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鸞:「……?」
沈玉山:「……」
眾人:「……」
大伙兒不知道舔狗是個什麼東西。
但,光從這倆字的組合上了定金,就不難猜出來。
這,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是舔狗?」
陳溪想也不想的就道:「像小狗一樣舔著他,只對他好,什麼好東西都優先送給人家。」
「為了他心甘情願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報,也聽不進人家的勸說,一個勁兒舔。」
「……這差不多就是舔狗了。」
聞言,眾人默默地將視線轉到了俞青鸞身上。
俞青鸞自身也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溪每說一句話,她身上就仿佛多了一把利刃。
字字句句不提她,卻又字字句句都在點她名。
「……」
「……」
短暫的沉默後,俞青鸞再看沈玉山時,那眼神……跟看殺父仇人沒多大的區別。
陳溪卻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雖然她已經盡力挽救下了原著里早死的二師姐,但只要有沈玉山和那份喜歡還在,二師姐指不定還得早死。
她不能看著二師姐因為一個死渣男死去。
二師姐天資好,修為高,悟性也不錯,不該因為不值得的人死去。
想到此,陳溪咬咬牙,繼續發功:
「說白了,沈玉山這人就是既要又要還要,貪心不足。」
「打個巴掌,給顆甜棗的把你釣著。」
「讓你心甘情願為他付出,他就坐在一邊兒享受你的好。」
「死渣男!」
一番話說到最後,陳溪已然是咬牙切齒,甚至還召喚出了不白。
赫然是一副要跟他撕架的模樣。
陳溪看了俞青鸞一眼,眼神里既有擔憂,又有愧疚,五味雜陳。
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話,會傷害到俞青鸞。
可如果能把人罵醒,避免二師姐為愛付出早死的慘烈結局的話,她也願意這惡人。
俞青鸞似有所覺。
她飛到陳溪身邊,摸摸她的腦袋,給予安撫。
「沒事。」
「會說你就多說點兒。」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都是我甘願的。」
身邊也有不少人勸諫過自己,但言辭都很委婉。
「老實說,看到小師妹如此擔心我,很高興。」
「有了我這個前車之鑑後,你可不許學我了。」
俞青鸞一臉坦然之色。
再看沈玉山時,眼眸之中已然沒了看心儀之人時獨有的光亮。
兩人僅對視一眼,沈玉山的心臟就咯噔落了一拍。
也就是那一瞬,沈玉山忽然感知到,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
「……」
描述不上來具體的感覺。
只是,在看向俞青鸞那雙清冽澄澈,毫無雜質的眼眸時,沈玉山莫名不舒坦。
「不是……」
「俞青鸞,你聽我說……」
他想解釋,可話送到一半,後者卻道:
「無所謂。」
「我以前是喜歡你,為你付出是因為我願意,我開心。」
「即便你沒把我當一回事,那也沒事,我無法強求誰必須喜歡我。」
「但是以後不會了沈玉山,我跟你講過的,我早已不喜歡你。」
俞青鸞一臉無所謂。
沈玉山五味雜陳。
冉丘也是為之一驚。
「看不出來啊,我們家二師姐還能這麼灑脫。」
他開口就損,笑聲略顯輕鬆。
能感覺的出來,俞青鸞是真不在意了。
沈玉山乾笑兩聲,還是無法接受對方已經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俞青鸞……」
「我不是……我沒有。」
俞青鸞比了個「打住」的手勢:
「你差不多就得了。」
陳溪也是一臉欣慰,適時補刀:
「我家二師姐都放得下,你有什麼放不下的。」
那話說的,好像兩人是相互喜歡的一樣。
沈玉山面色陰沉,隨即從身上摸出信號彈。
往裡面催動靈力後,只聽見「咻」一聲響,漂亮的白蓮花在空中綻放開。
白蘞宗弟子們一看有人發信號,立馬紛紛往信號源沖。
「不好!」
「有好東西現世,大家趕緊往那邊趕!」
「都給我走慢點,蒼蘭秘境裡什麼東西都有,可別給我整迷路了!」
冉丘一見對面直接叫人,笑了。
「沈玉山,玩不起是吧!」
陳溪也是大腿一拍,指著沈玉山的鼻子道:
「算你小子狠!」
下一刻,只見陳溪取出一根靈繩,三下五除二就把玄晶給捆了。
這一捆,再「咻」一下往後背一甩,當場跑路:
「兄弟們快跑!」
幾人傻不愣登的看了數秒,都沒能跟上去。
陳溪飛了一大截後,見他們還愣著,立馬催促:
「愣著幹嘛?跑啊!」
「傻子才跟一群人打架呢,我才不要去費那個力。」
話落,陳溪直接讓不白將自己帶飛出去。
冉丘和俞青鸞兩人的反應還算快,立馬抓起修為稍低的人就跟上去。
俞青鸞抓住的是小胖。
一抓到小胖,她立馬開口:「我求你去減個肥,你真的好重啊!」
小胖陷入短暫的自閉中:「……」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減肥了,但是上一個是誰來著?
忘了。
沈玉山一看他們逃跑,立馬追上去。
「一個都別想跑!」
「那是我們白蘞宗的玄晶!」
有人鳥他嗎?
沒有。
大家都忙著追上陳溪的步伐,顧不上老鼠嘰嘰喳喳吵鬧的聲音。
很快,陳溪他們一行人就跑了老遠。
沈玉山無法,只能先追上去,邊跑邊罵髒。
「這小賤人哪兒來那麼大的牛力!」
秘境外,一群長者也是紛紛皺眉看向洛明秋,個個目露苦惱之色。
「……」
「……」
那玄晶……巨大非常,估摸著沒個數萬斤,也有數千斤重,她那小身板,是怎麼扛起來的?
不少人都想問洛明秋,他們近幾年都收了什麼怪物。
唯有問劍宗宗主深深抽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脯,吞了一口唾沫。
「……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