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芯然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勉強,她再次看了眼藺庫,試圖發現另外的可能。
但藺庫視線落點絲毫未變,甚至偏都沒偏!
虞京墨瞟了眼面上露出不少心思的兩人,扯了扯唇,「有什麼事?」
她確實沒想到徐偉居然跟藺庫認識,還特意找了過來。
徐偉臉頰肉抽搐起來,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還有什麼好說的?說來說去,兩個投資的就是一家人!
徐偉說不出口,包芯然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天她和花意試鏡的時候對方看完了全程,甚至最後的選擇也可能是她做的。
兩人遲遲不說話,藺庫嘴邊的笑都要堅持不住了。
「怎麼了,不是有事要說嗎?」
徐偉乾笑一聲,「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想認識一下藺太太。」
藺庫臉微黑。
虞京墨看了眼徐偉,似笑非笑,「我還以為徐總這麼急著吃飯呢?」
「沒有的事,」徐偉立刻道,「我當時心情不太好,措辭不當,有些讓人誤會。」
「我向您道歉!」
虞京墨一點都不驚訝,當然也沒什麼感覺。
像徐偉這樣的人,說得不好聽點,道歉對他來說連個屁都不算,放了就忘了。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找我,直接說吧,人選已經定了,不會再變。」
除非演員本身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當然這就沒必要跟他們說了。
徐偉笑得諂媚,「當然當然,我們理解,這次不行,下次說不定能行,這期間她肯定會繼續提升演技!」
他轉頭看了眼包芯然,示意她說話。
包芯然扯了扯唇,「對。」
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對方不是藺氏的人,而是藺氏總裁的夫人!
包芯然原本還很有信心面對虞京墨,現在內心的驕傲幾乎被碾得一點不剩。
她眼眸微垂,瞥見一抹亮光,視線稍偏,看見了女人無名指上做工精細的戒指。
不久前在餐廳看見的那一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所以,當時那個男人就是藺回嗎?
有沒有可能……不是呢?
想到這,她抬起頭想說什麼,卻發現虞京墨的視線落在他們後面,原本疏離淡漠的眸子染上了真實的笑意。
心中似有預感,包芯然快速轉頭,猛地愣住。
男人一身墨藍高定西服,寬肩窄腰,身姿頎長,此時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雙眼卻專注地看著一個人。
藺回走到虞京墨身旁,看了看她後才轉向藺庫,「有事?」
至於藺庫旁邊的兩人,他直接忽視了。
藺庫看見男人,感覺胃都在抽搐,他呵呵一笑,「沒什麼事,就是看見了帶朋友來打個招呼。」
藺回點頭,「打完了麼?」
「……完了。」藺庫轉身看向徐偉,意思很明顯。
徐偉雖然還想跟藺回攀談幾句,但看得出對方並沒有這個想法。
暫時攀不上關係沒事,要是把惹煩了那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徐偉想清楚了,連忙點頭,拉著包芯然就要走,卻一下沒拉動。
他疑惑轉頭,就見她直愣愣地看著藺回,臉色頓時一黑!
包芯然此時完全忘了周遭,仿佛眼前只有一個人。
她上前一步就要說話,手腕卻驟然一痛!
她回過神,轉眼就看見徐偉神色難看至極,細長的眼裡滿是陰鷙,「走!」
包芯然咬牙,回頭看向藺回,泫然欲泣,語氣嬌軟,「藺總……」
兩個字剛出口就見男人眉頭一皺,射來的視線仿佛一根極冷的冰棱,狠狠刺入心臟,寒意從心底傳入四肢百骸。
頓時再說不出一個字。
包芯然被徐偉拉走,手腕刺痛,視線卻一直落在身後。
男人再沒往這邊看一眼,而是收起了滿身鋒芒,轉向他旁邊始終淡然慵懶的女人。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仿佛也能看見他眼裡的暖意和專注。
包芯然眼底滿是嫉妒和不甘,心裡仿佛有無數條蟲子啃食著心臟。
虞京墨側眸問道,「你們那邊這麼快就結束了?」
藺回:「還沒有,我看見藺庫過來有點不放心。」
原本一直在旁邊吃小餅乾沒怎麼說話的莫驚秋抬眼,「沒什麼不放心的,他們搞事情趕出去就好了。」
說完又看了看藺回跟虞京墨之間只有幾厘米得距離,木著臉淡淡下結論,「哦,藺總是黏老婆。」
「……」莫子衿死死咬住下唇,忍得辛苦。
藺回神色一頓,低眸看向虞京墨,突然彎了彎唇,沒說話。
虞京墨也彎了彎眸,「是吧,他平常在家確實挺黏人的。」
男人淡然的表情終於有了波動,輕咳一聲,「不要吃太多蛋糕,不然回家又難受撒嬌,我先過去了,玩好了告訴我,我先過去了。」
話落他便轉身回了之前的位置。
留下虞京墨面對兩雙有神的眼睛。
……
宴會持續時間很長,但虞京墨三人沒有待到那麼晚,大概九點半就離開了。
坐到車上的時候虞京墨還在跟莫驚秋發消息。
莫驚秋確實說話很直,但她也能把握一個度,這是虞京墨在莫驚秋跟其他人說話時發現的。
每次在說出最難聽的話之前,莫驚秋都會轉開這個話題——主打一個要麼直說,要麼不說。
虞京墨在車上時不時發發消息,就是一句話沒跟藺回說。
藺傾川坐在前面都忍不住看了好幾次後視鏡。
車開進別墅,在門口停好,虞京墨就下了車,一路回到房間。
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的妝,保持得非常完美,甚至更加自然了。
她滿意點頭,就在此時身後傳來男人有些低的聲音:
「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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