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之確實很難再開口拒絕。
同時又感到懷疑。
懷疑花夢嫻今天實在是太異常了。
只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想太多,整顆心焦急的想知道雪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青茵在裴曜之千盼萬盼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是常答應的宮女在外面喧鬧,奴婢已經讓人把她給押下去處理了。」
「把人給朕帶進來,朕要親自審問常答應的宮女為何敢在外面喧鬧。」裴曜之身子繃得緊緊的。
哪怕再如何恨不得衝出去,可還是不得不死死忍住。
「皇上這是在對我有什麼不滿,還是認為臣妾沒能力管理好宮務呢?」花夢嫻一臉受傷看著狗皇帝說道:
呵呵!快急死了吧!
在聽到外面冬靈的喧鬧聲,花夢嫻就知道肯定是靜公公對常雪珍做了什麼。
所以啊!
這可以看到狗皇帝心急如焚,明明心裡快要急死了,可卻又不得不死死忍住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花夢嫻這心情可是很舒爽,因此哪能輕易放過狗皇帝呢?
「怎麼可能,」裴曜之連忙說道,「把後宮的宮權交給愛妃,朕一直都是很放心,很肯定愛妃的能力。」
話雖然這樣說。
但裴曜之其實心急得想暴怒,想狠狠給花夢嫻一巴掌得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為什麼要親自審問常答應的宮女呢?還是說,常答應在皇上心裡很重要,如果真的如臣妾所想的話,那皇上對臣妾也太防備了吧!」
「臣妾雖然愛皇上,也確實很不願意別的女人伺候皇上,但臣妾卻不是妒婦,因為吃醋就對後宮的姐妹做什麼,我要是早知道常答應對皇上很重要,那就算心裡再不舒服也會好好善待常答應的,至少不會讓常答應在末流的答應份位上待著。」
「愛妃,你這樣說可就真的太傷朕的心了,」裴曜之一臉受傷說道,「朕對愛妃的心意,愛妃今晚為什麼會忽然如此質疑呢?難道說要朕把心挖出來,愛妃才要相信朕對你的心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花夢嫻懷疑了什麼,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異樣。
可是………
裴曜之自認為沒露出什麼破綻啊!
他和雪珍之間的感情,還有他對雪珍的在意,他一直沒有露出破綻讓後宮裡的女人知道,特別是花夢嫻。ඏ🌷 🐸💀
因為雪珍就住在翊坤宮裡,所以在花夢嫻面前裴曜之向來都是更加小心的,絕對不可能讓花夢嫻看出點什麼來才是,可……
內心的焦急,讓裴曜之現在實在沒辦法去考慮那麼多,他恨不得立即飛奔到後殿去,可現實的情況卻讓他除了忍之外根本不敢……
裴曜之真是恨啊!
這種身不由己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給他等著,等他……
「我倒是很想相信皇上的心,可是皇上剛剛實在太奇怪了,你是這天下之主,朝堂上的事每天就夠皇上忙的啦!怎麼能再為個小小的答應費精神。」
看著裴曜之那越發緊繃的神情,花夢嫻很好心的放他一馬,隨即話鋒一轉:「算了,難得皇上有興趣想關注一個小小答應的事,那我就讓常答應的宮女進來,讓皇上親自審問她一番。」
「青茵,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把伺候常答應的宮女帶進來吧!」花夢嫻看著青茵吩咐道:
「是,娘娘。」青茵神色有點不甘附身說完,就馬上轉身往外走出去。
才剛剛動情的女人,那醋勁可是大著呢。
所以青茵此時當然很不高興。
這貴妃娘娘就算了。
可皇上竟然還對一個答應那麼在乎,那他剛剛在浴房對她和青蓮那樣到底有幾分心?
裴曜之知道自己此時應該阻止青茵去把人帶進來的,畢竟花夢嫻竟然有所懷疑,那就更加不能讓她再懷疑下去。
甚至還得趕緊表明態度,好打消花夢嫻內心的懷疑。
但裴曜之到底是真的在乎雪珍,焦急著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因此實在開不了口阻止青茵出去把人帶進來。
「皇上,求求你救救我家常主子吧!」
冬靈一被帶進來,馬上往地上跪下去,神色著急看著裴曜之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還不趕緊速速說來。」裴曜之神色一變,微微站起身來差點就飛奔出去。
可最終還是又死死忍住了,趕緊又坐得好好的。
「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趕緊說出來讓我和皇上聽看看,我倒要聽聽,我這翊坤宮什麼時候成了虎狼之穴,讓你這個低賤的奴才如此豁出命求皇上救你的主子。」花夢嫻聲音懶懶說道:
冬靈沒有心思去和貴妃娘娘周旋什麼,連忙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大膽,」裴曜之怒火衝天,「來人啊!馬上去把那個閹貨給朕拿下活活打死,一個閹貨竟然敢對宮妃私自動刑,簡直……」
「呵呵!」花夢嫻輕笑出聲,「皇上還說不在乎常答應,就憑皇上現在這個樣子,說你不在乎常答應騙誰呢?」
「況且再說了,這打狗還看主人呢?皇上為了一個末流答應不把事情給審問清楚,就想處置掉我翊坤宮的總管太監。」
「皇上,你說我是不是要認為,在皇上的心裡,我這個貴妃可是連常答應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就請皇上以後別再到我這翊坤宮來了,還有這後宮的宮權皇上也趕緊找個人接手吧!」
「我堂堂一個貴妃連個答應都比不上,那我哪還有什麼臉再伺候皇上,再幫皇上管理好這後宮的事務,還不如乾脆一條白綾結束自己的命算了,省得活著丟人現眼。」
「你又盡胡說些什麼?」裴曜之真是感到憤恨啊!
要是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要了花夢嫻這個賤人的命。
如果不是她授意,一個太監怎麼敢去對雪珍私自動刑。
「我可沒胡說,皇上僅憑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想處置掉我的太監總管,由此可見我在皇上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別說和常答應比了,說不定連和地上跪著的這個奴才也比不上。」
花夢嫻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很是嘲諷說道: