue……」
她邊吐,邊沖向沈玉山,全程不動用一絲一毫靈力。
冉丘一看那情況就知道,以他家二師姐的尿性,一定是把身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沈玉山。
哪怕對方拒絕,或者見不到對方,她也一定會聯繫靈鏢閣的人,支付相應的靈石讓他們轉送到沈玉山手上。
冉丘又再次險些被戀愛腦二師姐氣死。
但眼下不是收拾二師姐的時候。
他取出腰間的靈劍,咬牙切齒的叮囑二師姐:
「你最好在一刻鐘之內,就讓他把清毒丹吐出來!」
俞青鸞知道這是關於生死存亡的大事。
「好!」她的目光逐漸變的無比堅定。
男人可以有很多個,但小師妹只有這一個。
孰輕孰重,她心裡有數的很。
何況,沈玉山就是個短小男,還有舔褲衩的癖好,對她更是沒有半點好臉色。
她俞青鸞長的不差,資質也還行,其實也不缺這麼個玩意兒。
……只是那種「我愛你,你不愛我,你瘋狂排斥我、抗拒我」的感覺,實在太令俞青鸞上頭了。
說句實在話……但凡沈玉山對她有點意思,都不至於讓她如此上頭。
這邊,冉丘剛要伸手去接陳溪,後者忽然從乾坤袋裡取出巨型槍炮。
重量巨大的靈器一拿出來,她連人帶槍炮一起轟然砸在地上。
「轟——」
槍炮深陷地面,砸出一個大大的坑,凹坑周圍裂開一道道縫隙。
冉丘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陳溪的情況,陳溪又一次扛起槍炮,對著寒月白獅身上的幾處致命傷就是轟。
這一炮直接轟穿了寒月白獅的胸膛。
一陣凜冽的危機感襲來,寒月白獅的身體處於本能保護心臟。
身上所有的血氣和體內的靈能一起驅動,竟硬是搶在心臟被擊穿之前,強行轉移到另一處。
陳溪打小視力就遠超常人,輕易就捕捉到了這迅速而又微妙的變化。
冉丘沒想到自家小師妹竟身懷此等,能將元嬰境妖獸重創的神兵利器。
他看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同時,還不忘了朝陳溪豎起大拇指。
「強啊,豆芽菜。」
「你竟還能搞到這種等級的靈器!」
但很快,冉丘就注意到槍炮的材質非同尋常,而且這是修仙界從未出現過的靈器。
他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陳:「師妹,你該不會是上界哪個大修仙家族下凡來歷練的小公主吧?」
「不然哪兒來那麼多錢來弄這些?」
「光是這玄鐵黑金就得花上二三十萬上品靈石了吧!那可是上品靈石啊!」
冉丘越吐槽,越覺得自家小師妹不正常。
她這人看似資質平平,實際卻逆天。
別的不說,光是她那異於常人的力氣就夠怪了。
陳溪正處戰鬥之中,面對的還是元嬰境的老怪,即便對方已經身受重傷,自己也補了刀,但危險絲毫都沒減弱半分。
陳溪面色凝重,眼神凌厲:「五師兄,它將心臟強行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冉丘瞳孔猛然一縮:「靠!」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逼逼叨叨。
這情況還嘮嗑,一不小心可是會嘮死人的。
冉丘不再多想,拔出玄靈劍,就朝寒月白獅的脖頸殺了過去。
寒月白獅的致命點在脖頸上,可那也 是全身上下最堅硬,最難打的部位。
防禦點,基本都加在脖頸上了。
一劍劈下去,玄靈劍只能破壞掉五六根高高豎起的冰柱汗毛。
而這時,陳溪的槍炮又完成充靈了。
「五師兄,讓開!」
冉丘剛剛跳開,槍炮的猛火攻擊就殺到了。
「轟!!!」
冉丘繼續補刀。
陳溪邊充靈邊開口:「一、二、三、四、五、六、七!」
「讓開!」
冉丘剛利落躲開,槍炮的猛火攻擊又轟過去。
一完畢,冉丘立馬繼續補刀。
聽見陳溪數刀「七」時,又利落躲開。
兩人一波配合打下來,可謂是比德芙還絲滑。
反反覆覆,循環不斷。
但,也僅僅只是給寒月白獅帶來了些許皮毛傷害而已。
密密麻麻又猛烈的疼痛,將寒月白獅的意識喚醒。
陳溪一見它睜開眼,立馬取出不白朝冉丘甩了過去。
「五師兄,接住!」
「往寒月白獅的眉心處招呼!」
這一甩……
「啪嘰——」
冉丘被數千斤重的劍棍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冉丘眉頭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