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架打到最後,韓江郎氣出了,人也爽了,腦子也後知後覺想起陳溪和三七受傷這事兒。
他催動靈力往兩人傷口處一打,前腳還在不斷流血的腿立即止血。
劇痛間,陳溪能清晰感受到附著在上邊兒的靈氣,不斷在為傷口續新肉以及止痛。
跟自帶修復效果一般。
陳溪看了韓老一眼,滿臉詫異:「……」
感受到來自陳溪的目光,韓江郎扯了扯嘴角。
「如何?」
「感知到哪裡不對沒有?」
陳溪點頭如搗蒜:「靈氣。」
韓江郎一怔,眼底有詫異一閃而逝。
但在短暫的詫異後,他爽朗笑出聲來:「沒錯,問題就出在靈氣上。」
「如何?」
「想學嗎?」
陳溪心動,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已經點了幾遍:「想!」
「當我徒弟,我教你。」
不等陳溪拒絕,韓江郎便道:「你師父那邊不影響,宗主已經同意了讓你跟著其他人一起學習,你可以有無數個師父。」
「這是宗門一致商量好的。」
陳溪不明所以,但韓老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嘴裡應該沒有假話。
「那我師父怎麼說?」
「那不重要,她因為身體原因四處奔波,幾乎不著家的。」
陳溪「哦」了一聲:「好的。」
對於韓老這一身特殊靈氣,她實在是羨慕的很,而且對方活得久,懂的也多,煉丹方面也能跟人家學習。
雖然現在也可以請教,但成為弟子後終究是不一樣的。
韓老沒想到陳溪會答應的如此乾脆利落。
他忍不住指自己的鼻子:「真願意跟我學?」
「那當然啊!」
「行,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學。」
話落,韓江郎又想起樂峰峰主說的話,忍不住又睨了陳溪一眼:
「但是有個條件。」
陳溪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啥?」
「你得遠離男女情愛,否則沒辦法跟我學。」
陳溪胸脯一拍:「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情愛慾念。」
她這話說出來,不少人都想笑,可韓老也就是想在搶人時走個過程而已。
陳溪並不知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卻在半路被截胡。
她這話一出,韓江郎大腿一拍:「很好!」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說罷,韓江郎抄起陳溪給的槍炮,對著趙成雲那邊就是接連數炮打過去。
「轟轟轟——」
「砰砰砰——」
原本就被重創的趙雲成,再次受到炮火攻擊,腦袋不偏不倚撞在一塊石頭上,於是死到臨頭都要臉的男人,索性就暈了過去。
眼下這局面,除了暈死,他不知要如何應對。
「……」無法再讓自己更丟人了。
韓江郎看著對方起伏看似平穩的胸廓,以及看似均勻的呼吸,也沒戳穿。
只是在白蘞宗的弟子上前去背人時,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已經暈死的人,道: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
「陳溪是我的徒弟,同輩和新生代之間怎麼鬧騰我都不會理會,但若是有人以大欺小,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小世界裡,霸氣側漏,引來各種別樣的目光。
狠話一撂,韓江郎大手一揮:
「青水宗的,都跟我走。」
他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小世界裡,能出來的當即出來,不能出來的也立馬給予信號求救,也有想繼續留在原地試煉的。
他們身上有可以隨時捏碎回青水宗的靈牌,韓江郎倒也不擔心他們。
冉丘和俞青鸞乖乖的跟在韓江郎身邊,但兩人都很擔心陳溪,面色自是都不好看。
「先回宗養傷。」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冉丘和俞青鸞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記下了趙雲成這人。
……老實說,這倆師姐弟都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只是記仇的程度,並沒有某些人高而已。
韓江郎前腳剛帶著陳溪他們一行人離開,葉寧寧後腳就撲到了趙雲成面前。
她紅著眼,怯生生的抓住趙雲成的衣角就哭。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爭氣點,師尊或許就不用遭這罪。」
余承灝也受了傷,但卻還是沒忘了照顧自家師妹,說幾句安慰的話。
「師妹,這並不能怪你,是青水宗的人心眼小。」
「我這裡有靈草,或許可以給師尊治療一下內外傷什麼的……」
彼時,一行人已經出了小世界。
葉寧寧取出靈草的那一刻,靈草化為草屑渣子灰飛湮滅。
起先,葉寧寧還以為是靈草自行療愈了趙雲成的傷,又依依不捨的取出第二株。
但,依舊是同樣的結局。
當第二株不一樣的靈草化為草屑那刻,葉寧寧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她咕嚕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僵硬的看向余承灝:
「師兄,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說罷,她又取出剩下的靈草。
這次,她只取到一堆的草木碎渣,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腐爛發臭。
葉寧寧辛辛苦苦採摘近半年,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這上面。
而現在,全化為了草屑,這叫她如何接受?
「不,不可能,不應該!」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我采的都是品質和年代都很好的靈草,怎麼可能說毀就毀。」
余承灝知道她不好受,頓時就心疼上了。
但心疼歸心疼,他還是將殘酷的現實道出:
「小師妹,遊戲小世界和小秘境很特殊,裡面的靈植無法完好離開,一帶離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然,以前余承灝只是聽說。
今日是親眼見到。
但男人的那點莫名其妙的虛榮心作祟,余承灝也不會說自己也是頭一回碰見這情況。
聽完他一番話,葉寧寧笑意全無,雙眸失去色彩,整個人如遭雷擊。
「什,什麼?」
「怎麼可能!這!」
她原本還想依靠這些靈草,在宗門裡立下一席之地,誰承想……
此時,一隻葉寧寧輕輕的碎了一地。
直接懷疑人生:「……」甚至都忘記了維持自己的人設。
余承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未覺察到來自葉寧寧身上翻湧不止的負面情緒。
他只覺得,自己的小師妹需要他拯救。
與此同時,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