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哭了,她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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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溪手忙腳亂的拽著半截劍棍,一邊打沈玉山,一邊嗷嗷求救。

  「救命啊,大哥哥們。」

  「我不是故意打人的!」

  「我,我,我……」

  說話間,陳溪捂住了雙眼。

  小手再放下時,她已經四十五度凝望天空,雙目通紅,淚水噼里啪啦的掉下來,語氣逐漸慌亂。

  「它想跟我結靈,所以在討好我……」

  「它強行帶著我打人,真的!」

  說話時,三七和小胖都已經敏銳的發現,她雙手上沾染了朝天椒的汁液。

  那玩意兒,是青水宗特產。

  顏色淺淡,味道隱秘,辣性拉滿。提神醒腦專用。

  隨便往眼睛上一抹,淚腺就會炸。

  三七:「……」

  小胖:「……」

  一人一鶴靜靜看著陳溪「爆哭解釋」。

  演的!

  全是演的!

  她這操作,絕了!

  然而這還沒完呢。

  陳溪當著巡衛的面,試圖甩掉手上的劍棍,卻根本甩不掉。

  「你們看,我甩不掉它。」

  「我也控制不了它!」

  「剛剛這男人追著我打後,它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強行帶著我故意打人。」

  「真的不是我有意打人啊!」

  一番話說到最後,陳溪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眾巡衛修士看著那畫面,一度相顧無言:

  「……」

  「……」

  就眼前這架勢……

  小姑娘也不像是在說謊啊!

  不白活了幾十萬年,又怎會不懂陳溪在幹嘛。

  它能幹嘛?

  配合唄!

  慣著唄!

  她說故意就故意唄!

  她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唄!

  自我洗腦完畢後,不白又強行拽著她毒打沈玉山。

  這回,陳溪的身體全程都在空中飛。

  那架勢,怎麼看都是她在極力阻止手中的劍棍。

  密密麻麻的攻擊襲來,沈玉山識海近乎撕裂般的疼,肉體也疼痛難言。

  他咬牙切齒的瞪著陳溪,卻莫名覺得她的行為,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種「無可奈何,不得已,不是故意」的行為舉止。

  以及「無比驚慌的模樣」和「無辜的語氣」,明明是演的,卻又讓人感受不到半分虛假……

  就像是……?

  就像是……?

  ……小師妹?

  這念頭一生出,沈玉山心神猛的一顫。

  下一刻——

  「啪!」

  沈玉山反手就甩了自己一記耳光。

  呸!

  這種小雜碎,怎麼能拿來跟他們家小師妹相提並論?!

  小師妹是多純潔無瑕,純良可愛的人啊!

  一記耳光後,沈玉山指著陳溪的鼻子就控訴:

  「是她在尋釁滋事!」

  「是她在惹是生非!」

  他暫時用不了靈力,只能惡人先告狀。

  陳溪一聽,當場咬牙拽著不白往巡衛修士們面前湊,並將其奉上。

  「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下一刻,不白隨機飛到一人手中,強行拽著那人,就又一次攻向沈玉山。

  很好。

  又是一頓「滋滋蹦蹦」「噼里啪啦呼呼呼」一頓暴打招呼。

  那名巡衛修士被嚇的面色慘白,哇哇大叫,不斷求援。

  「真的!我沒想打他的!」

  「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

  「我,我,我……去他大爺的!」

  「誰來阻止一下我!」

  大伙兒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僚,知道彼此的習性。

  眼下看到這一幕,全員呆滯的同時,也瞬間信服。

  最後,那巡衛修士實在是拿不白沒法,只能開口同僚:

  「再打下去,我就要被撤職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失去這份差事,救命!!!」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前仆後繼的衝過去阻止。

  一行十多個壯漢同時催動靈力施壓,才勉強穩住不白。

  陳溪知道這事兒再鬧下去,可能會招來修為更高的修士。

  於是,她瘋狂暗示不白:

  「不行了,不能再打了,褲衩子要緊!」

  不白好歹活了幾十年,又怎會get不到陳溪的意思。

  可是,它看到沈玉山還有意識,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娘的!

  好歹也是個身高八尺的成人,居然想對一小孩兒趕盡殺絕!

  它不好容易才等來能跟自己結靈的小孩兒,還能讓他弄死了?

  不白實在是氣不過!

  死!

  給爺死啊!

  「嗡——」

  一聲悶響後,它掙脫了眾人的靈力壓制。

  「嗖——」

  幾人只看到一道白光閃過。

  下一刻,就看到那半截劍棍飛到沈玉山腦後,猛的一揮——

  「砰!」

  它其實還想打斷沈玉山的雙手雙腳。

  但見陳溪不想把事情鬧大,它咬咬牙,忍了。

  一棒子下去,沈玉山眼前一黑……

  人直接被捶暈了過去。

  他一暈,小胖身上的噤聲咒當場被解除。

  「啊憋死我了,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小師姐那劍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行咱們去找佛修做場法事吧?」

  被點名的某劍棍一僵,轉身直指小胖:「……?」

  小胖默默捂住嘴:「……」

  下一刻,不白又飛到了陳溪面前,搖搖晃晃求誇獎。

  怎麼樣?

  我厲害吧?

  跟我結靈,以後我罩著你!

  陳溪:「……」乾的很好,下次別幹了。

  懸空片刻,不白略顯無力的飄到陳溪的腰間,自行掛上。

  怎麼看,一人一劍棍都是同夥。

  「……」

  「……」

  眾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陳溪頭皮微微發麻。

  但下一刻,她便取出劍棍丟了出去,朝眾巡衛擺手解釋:

  「我不認識它。」

  「真的。」

  被丟飛出去的不白:「……?」行吧,它先在空中飛一會兒。

  眾巡衛到底還是相信了幾人。

  一來,這一人一劍之間沒有結靈之息。

  二來,這小孩兒一看就膽小,哭的跟個可憐小狗似的。

  不像是裝的。

  最後,為首的巡衛實在看不下去。

  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串糖葫蘆,來到陳溪面前。

  「好了,不哭了。」

  「我們相信你。」

  陳溪接過糖葫蘆,吸吸鼻子吃了一口,又酸又甜,秀眉緊蹙,睫毛顫動,更是惹人可憐。

  對方沒能忍住,揉了揉陳溪的腦袋:

  「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

  說著,男人當即招呼同僚,帶走了昏迷的沈玉山。

  眾人一走,陳溪立馬掏出靈泉水洗眼睛。

  她嘶了又嘶,飛速眨眼,狠狠搓洗雙眼。

  「喵了個咪的。」

  「辣死我了!!!」

  洗的同時,還不忘了啃一口糖葫蘆。

  「好次,好香,健康生活美美噠。」

  三七和小胖:「……」

  一人一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時,附近的小童又「哇」的一聲哭了。

  陳溪往那邊一看——

  好傢夥!!!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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