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墨看了三個人一眼，「你們有人怕牛嗎？」
要是真的很怕她也不想勉強，克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怕，」藺傾川停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做過。」
意思就是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存在一種不安的感受。
成言立刻跟上：「我也不怕！」
然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視死如歸道，「我先來！」
老楊哈哈哈笑了幾聲，「不要緊張，我們家的牛性格都很溫順，我一會兒告訴你們怎麼做，掌握方法之後很容易。」
穿好背帶褲，虞京墨四人就跟著老楊進了牛圈。
今天天氣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但是坐在一隻奶牛側方的成言渾身僵硬，像是剛從某個冰窟窿里撈出來的。
老楊邊動手邊教：「放輕鬆，擠的時候手從根部包住像這樣……」
把要點都說完，他看向成言：「來試試吧？」
成言抖著手向前，聲音也有些抖：「我……怕我不小心用力大了。」
「可以慢慢加力，不要用力去掐，找一個你自己感覺方便後退的姿勢。」
雖然奶牛兩個後腿綁在一起，但也能小範圍動，為了避免出問題，他每次都會強調這一點。
虞京墨過去就試過，倒是比較放鬆，「別緊張，第一次慢慢來，不會踢到你的。」
她拿出手機，「我來給你們記錄一下？」
對許多人來說，第一次的獨特經歷總是難忘的，值得紀念。
成言在緊張之中還不忘點頭，「虞阿姨，你要是缺素材的話可以把我英勇的身姿發到微博上！」
「……」成疏終於忍不住，「也可能是你的黑歷史，你對自己太自信了點。」
成言成功被刺激：「不要小看我！」
話落他就視死如歸地伸手，腦子裡不斷回放剛剛老楊的教程。
第一下桶里空空如也，第二下依舊如此。
老楊耐心指導：「稍微用點力，從上往下……」
終於在被嚇得彈開三次之後，白色的牛奶呈直線落入鐵桶里。
「！！」成言驚喜提桶站起，「我成功了！」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光芒萬丈的人！
成疏把他擠開，「到我了。」
成言：？？
「等會兒我才開始呢！」
老楊笑眯眯：「還有一頭呢，另一位小帥哥要不要來試試？」
被點名的藺傾川跟往常在課堂上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時的自若大相逕庭，渾身僵硬得仿佛一掰就脆響。
虞京墨舉著手機：「試試？早點弄出牛奶處理了就能拿來烹飪了。」
見少年難得有些無措的樣子，倒是有些詫異，「或者你再看看……」
她話還沒落下，藺傾川就往前走了幾步，「不用，現在來吧。」
虞京墨手機剛放下，已經擺好位置的男生抬頭看來，眉頭微皺，「你怎麼不拍了？」
虞京墨怔了怔，然後反應迅速地重新抬手，「我本來想換個位置，但是看了下發現好像還是這邊光線比較好。」
也許是精神有些緊繃，藺傾川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只淡淡點了點頭，仿佛若無其事，「嗯。」
虞京墨抿了抿唇，壓下唇邊的笑意，手卻極穩。
本來還以為藺傾川不願意被記錄這略顯窘迫的一刻，結果還挺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