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會盡力的(已補)

  正伸手去按安全扣,耳邊卻響起男人有些意味深長的聲音:「雖然沒試過,但為了對得起夫人這句誇獎,我會盡力的。」

  虞京墨:「???」

  等等,什麼意思?

  所以藺回不是眼裡只有工作的老古董是嗎?!

  她感覺自己腦子有一瞬眩暈,但她依舊堅強。

  立刻義正言辭地指責:「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很正經地誇你!沒想到你這麼污!」

  她剛轉頭就見男人正傾身過來,還沒等自己做出反應,就聽一聲輕輕的「咔」,她的安全帶被藺回收了上去。

  「是我錯了,」藺回眼神認真,「我給你道歉,不要生氣。」

  男人微垂著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半遮住他深色的瞳孔,眼中慣常的淡漠和冷意此時盡數褪去。

  虞京墨這時才發現,沒有了那些拒人千里的情緒後,乾淨到甚至有點無辜。

  而此時裡面含著溫柔和專注,讓人忍不住就想沉溺其中。

  虞京墨跟他對視幾秒,轉開眼看向窗外,「我沒生氣,先下車吧,一會兒人多了!」

  藺回應了一聲,緊接著就響起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虞京墨淺呼一口氣。

  「統子!」

  【吧唧吧唧……在呢!】

  虞京墨現在也沒有心情問系統在吧唧什麼,問了從剛剛她就在思考的問題:

  「原書里藺回有感情線嗎,逢場作戲也算!」

  她不信他這麼會撩還是一個母單!

  【沒有哦!藺回在書里一直都是單身,他一輩子唯一有肢體接觸的女性就是他的母親,在嬰幼兒時期。】

  虞京墨:「……好了沒事了,你退下吧。」

  她還沒聽見系統的回應,就看見自己面前的車門被打開了。

  一隻骨節分明,掌紋乾淨的手出現在眼前。

  她看了一秒,伸手放上。

  下一刻便被輕輕握住。

  從下車後一直走到場地大門,也不知是忘了還是別的原因,兩人都沒有把手鬆開。

  畫展的票有限,但不限時,所以早上來的人不算少,但也不擠。

  進去之後虞京墨心神立刻就從自己難得還熱乎乎的手上抽離,轉而投入了牆上的油畫裡。

  等她稍稍看過癮,已經是十幾分鐘後了。

  也是回過神後她才發現藺回居然一直沒說話,卻一直跟著走,甚至她現在想起來路上有好幾次都是他拉著,自己才沒有撞出幾個淤青。

  她忍不住側頭看了眼對方,就見男人正看著他們面前的一幅畫,優越的側臉平靜而專注。

  儘管如此,他還是很快察覺到她的視線,垂頭看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虞京墨:「你喜歡看畫展嗎?」

  男人聞言微頓,溫和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似是在觀察她的神情,「不討厭,這對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放鬆,但是如果沒有你,我會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畢竟他不是什麼有閒情雅致的人,就像以前虞京墨沒有出現時一樣,周末他更願意繼續處理公司事務。

  他以前從來不理解所謂的「一件事的有趣與否取決於跟你一起做這件事的人」。

  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理解。

  但此時此刻,他切身體會了這種感覺。

  的確讓人上癮。

  虞京墨抿了抿唇。

  這個男人他真的有點東西!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覺得無聊,」藺回繼續道,「看你想看的就好。」

  虞京墨微頓,望著他沉靜的雙眸,最後忍不住輕笑,「好,我知道了。」

  有的人只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卻超出那些對每句話都精雕細琢的男人一大截。

  ……

  整個展廳不大但也不算小,邊看邊逛也得花一兩個小時。

  那之後虞京墨和藺回逛了半個小時左右,走到一個小廳時,虞京墨無意間一轉眸,看見了裡面的許林珊。

  她似乎正在跟旁邊的人交談,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婉笑容。

  許林珊是學美術的,在這裡也正常。

  雖然她並不想跟她社交,但這個廳還沒看呢!

  她正要進去,就感覺手微微一緊。

  藺回已經牽著她往那邊走了。

  距離不遠不近。在虞京墨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就到了。

  「白老。」

  她還沒開口問,便聽見男人對許林珊旁邊的那人道。

  那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的人回過頭,看見他後臉上淡淡的笑都變得真實了不少。

  「哎呦,難得,藺總大忙人也會來看畫展啊?」

  藺回鎮定自若,直接跳過了這句話,沉穩道,「這是我妻子,虞京墨。」

  然後又低頭虞京墨,他自己都沒發現地聲音柔和了幾個度:「這位是白建安老爺子。」

  虞京墨剛剛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聞言沒有太驚訝,「白老您好,我很喜歡您的畫。」

  白建安笑笑:「我聽藺總說,你也是畫畫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看到這些畫之後有什麼想法?」

  虞京墨一時也不知道白老為什麼這麼問,但她前面看完之後確實有些想法。

  「我尤其喜歡您的色彩搭配,在網上看見時我就想說了,您配色很大膽,明明是兩個有些排斥的顏色,放在畫裡卻非常和諧,有的您應該重新調過色,還有的則是輔色起了很大作用……」

  虞京墨幾乎沒有停歇地說了一大段,有她自己的收穫也有她個人覺得可以有所改變的地方。

  當然並不是說畫得有什麼問題,而是她會思考如果改了會得到怎樣一種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過繪畫本來就是一件比較主觀的事,這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很少有人會當面對白建安這種大師級人物,提出自己對他的畫的意見了。

  白建安的神色也從一開始的閒適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最後忍不住笑了幾聲,即使壓著音量也能看出他的愉悅,「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種另闢蹊徑的方法給了我不少靈感啊!」

  虞京墨淺笑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旁觀者清吧。」

  大部分畫家在畫出自己覺得很滿意的作品後,就難以再想到另外的畫法。

  她自己有時候也是這樣,所以會特意空一段時間,等自己對那幅畫的上頭滿意感過了之後再看。

  「原來藺先生和虞小姐也要來,早知道我該提前問問的,也能結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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